山西的煤點亮了別人的燈,何時才能照亮自家的道路?山西轉型之惑,其實是這個時代一個具有普適和標本意義的困局。在一個建設“和諧社會”的語境之下,一些地區與城市,在經歷以能耗、環境等為代價換取GDP增長的非理性發展之后,都共同面臨一個轉型之惑。只不過,它在山西這個老“能源基地”身上體現得比較集中、突出和激進而已。
煤,對于力求轉型和突破的山西來說,既是自身發展的“護身符”,更可能是制約轉型進程的“緊箍咒”。
以銅出口和貧困聞名于世的肯尼亞,其總統卡翁達耶非常委屈地說:“我們只能為自己的貧困負部分責任,因為銅匙卡在了我們的喉嚨里,這是一個與生俱來的詛咒。”而對于正力求轉型與突破的山西來說,煤在一定意義上,正是那一把卡在其喉嚨里的“銅匙”,是那個與生俱來的詛咒。
歸根到底,煤之于山西,是神賜的天糧,還是魔鬼的糞便,最終取決于發展觀念與開發手段是否科學。這就要求將轉型最大限度地納入科學、理性和審慎的軌道。當然,這個轉型過程,并沒有現成的路徑可供選擇,這就注定這個轉型不可能一蹴而就,而只能上下求索。
摘自《山西轉型》
普通話與方言應和諧共存
在我國,尤其在沿海地區,講方言的人很多,方言不單是一種交流的工具,它還蘊含著深厚的民族文化,所以方言在海外華人圈里也很受歡迎,是人們聯系情感的紐帶。近年來,普通話被大力推廣,影響力日益增大,地方方言逐漸有被弱化的趨勢。
作為國內外影響力最大的漢語方言,粵方言的發展也出現了新變化:一方面粵方言中的許多詞融入到了普通話中,例如“埋單”“飲茶”“的士”等詞匯:另一方面,其內部文化又正在不斷地減縮。目前,粵方言的使用區域在大陸已從兩廣地區逐漸縮小到了珠江三角洲,而在北美、歐洲等傳統粵方言社區,新移民使用粵方言的人數也在減少,粵方言的社會地位正在受到挑戰,與其相關的粵劇等文化也面臨危機。
因此,專家指出,在發展“普通話+英語”的雙語教育時,也同樣應在方言使用地提倡“普通話+方言”的教育,通過這種方式讓人們在掌握普通話的同時鞏固好本土方言的語言基礎,讓方言和普通話和諧發展,以便更好地保存和傳播民族文化。
摘自新華網
我們為何缺乏生活熱情
從本質上說,“無熱情”是一種消極的情緒、是一種萎靡的心態,這就需要我們將分析的視角更多地投向轉型期的公眾心理。
中國的當代轉型是現代化的轉型,而現代化的過程將充滿變動和撞擊。現代化所展現的種種美好,并不會順利實現。而一旦在其實現過程中,人們的期待得不到滿足,相對的挫折感就會出現。于是,在美好的預期和冰冷的現實面前,人們就容易失去方向。
如果,這個希望與失望的對峙中,有可以慰藉心靈的價值觀念作為補償和連接,人們或許就可以接受現實、理順思緒。但是,在轉型的過程中,“文化墮距”現象恰恰是不可避免的。所謂“文化墮距”是美國社會學家奧本格提出的命題,即在轉型的變動中,人們的“適應文化”落后于物質文化,在紛繁蕪雜的現實面前,人們變得不知所措。
由于失去方向,人們就會充滿焦慮,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道路在哪里,他看到的是別人的精彩,感覺到的是自己的挫折。正是在這樣的變動中,這樣的彷徨中,生活的熱情被消解了。反正日子就這樣過去了,既然熱情不能夠把機遇改變,那么干脆就藏起熱情,被時代裹挾著前行。
摘自《中國青年報》
消除妨礙社會公正的幾個流行觀念
我們對社會公正問題之所以沒有給予應有的重視,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一些觀念的妨礙。
一是“原始積累不可避免”之說。此觀念認為,歐洲早期的現代化進程是通過“火與血”的原始積累來實現的,而且這一過程是任何一個從事現代化建設的國家都不可避免的;中國既然要搞現代化建設,就免不了出現一個殘酷的原始積累時期,在這樣一個時期少數人迅速積累財富和多數人的利益受到損害是必然的事情。此說的誤區在于,對于各個國家復雜的歷史過程進行不恰當的、簡單的類比。由于歷史條件和國情的不同,在歐洲早期現代化進程中出現的原始積累現象在當今中國并不見得會重現。
二是“國家財力不足”之說。這種看法認為,現在之所以還不能優先重視社會公正問題,是因為中國是一個發展中國家,國家的財力十分有限。而就現實情況來說,其癥結在于公共投入的優先次序呈現出了一種明顯顛倒的狀況:用于基本民生方面的公共投入比例過小,與之形成鮮明對照的,則是我國的行政成本過高,國家財政在一般公務方面的支出比重過大。
三是“重視公正便會妨礙效率”之說。這種看法認為,中國目前必須將效率放在第一位,重視社會公正問題會妨礙經濟發展的大局。這種看法的第一個誤區在于錯將社會公正與平均主義混為一談;第二個誤區在于沒有看到,現在的效率出現了一些問題,恰恰是因為在社會公正方面做得不夠好。
摘自《中國發展觀察》
建設新農村難點在農業大縣
生產力不發達、農民增收困難、城鄉差距拉大等矛盾在縣一級尤其農業大縣表現得最突出,農業大縣集中了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所有難點。
縣級政府在財政上最苦,農業大縣尤其如此。目前約有70%的縣財政是赤字,全國平均每個縣財政赤字1億元。縣級政府權利和義務不對稱,財權上收,事權下放,資金力量減弱,義務教育補貼、安全生產等義務壓力不斷增大。
目前,縣域發展要素被4大“抽水機”抽走:一是土地“抽水機”,中心城市和大量開發區圈占土地,造成農民失地、失業、失利的情況嚴重:二是產業“抽水機”,農產品加工增值的部分主要在城市里完成,縣域經濟的農業產業化只留下初級環節;三是補貼“抽水機”,中央對農民的各種補貼,由于層層截留,往往不能真正發到農民手里;四是信貸“抽水機”,四大國有商業銀行在縣域地區的分支機構基本上只存不貸,抽走農村現金,拿到城市搞建設。
現行的糧食風險基金制度使得農業地區陷入“產糧越多則財政負擔越重”的不利境地。表面上看,糧食主產區地方政府可以從中多得到中央的風險基金補貼,但是補貼越多,地方政府配套的基金越要跟著升級,有些糧食主產區的風險基金配套額已經占其當年財政收入的10%至20%,“糧食大縣”無不成了“財政窮縣”。
摘自《經濟參考報》
個稅征管重點不該是工薪階層
將工薪收入這一概視為低收入階層的看法,與實際情況不符,雖然可能存在高收入者。事實上,在國家立法開征“個稅”以來,“工薪階層”始終是稅收收入的“主力軍”,該讓他們“休養生息”了。
稅務機關應該厘清真正的“工薪階層”。“工薪階層”是靠基本工資收入,不斷存錢預備用于孩子教育、家庭購房的人群。由于對“工薪收入”采取支付單位扣稅的辦法,最方便稅收管理,因此在2000年全國征收的個人所得稅當中,出現“窮人交稅多過富人”的反常現象。
市場經濟體制下,隨著多種經濟成分共同發展的格局形成,人們獲取收入的渠道逐漸擴大,從單一的工資薪金收入趨向多元化發展,諸如知識產權、股權、分紅和租金等收入,這是稅務機關應該在“工薪收入”之外著重研究的征管領域;必須關注特殊的“工薪階層”,私人企業主可以通過不拿或者少拿工資(分紅),混淆個人家庭收入支出和公司收入支出,從而逃避個人所得稅,這是稅務機關應該加強監管的“偽工薪階層”。如果稅務機關真正采取“稅法”規定的“保全、強制”措施清繳欠稅,足以抵上成千上萬“工薪階層”的稅款。
個人所得稅的改革也應該擁有更多的大局觀、和諧觀,真正做到讓富人多繳稅,這是社會公正的迫切需要。
摘自《羊城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