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隨著時代的發展,檔案館的功能得到了擴展和深化,同時也改變了檔案館的運行模式。本文對檔案館特征、檔案館功能轉換等方面的研究進行歸納與分析,并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認識。
關鍵詞:檔案館 功能 模式
本文就近五年來《檔案學研究》、《檔案學通訊》等重要刊物上發表的有關我國檔案館功能與模式轉換等方面的研究文章進行歸納與分析,并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認識。
1 檔案館功能
關于檔案館功能的研究,近五年來,學者們又有了一些新的認識。有的較全面地闡述了現代以至未來檔案館的功能,如黃麗萍認為“隨著政府職能的轉變,以及社會公眾對檔案信息需求的激增,傳統檔案館的功能定位亟待提升。開放、親民、文化、服務已經成為未來檔案館的發展方向,公共檔案館的建設呼之欲出”。張照余認為“檔案館的社會功能可以抽象地概括為‘資治’、‘存史’和‘文化傳承’”。朱玉媛、譚必勇針對網絡環境下檔案館功能與模式轉換進行了研究,認為“網絡環境下檔案館內外環境發生了深刻的變化,從而引起了檔案館功能的變化,主要表現在為社會化服務功能突出,知識文化功能深化,信息傳播功能強化,休閑功能凸現等方面”。王向明認為檔案館具有“收集、存貯等基本功能”,還有的認為檔案館具有歷史記憶、資政決策、社會教育、學術研究、信息傳遞、智力開發、公共消遣等社會功能。歸結起來。近五年來學者們主要強調檔案館以下幾個方面的功能:
1.1 社會化服務功能,許多學者提出了檔案館應具有社會化服務功能,有的學者認為社會化服務是檔案館的發展目標,如王英瑋認為:“國家檔案館的實質就是公共性的文化事業機構,其管理檔案及相關資源的目的就是為社會提供滿意的信息服務。國家檔案館在管理理念上只有實現觀念突圍,確立服務社會化的發展目標,才能為社會所接受,才能獲得社會的大力支持,才能取得事業發展所需要的力量保證”。還進一步分析了檔案館的社會化服務應當建立在資源合理構建、社會共知、社會共享的基礎上。檔案館服務社會化的健康發展,有賴于科學合理的利用政策與策略的制定與實施等方面。覃兆劌提出了檔案館社會化服務的興起是檔案事業的發展方向,必須體現“工具價值”和“信息價值”的有機結合,“倫理重構”是檔案館社會化服務效能發揮的前提,高效能的檔案館社會化服務需要與之相宜的機制建設等觀點。王萍等人還探討了檔案館社會化服務功能的內涵與特征等問題,認為檔案館的社會化問題源于檔案館與生俱來的社會屬性,檔案館的社會化屬性是檔案信息服務社會化的基礎,實現檔案信息資源的社會化服務還必須依賴檔案用戶的社會化:認為檔案館社會化服務具有開放性、共享性、系統性、網絡化、個性化、專業化、知識化、全覆蓋等特征。
1.2 文化休閑功能。關于這一功能的認識,檔案學界近幾年頗感興趣,許多學者在論文中闡述這一觀點。許多學者從分析檔案館文化特性人手,進而探討檔案館文化休閑功能,關于檔案館文化特性問題,檔案界早已達成共識,近些年來,學者們又有進一步的認識,大都認為檔案館保存的檔案、檔案館建筑、檔案館活動、公民對檔案文化的需求都是檔案館文化特征的體現,而且檔案館文化特征具有文化形態的多樣性、文化功能的多元性、文化資源的壟斷性、文化傳播的條件性。正因為檔案館具有這些文化特征,所以檔案館應具有文化休閑功能,郭紅解認為,“對應文化形態的多樣性,檔案館文化功能呈現多元化態勢:存史、資政、教化、休閑”。
還有些學者對此作過調研,如王雅琴通過調研獲知檔案館的文化休閑功能不僅是檔案界內部提倡的,而且已被社會公眾認可,調查結果表明,公眾喜愛的檔案休閑方式有:展示地方特色文化的檔案休閑活動,與名人有關的檔案休閑活動,自由閱覽開放的檔案資料,欣賞性較強的檔案休閑活動,還對檔案館如何加強文化休閑功能提出了一些建議,但是專文論述檔案館文化休閑功能的文章并不多見。
1.3 記憶功能。歸結起來,近幾年關于檔案館記憶功能的主要觀點是:由于檔案具有文化記憶、個人記憶和基因記憶等方面的功能,因而檔案館必然是保存記憶的宮殿,具有記憶的功能。檔案館可以喚醒和培養國家的記憶,同時可以用來回憶一個國家和民族的歷史。丁華東還將社會記憶與檔案學研究緊密結合起來,認為檔案學研究已走進記憶之門,使得檔案學研究內涵和外延拓展,社會記憶觀對檔案學學術的發展具有很重要的影響。
2 檔案館模式
2.1 單一的傳統檔案館將向復合性檔案館轉換,朱玉媛、譚必勇認為檔案館功能的變化引起了檔案館運行模式的變革,因為當電子檔案館、虛擬檔案館、數字檔案館等概念接踵而來的時候,我們不得不從社會歷史文化的繼承發展角度去認真審視網絡環境下檔案館合適的運作模式,“從理論和實踐的雙重角度看,未來的檔案館既不是純粹的數字檔案館,也不是單一的傳統檔案館,而是兩者的有機結合一復合性檔案館”,王艷明研究了以電子檔案為工作對象,以網絡為工作環境的現代檔案館在運作理念上的變革,并在與傳統檔案館的管理方法與工作模式相比較的同時,探討了由于運作理念的演進而引起的檔案館的工作與管理模式的更新。他認為主要是兩個方面:由實體到虛擬的理念轉型,由封閉到開放的深層次理念突破。崔海燕、王曉源認為“檔案館作為社會公共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所能提供的服務水平、服務能力、服務質量是其得以存在和發展的定位尺度,它的發展與社會經濟進步是一脈相承的,由低至高逐階段漸進式發展,呈現著復合管理形態、互動共存運轉模式及真正意義上信息共享”。
2.2 從“國家檔案館”模式向“社會檔案館”模式轉換,馮惠玲教授在這方面率先提出檔案館親近民眾是政治民主化的生動體現,是“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具體實踐,是檔案館存在和健康發展的基本理由,是構建信息化社會檔案館核心競爭力的必然選擇。她還提出了檔案館要有親近民眾的思想,要從“國家檔案觀”轉變為“社會檔案觀”。長期以來,不少檔案工作者認為檔案是國家行政管理活動的伴生物,主要為國家行政事業服務,有意無意地忽視了為社會團體、私有企業、個人提供檔案管理和利用服務。這種傳統的“國家檔案觀”成為檔案館面向社會貼近生活的一大思想障礙。她認為“價值”仍然是檔案館館藏檔案的靈魂,值得審視的是如何把價值主體從“國家”轉向“社會”。薛匡勇認為選用公共檔案館替代國家檔案館、綜合檔案館等習慣稱謂,既有助于全社會更好地了解檔案館的性質及其職能,促進檔案館的發展:同時,也符合作為“社會記憶”的檔案館從傳統的“國家范例”向更新的“社會范例”演變的歷史趨勢:而更為重要的是有助于我國檔案行政管理部門明確自身的工作重點,合理規劃國家檔案館的館網布局,明確具有國家和社會保存價值檔案的范圍,并重新規范檔案的流向,既有益于具有國家和社會保存價值檔案的完整,又有益于區分兩類檔案館的不同屬性,明確各自的職能范疇,促進公共檔案館的全面開放及國家檔案館事業的全面發展。
2.3 公共檔案館主流模式。公共檔案館模式既是一個理論概念,又是一個實體建設問題。盡管目前我國檔案界對此問題非常重視,對檔案館的公共性、社會性認識達成了共識,但對于是否將公共檔案館作為主流模式還存在分歧。在檔案界。有不少學者持贊同的觀念,薛匡勇認為“在社會轉型、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歷史進程中,良好的社會氛圍、不斷增強的社會信息需求,為檔案館的未來發展提供了新的契機。檔案館應緊緊抓住社會文化需求增長、民主意識與信息知情意識覺醒、終身學習理念確立、文化建設發展空間拓展的時代機遇,轉變觀念,努力創新,實現檔案館的跨越式發展——把檔案館建設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公共檔案館,從而使檔案館在發展經濟、保障公民的民主權益、繁榮文化、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等方面發揮其獨特的作用”。李國慶認為“凡是由國家設立,主要收藏公共檔案,為社會公眾提供服務的檔案館,都被稱為公共檔案館”,上海市檔案局局長主持的國家檔案局重點課題就是“公共檔案館理論與實踐研究”,從理論與實踐兩方面較系統全面地探討了公共檔案館的理論與實踐問題,宗培嶺作為該課題組成員,較全面系統地探討了公共檔案館的定義、內涵、范圍、與傳統綜合檔案館的區別。他認為“公共檔案館可以理解為由國家或地方政府設立的,以保存公共檔案資源為主體,并向社會公眾開放的檔案館”。按這一定義,我國檔案館系列中的綜合檔案館和專門檔案館屬于這個范圍。還提出了公共檔案館與傳統的綜合檔案館和專門檔案館的區別主要表現在類屬、管理理念、運行機制等方面的不同。他提出將綜合檔案館和專門檔案館“列入公共檔案館序列實際上代表了我國檔案館建設的主流。”楊立人還研究了公共檔案館的體系之構建,許多實際部門已經在做這方面的工作,例如,上海市檔案局2003年12月舉辦了“新時期公共檔案館建設”研討會。深圳市在(深圳經濟特區檔案與文件收集利用條例)中明確提出了公共檔案館的概念,“本條例所稱的公共檔案館是指市、區檔案館與專門檔案館”。天津開發區作為一個以外商投資企業為主的外向型經濟功能區,長期致力于打造公共服務型的政府,構建了一大批包括公共圖書館、檔案館在內的標志性文化設施作為政府為社會服務的新平臺。其中,正在從傳統檔案館向公共檔案館轉型過程中的泰達(天津開發區的英文縮寫TEDA音譯)檔案館,已作為區域信息中心和文化中心的載體,在詮釋區域歷史、展示區域文明、提供憑證信息、保障公眾權益等方面,發揮著獨特的作用。從上述論述中,我們可以看出不少學者贊同我國將公共檔案館作為主流模式。但是,在檔案界還有一部分人對此有不同認識,或者說持反對意見,他們認為,綜合檔案館就是公共檔案館,沒有必要提出公共檔案館的問題。
(作者單位:武漢大學信息管理學院檔案與政務信息學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