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詞】劉家河墓葬;青銅人面形飾;商代
【摘要】劉家河商代銅器墓是迄今為止北京地區發現的商代墓葬中等級最高的一座,其中出土的青銅人面形飾不僅為系縛于織物上的裝飾品之一,還是一種代表墓主人生前權力和地位的象征性器物,并具有輔助墓主人溝通人神的功能。
1977年,考古工作者在北京平谷縣劉家河發掘了一座商代墓葬,出土文物40余件(套),其中以青銅器為大宗,共41件,器型多樣,包括小方鼎、圓鼎、鬲、、爵、盤、、、卣、瓿以及鐵刃銅鉞、當盧、銅泡、人面形飾等,此外還有金臂釧、金耳環、金笄、玉鉞、玉璜等[1]。此墓是迄今為止北京地區發現的商代墓葬中等級最高、規模最大、隨葬器物最重要、豐富的一座,也是本地區商代考古中極為重要的一處遺存。此后眾多專家、學者對該墓相關問題進行了深刻、細致的分析和探討[2],但是其研究大多集中在年代、族屬、文化歸屬以及與此相關的青銅禮器、金器的形制特征等方面,而對同出的5件青銅人面形飾則未見專門研究。本文試圖把這5件青銅人面形飾與同時期其他遺址中出土的青銅人面形飾進行比較分析,以探討其作用及相關問題,敬請專家指正。
一、商代出土的青銅人面形飾
在出土的商代青銅器中,有一類造型為外凸的寫實人臉形,其目、鼻、口、耳等部位的形狀和比例與真人基本無異,有學者已作過綜合研究,統稱之為青銅人面具或人面飾[3]。人面具之稱,一般而言應是適于系戴于人臉部的器具,但是這類器物或大或小,有輕有重,或有形制上的限制,其中相當一部分顯然是無法佩戴在人臉上的,因此人面具一名無法涵蓋這一器類。有鑒于此,本文泛稱之為青銅人面形飾。
就當前的考古發掘材料而言,商代是我國青銅人面形飾的濫觴期。集中出土青銅人面形飾的較為重要的商代遺存有北京平谷劉家河墓葬(5件)、河南安陽殷墟西北岡1400號大墓(1件)[4]、陜西城固縣蘇村小冢窖藏(21或23件)[5]、西安市東郊的老牛坡遺址M41(3件)[6]、四川廣漢縣三星堆遺址1號祭祀坑(1件)和2號祭祀坑(15件)[7]等。此外,在河南安陽的一處晚商時期文化層中還發現了一塊用以制作青銅人面形飾的陶范(原報告稱人頭范)[8];在老牛坡遺址Ⅰ區南部的一處冶銅遺存中發現一塊紋飾為人面形的磚紅色夾細砂陶范,是鑄造青銅器后的廢棄品[9]。其它如三星堆祭祀坑內的人頭像,江西新干大洋洲商墓內的雙面人頭形神器等,暫不歸入此列。
以上各處遺存中出土的青銅人面形飾與真人的臉部形狀近似,五官俱備,比例適中,只在局部有些夸張和變形。這些青銅人面形飾共計48件(未包括安陽和老牛坡遺址中發現的陶范各1件),劉家河墓葬所出約占總數的10%。
就各處遺存的年代而論,劉家河墓葬屬于圍坊三期文化[10],相當于殷墟文化一期。殷墟西北岡1400號大墓屬于殷墟第四期[11]。陜西城固蘇村窖藏屬于城洋青銅器群的第三段至第四段偏早,約相當于殷墟二期或略晚至殷墟三期[12]。西安老牛坡遺址中M41的年代被劃定在老牛坡商文化四期,大約屬于殷墟文化四期[13]。廣漢三星堆遺址中的兩座祭祀坑,其中1號祭祀坑的相對年代相當于殷墟文化一期,2號祭祀坑要晚于殷墟文化二期,大致相當于殷墟晚期階段[14]。由此可以看出,這些青銅人面形飾的年代范圍均屬于中晚商時期,而平谷劉家河商墓中出土的青銅人面形飾則是其中年代相對較早的。
這5處遺存的性質可以劃分為墓葬、窖藏和祭祀坑三種,其中墓葬類3處。這3處墓葬中,殷墟西北岡1400號大墓是帶四條墓道的王一級的墓,人面形飾出于東墓道中,距此墓的中心區域或墓主人較遠;西安老牛坡遺址M41是其所在宗族墓地中規模最大、等級最高的一座,青銅人面形飾出于棺槨之間,而是否為墓中殉人所有尚不清楚,并且這兩座墓都已遭受嚴重的盜擾和破壞。平谷劉家河墓葬在考古發掘前雖也遭到人為破壞,但程度較輕,仍是這3處墓葬中保存狀況最好的一座,墓內隨葬器物基本完備,組合清楚,出土位置明確,并且青銅人面形飾出于墓底部,推斷應在墓主人周圍,則其與墓主人的聯系程度與西北岡M1400和老牛坡M41相比更為直接。同時,墓葬是古代社會生活的一種真實反映和再現,可以把隨葬器物與其所有者(墓主人)限定在一個明確的空間范圍內,從而能夠較為清楚、直接地反映出二者之間的關系,這是窖藏、祭祀坑等遺存所無法比擬的。以上的一系列因素使劉家河墓葬中的青銅人面形飾處于具有一定優勢的考古環境中,并為我們了解、判定其用途與功能提供了較多的有利信息。
二、劉家河商墓中青銅人面形飾的用途與功能分析
考古發掘中發現的人面形飾最早可追溯至新石器時期,多為陶質。如河北易縣北福地新石器時代遺址,在距今約8000~7000年的文化遺存中發現了數件刻陶假面面具,其大小一般與真人面部相近,多呈梯形;橢圓形大眼眶,上有弧形眉,以長條形鏤孔為眼睛;三角形鼻,鏤刻兩個小圓坑點為鼻孔;橢圓形嘴微張,以凸起的塊狀表現舌部;額頭一字并列3個圓形穿孔,鼻下部口兩側亦各有一個穿孔;高20.2厘米,寬6.6~13.1厘米。發掘者推斷其為“一種原始宗教或巫術的用品,用于祭祀崇拜或是巫師實施巫術時的輔助用
品”[15]。新石器時代就已出現的這一器類應是之后的青銅人面形飾的肇始。
關于商代青銅人面形飾的用途和功能,已有學者把考古材料與文獻、民族學資料加以對比、聯系,進行了綜合研究,可以歸納為以下幾種看法:(1)盾飾,用以加強防御力。成東在《先秦時期的盾》中說:“大約從商代末期開始,盾面上開始嵌綴青銅盾飾,以加強盾的防護效能。……盾飾的形狀很多,有的呈獸面狀,有的呈人面狀。”[16]盾還可用于祭祀等宗教儀式之中,因此盾飾也具有相應的宗教功能。(2)覆面,系戴于死者面部,使死者在陰間得到保護,或者用來保存死者的靈魂。(3)祭祀場合或宗教儀式中的輔助用具,即法器,無論是否適于系戴于人的面部,都用來溝通人神或天地。(4)某一神靈或神職人員的形象,用來作為尊崇、祭祀的對象[17]。劉家河商墓青銅人面形飾的用途與功能屬于上述論斷中的哪一種,或獨具特色,我們只有通過比較才能作出判定。
劉家河墓葬出土的5件青銅人面形飾長10厘米,寬10.5厘米,小于一般人的臉部,顯然不適于系戴于面部,也就無法作為面具或覆面。同樣,西安老牛坡遺址M41中的青銅人面形飾長9厘米,寬11.4厘米,或高6.5厘米,寬8.5厘米;廣漢三星堆遺址1號祭祀坑出土的青銅人面形飾(原報告稱銅人面像)長6.5厘米,寬9.2厘米,形體均偏小,研究者們也認為不適于系戴或覆蓋于人面部。
青銅人面形飾上有無穿孔、穿孔數量的多少及其位置,直接關系到其如何被使用。劉家河商墓所出青銅人面形飾上各有2個穿孔,均位于頂部,即僅在器物的一側。相較于其它遺址中所出,比如老牛坡遺址M41中的青銅人面形飾,其2個穿孔分別位于兩耳的下部,位置對稱,可以固定于盾上,孫華先生就認為它們是用作盾牌上以恐嚇敵人的銅神像[18];陜西城固蘇村窖藏出土的青銅人面形飾(原報告稱銅臉殼)一般有2或4個穿孔,分別位于頂部和下頷處,即器物的兩側,僅從這一點來說,它們既有可能用作系戴于人面上的面具[19],也能夠作為防御性的武器[20]。由此可見,受到穿孔數量和位置的限制,劉家河商墓中的青銅人面形飾無法穩固地安裝在盾等質地堅硬的器物表面,而可能穿系于質地柔軟的物品上。
再從共出的隨葬器物及其相互的聯系上來看。在劉家河商墓中,方鼎、圓鼎、鬲、爵、、盤等個體較大的青銅禮器位于二層臺上,青銅人面形飾與鐵刃銅鉞、不同形狀的銅泡、玉鉞(原報告稱玉斧)、金飾件等形體較小的器物均位于墓葬底部,可判定是在葬具之內、墓主人周圍。綠松石珠、金臂釧、金笄、耳環都是可以直接佩戴于墓主人身體上的裝飾品。以金耳環為例,內蒙古大甸子M516中一件與此形制相近的金耳環就綴于墓主人的左
耳[21]。還有8件不同形狀的銅泡,一般認為銅泡是盾飾的一種,而此墓中的龜形(原報告稱蟾蜍形)、蛙形銅泡上沒有穿孔,與用作盾飾的銅泡形制不同,則不適于裝飾于盾上,并且在一些銅泡碎片上發現平紋麻布的印痕,因此這些銅泡很可能是系縛于衣服或織物上的物品。據此,與之共出的青銅人面形飾可能亦具有相同的用途。
當然,僅以共存器物之間的聯系來判定青銅人面形飾的用途和功能是不夠的,其所屬墓葬的性質、內涵及隨葬器物的象征意義也是我們必須考慮的關鍵因素。劉家河商墓中共出土了16件個體較大的青銅禮器,這在北方地區同時期的墓葬中是不多見的,表明此墓具有相當高的等級。其中包括兩件飾云雷紋的小方鼎,據楊寶成先生研究:“凡出土青銅方鼎的墓多同時出土成套的青銅禮器,……由此可見青銅方鼎是青銅禮器中的核心器物,它在整個商代和西周前期的禮器組合中占有極其重要的位置。它是貴族奴隸主‘明貴賤,別等列’的標志,亦是統治階級的權力和地位的象征。因而在商周時期,能享有青銅方鼎隨葬禮遇的人多屬身份較高的貴族奴隸主。”[22]這一論斷與劉家河商墓的情況相符,可見此墓主人生前在本地區應享有很高的社會和政治地位。此外,劉家河商墓中形體較小的隨葬器物中還有兩件鉞,一為玉質,一是鐵刃銅鉞。鐵刃銅鉞是此墓中另一件具有代表性的器物,為直內,內上有一穿孔,鉞身一面扁平,一面微凸,刃部為鐵鎳合金的隕鐵制品,是當前所知最早的一件隕鐵制品,其形制與河北藁城所出的銅鉞相近[23]。鉞這一器類在商周歷史時期有著特殊而重要的地位和象征意義。林先生明確地指出:“斧鉞……在特殊意義上來說,它又曾長期作為軍事統帥權的象征物。”[24]更進一步說就是王權的象征物,有著很濃厚的政治意味。這一觀點從諸多的考古發掘中得到了證明,凡是隨葬有青銅鉞的墓葬,其等級和規格都是比較高的,隨葬器物也較為豐富,它們的所有者即墓主人生前都有著較高的政治地位,不是王一級的人物就是貴族、方國首領等。歷史文獻中亦有相關表述,如《史記·殷本紀》中“賜弓矢斧鉞,使得征伐”[25],《尚書·牧誓》中有“王左杖黃鉞,右秉白旄以麾”[26]的記載,可見持有鉞的人在當時即掌握有征伐的軍事統帥權。據此可證明,劉家河商墓的墓主人是一位擁有軍權的首領級人物。
在目前發現青銅人面形飾的商代墓葬中,殷墟M1400是一座有四條墓道的王一級別的大墓,老牛坡遺址M41是其所在的宗族墓地中等級最高的一座,劉家河商墓同樣是本地區有著很高等級的墓葬,那么可以判定,青銅人面形飾只能是那些具有相當政治地位的人物的所有物,換言之,青銅人面形飾也應是墓主人權力和地位的象征物之一。
劉家河商墓出土的一件饕餮紋圓鼎的內腹底部鑄有凸線鱉紋,應是銘文,據李先登先生考證:“鼎腹底部鑄有陽文‘鱉’一字,此乃作器者的族氏,這件應名為鱉鼎。我認為這件圓鼎應為墓主人之器。”[27]同墓所出的一件青銅盤內壁也有一鱉紋,與鱉鼎銘文的鱉字相似,它既可作為銅盤的紋飾,也同樣具有標示器主人族氏的功能。鄭州白家莊一座商代二里崗上層一期的墓葬中曾發現一件青銅
[28],其頸部飾一周等距的龜形圖案,與劉家河商墓中的鱉形相似,唐蘭和曹淑琴先生雖釋其為“”字,也認為是動物形的圖形文字,且“在一般情況下應是氏族徽號”[29],并進一步說明:“尤其是銅器上看到的象形字族名(一稱族徽),它們有的作為圖騰崇拜的孑遺,是古代先民奉為神圣的東西。”[30]郭沫若先生亦曾指出:“余謂此等圖案文字乃古代國族之名,蓋所謂圖騰之孑遺或轉變也。”[31]劉家河商墓中的鱉紋就應表明了墓主人的族屬及其生前崇奉的原始神靈。
劉家河商墓中除了作為銘文和紋飾的鱉紋外,還有4件鱉形的銅泡飾,其形狀為圓頭、短頸、圓身、四爪,背微凸,以圓點作鱉殼紋飾,長約7厘米,寬約5厘米。這樣,根據上述鱉形的寓意,這些銅泡就不僅僅是單純意義上的飾件,還應具有相應的族徽或圖騰的功能和象征意義,用以表明墓主人的族屬。這就如同有學者判定三星堆祭祀坑中的凸眼銅面像象征著蜀國尊崇的天神和祖宗神[32]。那么青銅人面形飾與族徽或圖騰及其象征物共存,又意味著什么呢?
在商代,人面形不僅可作為單獨的器物樣式,還能作為青銅器上的紋飾。如出土于殷墟武官村的著名的司母戊大方鼎[33],其長方形立耳的外側紋飾為兩獸直體相對,兩口大張,兩口中間有一個逼真的人面形紋。據傳出土于湖南寧鄉的人面方鼎[34],四壁均以浮雕的人面作為主體紋飾,其面部與一般人的臉部基本沒有差別,只是耳朵的上部有一道云勾紋,下部有一彎曲的手爪形紋飾。江西新干大洋洲商代大墓中出土了一件青銅直內
戈[35],內上后段兩面均鑄陰刻的雙人首紋,人面被省掉了鼻子,其余部位均與人臉無異,頭上還豎立四根外卷的羽翎。人面形或作為紋飾,或作為一單獨器類,雖然其外在的藝術表現形式不同,但在象征意義或其所反映出的時人的思想意識上應有相同之處。張光直先生在解釋青銅器紋飾中怪獸與人面或人形共存的現象時說:“有人指出張開的獸口在世界上許多古代文化中都作為把兩個不同世界(如生、死)分割開來的一種象征。這種說法與我們把怪獸紋作為通天地(亦即通生死)的助理看法是相符合的。而且這幾件器物所象的人很可能便是那作法通天地中的巫師,他與他所熟用的動物在一起,動物張開大口,噓氣成風,幫助巫師上賓于天。”[36]而在那些青銅器上作為主體紋飾的人面形,也是當時巫師或掌握神職權力的人的形象:“你看那可怖的人面鼎,……它們呈現給你的感受是一種神秘的威力和獰厲的美,……指向了某種似乎是超世間的權威神力的觀念。”[37]有著這種宗教權威的人,只能是當時有一定政治地位的人。這種論斷也適用于與人面紋形象相同的青銅人面形飾,它是擁有宗教權力的人用以溝通天地的法器,并象征著神權。劉家河商墓中鱉形的銘文和器物象征著墓主人的族屬和生前崇奉的神靈,同出的青銅人面形飾應是墓主人用來與神靈進行溝通聯系的用具。
劉家河商墓中代表宗教權威的青銅人面形飾和象征軍權的鐵刃銅鉞共出,共同表明了墓主人的權力、地位和身份。商代的其他考古發現中也有人面形紋飾和青銅鉞共存的現象。安陽小屯的婦好墓出土的一件青銅
鉞[38],器身略呈斧形,弧形刃,平肩,長方形內,肩部有對稱的長方形穿孔。鉞身兩面靠肩處均飾虎撲人頭紋,人頭居于兩虎口之間,圓臉尖頷,大鼻小嘴,雙眼稍凹,兩耳向前,以雷紋為地,制作十分精美。老牛坡遺址M41中的青銅鉞[39],鉞身兩側平直,半圓形刃,肩部有對稱的長方形橫穿,內呈長方形,其上有一個三角形穿。鉞身上部兩面各飾三個并列的人面紋,圓目,直鼻,張口,小尖耳,人身作利劍狀。城固五郎廟A銅器點出土的一件青銅鉞[40],形制近似斧,深銎,半圓形寬刃,銎外箍下飾人面紋,濃眉略彎,雙目近似長方形,眼珠也為長方形,未表現口、鼻和耳部,較為簡略。青銅鉞代表著軍權或王權,人面形紋寓意著神權,那么從一定意義上講,帶有人面形紋的青銅鉞就應該體現了軍事權力和宗教神權二者的高度統一。如婦好是一位掌握著神權和軍權的高級貴族,地位顯赫[41],其隨葬的有人面形紋飾的青銅鉞就是證明。王震中先生在總結我國古代社會王權的基本來源和組成時指出:“其一是王權的神圣性和宗教性,即王權有淵源于宗教祭祀權的一面;其二是王權的軍事權威性,即王權是在戰爭中發展和鞏固起來的,王權有來源于軍事指揮權的一面。”[42]劉家河墓葬中青銅人面形飾和鉞共存,正是墓主人權力構成的最好表現,他控制了本地區的政權和祭祀權,就是地方的王者。
綜合墓葬的性質、同出器物、族徽(銘文)、紋飾及相關器物、紋飾間的聯系等多種因素,可以判定,劉家河商墓的青銅人面形飾為墓主人系縛于織物上的裝飾品之一,具有輔助墓主人溝通人神的功能,并且象征和代表了墓主人的權力和地位。
(本文在寫作過程中,誠賴張治強主任和胡傳聳同志熱忱而耐心的幫助,特此表示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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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京市文物管理處:《北京市平谷縣發現商代墓葬》,《文物》1977年11期。
[2]相關文章可參見:a.杜金鵬:《北京平谷劉家河商代墓葬與商代燕國》,載北京市文物研究所編:《北京建城3040年暨燕文明國際學術研討會會議專輯》,北京燕山出版社,1997年;b.劉緒、趙福生:《圍坊三期文化的年代與劉家河M1的屬性》,載宿白主編:《蘇秉琦與當代中國考古學》,科學出版社,2001年;c.李先登:《北京平谷劉家河商墓發現的重要意義》,載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編:《考古學研究(六)》,科學出版社,2006年;d.郁金城、靳楓毅:《北京地區出土青銅器概論》,《北京文博》2002年2期。
[3]a.宋新潮:《商代青銅面具小考》,《考古與文物》1991年6期;b.劉士莪、黃尚明:《商周面具初探》,《考古與文物》1993年6期;c.柴曉明:《論商周時期的青銅面飾》,《考古》1992年12期。
[4]陳夢家:《殷代銅器》,《考古學報》總第七期,1954年。
[5]a.唐金裕、王壽芝、郭長江:《陜西省城固縣出土殷商銅器整理簡報》,《考古》1980年3期;b.西北大學文博學院、陜西省文物局編:《城洋青銅器》,科學出版社,2006年。
[6]a.西北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西安老牛坡商代墓地的發掘》,《文物》1988年6期;b.劉士莪編著:《老牛坡》,陜西人民出版社,2002年。
[7]a.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四川省廣漢市文化局:《廣漢三星堆遺址一號祭祀坑發掘簡報》,《文物》1987年10期;b. 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廣漢市文化局:《廣漢三星堆遺址二號祭祀坑發掘簡報》,《文物》1989年5期。
[8]魏樹勛:《安陽出土的人頭范》,《考古》1959年5期。
[9]同[6]b,第200頁。
[10]同[2]b。
[11]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殷墟的發現與研究》,科學出版社,2001年,第111頁。
[12]同[5]b,第239~241頁。
[13]同[6]b。
[14]a.同[7];b.李伯謙:《對三星堆文化若干問題的認識》,載《中國青銅文化結構體系研究》,科學出版社,1998年。
[15]河北省文物研究所、保定市文物管理處、易縣文物保管所:《河北易縣北福地新石器時代遺址發掘簡報》,《文物》2006年9期。
[16]成東:《先秦時期的盾》,《考古》1989年1期。
[17] a.同[3];b. 孫華:《四川盆地的青銅時代》,科學出版社,2000年。
[18]同[17]b,第252頁。
[19]曹定云:《陜西漢中城固出土青銅器研究》,載同[2]c,第186頁。
[20]a. 陳旭:《夏商文化論集》,科學出版社,2000年,第226頁;b. 吳鎮烽:《陜西商周青銅器的出土與研究》,《考古與文物》1988年5、6期。
[21]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大甸子》,科學出版社,1998年,第189頁。
[22]a.楊寶成、劉森淼:《商周方鼎初論》,《考古》1991年6期;b.楊寶成:《殷墟文化研究》,武漢大學出版社,2003年,第177頁。
[23]河北省文物研究所:《藁城臺西商代遺址》,文物出版社,1985年。
[24]林:《說“王”》,《考古》1965年6期。
[25]《史記》,中州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6頁。
[26]顧頡剛、劉起:《尚書校釋譯論》,中華書局,2005年,第1094頁。
[27]同[2]c,第164頁。
[28]a.河南省文物工作隊第一隊:《鄭州市白家莊商代墓葬發掘簡報》,《文物參考資料》1955年10期;b.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鄭州商城》,文物出版社,2001年,第821頁,圖版二二八,彩版三五。
[29]唐蘭:《從河南鄭州出土的商代前期青銅器談起》,《文物》1973年7期。
[30]曹淑琴:《商代中期有銘銅器初探》,《考古》1988年3期。
[31]郭沫若:《殷彝中圖形文字之一解》,載《殷周青銅器銘文研究》,科學出版社,2002年,第16頁。
[32]同[17]b。
[33]同[4]。
[34]高至喜:《商代人面方鼎》,《文物》1960年10期。
[35]a.江西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江西省新干縣博物館:《江西新干大洋洲商墓發掘簡報》,《文物》1991年10期;b.江西省文物考古所、江西省博物館、新干縣博物館:《新干商代大墓》,文物出版社,1997年,第96頁。
[36]張光直:《商周青銅器上的動物紋樣》,載《中國青銅時代》,三聯書店,1999年,第444頁。
[37]李澤厚著:《美的歷程》,天津社會科學院出版社,2000年,第45頁。
[38]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殷墟婦好墓》,文物出版社,1980年,第105頁。
[39]同[6]b,第289頁。
[40]同[5]b,第50頁。
[41]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新中國的考古發現和研究》,文物出版社,1984年,第229頁。
[42]王震中:《祭祀、戰爭與國家》,《中國史研究》1993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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