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保護制約下的三峽庫區產業發展研究

摘要：三峽庫區面臨著移民、生態環境保護、扶貧與區域經濟發展4大任務。經濟的可持續發展是庫區生態建設與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基礎，而經濟發展又依賴區域內的產業發展。但庫區是一個特殊的區域，其產業發展面臨許多約束條件，特別是環境方面的約束。文章從發展目標、基礎設施的恢復與重建、傳統產業的改造與新型產業的發展、政策扶持等角度探討環境約束下的三峽庫區產業發展問題。

關鍵詞：三峽庫區；產業發展；環境保護

大型水壩庫區是與大壩型水庫密切相關的、具有較直接物質交換關系的地理區域。這一區域幾乎都面臨移民、生態環境保護、扶貧與區域經濟發展4大任務，其中經濟發展是庫區生態建設與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基礎，是解決庫區問題的核心，而經濟發展必須依靠區域內的產業支撐。作為一個特殊區域，庫區產業發展面臨許多約束條件，特別是環境方面的約束，所以，庫區經濟產業的目標、途徑和一般區域也有所差別。

一、大型水壩庫區產業發展的目標

根據庫區特有的戰略地位與發展條件，庫區產業發展的總體目標應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從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與全面小康建設的任務出發，構建與庫區條件相適應的產業體系，建設有特色的水庫經濟區與經濟帶，實現庫區生態、經濟與社會的協調平衡運行。具體到三峽庫區，一方面承擔百萬移民任務，解決上千萬貧困人口問題，另一方面具有資源比較富集和低成本勞動力等優勢，就應逐步建成全國最大的水電能源基地、長江中上游重要的產業帶、獨具三峽特色的旅游風景區，使其成為經濟發展與移民安置相結合的新型庫區。

具體而言，三峽庫區產業發展水平大幅提高，基本形成庫區優勢特色產業體系，每個區縣建起2～3個支撐性產業，庫區二、三產業增加值翻一番，地區財政收入翻一番以上。同時，生態環境質量明顯提升，長江干流重慶段水體總體達到Ⅱ－Ⅲ類標準，森林覆蓋率達到40％以上。

二、大型水壩庫區的工業發展

(一)重建交通、通訊、能源等基礎產業

庫區必須重點抓好高等級公路建設、連接區外鐵路網的鐵路新線建設、庫區港口碼頭建設、溝通沿江兩岸的大橋建設、庫區航空港建設、微波通訊建設、城鎮基礎設施建設等。對于三峽庫區而言，要統籌規劃各種運輸方式的合理布局，加快三峽庫區對外通道的建設，促進三峽庫區周邊地區的經濟聯系與交流。大力開發清潔能源，盡快推進農村生物能源(如沼氣)的開發利用，緩解庫區能源和環境雙重壓力。在基礎設施的恢復與重建中，要充分考慮庫區未來的發展情況，進行合理布局，并積極引入資金，開創BOT、DOT等多種融資方式，將恢復、重建與規模適當擴大結合起來，突破基礎設施的瓶頸制約。由于恢復、重建的工期一般較長，在此過程中，可能部分基礎設施會處于暫時的缺位狀態，這樣對當前庫區經濟的發展會產生不良影響。如果工期拖得過長，對經濟發展的負面影響將會更大。因此在庫區交通、通訊、能源設施等的恢復、重建過程中，要處理好速度、質量與規模的關系，盡量將負面影響降至最低限度。

(二)搬遷改造傳統產業

庫區的傳統工業是在原有經濟模式下的產物，其規劃、布局與設計都可能不符合庫區現在的經濟發展要求。三峽庫區原有的工業多是傳統加工制造業，其污染嚴重，總體經濟效益低下，不符合庫區新的發展要求。1999年5月國務院也作出三峽移民工作“兩個調整完善”的重大決策，破產關閉了一批虧損企業和污染企業，通過對口支援組合搬遷了一批優勢企業，盤活發展了一批中小企業，調整產業結構、產品結構、企業組織結構、所有制結構、地區布局。在遷建重組中，以改制為重點，深化遷建企業改革。中小型企業要通過出售、轉讓、股份合作等形式全面實行產權制度改革，大中型遷建企業要通過股份制改造、國有股權出讓等方式，實現混合制經營。國有遷建企業要繼續深化生產經營、勞動人事、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增強企業活力。在傳統工業的遷建與改造過程中，要注意成本與效益的關系，同時要充分考慮環境保護的硬約束，從全局出發，正確把握庫區利益與國家利益、近期利益與遠期利益的均衡。

(三)大力發展特色工業

庫區工業的發展必須遵循比較優勢原理，充分挖掘庫區的特色與優勢資源，建立具有比較優勢與較強競爭能力的特色產業群。庫區的主要優勢在于獨特的資源。因此，庫區應該大力發展具有本地自然資源優勢的無污染或低污染的特色產業。對于三峽庫區而言，要加快發展綠色食品加工業，與特色農產品種養基地建設相配套，加快培育農產品加工龍頭企業，重點發展果品加工業、畜肉制品加工業、特色茶葉加工業等，把三峽庫區建成國內重要的綠色食品加工基地；大力發展現代中藥及生物醫藥加工業，充分利用三峽庫區黃連、貝母、黨參、青蒿等中藥材資源，依托企業集團，加快新產品開發和市場拓展；大力發展麻紡、絲綢及服裝加工業，充分利用三峽庫區較為豐富的苧麻、桑蠶等資源，發展麻紡、絲綢及服裝加工，繼續加大技術改造力度，提高裝備水平，提升產品檔次，延長產業鏈條，形成具有地方特色的拳頭產品；適度發展天然氣化工及鹽化工，嚴格按照環保要求，依托現有基礎，拓展產品鏈，發展精細化工，引進國內外先進技術和設備，提高基礎化學原料及中間體的加工深度，形成一批有競爭力的系列產品和重點企業。

(四)構建新型工業體系

在新工業體系的構建中必須把握三個方面的重要問題：一是合理的庫區工業結構。大壩修建后，庫區的經濟發展條件發生了重要改變。庫區對無污染的高新技術產業有旺盛的需求，而對傳統的高污染產業必須限制或取締。庫區必須順應經濟發展的新要求，以無污染的高新技術產業為核心，構造庫區新型工業體系。根據庫區的需要，在無污染高新技術產業的發展中，首先要重點發展環保工程高新技術產業，大力開發高效洗滌技術產業、廢氣處理高技術產業，電力、建材、化工等清潔生產工藝及裝備新技術產業，節能、環保新技術產業。其次，要充分利用庫區的優質自然稟賦，大力發展生物醫藥產業，高性能工程塑料高技術產業，新型功能材料高技術產業，鎂、鋁及合金新材料產業，納米及亞微米材料高技術產業。此外，要充分發揮高新技術的先導作用，發展國民經濟的先導產業，庫區應有條件、分步驟地發展高新信息技術產業。二是合理的工業布局。在工業布局上，要充分尊重經濟規律與自然規律，以減少交易成本為核心，處理好“回波效應”與“擴散效應”的關系，形成合理的工業布局。對于老工業基地，如果滿足環境保護的要求，可以充分發揮聚焦效應，形成新的工業亮點；對新的資源型的工業，可以根據自然資源的分布來決定產業的布局；要充分發揮黃金水道的獨特優勢，實施沿江開發戰略，建設特色產業帶。同時，將沿江開發與山區開發相結合，形成“以線串點，以點帶面，重點推進”的綜合開發的戰略舉措。三是把握產業發展在時間與空間上的邏輯聯系。在庫區工業發展的現實改革中，要正確地把握產業發展在時間與空間上的邏輯聯系。在大壩建設過程中要集中做好庫區傳統工業的搬遷與改造；在大壩修建后，庫區應集中優勢特色產業的促進與塑造。在以上改革的進行中，逐步引入高新技術產業，穩步促進庫區新型工業體系的形成。

三、大型水壩庫區的農業發展

(一)改變傳統農業生產方式

庫區的傳統農業是典型的高投入低產出農業，對庫區的環境影響較大，對庫區土地資源的開發利用不經濟，并形成較嚴重的環境外部性。這些傳統農業項目在庫區新型生態經濟的架構中必須要改變。首先，要嚴格禁止向坡度大于25。的地方開墾土地。大壩的修建，庫區的人均土地減少。部分移民地區土地只有原來的40％，根據傳統的廣種薄收的耕作方式，移民有強烈的動機進行不合理的開墾，這樣會造成庫區嚴重的水土流失，嚴重影響庫區的水環境。其次，要禁止在庫區施用高污染、高毒性的農藥。大壩建設后，庫區的溫濕氣候形成，庫區病蟲害更易發生流行，按照傳統的生產模式，濫用農藥的情況將會更加嚴重。必須要按照安全、生態環保的要求進行生產，積極引進抗病防蟲的農業物新品種，提倡采用生物方法防治病蟲害。此外，要加大傳統農產品結構調整力度，優化種植業的結構，壓縮淘汰低質高耗的農業品種，提高優勢經濟作物在種植業中的比重；結合庫區的退耕還林還草，大力發展庫區草食畜牧業、水產養殖業等，延長農業產業鏈條，化資源優勢為經濟優勢。總之庫區農業發展必須要按照“優質、高產、高效、生態、安全”的要求，切實轉變耕作方式，以實現農業發展與生態保護的綜合平衡。

(二)優先發展高效特色優勢農業

三峽庫區現有的優勢特色農業首要是柑橘產業。庫區具有悠久的柑橘栽培歷史，庫區柑橘產業已初具規模，現栽培面積159萬畝，年產量90余萬噸，柑橘產業已成為庫區部分農村的主要經濟支柱之一。其次是草食畜牧業。三峽移民庫區畜牧業長期以來以生豬養殖為主，草食畜禽的數量和產值在庫區畜牧業中所占比重較低。近幾年庫區草食畜禽及其產品數量不斷提高，產值不斷增大，草食畜牧業呈現加速發展的趨勢。庫區草食畜牧業以牛羊為主，是農業部確定的發展肉牛肉羊的優勢區域，兼有兔、鵝等其他草食畜禽。近年來草食畜牧業產業化經營有了較大發展，涌現出一批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起到了很好的示范帶動作用。再次是中藥材種植業。三峽庫區歷史上就有種植中藥材的傳統習慣，由于其地形復雜、垂直高差大、生態環境具有多樣性的自然條件，使其中藥材資源具有品種多樣化的特點。庫區中草藥資源豐富，一些品種以其來源地道、加工精良、質優量大而享譽海內外。目前三峽移民庫區藥材種植面積約40萬畝，其中基地化種植面積約20余萬畝。常年生產收購的地產藥材350余種，在全國中藥材生產中占有重要地位。最后是特色林業。庫區有四面山、橋口壩等森林生態旅游景區，可以發展森林旅游業；筍竹基地、香料林，適合發展森林食品、木竹加工產業；有豐富的自然資源與優質物種，有利于林木良種基地的發展。庫區的特色優勢農業雖然已有一定基礎，但依然缺乏合理的區域化布局、專業化生產、標準化管理與產業化經營。庫區要全面進行優勢農業的布局調整，建設標準化的特色與優勢農業生產體系，發展以柑橘為主，林果業、草食牲畜業、中藥材、蔬菜等特色產品一體化的特色與優勢農業產業鏈，發揮龍頭企業的帶動作用，加快農產品種養殖基地建設，全面推進特色與優勢農業產業化進程。

(三)建立高效生態農業體系

無論傳統農業還是特色農業的發展，庫區農業都必須兼顧生態環境保護，以實現農業經濟效益與生態效益的綜合最大化為目標，通過庫區農業布局、農業生產結構與農業基礎服務設施的戰略調整，最終要建立起庫區高效的生態農業體系。這一體系的構造是庫區農業與生態協調發展的根本保障。建立完善的庫區高效生態農業體系，首先，要重塑庫區高效農業的技術創新體系，建立起以政府為主導，廣大農戶參與的嶄新的高效農業科技創新體系與運行模式。其次，要按照大市場、大流通、大發展思路，逐步建立完善庫區農村市場體系，逐步形成以特大城市為龍頭、區域性中心城市為紐帶、城鎮為基礎，聯接南北、傳遞東西，統一、開放、競爭的庫區農村市場體系。再次，要加大農業組織體系的創新。三峽庫區要結合各地不同的情況，進行農業生產組織方式的創新，要將分散的農戶生產引向現代化、專業化，把農民納入社會化生產體系中，切實提高農業的規模效益和市場競爭力，大力推廣新型農村合作經濟、技工農貿一體化、高效農業加工園區等。最后，要建立為高效農業配套的社會化服務體系，積極推進庫區高效農業的社會化服務體系工程建設，有效地為高效農業實施做好服務協作。

在庫區的農業改革中，要注意改革成本與收益的平衡，尋找最佳的高效生態農業的建設路徑。庫區應將對傳統農業的改造放在首位，與此同時，加強現有特色與優勢農業的培育與整合，逐步引入社會各方力量，夯實庫區農業的發展條件，穩步推進庫區高效農業生態體系的建設。

四、大型水壩庫區的服務業發展

(一)調整改造傳統服務業

大壩建設后，庫區工農業生產條件發生了重大改變，庫區的社會更加開放，人們的生產生活需求也發生了重大改變。庫區的人流增加，人員結構更加復雜，庫區傳統的服務業必然需要進行改造。大壩建設后，生態環境保護成為最核心的任務，對于不能滿足環保要求的服務行業也需要進行改造。庫區的交通條件漸次轉好，要對庫區原有的交通運輸進行改造，提高其服務質量與水平，充分利用長江水位升高、航運條件改善的新優勢，加快三峽庫區港口、碼頭建設，與高速公路、鐵路等進行多式聯運，形成西部地區的東向出海大通道；在主要交通干線節點發展物流配送中心，大力發展第三方物流，培植一批大型物流企業。大力促進庫區原有商業貿易的改造，要進一步完善以縣城和中心鎮為主的批發市場和各類專業商業網點的建設，促進以綜合性服務為主的社區商業網絡的形成，建設面向農村市場的小城鎮商業群，發展省際邊界貿易市場。

(二)加快發展生產技術服務業

庫區原有農業生產與工業生產大多不滿足環保要求。在庫區生態農業體系的構造與新興環保工業生產體系的形成過程中需要大量的具有較高技術含量的新興生產工藝、技術與產品。庫區的生產技術服務業將具有很大的拓展空間。庫區應當大力促進生產技術服務業的發展，培育新的高產、抗病蟲新品種與新的高產、優質、高效的農業生產工藝，新的符合清潔生產的農產品加工工藝，以及新的農產品營銷服務及技術組織；培育對傳統工業進行升級改造的相關技術，工業廢水、廢氣、廢渣的處理新技術以及新建材、新原料的采集、加工處理新技術；同時建立比較完善的技術評估、技術交易市場；大力推進與環境保護相關的環境咨詢業、環境評估業、環境保險業的發展。另外，要建立庫區生產技術服務業的自主創新機制與工農業生產的互動機制，以實現技術服務業與工農業的協調發展。

(三)實現旅游業大發展

旅游業是庫區的優勢服務產業，庫區的服務業要以旅游業發展為先導。首先，庫區旅游業的發展必須堅持動態發展的原則。大壩建設后，旅游業的發展條件發生了重大改變，庫區旅游業的發展方向與模式也需要改變。長江三峽是世界著名的旅游景點，隨著三峽工程上馬，優勢旅游資源與形態發生了改變，庫區的旅游業必須順應新的環境，努力開發新的旅游資源與形式。其次，庫區旅游業的發展要堅持以科技為向導，實現旅游產業的升級。要充分利用好庫區現有人文、自然景觀資源，促進旅游科技的快速發展，引導生態旅游業的健康發展。科技在突破旅游交通、通訊、環境破壞等傳統發展瓶頸方面已經發揮了積極而重要的作用，對于維護風景區生態平衡至關重要。要依托發展生態旅游的思想，擴大科技成果對旅游業的有力促進作用，打造現代化的庫區旅游產業。此外，庫區旅游業要堅持創新的原則。新奇是旅游業的生命。庫區要保護好現有的著名傳統旅游資源，各級政府、旅游景區、旅游企業要認識到生態保護對庫區旅游發展的重要性，對庫區旅游發展加大環保投人，要以傳統旅游資源為依托，打造新的旅游景點與新的旅游方式，促進庫區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

五、大型水壩庫區發展的政策扶持

(一)加大政策扶持和產業誘導

國家應給予庫區政策扶持，一方面在補償大壩給庫區造成的各種顯性損失的同時，移民的隱性財產損失也需要通過政策扶持的形式得到補償。另一方面，從綜合利益考慮也需要對庫區進行政策扶持。國家的政策扶持方式應當主要采用開發性的方式，而不是補助、補貼方式。幫助庫區增強“造血”功能，而不是片面地進行“輸血”。因此，對庫區的政策扶持要與庫區產業誘導結合起來，扶持的重點是為庫區產業的可持續發展和優勢產業、主導產業的發展提供更好的機會，避免出現產業空心化。庫區原有的主導產業是資源耗費型的，而根據庫區新的發展目標與要求，庫區應當以環保型產業作為主導。庫區的生產結構必須改變。由于原有產業具有路徑依賴性，在產業結構變遷中，企業主及職工需要學習新的技術，熟悉新的市場，面臨更高的轉型風險，因而產業轉型的成本非常高。如果沒有國家的外部支持，庫區環保型產業很難誘導出來。國家應當將政策扶持與庫區產業誘導相結合。具體而言，中央和地方應對庫區實行低稅率、窄稅基的稅收優惠和減免的政策，建立保稅區；運用差別稅收政策調節產業結構，對生態環保型產業給予低稅或免稅，對有損生態環境的產業給予懲罰性高稅，以促進庫區環保型主導產業的形成與發展。

(二)擴大建設項目及投融資規模

由于庫區經濟發展基礎差、水平低，庫區自我資本的積累能力較弱，資金短缺問題十分嚴重。庫區發展資金短缺，投資必然不足，導致經濟發展緩慢，從而陷入貧困的惡性循環。另一方面，庫區的基礎設施條件較差，產業規劃落后，投資項目往往預期收益率低，缺乏對資金的吸引力。在庫區資金短缺的情況下，還出現資金倒流的情況。根據人民銀行重慶營業部的資料，1998年，庫區存款余額為444億元，2002年存款余額猛增至906億萬元，年均增長19.51％。而貸款余額在1998年為453億元，2002年為599億元，年均增長僅7.02％。1998年，具有存貸差(存大于貸)的區縣比例為36.36％，庫區平均存貸款比(貸款余額比存款余額)為102.12％，而這之后，具有存貸差的區縣比例逐漸增大，2002年具有存貸差的區縣比例達到77.27％。促進庫區經濟發展的一個突破口就是要改善庫區的投融資條件，大力引進優質、適宜的投資項目。中央政府應設立庫區專項的建設基金，每年從預算收入中提取適當比例組成庫區基金，專門用于庫區生態經濟的建設；中央和重慶市兩級政府應加大財政轉移支付力度，彌補庫區政府財政與建設資金的不足，適當提高中央扶貧資金的規模和延長扶貧年限，對移民和扶貧開發貸款給予財政補助。另外中央銀行應通過商業銀行加大對庫區的信貸支持力度，利用差別利率增加對庫區企業和農村的開發貸款以及政策性貸款，建立起由借款主體還貸、財政擔保的貸款擔保體系，降低或分散貸款風險；大力發展庫區的資本市場，積極推進有條件的企業上市融資，多渠道擴大發展資金來源。在建設項目上，國家要積極推動庫外發達地區知名企業到庫區投資辦廠或合作生產項目，加大項目的開發力度，在庫區引進一批具有先進性、經濟性、適用性、可行性、科技性、環保性的建設項目，以帶動資金向庫區流動。

(三)增強技術與智力支撐

積極鼓勵一大批有才華的專家學者到庫區創業，鼓勵其研究庫區的發展問題以及為庫區提供產業發展所需要的各種新技術。根據庫區的資源稟賦、產業特色，加大對專用技術的研發及推廣力度。大力推進重慶大學、西南大學等庫區周邊高等學校和科研院所與庫區合作，將庫區建設成為產、學、研一體的試驗基地，建立庫區的科技孵化體系。同時，國家要給予庫區優惠政策，推動庫區地方科技資源的整合，逐步建立區域內部科技資源共享體制；大力發展產業人才培訓教育基地，構建以學校為主體、龍頭企業為基地的實用型人才培養模式，逐步形成多層次、寬領域的人才培訓體系。成立科技項目管理和技術工程中心，優先立項資助三峽產業帶建設急需的項目；進一步加速農業科技推廣機構改革，特別是鄉鎮農業服務站的改革，改變現有的管理與運行模式，探索農業服務站與農村專業合作組織與農業大戶結合經營的模式，促進農業科技的轉化效率；太力促進農業推廣碩士和農業技工的培養，建立有效的庫區經濟建設的人才儲備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