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無數次在夢中
夢見小時候
飛快地拔下門栓
給回來探親的父親開門
無數次醒來
裝過小人書的旅行包還在
如今裝著父親生前的衣物
和他殘留的溫暖氣息
有時候我也是個旅人
但當我從遠方歸來
別人的父親還在
我的父親不在了
二
父親在陽臺上
父親在衛生間
父親坐在書桌前
戴著老花鏡
穿著我編織的毛衣
——恍惚間一切都沒有消失
廚房里,母親做著父親愛吃的飯菜
但時光怎能重現,今后
父親只出現在墻壁上
鑲著白花的鏡框里
身上,也不再有淡淡的煙草味
看著墻壁上父親的遺照
他也在鏡框里看著我
在他慈愛的目光里
我生活,慢慢變老
揚子江2007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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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思維與智慧·上半月》2024年11期
3《現代工業經濟和信息化》2024年2期
4《微型小說月報》2024年10期
5《工業微生物》2024年1期
6《雪蓮》2024年9期
7《世界博覽》2024年21期
8《中小企業管理與科技》2024年6期
9《現代食品》2024年4期
10《衛生職業教育》2024年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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