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們總以工作壓力為由去透支體力,以為年輕就是本錢,其實,衰老的定義從來就不僅僅體現在眼角的皺紋和鬢邊的白發上。今天,羅偉凡帶著他的平衡醫學理論走近我們。
在一個陰雨連綿的下午,名望與羅偉凡相約在他寬敞的辦公室里,從窗外飄浮的霧霾望去,繁華盡收眼底,林立的高樓,喧囂的街道。我們的提問首先從醫學開始:
從醫,而立之年的選擇
名望:作為平衡醫學的奠基人,請談談你是怎么走上從醫之路的。
羅偉凡:其實選擇從醫也是我再三思考的結果,踏入而立之年,自己卻沒有立起來,在此之前,我有份穩定的工作,周末和朋友們去小餐廳吃飯,喝點酒,聊聊天。
三十歲以后我覺得不能這樣下去了,我開始真正地思考了,雖然之前我學過醫,從過政,做過文字和攝影記者。我像所有從那個年齡走過來的人一樣渴望成功,卻又深陷迷茫,該如何選擇終生職業困擾了我很久。我們那個年代最流行的話就是‘為事業獻身’。
最后我采用了篩選法,我想從政之路走不通,我的心不夠狠。第二是文學創作,我年輕時喜歡托爾斯泰和普希金的作品,也結識了一批文學界的盟友,但從事文學的人都很孤獨,有很強的叛逆性,我自己在這方面沒有太多的經歷,文學之路似乎也走不通。最后只有從醫的選擇了,三十歲的年齡一旦做出選擇就沒有退路,不管多難都要堅持到底。
名望:那么你又是基于什么選擇平衡醫學這個領域呢?
羅偉凡:我從小聽著大人們講古代神醫的故事,華佗、扁鵲、李時珍。我父親是西醫外科大夫,從家族方面沒有任何可傳承的技藝給我,一切都得靠自己。我母親得了肝癌,這件事對我觸動很大。那時整天看著母親忍受病痛自己束手無策感到很痛苦,我母親的死讓我感到醫學領域還有很多空白,這也差不多是我創立平衡醫學的初衷。
俾夜作晝整十載
名望:在您創立的“平衡醫學”理論中提到“醫學和哲學”結合的重要性,這是否意味著醫生除了看病還要充當病人的哲學老師,您能具體介紹一下哲學在臨床治療中所起的作用嗎?

羅偉凡:“平衡醫學系統論”中提出醫學和哲學結合的新思路和新診療法,哲學在診療中的作用就是把病癥診療轉化成病因診療。其實多數病人的病因來自心理因素,生活習慣和生活環境造成的生活方式病和精神障礙性疾病,治病首先要糾正生活中的不良習慣。
生活方式不當會使人120歲的正常壽命縮短到50-60歲。治病應先治心理,再加上醫師的藥物治療和病人親友的密切配合,這樣的治療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平衡醫學理論總結起來就是三個結合:醫學和哲學的結合,中醫和西醫的結合以及病癥和病因的結合。
(羅偉凡十年磨一劍完成的平衡醫學理論給病人帶來了福音,由他任會長的國際平衡醫學研究會于1995年12月在深圳成立,這標志著平衡醫學研究進入了新的里程碑。)
名望:你的“平衡醫學”理論中提到“中西醫結合”,現在有一個現象值得關注,就是中醫的發展越來越艱難,有人對中醫是否具有科學性產生懷疑,針對網上最近熱炒的“取消中醫”的呼聲,你怎么看?
羅偉凡:中醫自古重在調理,相對于西醫病理立竿見影的治療效果,中醫讓人感到很空泛,摸不著、看不到。中西醫自古都講究平衡,平衡醫學吸取了中醫的精華和方法,將中醫的精髓移植于西醫治療中,不用陰陽五行,不走經絡,利用現代化,科學的結合為病人排憂解難。
中醫作為傳統醫學應該和西醫結合,換句話說,中醫要隨著時代的需要,科技的進步去改良,只有這樣才能擺脫目前的困境。
健康,源于良好的生活習慣
名望:現代城市生活的人普遍處于高強度、高壓力的環境中,你認為應該怎樣保持良好的健康狀態?
羅偉凡:首先要有良好的生活習慣和衛生習慣,提升生活質量,保持樂觀的生活態度,潔身自好,并做好預防保健。現代城市里的人,尤其年輕人生活、工作強度大,經常透支體力,這是一種很不好的現象。很多人以為年輕是本錢,無限制的透支不會影響健康,其實衰老的定義不在于你臉上長了多少皺紋,而是在于你的健康狀態,這點應該引起人們的關注。
名望:這些年從事醫學研究最大的心得是什么?最痛苦的又是什么?
羅傳凡:我選擇從醫僅僅是理想,并沒有夢想自己會在醫學領域功成名就,從醫的前十年是最艱難的時期,一味地投入卻沒有任何成果和收獲,家人抱怨,朋友們懷疑,我自己也動搖過,我問自己這樣付出是否值得?
辛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研究成果出來后不被承認,甚至被人斥為江湖騙子。我兒子就公開表示不想學醫,他說他不愿像我一樣不計辛勞地研究醫學又得不到應有的成就。我當時痛苦過,現在回過頭來想想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羅偉凡的兒子后來也投身醫學,目前正在加拿大一所醫科大學求學。)
名望:學者給大家的印象總是專業、忙碌和一絲不茍,作為一個資深學者,您最想挑哪幾句話來形容自己?
羅偉凡:如果讓我總結自己,那就是“做別人沒做過的事,做有社會價值的事業,做社會發展之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