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這個數百年前讓人聞風喪膽的稱呼,因為《加勒比海盜》之類電影,在今天卻讓我們有了英雄,狹義,反抗,冒險等等過于充分的聯想。事實上,海盜的歷史要比電影遙遠得多,而且也并非總是那么勇往直前縱橫四海——早在前羅馬帝國時期,海盜就已經出現了,某位海盜大哥還把發家之前的愷撒綁過票。愷撒自然不是好惹的,隨后而來的殘酷報復幾乎把整個地中海的海盜給報銷了。
海盜的開拓精神比很多很多人都要強——當歐洲冒險家開始探索新大陸時,才發現早已有人比他們起得更早。他們很快在非洲、印度洋和太平洋遼闊的海域上和海盜狹路相逢,隨著市場的擴大,海盜迅速崛起為一個很有前途的行業,并從16世紀開始推出了一個又一個超級巨星,他們使用的船只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快。歐洲列國之間為了拓展海外殖民地而相互競爭,甚至通過官方授權鼓勵武裝民船襲擊敵國船只,為海盜這一古老行業的再次振興提供了最好的契機。這些持有官方許可證的“皇家海盜”,如德雷克、霍金斯之流,至今仍被英國人視為民族英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這些“持有官方營業執照”的海盜的原因,小說家們總是把海盜的故事描寫得十分傳奇。但實際上,普通的海盜并非那些由恃強凌弱的貴族帶領著的,有著傳奇人生的英雄。相反,他們的一生通常都與骯臟、殘忍和厄運為伴。很多人成為海盜是由于他們的船只被海盜打劫,這些受害者們除了加入海盜以外只有一個選擇——被處死。很多后來聲名大振的海盜都是這樣被逼上梁山的。
每一個成功的海盜,都善于發現獵物。海盜船在桅桿頂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瞭望臺,在各種版本的海盜故事里,這里總停著海盜船長的一只鸚鵡,在適宜的氣候條件下,站在這里可以看到20英里遠處的船只。一旦發現目標,海盜們得先看清楚了,如果對方是軍艦,海盜船就會盡量溜之大吉,搶劫軍艦,不論船只性能還是武力,海盜們都討不到便宜去。
但若對方是普通商船,海盜就可以欺負一下了。他們會全力以赴地撲向獵物,大多數海盜船都是又快又小的單桅帆船,追擊起來頗有優勢。有時候為了接近獵物,海盜也會使詭計。一個很常用的方法是懸掛其他旗幟,偽裝成商船,如用深色的帆布遮住炮身,或者在甲板上設置雞籠、貨物等迷障,甚至讓女“乘客”站到甲板上,以便與獵物接近到可以發動攻擊的距離。與之相反,很多商船反而在他們的船舷上安置一些假火炮,裝成軍艦以便嚇退海盜。
一旦獵物進入火炮的射程后,海盜船就會褪去那些掩人耳目的偽裝,用猛烈的炮火攻擊并迫使獵物投降。海盜們做生意的時候一般都不能少了大炮的助威,但是炮戰最終都要以甲板戰的形式收場。四百年前,海戰的固定模式是雙方的舷炮對射,一輪轟擊之后,如果敵人仍然拒絕投降或敵方已受到重創就登臨對方甲板。海盜在人數上有優勢,而且是格斗方面的專業人士,和普通水手打起來,后者很難取得勝利。
水手刀曾經是海盜最常用的武器,既便宜又好用,雖然在近身的格斗中顯得不那么靈活,但卻是海上常備的一種隨身武器。而海軍軍官和一些商船船長一般喜歡使用“紳士”的輕劍。雖然在高超的劍術配合下比水手刀更具殺傷力,但這卻是一種比較脆弱的武器,遠不如水手刀那樣堅固耐用。
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武力占絕對優勢,但是海盜們作戰,自己也會不可避免地損傷——船只報廢,人員傷殘,如果損失過大,三天兩頭開追悼會發撫恤金,海盜們自己也受不了。所以對方能主動投降,對于海盜來說是最經濟的。要實現這一點,就得有賴于海盜的殘忍,殘忍的名聲往往可以使獵物放棄抵抗。這幾乎是一個通例——以武力自衛的船舶,一旦被海盜捕獲,就會招致大規模的殘忍屠殺。正因為這種冷酷無情,所以至今為止,在有些國家和地區,海盜罪還是唯一會被判死刑的罪。
編輯/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