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友誼商店：被冷落的時代記憶能否再次煥發青春

今年早些時候，北京西單友誼集團和萃力國際有限公司在北京宣布，注資40億元人民幣合作重建北京友誼商店。根據重建計劃，重建在很短的時間內將會動工，新建后的北京友誼商店的商業面積將由現在的1萬平方米擴大到6萬平方米。北京友誼商店將發展為商場、寫字樓及服務式住宅等綜合大樓，包括興建8層高商場、21層高寫字樓及29層高服務公寓于一體的大廈……但幾個月過去，它的重建能否使友誼商店再次煥發青春？不少人仍然持觀望態度。

何鴻燊牽頭重建使北京友誼商店再受關注

友誼商店隸屬于西單友誼集團，是北京市國資委旗下、京城最大的零售商之一。它始建于1964年，是中國第一家規模較大的為常駐外賓、旅游團隊提供服務的涉外商店。改革開放前，出入友誼商店是一種身份的象征。現址1973年4月1日建成，地處長安街東端的黃金地段，坐落在繁華的建外大街，占地面積1.78萬平方米，商店營業面積9000余平方米，是北京大型綜合性零售商業企業，目前現址尚未拆遷。現在的北京友誼商店即使是在正常營業的時候，顧客稀少的店堂也只能躲在低矮樓層的黯淡門臉中。當年在中外顧客心目中地位非凡的友誼商店，隨著它的經營卻不盡人意，當年的風頭早被周圍五光十色的建筑和招牌搶去。

澳門信德集團主席何鴻燊已與有關方面簽署協議，牽頭投資約40億元參與有42年歷史的北京友誼商店重建項目，此次重建項目由三方財團參與，原經營友誼商店的北京西單友誼集團以土地出資，何鴻燊牽頭的萃力國際負責籌集約40億元資金，而萃力國際包括何鴻燊私人擁有的皇牌投資及來自澳大利亞的澳昌投資。

萃力國際宣布，重建項目將于2006年底正式啟動開始動工拆卸，一座耗資5億美元、面積是原有店面15倍的“友誼大廈”將在2009年初之前在這里拔地而起。預計2009年上半年竣工，但他們希望能夠趕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前營業。重建項目投資高達40億元人民幣，何鴻燊方面將承擔主要建設資金。在這次重建項目中，賭王還充當了北京、澳大利亞和澳門三方的聯系人。大廈的1-8層將被建成商鋪，這個項目的一部分工程可能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前完工，以迎接世界各地的游客。

澳昌CEO鄧堯說：“建成后的友誼商店將由西友集團和萃力國際共同管理經營。”“改建后的友誼商店，將會對現今的商圈形成沖擊。”中國地產聯盟協會秘書長王永平表示，新建成的友誼商店將會在硬件設施上比賽特、貴友等更好。當然，新友誼商店最終是否會對這一商圈造成多大沖擊，仍要看友誼商店的具體經營情況。有業內人士指出：此次友誼商店和“澳門賭王”何鴻燊合作，不僅僅是資本的合作，還將是經營理念的合作。因此，它不僅會對其所在的商圈造成沖擊，還會對像燕莎、國貿等這類高檔商場造成沖擊，分流其客戶群。

“友誼商店自改革開放以來，因為規模、資金條件以及經營狀況，已不能發揮優勢。早在十幾年前，包括北京市政府、北京西友在內的領導就有重建友誼商店的意向。現在才有了合適的機會以及何博士這樣合適的投資者。”北京西單友誼集團總經理劉秀玲坦陳重建友誼商店的因由。對于“新友誼商店”的未來，劉秀玲表現地信心十足，她還透露，在與外商談判過程中，西友集團特別要求“新友誼商店”重建后繼續沿用“友誼”兩字，但商店的具體名稱暫時未定。

據介紹，建成之后的新友誼商店，將是一座以澳大利亞技術和設計風格為特色，集寫字樓、公寓及大型購物商場于一體的綜合摩天大廈，其中商場將占用至少8層，營業面積6萬平方米。新友誼商店建成后，商場經營權不變，仍為西單友誼集團所有，但建成后公寓和寫字樓部分由萃力公司經營。據了解，新大廈已經邀請澳大利亞PTW建筑師事務所進行設計，建成之后它將成為京城澳大利亞風格的示范性建筑，將使北京友誼大廈將成為長安街另一地標建筑。

何鴻燊重建北京友誼商店決定是怎樣形成的

即使再有能力的商人，也不可能把握每個優質商業項目，賭王也不例外，據知情人介紹，這一重建北京友誼商店的項目主要得源于澳昌CEO鄧堯的努力，看上友誼商店后找到賭王牽線搭橋，何鴻燊隨即果斷地相中了這個項目，而那次刻意的經過只是更堅定了賭王投資這個項目的信心，友誼商店的鉆石地段確實是何鴻燊感興趣的重要原因。這是一個典型的以小博大、借力而為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就是穿梭在7月5日整個簽約現場的澳昌CEO鄧堯。

誘人的項目擺在眼前，但對澳昌而言多少有點高不可攀。半年前，鄧堯爭取到了一次與何鴻燊“刻意的”見面。很難想象不到40歲的鄧堯面對85歲的賭王時心里是否有底，但鄧成功了，經過充足準備的鄧堯爭取到了何鴻燊對友誼商店項目的關注，并成功搭上了賭王的順風車。北京友誼商廈重建項目將是澳昌投資發展承辦的第一個重要項目。為了這個項目，簽約前不久，鄧堯更進一步促成了皇牌和澳昌的合作，共同投資組建萃力國際。不愿意透露更多股權細節的鄧堯只明確講，何鴻燊占有51%以上的股權是萃力國際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

也許有很多人認為賭王的事業就是經營賭場。其實，從1961年起投得澳門賭牌并于1963年開設第一家賭場至今，他統掌一方賭業長達近40年，現在他旗下的澳門旅游娛樂有限公司開設有11家賭場，著名的葡京飯店就是其中最大最豪華的一家。其上繳的賭稅占澳門年財政收入的一半以上，賭場事業確實成就了何鴻燊，但經營賭場遠非是他事業的全部。在世界著名的賭城澳門和拉斯維加斯，每個賭場都不是獨立存在的，而是一個個集賭博、酒店、餐飲、零售于一體的商業地產項目。其實，從來不上賭桌的賭王何鴻燊本人就是一位房地產專家，尤其擅長綜合性商業地產項目的投資和運作。“我是香港房地產建設商會會長，在房地產方面很有經驗的，我看項目很準，何況友誼商店這樣本身位置就非常好的項目。”一直以謙和姿態示人的賭王在7月5日的簽約儀式上顯出了它不同尋常的自信。

在問到為什么會被這個項目所吸引時，澳大利亞頂尖建筑設計公司PTW董事長約翰·貝爾蒙毫不猶豫的說“賭王的影響力和這個項目的前景吸引了我們。” 澳大利亞影子內閣外交貿易國際安全部長陸克文也用流利的中文說：“我們絲毫沒有猶豫就接受了這個項目的邀請，而且得到了澳大利亞政府的支持。我把這個項目看成是中澳間友誼的橋梁。”

似揀了個金元寶的鄧堯正致力于做好這個項目。除了投建這個項目，澳昌還將參與該項目建成之后的管理。據了解，這次重建項目合作的主體，是以北京西單友誼集團和萃力國際有限公司的名義展開的。由于萃力國際由何鴻燊控制的香港皇牌投資公司控股、澳大利亞澳昌投資參股，所以該項目實際上由何老板定奪。據悉，項目所需資金的95％來自萃力方面，由于萃力主要股份由何鴻燊持有，所以整個投資的主要資金來源都來自這位澳門賭王。

據北京西單友誼集團總經理劉秀玲介紹，位于建外大街17號的友誼商店，地處國貿商圈“鉆石地段”，其改造開發計劃實際上在多年前便已經提出，西單友誼集團方面先后找過北京等地多個合作方，但幾年下來都沒有結果。而和萃力的合作，整個談判過程實際上只持續了2個月便大功告成，可謂神速。雙方在合作公告中稱，重建項目將于2006年底正式啟動，預計在2009年上半年竣工，然而何鴻燊在新聞發布會現場向記者表示，2008奧運會將會給北京帶來更大的繁榮，希望大廈能爭取在奧運會之前投入使用。

輝煌的過去曾是一個時代的象征

坐落于北京長安街的地標性建筑——北京友誼商店，隸屬北京西友的北京友誼商店，該商店是中國第一家較大規模為常駐外賓、旅游團隊提供多種服務的涉外商店，能用外匯券買到人民幣買不到的緊俏貨。

這家商店始建于1964年。年歲稍長的人們都還記得，1973年遷至現址開始營業的友誼商店曾在長達20年的時間里獨享尊榮。在20世紀70年代，是中國計劃經濟時代最為人熟知的地方之一。當中國的食用糖及烹調用油仍實行定量供給的時候，友誼商店里卻有大量市面上看不到的東西，如自行車、縫紉機、皮鞋、洋酒等，于是，僅面向外國人的國有友誼商店開始在很多城市涌現。

友誼商店開始營業時，它是外國人聊以自慰的地方。那時候他們在這里可以買到其他地方買不到的進口紅酒、鞋子以及食品。而對于中國老百姓來說，友誼商店則是外交官和外國人享受特權的象征，因為很多年以來友誼商店的大門對老百姓是關閉的。這間“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商店對于很多人來說具有特別的意義。出入友誼商店是一種身份的象征，而憑借外匯券購買到一些緊俏貨則是人們炫耀的資本，對訪華的各國領導人來說，逛一逛友誼商店幾乎是他們來華的“保留曲目”。而現在，當你經過友誼商店或走進看到它顧客寥寥無幾、門臉暗淡的情景時，很難想象它曾有過的盛景。

“那時候，在這里可以買到很多市面上見不到的東西。價格比外面便宜一些，因為很多東西是免稅的。”一位年事已高的北京老人李大媽這樣講到，“當年，除了外國人和少數能弄到外匯券的中國人，這里的大門是不對普通人敞開的。”盡管有著“貴族”的傲慢，北京友誼商店仍是當時北京乃至全國“最紅最熱”的商場之一。因為它的貨架上擺放著其他地方買不到的檸檬、綠茶、茅臺、CD、彩妝等商品，甚至它曾是唯一出售現烤面包的店鋪。很多人眼饞的中華香煙，也只有在友誼才能買得到。而老外們普遍垂青的帶有中國元素的紀念品、絲綢等更是供不應求。

“中國普通老百姓是什么時候可以在友誼商店自由出入的呢？已經沒有太深的印象了，大概是在上世紀90年代前后，或者是在外匯券停止使用的時候。”張大媽的記憶已經很模糊，友誼商店似乎在一夜之間被突破的最后防線，完成了對中國人的“完全開放”。

在浩如煙海的資料里查詢多時，也只不過找到了這樣一小段記憶：1979年北京人民大會堂拆除東門外鐵柵欄，重新對外開放，被譽為“中國改革開放的重大信號”；1993年北京友誼商店門前的一對青銅獅子被標價80萬元向社會公開出售，商店四周的鐵柵欄也被拆除，國內普通顧客可以隨便進入這家過去只準外賓消費的商店，這被譽為“傳統計劃經濟的最后一道防線，開始被市場經濟的新觀念所突破。”也許就從那最后一道防線被突破開始，友誼商店逐漸在開放中陷落了。排長隊的景象不再有，當年的風頭早被周圍五光十色的招牌和店鋪搶去，中國物資的豐富和市場化進程的增幅，讓那些“超級商店”們相形見絀，步履維艱。

據資料記載，到了1991年中國經濟的開放程度大大提高，北京友誼商店終于向中國大眾敞開了大門。現在，友誼商店接受現金以及信用卡付款，所銷售的產品種類繁多：Zippo打火機、烏龍茶、開士米套頭衫以及北京天壇的水晶紀念品等不一而足。只要花上38美分就可以在這里買到卡通人物加菲貓(Garfield)的小塑料雕像。即便是這樣，友誼商店的顧客也很少。以前外交部的官員在出訪之前都會來這里購買純正的中國紀念品作饋贈禮物，但現在，他們有專人負責直接從廠家訂購此類禮品了，很少來友誼商店了。

看上去友誼商店現在是該改變了，不過就連商店的一些員工都不清楚實質上它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于是，商店的員工說并不是一切都發生變化了。因為雖然那么多年過去了，商店還賣著幾乎是和以前一樣的東西。

但現在和以前比起來，到京的游客可以在其他地方買到比友誼商店更便宜的景泰藍、絲綢、刺繡、衣服、首飾以及中國書法作品。旅行團更愿意把游客帶到離友誼商店不遠的一個中國唯一的世界知名市場，赫然名列世界旅游地圖。在外國游客眼中，與長城、故宮、北京烤鴨齊名的必游之地——現在被稱為秀水街的原秀水市場。因為與之毗鄰的秀水街與友誼商店比起來，就像一個花枝招展的粉女郎，奪走了外國游客更多的目光。對于他們來說，這個時尚而豐富的秀場更容易滿足小老外的欲望，至于老老外那只能是一個回憶了——“我知道友誼商店，我的爺爺常向我提起，但那是他們那個年代的選擇。”秀水街里閑逛的外國青年如是說。

位于北京長安街上的友誼商店不僅是京城有名的旅游去處，它對許多人來說還有著更多意義。1973年開業時，友誼商店對外國人來說是個舒服去處。那時，他們在其他地方買不到進口紅酒、皮鞋和一些食品都可以在友誼商店買到。而對中國人來說，它曾是只有外交官和外國人才能享受的特權象征。隨著改革開放帶來的社會經濟的迅猛發展，友誼商店成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地方－－受到一些游客的喜愛，卻仍保留著中國經濟改革之前的遺風，由此，北京友誼商店何去何從成了一個備受人關注的問題。因為這個建筑面積為108，000平方英尺、六層高的商店面積太小，而且盈利不足。如今，友誼商店就像是一個時代的錯誤，它提醒著人們在開展市場經濟前的歲月。友誼商店與現在應運而生的商場比起來規模太小了，所以它這座具有紀念意義的建筑就像中國其他破舊的、不時髦的東西一樣最終也難逃被拆毀的命運。

但是，友誼商店并不會消失。新的投資方稱將在原址基礎上重建起一座友誼大廈寫字樓，2008年奧運之后的新“友誼”或許將重演好萊塢新片《超人歸來》。“友誼”的招牌不丟，就證明超人的力量是無窮的。即使被打敗，麥城也掩蓋不了關帝廟的光輝。人們對于一段歷史文化的記憶總是溫情脈脈，依依不舍。而且，北京西單友誼集團黨委辦公室在一份聲明中表示，“舊友誼商店”將遷至北京中央商務區其他地點繼續營業。“舊友誼商店”的存在將會提醒著人們無法忘記對那個見證過中國發展的時代的記憶，畢竟它輝煌的過去曾是一個時代的見證。而且，友誼商店的紀念意義，不僅是它記錄了一個時代的變遷，而且是它反映了中國社會的變化。如同規劃重整中的大柵欄曾經是老北京的影子一樣，友誼商店是新中國早期與外國睦鄰“友誼”的見證，它的消失意味著那個時代的標志被劃上了一個句點。

重建后的友誼商店能否再次煥發青春

據介紹，是原規模15倍的“友誼大廈”將代替現在的友誼商店，是一個集寫字樓、公寓及大型購物商場于一體的綜合大廈。高約120米，共有58層，建筑面積將達到15萬平方米，由商場、寫字樓和高檔服務公寓三大部分組成。其中，商場8層，面積將達到6萬平方米；寫字樓21層、服務公寓29層，面積將達到9萬平方米；項目建成后，將成為集辦公、酒店、購物、會議、餐飲、健身、娛樂等多功能于一體的現代商業集合群。項目建成后，商業部分將仍舊保持“友誼”二字，原本以金銀珠寶玉器為主的經營產品也將轉向現代高級百貨。重建后的友誼商店商品檔次將會比現在更高，而且會保持現有珠寶、玉器、古玩、字畫等核心類別不變，經營面積仍和現在一樣，維持在1萬平方米左右。

“北京友誼商店是一段特殊歷史時期的產物，應該當作北京的新古董加以保留。”友誼的退休職工聽說商店要拆遷重建，感到很惋惜。他們講，友誼商店特殊功能，曾吸引了眾多世界名流。美國前總統喬治·布什和夫人巴巴拉曾來這里購買過茶具；尼加拉瓜領導人丹尼爾·奧爾特和夫人也曾光臨購買中國絲綢；巴基斯坦前總理貝納齊爾·布托曾深夜光顧友誼商店，享用31種美式冰激凌……

現在，友誼商店仍是國有企業，這里沒有現代中國的浮華和喧鬧，沒有死磨硬泡的推銷。在這個世界上發展最為迅速的國家，這里是一個寧靜的港灣。”對于為何重建友誼商店，友誼集團表示，其實北京友誼商店的改造已經考慮了很多年。主要原因有兩個，第一，眾所周知，北京友誼商店是國內第一家為常駐外賓、旅游團隊提供多種服務的涉外商店，它在北京的商業零售行業有著特殊的地位，但是伴隨市場經濟的發展和變化，友誼商店的市場定位也迫切面臨著調整。其次，目前，友誼商店的規模、設備和設施已經不能滿足新的市場需求，急需提升。

過去友誼商店是外國旅游團必到之處，現在人家首先選擇秀水街。即使去馬路對面的賽特也比這里的便宜。友誼商店的服務員都認為：“在中國居留時間長的老外，才不會到這里花冤枉錢呢！”友誼對面是賽特購物中心；東面是秀水街、貴友大廈；西邊不遠是東方廣場；北邊是藍島大廈。它已經被眾多的商家包圍了，友誼商店有的東西別處也有，而且比友誼商店的便宜。

沒有顧客，生意清淡，商店靠什么給員工發工資？友誼商店的一位負責人揭開了我心中的謎團，是必勝客和日式回轉壽司，是美國3 1種冰激凌和星島咖啡。“這些店每年的租金就有好幾百萬，我們(友誼商店)才不怕沒有顧客呢，即使一個也沒有，我們保證工資照發，獎金一個都不少。反而落個清閑。”

西單友誼集團總經理劉秀玲表示，“新友誼”將不滿足于涉外商場的定位，高端消費人群將是其改造后的主要客群，并將與一東一西的國貿中心和東方廣場形成三足鼎立之勢。對此，一位業內人士表示擔憂，因為目前CBD地區的商業環境可謂危機四伏：前有國貿、賽特嚴陣以待；后有新光三越、香港新世界等7家即將于明年進駐CBD的大商場虎視眈眈。以此看來，友誼商店的重建之路是否一帆風順，還有待觀察。

北京商業經濟學會副秘書長賴陽表示，雖然友誼商店的經營者具有經營百貨業態的管理經驗，但對于擴充商業規模的資金和擴充后對新商業項目的把握仍存在短處。“而作為地產開發商來說，商業項目的經營管理則需要更為專業的團隊。這樣，才能形成雙盈利的效果。”

上海現代城市與區域發展研究院研究員、北京人文大學客座教授、新華社資深記者朱繼東分析認為，北京友誼商店40多年來在外賓心目中經久不衰的形象，要歸功于其獨有的商品資源優勢。多年來，該店經營的古玩字畫、珠寶鉆石、真絲地毯、紅木家具、抽紗制品、羊絨制品等6萬余種商品，這一優勢也是北京乃至中國的零售商店所不具備的。友誼商店特色商品贏得了中外顧客的青睞，消費者的口味和對商場的期望是非常值得商家重視的，友誼商店周邊的氛圍和所處的商業環境要求它必須提升，重新走高端路線。友誼商店有著很深的群眾基礎，人們說到友誼商店時，通常都會聯想到有中國特色的商品和它的老北京風韻。因此，不論它怎么改革，它本土的經營特色一定要保留，如果照搬國外大型企業的商品結構，那么友誼商店本身的特色也就失去了，實際是一種無形資產的浪費，結局也難以樂觀。更重要的是，北京友誼商店現在的經營、管理體制是其衰敗的最主要原因之一，如果對此不進行徹底改革，其前景依然難以樂觀，這一點應該引起足夠重視。

從西友集團獲悉，為了使友誼商店的牌子具有延續性，集團決定，重建期間，友誼商店將從目前的地址遷移到CBD或者泛CBD范圍內的新址繼續經營。“盡管目前還沒有確定臨時的經營地點，但是有三點可以肯定：一是在CBD周邊區域，二是保留原來的主營項目，三是延續營業到新店開業”。西友集團一負責人表示，此次改制有三個原則：隊伍不散，名稱不變，業務不丟。會在CBD周邊區域選擇一個地方作為友誼商店的新址。這位負責人還表示，“老員工的工作不僅不會丟。相反員工的待遇水平應該會越來越好。因為友誼商店的服務人員可用多國語言接待賓客。在友誼商店上千名職工中，一線營業員外語持證上崗率達80%以上，他們基本上能用較流利的英語或日語為賓客服務，部分員工還能用兩種以上的外語與賓客交流。而且新址的位置是CBD周邊區域的地方，要是開發好了，創收肯定比現在強。”

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經濟技術研究咨詢公司總經理崔民選博士認為，現代商業的制勝法寶在于其快速的復制式擴張的核心競爭能力，有別于傳統單店經營的連鎖經營方式使有效規模的迅速膨脹成為可能，也改變了傳統的贏利模式。商業地產開發商們與泛零售業企業的近距離交流，在與商家的碰撞中提升商業地產開發的能力，有助于實現商業、地產和資本的有效對接。即將建成的友誼能否再次煥發青春，能否推動北京零售業的發展，在目前應該還是一個誰也無法肯定能給出答案的一個問題。我們應該靜靜的來等待一場好戲上演，不管結局其結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