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經常津津樂道過的所謂“詩人氣質”,對一個現代男人而言,是件不合適的斜襟長袍,如果穿著詩歌的外套參與社交場合,往往是可笑的不合時宜的。
突然發現中國情歌與外國情歌最大的區別是,中國歌詞里從未出現“做愛”一詞,因為覺得不夠詩意,而英文歌曲里隨處可以聽到“make love”。中國是詩歌的國度,特別是新中國成立后,幾度興起全國人民寫詩高潮,比如文革時候,個個都變成“假大空”詩人,夸張修辭用到登峰造極,大家都會“啊”詩歌;后來進入“朦朧詩”為代表的憤懣、憂郁、晦澀的年代,大家又都變得郁郁寡歡起來,好像都有一肚子的憂傷與困惑……后來趙麗華的網絡“廢話詩”又把沉寂的詩壇給搞得風起云涌人聲鼎沸,大家都按回車鍵,大家都惡搞詩歌,大家都在秀詩歌……
這個時候,有必要提醒大家,詩人只是少數的異類,而絕對不可以是主流。我們經常津津樂道過的所謂“詩人氣質”,對一個現代男人而言,是件不合適的斜襟長袍,如果穿著詩歌的外套參與社交場合,往往是可笑的不合時宜的。
最近罵人的新話是“你是詩人”、“你才是詩人”“你們全家都是詩人”、“你祖宗十八代都是詩人”……怎么“詩人”成了貶義詞?是有些調侃意味,但是,“詩人”氣質的男人確實不適合社交,或者說不善于社交,因為有以下羅列是似而非“詩人氣質(毛病)”,在當今社會,是吃不開的,一個大男人要是動不動“仰天大笑出門去”,或者整天“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淚下”,就很可能被時代邊緣化,成了一個“有知識有文化有個性”的弱勢人群!
寫詩,在我看來有4種可能,關鍵詞分別是:愛情、生氣、要美、有病。
愛太多的人。愛情出詩人,所以幾乎我們每個人青春期的內心潮汐決堤而出的都是詩,老話也說,每個戀人都是詩人。當然還有更崇高的博愛之人,做好事比較麻煩,抒情就比較省事,并且成為自己呼吸的一部分,詩是這群心靈美善者的第三個鼻孔。
憤怒出詩人,心里有崎嶇不平,快感要喊,其實生氣才要喊,所以詩歌特別熱,因為還冒著氣。這類詩人多為有思想的弱者,不滿現實,激情燃燒。
追求古典主義浪漫情懷與內秀的人,也寫詩,這有點像心靈化妝,色不夠,詩來湊,多為女性。這群人有強烈的愛美之心,長相平凡,心思華麗,所以像趙麗華這樣有相對端正的臉的詩人,往往就不甘心詩歌本來的寂寞之美,于是跳著回車鍵的步伐就急急跑出來露臉作秀了,真正安于內心恬美的詩人對此是有些不屑的。
還有一種,是以上三類人的極端發燒者,內心掙扎到如垂死的魚,心靈有些扭曲了,精神快要崩潰,生活落魄、能力荒蕪……
現代商業社會,我覺得作為男人有必要克服“詩人氣質”:
詩人是用來欣賞的,但是詩人卻不太好相處。
我們有必要掏出心看看,有沒有詩意的“細菌”影響我們的社交形象?
酸腐:美化的詞匯是“有文化”。端著一副朗誦詩歌的架勢,矯情到人生惡;或者不與時俱進,書呆子氣太重。曾經有個老學究半夜大喊:“夫人,爾夫為毒蟲所襲,迅燃銀燈……”他老婆聽了老半天仍然聽不懂,最后老書生實在受不了,只好說人話:“老婆,我被蛇咬了,快點燈!”
泛愛:美化的詞匯是“多情”。誤判別人的客氣,容易感情受傷。這樣的“多情種”不僅容易為情所困,而且很容易向“桃花顛”轉換,看見風就是雨,緋聞纏身。“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陸游的感慨,對我們這些非詩人而言,仍然很有警示作用。
激動:美化的詞匯是“有個性”。不寬厚,情緒不穩定,不理性,隨性而為。這樣的情緒下,往往很難贏得大家的信服。英國詩人蘭多就是這樣一個火暴性子的人,一天,他的廚師把飯燒焦了,詩人火冒三丈,盛怒之下,居然把廚師從窗口扔了出去。可憐廚師念在他是詩人的份上不予計較,但是仍然付出沉重代價,摔斷了一只膀子,而詩人卻突然激動地大喊起來:“我的天哪,我忘記了下面是紫羅蘭!”
狂妄:美化的詞匯是“驕傲”。自大,自卑與自負交集,甚至躁狂,很多詩人在強調傲骨的同時,也變得莫名其妙地傲慢起來,結果,誰在他眼里都不是人物,恃才傲物,不可一世。人際關系里,謙虛是絕對的美德也是待人的藝術,但是詩人往往只強調自我,結果忽略了別人的感受。所以,你在詩行里可以清高可以傲視一切,但是生活里,你應該學會示弱與謙讓。
神經質:美化的詞匯是“清醒者”。詩人氣質里,最讓人感到陰郁的應該就是這個心理,消極,容易把別人的無意翻譯為故意,或者敵意。凡事往壞處想,對人不對事。這樣就容易產生恨等灰暗心境,甚至做出瘋狂的行經,如詩人顧城在新西蘭殺死他的妻子。
抑郁:美化的詞匯是“憂郁”。容易感傷,情緒低落,愁怨或埋怨,林黛玉就是這樣的一個詩人,男性詩人多酒徒,女性詩人多憂郁。抑郁的表現就是,凡事提不起興趣,逃避現實,拒絕社交,這樣就等于把自己隔絕于時代潮流之外。
固執:美化的詞匯是“不落俗”。古代“竹林七賢”之一的詩人劉伶,終日飲酒無度,有人勸告他,釀酒的用具容易腐爛,可見酒易傷身。可是固執的詩人狡辯說:“你沒有見過,肉遇見酒,就不容易壞了!”詩人往往有許多閃光的念頭,起碼是小聰明,很多還透著智慧光輝。也許用于創作是好事,但是在為人處世方面,詩人做派就顯得有些不通情理,過于堅持而讓別人不舒服。
克服詩人氣質的大藥方是:向易中天學習 ——
做個雅俗共賞的人,是最討好的,也一定最有人緣。詩意是作品里的意境,做人處世,還是通俗一些好,正常舒服就好。詩人太小眾,我們應該以開闊的胸襟去做一個更大眾的人,說口語,而不是朗誦。美國詩人惠特曼《草葉集》出版后,常常被人當怪物、瘋子或者神人,一天,他經過白宮,有人把他指給林肯總統看,總統放心地點點頭:“哦,他看起來很像個人!”是的,詩人也許值得尊敬歌頌,但是我們不一定都做詩人。
“壞”是男人的藝術
——笑起來很壞但是人不壞
女人們還在傳頌著一個經典男人的名字——白瑞德:性感的小胡子,濃密的眉毛,最毒的是唇邊那抹邪邪的微笑,雙手插在口袋里輕輕吹著口哨,周旋于戰場和生意場甚至女人之間,如入無人之境。但是,他每做出一個決定,必會為此負上全責。他的“壞”像一種藝術,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壞人。有時,男人的“老實本分”是“沒用”的代名詞。男人在女人眼里,最有魅力的時候是,笑起來很壞,其實并不壞。大家也知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而關鍵問題是該怎么“壞”呢?這個有特定含義的“壞”該怎么演繹比較安全妥當而不傷筋骨呢?
好人的標準是非常清晰的,很多地方都有明示:課堂上、文件里、通告里、文明公約中,甚至悼詞里。可“壞”,意味著要別出心裁,會獨樹一幟,不循規蹈矩,還要“給你好看”,這就難了,平庸男人是抵達不了這個境界的。
一般而言,“壞”的分寸、程度應該因人而異,比如老師的“壞”,可以是點名的時候,發現其中一個名字不會讀,就故意把他漏掉,最后再煞有介事地問:“還有誰沒有點到請站起來,哦,你叫什么名字?”這樣就可以知道他的名字怎么拼讀了。而學生的“壞”幅度可以更大些,也可以更無聊一些:快考試了,你拉著女友上晚自習,發現教室人特多,已經沒有座位了,就想了一個歪招,大步走上講臺,拿起粉筆寫了兩個大字:有課。只見教室里一片忙亂,正上自習的人嘟囔著紛紛站起來收拾東西走出教室。你這時沖著女友壞壞一笑,這個晚上的快樂就是你們的了。是的,“壞”就是在自己身分允許的范圍內,再往外走一小步,就是“壞”了。
1、皮厚:也可以說是“大膽”,不怕出丑。有人號稱自己“帥得沒法擋”!李敖說,白話文寫得最好的前三名是:李敖李敖李敖!自吹自擂,也要生動。“壞”男人是不會謙虛的。當然更不怕被拒絕,臺灣李敖還擅長于追不認識的漂亮女性,他現在的太太小屯就在他開車路過學校門口看到后追上的。她有一條絕美的腿。李敖說:“她有一腿,我就有一手。”
2、有些頑皮的霸道:說一不二,犟,強硬,但是一定要再表現出些許的頑皮與賴皮,這樣才可愛,才有我們說的那種“壞”效果,否則就是真霸道,就不可愛。比如求婚的時候,問:“你想這輩子嫁給我還是下輩子呢?”有時,有些大男子主義的作風,也可以起到可愛的“壞”效果。
3、惡作劇:學者錢鐘書趁楊絳伏在桌上睡午覺的時候,用毛筆在她臉上畫眼鏡,惹得楊絳醒后大生其氣,亦大開其心。這一招,很容易讓女孩脫口而出一句話:“你好壞啊!”男人做“壞小孩”的時候,沒心沒肺似的,“壞”中透著天真。男人的“壞”,就是要這樣,不是純粹的壞,很復雜,它一定還附帶某種魅力信息。
4、機智的幽默:一次,里根總統在白宮鋼琴演奏會上講話時,夫人南希不小心連人帶椅跌落在臺下的地毯上,觀眾發出驚叫,但是南希卻靈活地爬起來,在200多名賓客的熱烈掌聲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正在講話的里根看到夫人并沒受傷,便插入一句俏皮話:“親愛的,我告訴過你,只有在我沒有獲得掌聲的時候,你才應這樣表演。”
5、無厘頭的玩笑:個性不羈,不按牌理出牌。主要是表現在言語上,不要老酸不溜秋的抒情,有人碰到一個心儀已久的女孩從澡堂里出來,想套近乎,抓著后腦勺憋出一句:“你洗澡啊,里面男的多不多啊?”豬八戒看到仙女在洗澡也有過類似問候:“你們在插秧?”
6、熱愛體育:人們有個先入為主的概念或者偏見。黑人的街頭文化已經成了全世界的男人時尚,它代表著一種“不正統的魅力”,其實就是帶著“壞”的意味。貝克漢姆,這個萬人迷,一度被英國媒體稱為“黑人”,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魅力就是黑人的以“運動”為中心的文化潮流。一個“壞”男人,如果不會玩球,那一定不算“壞”。
7、酷:有時也可以玩“一言不發”、故做深沉;還有,搞點“痞”味,比如劃拳、跳街舞,甚至一些無傷大雅的壞習氣,也可以為“壞”魅力加分,比如嚼口香糖,或者像普京那樣單邊擺臂走路,有點像殺手。而小布什比布萊爾更有女人緣的秘密是,他更“牛仔”一些,雖然后者花了很多英鎊護膚保養,還是輸在酷勁上,不“壞”。
8、玩世不恭:唱楊坤的歌“無所謂”,帶點輕蔑的微笑,目光迷惘。被評為全世界最性感的男人、英國當紅歌星羅比·威廉姆斯,就是有這樣一種玩世不恭的氣質的人,他“壞”,但是,卻說不出他干了什么壞事情或者壞在哪里。是的,“壞”也是一種氣質。
9、坦率不嚴肅:真實的男人,有些糙,但是,更有男人味。女的問:“你到底喜歡我什么嘛?”你可以實話實說:“你的屁股!”要知道,崔永元的最大魅力,就在于節目里說真話,真話最有力量,雖然沒有那么“完美”、“純凈”。與之相應的是,打扮不要太嚴肅,發型可以新潮一些,可以多嘗試便裝,比如一條沙灘褲一定比一套西裝顯得“壞”一些。當然,也可以考慮文身,那種貼的,比較簡單,想變“好”回來也容易些。好男人受制于傳統習慣和傳統思維,注重自律,心理反應已自然形成“裝好”的定勢。所以,你只要不裝,就可以“很壞的”!
10、“性”致:貌似流氓、好色,包括開點帶葷的玩笑,恰到好處的粗口,適可而止的“動手動腳”,戀愛里,如果你太規矩,從不去觸碰她的身體,她會覺得你寡味、愛得不夠熱烈。這里所說的觸碰是指拉拉手,拍拍肩等,那些較會逢場作戲的男人似乎較能令女人折服,其中道理就是如此。
11、大方慷慨:乖孩子一般比較謹慎,做事情瞻前顧后。而“壞”男人一般比較大刀闊斧的,消費方面,特別是愛情消費,出手闊綽,用金條取火用鈔票點煙。浪費不好,甚至是“壞”毛病,但是為女人“浪費”就是“浪漫”了。
12、自由自在:沒有見過一個“壞”男人是壓抑的、緊巴巴過日子的。隨性過日子的男人比較容易讓人覺得不好惹,而且瀟灑。所以,單身的比已婚的男人更容易散發出“壞”味道來,自由散漫的藝術類男人比嚴謹治學的“科技男”更容易成為“壞”男人。
總之,怎么讓自己“壞”到臉上、皮膚上、語言上、肢體上、氣質上,確實是個不小的挑戰,女性的美好要由內而外,而有魅力男人的“壞”則是一種秀,一種渾然天成的演出,一種與道德無關的另類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