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世紀初流行過一陣子軍界的要員去大學做演講,那個年月里時局無定數,國家的大勢由軍閥們割據著,請統攝一方的“諸侯”坐講壇,估計有安穩師生心神、且兼習時政的含意吧。畢竟那個時候辦大學是新生事物,瞎胡鬧的事還比較少。到了八十年代末期以后,一些企業家去大學做教授開始惹出爭議,近兩年又有影視界的突出人物入駐講壇,爭議演變成了非議。一位名教授說:“做了十幾年的主持人就可以做教授,我爹種地六十年,該去農大做博導了。”這教授的話沒有從實際出發,現在的大學產業化了,產業化就是市場化,大學一年連一年擴大招生,教授資源緊缺呢,不“擴招”怎么行。再說,新設了那么多時尚專業,收了那么多學費,多少也該教給學生一些實際本事吧。幾天前,在一次教育問題的會上,一個朋友的話給那個高調的會降了溫。她說,在八十年代初的時候,國和家都很窮,但農村的城市的都能上得起大學,學生還能拿到國家的助學補貼。現在的GDP漲了那么多,卻有那么多人上不起學了。這是怎么回事呢?她說著說著就流下了眼淚,因為她孩子今年的學費還沒有著落。
建功先生是著名作家,他沒有去大學做報告,去的是廣州的市民大講堂。在網上見到了他的這次演講,讀著很喜歡,就選過來轉發了。建功先生談的是當下滾滾紅塵中文化和情感的沙漠化問題,話是樸素著說的,但讀著真有些觸目驚心呢。
穆 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