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根據伽達默爾的哲學闡釋學理論“合法的偏見”、“視域融合”以及中西語言和文化的相異性、中西思維方式相異性視角論述了文學文本翻譯中文化誤讀的發生緣由。
[關鍵詞]合法的偏見 相異性 文化誤讀 緣由
“合法的偏見”與“視域融合”
文學文本翻譯中文化誤讀的發生對于譯者而言,排除自身文化的干擾,客觀地、全面地、正確地理解文本,他就可以準確地再現原文,同原文等值。然而哲學闡釋學推翻了這一觀點。哲學闡釋學在很大程度上消解了主客體的二元對立關系,目的在于強調解釋者的主觀能動性。根據伽達默爾的哲學闡釋學,“誤讀”在哲學闡釋學的關照下作為一種“歪曲的理解”第一次得到了正名,它不止在本體論和哲學層面上取得合法性,而且在哲學闡釋學中,“視域融合”為闡釋文學文本翻譯中的文化“誤讀”提供了絕佳的視角和方法。
一、“合法的偏見”確立“誤讀”在本體論上的合法性
在《真理與方法》中,伽達默爾根據海德格爾的“前理解”,加之哲學闡釋學中理解的歷史意識,第一次確定了理解中“偏見”的合法地位。他認為:“偏見未必就是不合理和錯誤的,實際上,我存在的歷史性產生偏見,偏見實實在在地構成了我的全部體驗能力的最初直接性。偏見,即我們對世界敞開的傾向性”。“偏見”在理解行為中就成了一種積極因素,是在歷史和傳統下形成的,是理解者對身處世界意義的偏見所作的一種理解,它不僅合法,而且具有理解的普遍性和歷史性。那么,在文化交流中,在對他者文化的理解和闡釋中,作為“偏見”具體表現形式的“文化誤讀”自然也體現了偏見的所有特性。“文化誤讀”是普遍的,合法的。在文本翻譯里,“文化誤讀”擺脫了傳統的負面界定而被賦予了新的內涵,在與他者文化交流時,交流主體不僅不可能擺脫自身的文化傳統和思維方式的影響,而且往往有意識或無意識地按照自己習慣的思維模式對他者文化加以選擇、切割和解讀。鑒于不同文化有著本質的區別或差異,文化“誤讀”當然是無從規定和避免的。承認“偏見的合法性”就等于承認文學文本翻譯中“文化誤讀的合理性”。
二、“視域融合”是理解文化“誤讀”的有效途徑
我們在承認“誤讀”合法性的基礎上,需要找到因“誤讀”引發的種種問題的臺理、有效的解決途徑。迦達默爾在《真理與方法》一書中不僅確立了偏見的合法性,同時還提出了“視域融合”來關懷“誤讀”。“視域融合”是一個認知他者的過程,它既不是要求主體完全拋棄自己的視域而置身于異己視域,也不是要求理解主體將理解對象簡單歸入自己的視域,在認知過程中,理解雙方的視域均相互開放,雙方進入對方的視域并隨著理解的深入不斷地擴充豐富自身。理解主、客體視域相互結合,彼此交融,因此,在理解他者過程中,不必介懷自身的“前理解”或“偏見”,而應注重不同于自身的他者的結構體系,傾聽他者的聲音,并樂意通過對話等手段與他者交換意見,交流思想,從而豐富和擴充自我。基于此,理解的重點不再是傳統中一味強調的單方面追求真實的他者,而是通過與他者的接觸,從中吸取有利于自身,對自身有價值的觀點和要素,不斷豐富提高自己。
從哲學層面的探討到文化交流中對“誤讀”現象的處理,“視域融合”具體地表現為兩個方面第一,主體文化的“同化”,即從自身文化的結構框架出發,主體文化接受他者文化中對自己有利的因素,但又決不是盲目地、不加選擇地接受或模仿,第二,客體文化的“適應”,即客體文化進入主體文化時,客體文化自身的內在因素不僅偏離了原來的發展軌道,而且同主體文化特征相結合,生出新的內涵和意義,豐富和拓展了客體文化的內容,所以,文化間的交流與融合并不是簡單地朝著同質性方向發展。而是一個在不同環境下改變創新的過程,文學文本翻譯中的文化“誤讀”是一種創造性的叛逆。
所以我們說,立足于哲學層面上的“合法偏見”和“視域融合”,在本體論和方法論上。就確立了文學文本翻譯中的文化“誤讀”的合理性和合法性,從而肯定了對它的研究價值。
中西語言和文化的相異性
不同的語言體系在語音、文字、詞匯、語法以及與語言密切相關的文化背景諸方面盡管也有某些相同或相似之處,但更多的卻顯示出明顯的差異性。這正如NIda在“社會語言學作為筆譯和口譯的一個關鍵因素”一文中指出:“誠然,在所有的翻譯過程中,都少不了明顯和不明顯地去比較原語和譯入語:但所有這種語言與語言之間的溝通,遠遠不止兩種語言之問的相似性和顯示差別的技巧”。其中的一個重要原因在于“字符的意思,在任何一個層次上都依賴該語言社會的文化。語言是文化的一部分。事實上,語言是任何一種文化所表現出的最復雜的系統性習慣。語言反映文化,提供進入文化的通道,并且在許多方面構成文化的一種模式。”以漢語與英語為例,其差異性簡直有如天壤之別,而語種的差異性對翻譯精確與否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雖然造成文學文本翻譯“誤讀”的原因多樣,但歸根到底是由語言和文化的差異引起的,譯者對這種差異的理解、把握程度必然影響文學文本翻譯的“誤讀”程度。前者是客觀原因,后者則為主觀原因。
(一)語言類型學差異造成的誤讀
漢語是表意文字,英語則是表音文字:漢語沒有形態變化,而英語卻有單復數和過去、現在與將來等時態的變化,還有主動、被動兩種語態以及性別等字型變化。漢語文字是華夏民族祖先獨創的方塊象形文字,有一整套完整的所謂“六書”、“四書”造字法,其中外來字詞相對較少:而英語則在北歐盎格魯撒克遜人進入英倫諸島反客為主后歷經羅馬、諾爾曼等族入侵與同化而顯得十分龐雜,其外來詞相當多。現代英語中聲音剛強而含義樸拙的單音詞往往源自古英文,聲音柔和而意義文雅的復音詞則多來自拉丁語、法語等歐洲大陸民族語言。因此,運用源自不同語系的詞匯在文學作品中營造戲劇性對照效果是英語特有的一種修辭手段。如莎士比亞在其《哈姆雷特》一劇中,將源自拉丁語的意為“幸福、滿足”的多音節詞匯“felicity”表現哈姆雷特臨終前預感到的去天國的“幸福”:接著又改用源自盎格魯撒克遜的意為“殘酷的世界”單音詞“harsh world”來對比他對現實的鄙視,從而達到相當巧妙的修辭效果。
在詞匯上,漢語詞與英語詞的涵義及使用習慣也有許多不同。除科技或專門術語外,英語詞大多是多義的,有的詞在本義基礎上引申得很遠,甚至引申義與本義風馬牛不相及,如本義為“春天”的“spring”,可以引申出“彈簧”和“發條”等意義來。漢語詞與英語詞還有詞義多寡與寬窄的不同,如漢語詞“山”,英語詞至少可分成“hill”與“mountain”。而其中“hill”相當于漢語的“丘陵、斜坡”與“土堆”等意義。
從語言形態學分類來考察,漢語是分析型為主的語言,即analytic language,“這種語言中的語法關系主要不是通過詞本身的形態來表達,而是通過虛詞、詞序等手段來表示”,英語則是由綜合型向分析型發展的語言,即synthetic language,這種語言通過詞本身的形態變化來表達語法意義(如格、數、時等)。所以漢語能夠不作字面及字數的改變,僅靠詞序的調整來表達多個意思:英語在這方面的靈活性就存在差距。
從句子結構及句法功能看,漢語句子結構多為后重心,頭大尾小,最后點出中心信息:句法功能呈隱含形式,重意合。英語句子結構多為前重心,頭小尾大,句法功能呈外顯形式,重形合。在語法上,盡管漢語與英語同屬分析語,主語和謂語等主干成分結構在詞序上基本相同,但英語的其他成分如介詞要比漢語更多更活躍,而且像關節一樣,帶動語言的全身運動。據統計,英語中的介詞多達280多個。而漢語中常用介詞很少,在高度凝煉集中的漢語詩詞中甚至難見介詞,卻能使情景、意境、意象躍然紙上。如柳宗元詩《江雪》“: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全詩無一介詞。而在英文詩中卻難以離開“on,in,of,at,to…”等介詞的串連,否則就無法傳達詩中的情景、意境。
(二)語言外的文化差異造成的誤讀
文學文本翻譯中產生“誤讀”的最根本因素則是翻譯中的文化差異。“文化內容,特別是哲學文化在靠語言進行傳播的過程中,由于人們分不清語言和它所指的事物,于是經常誤把語言和其所指混同”。因此,翻譯最大的難處往往不在語言本身,而在于文本中蘊含的文化內涵與文化意象的傳遞。
說譯者處于雙重約束的壓力下,也就是Weck所說的那樣“翻譯的人處于似乎不可能調和的兩種要求之間。一方面,作者對他高喊:尊重我的東西,別拿走我的任何東西。也不要把不屬于我的東西歸于我。另一方面,讀者要求尊重我們的喜好,給我們喜歡的東西,而且用我們喜歡的形式。”從某種意義上講,文學文本翻譯中的文化定位極其重要。但是,文化差異因素導致文學翻譯中文化信息失落或者文化“誤讀”的現象屢見不鮮。在異質文化基礎上,由于各自環境、地域、生活習慣、思維模式、文化習俗、宗教信仰諸方面的不同,形成的語言就各具特色。例如,龍是華夏民族的圖騰,是中華民族凝聚力的標志,被中國人視作神圣、吉祥、至尊的象征,多有褒義,如“望子成龍”、“龍鳳呈祥”等成語。中國文化常被喻為龍的文化,而英語中對應的dragon則是一種長著翅膀,口能噴火的兇殘怪物。自圣經故事以來,dragon往往是魔鬼的化身,邪惡的象征,西方的神話傳說中也多有英雄屠龍救世的情節。龍在不同的民族中有不同的文化內含。
(三)個人接受差異造成的誤讀
在接受過程中,由于個人的經歷、思想傾向、學識、欣賞取向等方面的不同而造成不同的理解,個體的差異也有可能使主體在審美與接受過程中對傳統或公認的一些準則提出質疑或挑戰。個人主觀的參與,會使得接受的主、客體間呈現出互動的狀態。從一定程度上講,此時相對于“自我”而存在的“他者”的范圍就更廣泛,與“自我”認識產生沖擊與偏離的可能性就更大,因此,由于個體的差異而產生的“誤讀”個案更為多見。例如,一個民族的樂器往往有其獨特性。白居易《長恨歌》中的“緩歌慢舞凝絲竹”,個人接受的差異造成了對“絲竹”的不同翻譯。Fletcher把“絲竹”譯成“stringed music”。該譯法既不能表達原義,也不能表達“弦樂”的意思。Witty Bynner則譯成“string andbamboo music”。這可謂“逐字翻譯”,但難以達意。曾炳衡譯成“the pipe and music”。這是以西樂代替“中樂”。可以說這些譯者都在力圖闡釋中國文化,或處于不懂“絲竹”為何物,或處于翻譯藝術,他們都誤讀了“絲竹”,筆者認為將“絲竹”譯為“silk andbamboo music”,再加以詳細的注釋,這樣就有助于讀者真正了解中國文化。
中西思維方式相異性
翻譯過程是進行思維的過程,也是運用語言的活動。翻譯是運用一種語言把另一種語言所表達的思維內容準確而完整的表達出來的語言活動,而且是運用兩種語言進行思維的復雜過程,因此研究翻譯不研究思維不行。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獨特的思維方式。而且思維方式的差異正是構成不同文化類型的重要原因之一,所以,漢英兩個民族也不例外,在觀察事物與思維方式上都存在著一定的差異。對同一事物,往往因思維概念不同,便產生不同的語言表達方式。這種東西方人思維上的差異,或者具體地說漢英兩個民族思維上的差異。無疑會在其表達工具一語言上反映出來,并對翻譯產生巨大影響,它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一)思維差異在語言上的反映
第一,語義概念上的差異、文化背景和傳統習慣的不同,必然會影響到思維方法。而思維方法的差異,則會體現在語言的表達方法上。我們從理解的層次考慮,語言是文化的表達形式、文化的表層結構:文化是語言的內容、語言的深層結構。人的思維與語言有著直接的聯系,思維存在于人們認識過程的整個過程。思維的具體內容是概念、判斷和推理,判斷和推理都離不開概念,而概念又同語言的詞語之間有著密切的關系。詞語是概念的語言形式,概念是詞語的思想內容,例如,我們對顏色的觀察和使用,就有許多不同的概念。漢語的“紅糖”,英語為“brown sugar”(棕色的糖):漢語“紅茶”,英語為“black tea”(黑色的茶),英語的“blackcoffee”,漢語為“濃咖啡”(不加牛奶或糖):再如句子A large number of American radiostations operate in the red英語in the red指“虧損出現赤字”,故上句應譯為“大量的美國無線電臺在慘淡經營”。
第二,句法結構上的差異。西方人理性思維發達,具有嚴密的邏輯性與科學性:而中國人直覺思維發達,具有較強的情感性和直觀性,正如19世紀德國哲學家費爾巴哈所指出那樣東方人見到了統一忽視了區別,西方人見到了區別遺忘了統一。這種差異性在英漢的句子結構上的表現如下:
(1)形合與意合的區別
美國的翻譯理論家Nida在TranslatingMeaning一節中旗幟鮮明地指出:“就漢語和英語而言,也許在語言學上最重要的一個區別在于形合與意合的對比(Contrastbetween Hypotaxis and Parataxis)。”英語多用“形合”(Hypotaxis),漢語則多用“意合”(Parataxis)。重形合的英語高度形式化、邏輯化,句法結構嚴謹完備,并以動詞為核心,重分析輕意合,句子成分主要是由連接詞貫通以表達邏輯關系,可以不按時間或邏輯順序排列,在句子結構上就可以前掛后連,組織十分嚴密,詞序又比較靈活,所以,英語句子關系分明,結構嚴謹,語義明確:重意合的漢語則不注重形式,句子結構不必完備,動詞的作用沒有英語那么突出,重意合輕分析,句子成分往往較少用連接詞銜接,句子結構依照時間順序和邏輯順序排列,詞序較固定,而且語法上的主語和邏輯主語一致,所以,漢語主要是靠語序表示其邏輯關系,結構較松弛,詞序通順而簡練。
(2)表達側重點的區別
英漢兩種文化傳統和邏輯思維存在著差異,因而,英漢語用不同的順序來表達內容的重點。英美人習慣于開門見山,先說明重點,表明態度和觀點,然后再敘述事物的原因:而中國人總喜歡先擺明事情的來龍去脈,然后再表明自己的態度和觀點,以表示謙虛、含蓄和委婉。例如:I am very sorry thatI have not written to you for such a longtime since I wrote to you last漢語為“自上次去過一函,而后久未通信,十分抱歉。”“I am much delighted to hear you havepassed the examination”.漢語為“聽說你已通過考試,(我)非常高興。”
(3)重主語與重主題的區別
西方人在思維上注重主語。句子是通過主語一謂語的句子結構進行描寫的,造句離不開主語,而中國人注重主題,經常把句首成分看作主題加以評論。英語民族的思維反映現實要素的順序是:某一個主體一它的行為一行為客體一行為標志,其思維習慣在英語句法結構順序上表現為主體+謂語+賓語+狀語。這種基本句法結構又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如定語從句的后置,動詞的時、體體系十分復雜等;漢民族反映現實要素的思維順序是:某—主體—它的行為的標志—它的行為—行為客體,相應的漢語的句法結構是主語+狀語+謂語+賓語。隨之而來的連鎖反應是,狀語、定語一般前置,動詞的時態用時間詞來表示,不需要十分復雜的時間指明,這樣,在翻譯過程中,大多不能照搬原文結構,須根據譯文的表達習慣,對原文結構進行轉換、增刪和語序調整,其依據還是邏輯思維,如:You don't grow the grain youeat and you don't make the clothes youwear.你吃的糧食不是你自己種的,你穿的衣服也不是你自己做的。
(二)邏輯差異
翻譯是邏輯活動,翻譯的文本是邏輯活動的產物。把翻譯看作邏輯活動,其基本出發點在于人類思維的共同性,因此,翻譯才成為可能。思維是全人類的,不同民族存在共同的思維:但是作為思維形式的語言是民族內部約定俗成的產物,不同的語言在語音、詞匯、語法上都有一定的區別。邏輯是研究思維活動的,翻譯要做到正確與生動,必須借助于思維的邏輯和語言的邏輯,也就是說,不但思維必須符合邏輯,語言同樣也要符合邏輯,所以,邏輯可以幫助人們正確地運用語言進行表達,以獲得預期的效果。
人們常常把翻譯的過程看成是翻譯實踐者簡練地理解與表達的活動,然而,在這個過程中,任何時候也離不開邏輯思維。要正確翻譯,首先要正確理解,而正確理解基于概念、判斷、推理的正確。如Attentionwas paid to this problem through out thepresent study.(attention是邏輯重點)“目前的研究對這個問題是始終注意的”。由于英漢兩個民族的歷史文化背景、地理環境、傳統習慣和思維邏輯不同,反映在語言表達方式上。有許多地方差異很大,翻譯時,譯文必須遵從目的語的邏輯表達習慣和順序,譯文讀者才能夠理解,例如:You haven't finished your homework,have you?Thestudent shook his head and said,“No,Ihaven't”這里必須把shook his head(搖頭)譯成“點頭”,No(不對)譯成“是的”。英漢兩種語言表達方式上的不同是兩個民族的思維方式上的差異的反映。
實際上翻譯并不是單純用外語思維的過程,翻譯過程是用兩種語言進行思維的過程:用原文語言進行思維理解內容,用譯文語言進行思維表達內容。從邏輯學的角度看,英漢翻譯就是根據英語的語言材料,運用漢語進行第二次思維的活動過程。在翻譯中,正確運用邏輯思維的形式和方法,對于深刻理解原文,確切表達原文的思想內容,再現原作的修辭效果等起著積極的作用。
綜上所述,翻譯過程是進行思維的過程,也是運用語言的過程,翻譯中的思維活動和語言活動是不可分割的,因此,了解思維的差異對于準確的翻譯來說無疑是重要的,而一種語言文化的特點更是集中地反映在它的思維方式上。邏輯作為研究思維的規律、形式和方法的科學,同樣對翻譯活動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