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國市場體系不完善,農產品市場缺失、工業品區域市場分割、市場競爭不充分、市場主體不成熟、勞動力市場缺失等,加劇城鄉等多種收入差距。須盡快完善市場體系,并制定相應的法律制度政策,以縮小收入差距。
[關鍵詞] 市場缺失收入差距完善市場
一、市場發育不足加劇收入差距
1.農產品市場缺失、工農產品價格剪刀差加劇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因農產品市場缺失、工農產品價格剪刀差(比價剪刀差和比值剪刀差),使農業增產農民不增收。1950年~1979年、1979年~1994年,剪刀差分別拿走農民5100億元、15000億元,直接擴大了城鄉居民收入差距。1978年~2004年,城鄉居民收入絕對差距由209元增至6486元,相對差距由2.56倍增至3.21(實際為6)倍。
2.工業品區域市場分割、初級與深加工產品間的價格剪刀差加劇區域居民收入差距。實踐證明,資源豐富的落后地區,往往演化為貿易產品結構單一的供給區,處于分工的下游,很難從分工中獲得應有的利益,而發達地區則是最大的受益者,一是分工的直接利益;二是落后地區轉移的利益。由此類分工模式形成的初級產品與深加工產品之間的雙重價格剪刀差,導致落后地區的利益雙向流失。即在這種雙重價格剪刀差機制下,使中西部地區在購買東部地區深加工產品與銷售本地區初級工業品時利益雙向損失。與此同時,還使中西部地區原本缺乏的貨幣資本流向利潤率高的地區。結果加劇東部與中西部居民的收入差距。
3.市場競爭不充分、行業壟斷加劇行業職工的收入差距。因市場競爭不充分,國家對能源、通訊、金融等行業實行優惠政策,限制其他資本進入,在收入分配制度不完善條件下,這些行業便將壟斷利潤轉化為職工工資。同時,因競爭企業沒有壟斷地位,有些便以壓低職工工資來降低成本追求利潤最大化。致使行業工資差距越來越大,1978年~2002年,最高與最低行業工資絕對差距由458元增至12715元。2004年,最高與最低行業工資相對差距為7.5倍。
4.市場主體不成熟、所有制差別加劇不同所有制職工的收入差距。因市場主體不成熟,所有制差別和市場主體不同加劇國有與集體、內資與外資的企業職工收入差距。1993年~2004年,國有與集體單位職工平均工資絕對差距由940元增至6919元。外商投資單位職工平均工資與國有、集體比,絕對差距分別由1783元與2723元增至3711元與10626元。
5.勞動力市場缺失加劇勞動者間的收入差距。勞動力市場的多重分割嚴重阻礙勞動力在城鄉、地區、部門、行業間的自由流動。城市勞動力市場尚未對農村全方位開放,農村勞動者還沒有真正享受同城市勞動者平等競爭的各種權利。有的城市仍實行對農民就業歧視,農民工只能在體制外的傳統產業非壟斷行業尋找那些沒有保護的非正規職業邊緣職業底層職業,干最臟最累最危險的活,且工資極低,加劇城鄉居民收入差距。 勞動力市場的多重地區分割是地區居民間收入差距產生的重要因素。各地區從區域利益出發,對體能型的低級勞動力設限,對知識型的高級勞動力優惠,加之勞動力市場中介機構的欠缺及地區保護主義政策的推動,導致地區居民收入差距加大。1978年~2002年,東部與中西部城鎮人均收入絕對差距分別由35元與31元增至3350元和3045元。東部與中西部農民人均純收入絕對差距分別由12元和23元增至1624元和2102元。
二、完善市場體系,縮小收入差距
1.完善農產品市場,使農產品與工業品在公平的市場中進行競爭。為此,國家須制定合理的價格政策,對農產品價格實行補貼,徹底消除工農產品價格剪刀差,并加大對農投資,保護農民積極性,以增加農民收入。
2.建立統一的工業品市場,使東中西部的初級工業品、深加工產品在公平合理的統一市場中競爭,對中西部實行一定優惠政策,對初級工業品實行保護政策,逐步消除不發達與發達地區、初級與深加工產品之間的價格剪刀差,使不發達地區的利益得到應有的保護,以提高該地區居民的收入。
3.徹底打破行業壟斷,對非自然性壟斷行業要逐步引入競爭機制,清除市場準入壁壘,加快放寬市場準入條件;強化對壟斷收益分配的管理,將壟斷利潤收歸國有,對非壟斷不可的行業和自然性壟斷行業實行比照工資制,并建立工資公平增長機制。同時,對最低行業工資應有一定的保護措施,以防止行業收入差距過大。
4.培育市場主體,縮小所有制差別引起的收入差距。深化國有企業改革,積極引導并大力發展非公有制企業,使國有與非國有企業、內資與外資企業的責權利符合市場主體身份,在投融資、稅收、土地使用等方面取消所有制差別;取消外資企業的“超國民待遇”,使不同所有制企業在同一起跑線上公平競爭,使其勞動者獲得公平的報酬。
5.建立統一開放的勞動力市場,消除城鄉、地區和行業間的擇業差別與就業歧視,促使勞動力在市場上自由流動擇業、平等競爭就業,形成勞動要素優化配置。索洛-斯旺理論認為,地區行業間的收入差距是因資本與勞動力比率不同所致。如地區行業間的生產要素流動不受限制,勞動力會從資本稀缺收入低的地區行業遷至資本密集收入高的地區行業;而資本密集的地區行業的資本卻轉移至資本稀缺收入低的地區行業。是市場機制驅動并最終使地區行業間的資本與勞動力比率趨同,人均收入趨同,實現“要素價格均等化”。但其前提是政府不阻礙、不代替市場機制配置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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