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風佇立在《西南商報》的編輯大樓的樓頂上,眺望市區繁華的都市的夜景,久久思念著心里的好友——何西均同志。他不僅是成都錦華藥業有限責任公司董事會成員,而且也是四川佰益化工有限公司的董事長,他是在為這兩家企業的前途而廢寢忘食地工作著,最后終于倒在了生產第一線。
2006年8月31日,已連續5個月戰斗在地處雅安市蘆山縣的四川佰益化工有限公司的何西均好友,特別想與妻兒在一起吃團圓飯,便給遠在成都的妻子打電話說:“這幾天我感到特別累。”妻子對他說:“今天你就回家吧。”“這幾天氨基丁醇小試有點問題,我還是不回來了,干脆我們來蘆山吧。”就這樣,為了彌補醫藥化工的不足,為了填補氨基丁醇在國內的空白,為醫藥化工作出貢獻,這次通話就成了最后的絕別。
當晚8點30分,西均從生產第一線來到職工食堂,草草地吃過晚飯后,刮了幾天未刮的胡子,就來到了生產現場,與技術人員一起觀察搪瓷罐旁溫度計的反應情況,正在他們聚精會神地觀察時,搪瓷罐轟的一聲巨響,我們的好友、好董事何西均與另三名技術人員一起被洶涌的罐片打倒在地。等西均醒來后,發現自己的腸子都外露了,他強忍著巨痛,把腸子抓起來,又塞回了肚里。并對隨后趕到的員工們說:“別管我,先搶救其他傷員。”說完后又昏了過去。
由于西均將搶救的寶貴時間讓給了其他傷員,在搶救他時,因失血過多,需及時輸血,而蘆山縣醫院救護條件差,恰好血庫又無血,在這緊急關頭,人們不得不將西均送到雅安市人民醫院,然而由于路途遙遠和顛簸等原因,西均同志因搶救無效最終離我們而去。
蒼天落淚,夜風嗚鳴,汽笛悲鳴。年僅36歲的西均同志就這樣匆匆地離開了我們。
回顧他在讀大學期間,他年年奪得一等獎學金;在解放軍7018工廠任操作員期間,他年年被評為先進工作者;在錦華藥業任銷售藥品駐外經理期間,年年奪得公司銷售金獎;在任銷售副總期間,公司的藥品一年翻一番;在任錦華藥業董事成員之際,他團結董事會其它成員,銳意改革,轉換機制,努力奮斗,使錦華公司的生產、銷售、利潤取得了巨大成績;在任佰益化工有限公司董事長之際,與員工們一道同吃同住,共同探討和研究開發氨基丁醇的收率,為后人提供了可行的方案和有力的數據。他用36年的生命,達到人生輝煌的頂點;他用一腔真情的熱血,譜寫了一曲動人的詩篇。西均走了,走得那樣匆忙,走得那樣突然,走得讓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無法相信這眼前的事實。震動!悲愴!無盡的哀思.....
雖然快一年了,然而我們這輩子永遠也不會忘記的場景又歷歷在目;西均年邁的母親,聞此消息,如晴空霹靂,一下昏厥過去。
以淚洗面,這哪里是流淚,分別是心在滴血!人生苦痛,莫過于生離死別;人生殘酷,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
最痛心的時候到了,在雅安市人民醫院,當他的妹妹見到西均遺體的時候,掙脫了旁人的攙扶,猛撲上去,悲痛地呼喊:“哥哥,我就你這么一個哥哥,你怎么舍得離開我們呢?”
西均的父親何發富是一位老共產黨員,在兒子的遺體面前,凝噎哽無語,凜然悲涼。
西均的妻子楊武君哭得聲斷氣絕:“我們說好的了嘛!等兒子明天報名讀書后,我就從成都過來嘛,你怎么不等著我呢?你快快醒醒吧我來了!”
在西均走后的日日夜夜里,你的音容相貌常常閃現在我們的眼前,子夜我們可以和你對話,心中常和你交流。
西均無言,西均今含笑。
謹以此文作為對好友西均的周年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