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曉東的作品里,筆者總能體會到一種飄逸的動感,這種動感是在非常態下才能產生的,都說玉是有靈魂的自然之石,有生命,有靈性,那么在這種非常態的境界下,雕刻家將他對藝術的追求與心血全都傾注于玉牌之上,難怪肖曉東雕成的作品總有一種其他人不能比擬的韻味與美感。
“有煙有酒玉作田,花鳥魚蟲舞翩躚;崇藝室里刻世界,管他塵世多少年。”對于第一次與肖曉東接觸的我來說,造訪后的感覺就是這樣。他似乎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取古畫之靈感,又將純粹的藝術靈魂注入到玉石之中的人。肖曉東很豪爽,與我們第一次見面,談話中卻絲毫不掩蓋他作玉雕的條件,“我作玉雕一定要抽煙,一定要有酒喝”,正所謂“無煙不作畫,無酒不動刀”。問他為什么,他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覺得只有在煙霧繚繞中才會跨越時空從古人的智慧中吸取靈感與想象,在他的辦公室后面,掛著一幅魯迅的畫像,魯迅也是愛煙之人,常常是在創作中煙不離口,他說魯迅是他最崇拜的人。可是,就是在這些我們看似對身體有害的煙霧中,肖曉東創作出了在玉上作畫、作書法,把國畫的意境恰到好處地和玉石的質感結合的“國畫淺雕”。讓我們來看一下他在煙中產生創意,在酒中雕刻成玉上國畫的作品是怎樣的特別吧。在肖曉東的工作室里,我們不僅看到了他去年獲得天工銀獎的作品《鐘馗騎驢》,而且還看到了大量的山水畫、花鳥蟲類的作品,肖曉東不僅能用淺雕手法充分表現國畫中的意境,他還能將玉的質感利用得很到位。在我們驚詫于他的一幅作品《老子出關》中,他的雕工將老子的衣衫雕出動感,將老子的神情雕得那樣怡然自得,書童的表情也是那樣自然開心,甚至老牛的眼睛栩栩如生,牛毛層次分明時,肖曉東已經將一塊《螳螂上香》拿到我們面前來,他告訴我們:“這塊玉本來是有瑕疵的,上面缺了一點,而且還帶點皮,我想了很久,終于想出來,做出這幅《螳螂上香》。你們看,這炷香上面的煙是不是和那玉的缺陷很搭配,煙是泛黃的,那塊缺的也是黃的,更增加了煙的動感,還有那只正在向上爬的螳螂,感覺到它爬的動感了嗎?”這是個絕佳的創意。而我們更大的期許則在于肖曉東近日著手創作的一個大工程,說到這事,他將我們領到工作室三樓,指著桌上的十二塊剛切割好的玉牌,對我們說:“我準備花兩年的時間將《清明上河圖》雕在這十二塊玉牌上,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著手了。”同行的玉收藏家都認為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屆時完工后,將會在玉雕界產生很大的轟動。當我們笑著問完成這樣的一部作品要喝多少酒,抽多少煙時,肖曉東笑了。他說多少都無所謂,只要身體允許,只要他的作品將來能為大家所珍藏,價值得到體現。在我們還在擔心他將為這個工程付出的心血會對他本人造成怎樣的影響時,肖曉東還有他更多的打算,他想把更多的歷史名畫、名著中的人物搬上玉牌,“我既然千辛萬苦琢磨出了這種雕法,就要讓這種雕法傳承下去,得到社會和人們的認可。”也許是和他抽煙、飲酒有關吧,在肖曉東的作品里,筆者總能體會到一種飄逸的動感,這種動感是在非常態下才能產生的,都說玉是有靈魂的自然之石,有生命,有靈性,那么在這種非常態的境界下,雕刻家將他對藝術的追求與心血全都傾注于玉牌之上,難怪肖曉東雕成的作品總有一種其他人不能比擬的韻味與美感。在和肖曉東的訪談中,我們問到像這樣的玉雕手法將來該如何發展與繼承時,肖曉東自信的話語使我們對這種雕法的前景充滿信心,他說:“在某些方面,機器是代替不了手工的,現在有機器刺繡,機器作畫,但那都是沒有生命的,而手工的作品中,刀工有粗有細,著墨有深有淺,更有作者的感情在里面,機器能代替嗎?最重要的是,我把這個雕法看成是我生命的支柱,我全部的心血都在上面,一種純粹的藝術創造,而不是為了追求什么名利。”訪談結束之際,一位隨行的玉愛好者想為肖曉東的這種風格作一定論,“叫什么派更合適呢?醉派,叫醉派吧,你感覺如何?”肖曉東豪爽地大笑:“同意,醉派,實乃我本色,記住今天的日子,玉雕之醉派誕生之日。”如果今后有收藏國畫淺雕派的作品,在不能確定真偽的情況下,聞聞這塊玉牌的味道,如果有煙有酒的余香,那一定是肖曉東作品無疑。當然,這是玩笑之話。真實的情況是,隨著現在人們對玉知識的逐漸了解,收藏肖曉東玉牌的愛好者也越來越多。作為一種玉雕的創新派別,肖曉東和他的醉派將會得到更加廣泛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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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青年玉雕藝術家肖曉東,筆名肖辰,款為“辰石”,工作室取名“崇藝玉雕工作室”取款為“崇藝”,號“醉刀”、“煙客”,現為蘇州市民間文藝家協會會員,蘇州市工藝美術學會會員。曾獲2006第五屆中國玉雕“天工獎”銀獎及優秀作品獎。肖曉東1964年出生,江蘇省蘇州市人。自幼酷愛書,畫,篆刻,善于臨摹古今各大門派之書畫風格。追崇各派大師之神韻,故得其真諦。運用書,畫,篆刻之古文化發揮于玉石之上,實為“取于書畫,存于美玉”。留得千秋萬代,永古不朽。古往今來,玉雕之刻法眾多。有渾雕、浮雕、立雕、薄意雕、鏤雕、推層雕以及陰線雕。唯獨沒有“國畫淺雕”的出現——是在堅硬的玉石上鑿磨出立體感較強的書畫意境。所以作者的創新使中國的玉文化推進了一步,給玉文化填補了一個空白,更加深了吳文化的底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