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10月底,中國共產黨第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期間的媒體見面會上,幾個嶄新的面孔引發了西方記者的好奇。
時年37歲的關廣梅,和其他三位企業家一起代表著1980年代末中國社會最為重要的新興力量。他們以親身經歷展現了那條具有爭議性的中國改革開放政策的成效“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
在西方記者的追問下,關廣梅坦率透露了她在1986年的全部年收入:44000人民幣,在當時的社會經濟環境下,這個數字是中國平均收入的12倍。但關解釋說,她真實的收入只是平均值的2.5倍,其他收益都有著多元的處理方式,比如,以獎金的形式返還給工人,做一些未來投資,以及盡可能支持國家建設。
激起西方媒體興趣的不僅是財富數據。在經濟并不發達的遼寧本溪市租賃了8個食品商店、擁有1千名員工的關廣梅是當年最富爭議的經濟人物。是年6月的《經濟日報》上,關廣梅現象的評論員文章引發了一場頗具學術味道的全民性爭論:在社會主義的中國,一個公民能否擁有如此多的財富和雇傭者。
事實上,圍繞關廣梅的爭論凸現了中國經濟改革過程中,新舊觀念的沖突。而對1979年以來中國社會的種種變化,人們多少有些應接不暇。不過,正是在這種博弈中,列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的普遍認知逐漸確立起來。同時,在政策方面,私營企業主的社會地位正被悄然提升。

另一位新興企業家代表,魯冠球,承認自己的收入比關廣梅更多。1987年,農民出身的魯經營著一家位于杭州的軸承廠。此前連續五年,工廠平均收入為10萬人民幣。利用其中的一部分收益,魯冠球為自己的家鄉建造了一座新學校,同時購入了相當于1萬2千元的國債。在當時,國債收入獲得了國家意識形態的認可。
魯冠球表示,他的財富已明顯提升了他的政治地位,甚至,這是他之所以被選舉為人大代表參加本屆代表大會的理由。
不過,經濟改革所產生的一些現象也引起了政府的警惕。更明顯的物價上漲和收入差距出現了。1987年上半年,全國范圍內基本消費晶的價格增長了20%,而同期的工資增長不過10.5%。政府決定采取控制物價的行動。中外經濟學界都認為,行政手段的硬性干預對價格調整來說都是權宜之計,只有國家價格系統的全面轉型才有望帶來持續的變化。
另外,政府對非法經濟行為的打擊力度增大。1980年代一個有趣的新詞匯是倒爺。這是中國社會對小商販充滿調侃和世俗智慧的稱呼,后者從國營商店或工廠中獲得商品,然后以更高價格在自由交易的市場上出售。
自8月以來,超過1萬名倒爺體會到了官方發起的沖擊沒有執照的經營行為,或違法亂紀者都得到了相應警告,其中極少數度過了15天的牢獄生涯。
后續,二十年之間,中國的富豪階層歷經數輪更換。中國租賃業開創者關廣梅顛覆傳統觀念后,卻迅速回歸日常軌道。1989年,她出任本溪市蔬菜公司副經理,市煙酒公司總經理自1999年起,便開始了在本溪市酒類管理辦公室的工作。相比之下,魯冠球的商業才能未被淹沒,成為中國民營經濟的常青樹。與此同時私營經濟逐步成為中國經濟的重要角色,人們對財富的重新分配司空見慣。不過,物價上漲卻并沒有得到有效控制,今年以來,初步的通貨膨脹跡象已成為新的社會爭論焦點。
跨越合資泥潭 王 萃
十年前,江澤民主席應邀訪美,這場高層政治社交被眾多在華投資的美國公司視為傾吐心聲的難得機會。
在爭先恐后涌入中國市場之后,由于一系列意外的麻煩,美國被迫放慢了在華投資速度。他們越來越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對新環境的陌生:一個亟待修補的法律體系、干涉性的官僚體制,諸如此類。
當1994年金佰利公司在河北邯鄲的美容與日用品集團開業時,曾被寄予很高期望。但三年后,它卻需要雇用武裝保安保障公司成員的安全。金佰利宣稱:合資公司的中方經理在街對面開了一家生產同樣產品的公司,還將生產原料轉移到了他的新公司。借助了法律和政府力量后,原中方經理被繩之以法,但他的工廠還在經營。
金佰利不是唯一的例子。1995年,Borg-Warner汽車零件制造商與湖北一家公司簽署了合資公司協議。不久,該公司恍然大悟,中方合作者的本意是為自己培養一個中國“對手”。
難以駕馭的投資環境的一個表征是,投資額減少了。美國在1996年的直接投資為69億美元,比上一年減少了6億美元。1997年上半年,中美簽署的投資合同僅為17億美元。不過,中國已對此展開一系列措施,如國企的私有化改制,降低稅率,以及向外資公司提供優惠的關稅待遇,以表示主動改善投資環境的決心。
在中美雙方高層的關注下,投資環境開始好轉。人們相信,中國28萬家外資公司或合資公司中,陷入泥潭的個案只是不可避免的暫時現象。
后續十年后,堅持在華投資的企業終于嘗到了甜蜜的果實。《2007年美國企業在中國白皮書》表示,在接受調查的企業中,有73%稱其中國業務是盈利的,高于上次年度調查時的64%至少有60%的公司自2001年以來每年的利潤率都出現上升。
Google的天空
2006年初,Google股價在420美元左右盤旋時,分析師就預言這個數字將達600。現在,預言實現了,人們開始迫不及待地揣測下一個100美元的增長期限。總之,骨子里,人們樂于將Google的提升空間比作無限宇宙。
截止今年10月中,Google市值已達到1900億美元,輕易地將沃爾瑪、可口可樂、惠普及IBM這些規模更大的成熟公司甩在身后。秘訣并非不可破解(參見2006年5月封面文章《創新機器》)。在搜索引擎市場上遙遙領先的地位及不斷增加的新產品都是提升股價的利器,若能突破微軟阻力,順利收購DoubleClick,整個網絡廣告市場將盡在掌握。
就在搶占網絡廣告市場的同時,Google將目光投向了下一代計算機編程結構。這次它選擇了IBM作為盟友。熟諳企業級計算機運行之道的“大象”IBM與熟知大流量數據傳輸及高速網絡鏈接法門的“年輕工程師”Google將一起推動發展一套被稱為“云”的計算機集群編技術。二者的“絕配”足以讓微軟頭疼好一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