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的新歡舊愛？
2007-12-31 00:00:00蒲岸
健康向導 2007年7期
門突然開了，一個女人站在一對男女親密的床前，兩個女人，一個走了，一個留下來。三年后，事情如出一轍，是誰在誰算計著誰？
1
流火坐在我的對面，捏著小匙，姿態優雅地調那杯檸檬紅茶。我看著對面的那張潔凈的臉，暗暗猜測：一個將普普通通的紅茶喝到如此旖旎的女人，背后會有怎樣的故事呢？
“看什么看？”她突然打斷了我的遐想，湊近了我輕聲地說：“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我有些尷尬，隨手端起我的龍井，掩飾性地笑了笑，沒有回答。
面對美色，雖不敢說心如止水，卻也不會輕易地泛起漣漪。而眼前這個女人，雖然初次相逢，感覺卻是那樣熟悉。特別是她的眼神，在顧盼之間好像能洞悉我的一切，讓我感到不安。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和她一起喝茶，惟一的理由或者說是借口：拒絕女人的邀請是很不禮貌的。真正的原因，鬼才知道。
“139****0926，0926，是什么人的生日嗎？你的夫人？”流火熟練地背著我的手機號碼，笑瞇瞇地看著我。
她的話像利刃一般輕輕劃過我的心口，0926，是我的一塊舊傷疤，不提也罷。
2
流火穿著睡衣站在我面前，隱隱約約曼妙的身材。我驚詫她的美麗。她給我倒了一杯紅酒，在我身邊坐下。涂了丹蔻的手舉著酒杯，遞到我的唇邊……
她越來越重的呼吸聲伴著縷縷暗香隱隱傳來。
我驀然抱起她走向臥室，重重地把她摔在床上。一種火燒火燎般的感覺充斥著我的每一個毛孔。我像荒原上一只狂奔的猛獸，被原始的欲望追逐著。欲望，欲望，排山倒海一樣把我淹沒。流火在我身下，像軟弱的羔羊一樣，任我撕咬，揉搓。有一種呻吟，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樂。
門突然間開了。七月站在我們面前。我和流火，身體粘在一起。
七月沒有說話。轉身摔門而去。
像做夢一樣，場景驚人的相似。三年前，我和七月躺在床上，紅茶突然出現在床邊，后來，我同居七年的紅茶走了。七月是公司總裁的女兒，成了我的妻子。走向紅地毯的前一天，我換了手機號，0926，紅茶的生日。說不清是為了紀念，還是為了忘卻。
流火冷靜地推開我，平靜地說：“你走吧！”
3
離婚辦得很順利。
徒步走在燈紅酒綠的大街上，竟然別有一番滋味。
手機響了，一條短信：速來。流火。
流火，姿態優雅地調一杯檸檬紅茶。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說：“過得還好吧？瘋子！”
瘋子是我和紅茶之間的暗語。我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字一頓地說：“你，到底，是誰？”
流火一陣狂笑，嬌美的容顏變得猙獰恐怖?？裥﹂g，有淚滑落。
“竟然連老瘋子都認不出我了？”
她舉起檸檬紅茶一飲而盡。
“紅茶加了檸檬你就不認識了？哈哈哈哈……”
“紅茶！？你是紅茶？！”
“三年了，那個曾經把青春和生命都交付給你的紅茶！那個被你傷透了心的紅茶！做雞，掙錢，美容……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今天！”
“是你，打電話讓七月來的？”
“是我。是我在酒里下了春藥！打電話讓她來捉奸！我就是要讓她也嘗嘗，親眼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在床上親熱，到底是什么感覺。這是三年前她強加給我的，現在，我還給她了！你滾！滾吧！”
4
我總以為自己熟悉這里的一切，其實，我錯了。再看一眼這個即將決別的城市，不知道繁華的背后，還掩藏著多少秘密。就像永遠不會知道流火，當時的紅茶對我的所做，正是當年七月的所為。而當年，其實，我那么地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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