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啊,老不死的打人啦!”一聲尖厲的呼叫打亂了李家屯的寧靜,喊聲是從村北那棟在全村比較扎眼的2層小樓前傳出來的。
打人的是李老漢,被打的是他的大兒媳。
李老漢今年64歲,有兩兒兩女,看著孩子們一個個成家立業,老漢除了高興還是高興。可大兒媳婦覺得老漢偏心小兒子,總是找茬生氣。時間一久,李老漢也就不愿意去大兒子家幫忙了。
2007年7月22日午后,李老漢正在幫小兒子從廁所挑糞準備去菜園里喂蔬菜。大兒媳看見了,就招呼他:“哎,我的廁所也滿了,也給我挑一下。”此時李老漢正專心干活,沒聽到大兒媳說話。大兒媳以為李老漢故意不搭茬,又說了一遍。這次,李老漢聽見了,可是兒媳的腔調不對,心中一股無名火上來了:不叫爹也就算了,現在還這副腔調說話?
突然間,李老漢感覺眼前一黑,接著一股臊臭味直沖腦門,屎尿已從他的頭頂流向他的臉,流向他的全身。原來大兒媳見李老漢沒回答,怒火心中燒,提起一桶糞尿直扣在老漢頭上。李老漢顧不得拿掉頭上的糞桶,順手將手中的糞勺掄起,沒想到這一掄不偏不倚打在兒媳的腦門上,頓時那血就刷地流了下來。兒媳于是撒起潑來,纏著李老漢廝打,一邊廝打一邊喊“來人啊,救命啊!老不死的打人啦!”兒媳和公公打架,尤其是兒媳那一聲喊,立即招來左鄰右舍的人,有拉架的,有嘆氣的,當然也有看熱鬧的,門前頓時亂作一團。
不久,大兒子回到家,不問青紅皂白,從門口拿起一把镢頭就沖老爹家奔去。一陣噼里啪啦,李老漢家的玻璃瞬間被砸得粉碎,老漢的一顆心徹底碎了。
當天晚上,李老漢沒敢回到他那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家,和衣在小兒子家躺了一夜,流了一夜的淚。
最終李老漢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決定:“搬出去!”與兒子分開過,離開這生活了半輩子的家,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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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陳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