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政預算存在著諸如制度不健全、預算編制不規(guī)范、預算執(zhí)行不嚴肅、預算監(jiān)督不到位、人為擴大財政赤字等等問題,人所共知。國家審計署每年的審計報告也用最大的篇幅揭露各部委、各級政府預算存在的嚴重問題。按法律規(guī)定,政府預算必須經過同級人大批準,而各級人大也確實在形式上履行了職責,為什么結果還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問題?筆者以為,在政府財政預算上存在著一定程度的“人大失靈”。
“人大失靈”現象的出現,既有政府的原因,也有人大自身的原因。政府預算不精細、不全面、不科學、提交時間短、不尊重人大決議等等,而人大自身的不足表現在:對政府財政預算審議時間短、缺乏足夠的專業(yè)人才、與政府存在糾纏不清的利益關系等等。
在現行的體制框架內,“人大失靈”現象恐怕還會長時間內存在,在這種狀況下,除了人大的自我創(chuàng)新之外,還可以考慮適當與公眾分享對政府預算的一些權力,在一定程度上消弭“人大失靈”的外部性。
當然,讓公眾分享的部分權力,并非是指人大的審批權,而是監(jiān)督權——通過公共監(jiān)督這道無形的“緊箍咒”,為人大行使監(jiān)督政府的職能助力,促使政府自律,使得預算更加精細、科學與節(jié)儉。
要保障公眾對政府財政預算監(jiān)督的有效性,政府的預算要精細化,要實行“陽光預算”,把預算不科學、不全面的“看不見的政府”,變?yōu)椤翱吹靡姷恼薄T倬褪且o公眾、團體或部門開辟足夠的渠道和充足的時間進行討論,并有順暢的機制采納合理化建議。
有些問題能否解決,關鍵似乎不在于技術,而在態(tài)度——不是能與不能,而是為與不為,這才是公眾最為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