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女人可以遠離戰(zhàn)爭,它讓女人走開,也許她們走開后,一轉(zhuǎn)身便進入另一個“戰(zhàn)場”,這個“戰(zhàn)場”只玩爭奇斗艷,流行的是“最難消受美人恩”的品位游戲。用女人的嬌羞、溫柔,以及矜持,牢牢地拽住世界的一角,以免它徹底傾斜于男人的龍爭虎斗,直至萬劫不復。也許這樣的說法顯得陳腐,女性在其發(fā)展過程中,已經(jīng)發(fā)生了全方位的變化,不再是情感的動物和思想的附屬品,起碼在理論上,就像人們評論哲學家波芙娃的《第二性》所用的贊美之辭,“最健全、最理智、最充滿智慧”,用以概括當今的女性,尤其是都市女性,應該不是大而無當?shù)目辗何恼隆?墒菍W理的波芙娃和現(xiàn)實的波芙娃其實是一體兩面,她在現(xiàn)實中被看作是“性感、耀眼的明證”。這是問題的重點所在,“性感”和定義各異的“耀眼”,幾乎可以說是“看好”女性的捷徑,女人往往是其表面特質(zhì)的俘虜,而對女人來說,香水是她最好的朋友,它給女人加分,至于其他的東西,在她們覺醒之后,將如潮水般涌入。
傳說是愛神阿佛洛狄忒的手指被玫瑰刺傷,她的血流出有芳香的氣味,姑且算是香水的“字源”。源于愛的一切總令人遐想,從愛的領域延伸出去,香水演變而成“女人的第二層肌膚”。有關它的故事不勝枚舉,我們發(fā)現(xiàn),那一滴鮮血的皮肉之傷蘊含深意,這一路的芳香之旅并非只有美麗和愛意,那無盡的誘惑也將怪異的現(xiàn)象圈進,也有使人膽戰(zhàn)心驚的陰影,這些,可資舉證的也是一部著名的名叫《香水》的德國電影,聞香識欲望,美艷和幻覺融合,所要付出的代價何須多做說明。現(xiàn)代女性其“奮斗”的歷程也是其氣質(zhì)變化的過程。這種變化在我們這里是相當厲害的,那些因讀了中國古籍,垂涎于這樣的詩句,如“美人在時花滿房,美人去后留空床。床上繡被卷不寢,至今三載有余香”(李白詩)而奔來中國的外國人,難免受到驚嚇并困惑不解,因為中國的女性變得跟他們那里的女性也差不多一樣了,甚至更激進、更獨立。他們的“叛逆的好女孩”如今并不摧毀舊的傳統(tǒng),而是進行重建和更新。我們呢?我們的傳統(tǒng)難覓,舊得快要生出苔蘚。那些所謂的“淑女學堂”大部分在作秀。我們的女性自有一套生存的本領,分為各種層次,即便是都市女性,也形成前工業(yè)社會、工業(yè)社會和后工業(yè)社會的三大奇觀,物質(zhì)基礎決定了上層建筑。她們的各種氣質(zhì)耐人尋味,她們在社會上的角色定位整體上是明朗的,都是強勢和獨立的“自由女性”,都希望在私生活和公共生活上有發(fā)言權和自主權。
看吧,就連張學友都會在他的歌中唱道:“你留下獨有的香味聞得心都碎/懷念你的細心品味”,女人走了,“娜娜上班去了”,也許男人想起“她”時還在做夢:有一天她會放棄她的強勢,回來做賢妻良母。但現(xiàn)代的女性說“不”,除非你們欣賞并懂得了我們獨立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