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論馬克思現實人道主義精神

摘要：人類社會生活過程，在某種意義上可以看成是人類主體不斷超越客觀現實對其制約性的過程。整個唯心主義哲學，在更深的層面看，就是對主體能動性超越過程的一種精神渴望和理論指認。但是。我們通過分析發現，唯心主義并沒有如期所愿，只有當馬克思完成了新唯物主義理論原則的構建。將人道主義鉚釘在現實性的第三個層面即對資本主義社會運行機制的科學透視之上。人道主義精神才從一種價值訴求走向科學。將科學的人道主義精神貫徹到現實生活過程，即實現人類社會的公平正義與和諧幸福。構成了馬克思人道主義現實性的第四個層面，則是擺在我們當前的現實任務。

關鍵詞：人本主義；以人為本；現實；異化

中圖分類號：A8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0544(2008)01－0032－04

阿爾都塞斷言，馬克思在1844年以前是意識形態上的人道主義哲學家，但是在1845年發生了認識論斷裂之后，走上了理論上徹底的科學道路，因此成熟的馬克思是理論上的反人道主義。姑且不說阿爾都塞斷裂說的結構主義立場是否能夠成立，單從馬克思哲學精神嬗變的歷程看。阿爾都塞的立論仍然不能成立。在我們看來，正是因為馬克思走向了理論上的科學話語，才使人道主義道化人身。由哲學家書齋中的空談變成構建現實生活世界的理念原則。

一、人本主義的深層悖結

從寬泛的意義上說，人道主義又稱為人本主義或人文主義，意指弘揚人的價值，捍衛人的尊嚴，提高人的地位，實現人的個性解放和自由平等。人道主義作為一種顯學。起始于文藝復興時期。作為一種哲學精神，人道主義精神至少可以追溯到古希臘的啟蒙時代即智者時期。雅典人建立倫理、習慣和宗教之上的素樸宗法原則，隨著自然哲學的興起而逐漸動搖，作為這種動搖原因和結果的主體性伴隨著素樸宗法觀念的沒落而崛起。第一個以極端方式表達主體性崛起的哲學家當屬智者派的普羅泰格拉。普羅泰格拉說：“人是萬物的尺度，是存在者存在的尺度，也是存在者不存在的尺度。”在素樸倫理原則的統攝下，普羅泰格拉被迫以否定的方式將主體置于與自然和神并列的對立面，但是在主體還沒有發現自己確定原則的情況下。主觀理性效準尺度必然會導向無原則。智者派掀起的主體性運動最終因自身膨脹而沒落。

蘇格拉底第一個意識到主體性已經漲破其自身的張力度。他以近似智者的方式，期冀主體通過辯證法的推動，使主體覺醒到在主體之外有超越主體的非超驗普遍存在者，這個非超驗的普遍存在者就是至善。由于蘇格拉底最初從“實踐的特殊意義了解善”，所以蘇格拉底實際上將對象錨定在價值性維度上。價值性的深層邏輯直指主體，但是實踐的主體是現實的個體，現實個體顯意識價值判斷的私自性矛頭直接刺向了至善的普遍性。蘇格拉底陷入深層的邏輯悖結。柏拉圖意識到蘇格拉底的善陷入希臘素樸倫理原則直接確認性和智者派主體意識膨脹的雙重夾擊之中，因而他將“善”升華為“善”的理念。“善”的理念“是具有最真實的存在的”，個體由于曾經關照過這最真實的善的理念，每個個體均具有善的潛質。但是，只有少數人才能回憶到善的理念。這少數人就是哲學王，也就說只有哲學王的主觀意志判斷才是合理的判斷。在柏拉圖這里出現了雙重悖結，一是柏拉圖力圖解開蘇格拉底的悖結。將個體意識自決徹底錨定在普遍原則之上，但是結果卻使得個體意識自決變成遙遠的過去，現實的主體失去了自決的能力；二是主體性從素樸倫理原則的直決性中艱難的崛起，卻又走向了獨裁個體意識的奴役中。因而柏拉圖陷入了比蘇格拉底更深的悖論之中。

古希臘人本主義深層悖結的陰魂在近代歷史的上空召喚。文藝復興和啟蒙運動穿過中世紀基督教神學的謎障。直奔古希臘柏拉圖的墳墓。在形式上。文藝復興基于對中世紀神學形式理性的厭倦，人們往往訴諸于感性、情感等因素。積極肯定人的感性存在。在思想內容上，文藝復興的實質就是強調維護人的尊嚴，追求人的解放。實現人的價值。在斗爭策略上，“避開上帝，把研究的重心從人神關系轉移到人獸、人物關系”。一方面“強調人與萬物的區別。從而突出了人的優越地位”，另一方面。通過比較人與動物的相同方面，論證塵世生活的合法性。如果說古希臘的主體崛起運動因為將人本身錨定在主體意識和思想層面而流產。那么文藝復興則一方面因為缺乏人本質的本體論前提而很快被啟蒙運動所取代，另一方面由于將人根植于動物這一參照系中，所以其在推動資本主義經濟蓬勃興起的同時，也在資本主義精神的內部埋下了殘酷、冷漠、自私、貪婪這一罪惡的種子。因此，令人沮喪的是，人們津津樂道文藝復興運動實際上是一場無根的欲念釋放運動。

正是看到了這一點，啟蒙思想家倡導將人的本質界定為理性，通過將個體理性植根于高高在上的自然理性修正人的動物性。在理論深層上，這種做法不過是柏拉圖思路的延伸，因而，啟蒙理性走上迷途勢在必行。斯密“看不見的手”是對經濟理性迷惘的確認。康德高聳在彼岸世界的“物自體”是對“純粹理性”迷惘的確證。從另一個維度看來，“大自然”本身就確認了主體理性的迷惘狀況。所以康德非常清楚，人為自然立法只能在現象的界限內完成，主體的真正自由，只可能發生在實踐領域。但是令人非常沮喪的是，康德發現，在實踐領域，必須設定一個“自然的無上原因……亦即上帝”存在。以確保靈魂不朽和道德命令得以貫徹，從而實現主體自由。可見，主體自由不過是虛幻的上帝對人類的同情和施舍，剛剛覺醒的主體再一次拜倒在十字架下。

如果說啟蒙由于將主體本質理解為抽象理性故而陷入困境，那么黑格爾則完全是在另一層面上與啟蒙殊途同歸。包圍著黑格爾的已經基本完成資本主義大工業，強化了他這樣一個觀念：人類的歷史生活就是通過活動，“普遍的、內在的東西從而過渡到‘客觀性’的領域”的過程。精神“無論過去和現在都是世界各大事變的推動者”。但是他清醒意識到“‘自由’如果當作原始的和天然的‘觀念’，并不存在”，只有作為絕對精神表現形態的國家才是“道德的‘全體’和‘自由’的‘現實’。同時也是這兩個因素客觀的統一。”我們發現當黑格爾將主體性升化為絕對觀念并以此為支點構建哲學體系時，主體性被囚禁在絕對精神的牢籠之中，現實主體被封鎖在“國家”之內，現實的個體不過“理性狡計”耍弄的一個工具。這是一個更加牢固的悖結。

費爾巴啥意識到黑格爾哲學的“目的是要以具體的總體的人來取代抽象的片面的人”，但是最終未能發現現實的總體的人，只發現了籠罩在現實的具體的人之上總體的人格即國家。在費爾巴哈看來，人的本質就是在理性的指導下憑借意志認識到人類之間的愛，并把愛當作最高原則。實際上，思維被費爾巴哈立基于直觀的物相之上，概念的彼岸性和客觀現實被一齊拋棄，所以誠如施蒂納所言，費爾巴哈解構神學的宗教，卻建立了愛的宗教。

我們看到從古希臘到近代德國，從普羅泰格拉到費爾巴哈，哲學在弘揚人時犯下了一個共同的錯誤，即以設定的人的本質同構世界，主體的地位與價值立基于思維的價值懸設之上，所以無一例外均走向其反面，“人”在天堂的門口墜入了地獄。馬克思正是在糾正這一錯誤之后，才真正為人類自身的解放和自由發展指明了道路。

二、馬克思人道主義的科學立場

縱觀馬克思的一生，對人的價值關懷，乃是貫穿馬克思思想發展始終的一條紅線，但是關懷的意圖和關懷的方式是兩個不同的問題，如上文所述，不少哲學家僅有良好的心愿而缺乏科學的方法手段，從關懷人的價值走向理論原則的反面。馬克思正是在后一問題超越了以往的思想家。

在青年黑格爾派的影響下，民主主義和對黑格爾哲學自我意識化的理解構成博士論文期間馬克思改造伊壁鳩魯哲學的基本武器。在馬克思看來，伊壁鳩魯用原子的偏斜運動糾正德謨克里特的機械決定論。打破了命運的束縛，從而從自然的角度闡明了意識自由和個性獨立。顯然這只是使用青年黑格爾派的自我意識鑄造出來的伊壁鳩魯。但是在用青年黑格爾自我意識改造伊壁鳩魯這一總體思想框架之下，馬克思的思想中還有一個隱性視角，即現實的視角。克思批評伊壁鳩魯抽象地理解意識自由，把它僅僅看成保持心靈寧靜的掩耳盜鈴式壯舉。指出要從環境與人的相互關系角度解決意識自由。

經歷《萊茵報》的現實斗爭，馬克思發現黑格爾強調精神理性和平等自由是那樣的軟弱無能。因此，馬克思轉而要求清理黑格爾哲學的不合理性。在費爾巴哈的影響下，他意識到只有唯物主義才是通向真理的通道。從1843年的《克羅茨納赫筆記》開始，馬克思采用了費爾巴哈式批判，清算了黑格爾思辨唯心主義的主客顛倒和自身哲學信仰，把黑格爾的失誤歸結為思辨哲學出發點脫離現實，進而轉到從社會歷史實際出發的唯物主義客觀描述視角。這是一條重要的邏輯線索。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中，馬克思的“人”已經不是費爾巴哈意義上的純粹自然存在物。馬克思力圖將人的本質引申到人的現實存在關系，他開始結合家庭、財產和“市民社會”等現實存在關系考察人的本質。馬克思看到人的本質的異化實質是社會政治關系的異化。但是馬克思同時也看到在真正的意義上，政治解放不等于人的解放，只是在現存的世界內。政治的解放是真正的人類解放。

在赫斯的影響下。馬克思從對社會的政治異化分析走向經濟異化分析。在《猶太人問題》等文中，這種新的異化理論已經有所顯露，認識到金錢是人本質的異化，人創造了金錢，但是金錢憑借其中介地位迫使主體拜倒在其面前，從資本主義經濟過程的一個具體方面論述了主體與外部對象的顛倒關系。于是馬克思走向了比政治更加現實的經濟的維度研究資本主義，以尋求無產階級的解放。在著名的《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下稱《1844年手稿》)中，馬克思完成了著名的勞動異化理論，從經濟學和哲學兩個維度將對資本主義的批判推向了一個高峰。馬克思將新提升出的勞動異化理論的銳氣直指國民經濟學，批判其完全實證意義上的偽科學立場。由于馬克思此時仍然沒有真正跳出費爾巴哈、赫斯和黑格爾等人的邏輯框架，所以盡管他確認了勞動異化的四個真實方面，但是，共產主義仍然只是理論上的邏輯必然性。此時馬克思認為共產主義即揚棄作為異化勞動結果的私有財產。如果私有財產僅僅只是異化勞動的結果，那么揚棄私有財產，就不能達到對異化的揚棄。在成熟的馬克思看來，私有財產(資本)分為異化勞動(資本主義條件下的雇傭勞動)的結果和異化勞動的原因，作為異化勞動結果的私有財產是轉化成資本的剩余價值，作為異化勞動原因的私有財產是作為生產成本出現的資本，從資本主義生產的內在環節看來，消除剩余價值只能消除剩余價值轉化為資本。實際上也就是消除資本積累，而不是消除作為生產成本的資本。所以并沒有消除資本主義性質的生產。在現實的資本主義條件下，必須徹底消除資本主義私有制即作為異化勞動前提和原因的私有財產，人類才可能真正得到解放。

透過《1844年手稿》及此之前的著作，我們可以發現馬克思思想發展中一個令人玩味的現象：一方面，現實性思維視角不斷得到強化，另一方面抽象異化理論的邏輯推理得到同構性強化。我們認為。“現實”在資本主義條件下有三個層面：第一，作為結果的異化狀態，這是直接發生著的廣大無產階級去生存權趨勢，也是始終攪動馬克思高尚心靈的根本因素；第二，作為異化狀態的現象層面原因，對資本主義條件下社會生產直接籠統的否定意義上確認，即確認資本主義現實社會生產造成了廣大無產者的不幸，這是進步人士(如空想社會主義者)的共識，但是他們沒有察明資本主義社會的客觀發生機制，因此也就無法在理論上真正完成對資本主義社會批判性改造；第三，作為異化狀態本質層面的原因，即私有制基礎上的資本主義生產機制，這是馬克思接下來的重要努力方向。1844年左右，馬克思的思維現實視角還只停留在第二層面，所以馬克思當時只能借助人本主義的價值懸設和黑格爾否定之否定的抽象異化邏輯論證共產主義的必然性。

從1845年春天開始，馬克思的思想取得了巨大進展。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下稱《提綱》)中，馬克思思維現實視角從第二個層面向第三個層面有了一個巨大的躍遷，已經非常接近第三個層面。在這里，馬克思發現社會的異化狀態(現實的第一個層面)只能用現實世界(資本主義社會的總體存在即現實的第二個層面)的“自我分裂和自我矛盾來說明”(資本主義的內在機制即現實的第三個層面)，“應當在自身中、從它的矛盾中去理解，并在實踐中使之革命化。”因此馬克思延伸開去說：“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問題在于改變世界。”當思維完全回落到現實的基地，馬克思再也不需要借助人本主義的價值懸設和否定之否定的抽象異化復歸邏輯，消除異化的現實手段是無產階級革命，消滅資本主義的私有制，消除資本主義的生產方式。這是共產主義運動的前進方向和無產階級的歷史任務。哲學的未來任務則是從理論上認清資本主義的運作機制，即揭示資本主義社會的“矛盾”，為共產主義運動提供理論指南。這一系列原則和任務已經包含在《提綱》之中，在此之后的歲月中。馬克思的理論研究和革命實踐，可以看成是這一總體思路的拓展和深化。

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下稱《形態》)一書中，馬克思充分發揮和發展了《提綱》中的思想。馬克思寫道：“意識在任何時候都只能是被意識到了的存在。而人們的存在就是他們的現實生活過程”。而現實的生活過程中首先必須面對四個原初性前提，即進行滿足生存需要的物質資料生產和再生產、進行維持人類社會持續存在的種的繁衍和維持人類當前存在的社會關系的生產。而這四個原初性前提的滿足總是在一定歷史條件及一定的社會生產功能度(生產力)基礎上完成。因此，人的現實生活過程總是在一定社會歷史條件下的生活過程，所以主體解放就是從一定的歷史條件和生產過程中解放出來。因此，馬克思恩格斯對“哲學家們”說道：“‘解放’是一種歷史活動，不是思想活動，‘解放’是由歷史的關系、工業狀況、商業狀況、農業狀況、交往狀況促成的”。所以作為消除“異化”狀態的現實途徑，共產主義“不是應當確立的狀況，不是現實應當與之適應的理想”，“是那種消滅現存狀況的現實的運動”。這種現實的運動，在當時的資本主義條件下，就是無產階級團結起來，通過階級斗爭消滅資本主義私人所有制。建立能夠控制現代社會生產力的、代表全人類利益的共產主義所有制和社會運行機制。在這里，馬克思確立了共產主義革命運動的科學理論基礎，同時指明了人類解放的現實途徑。之后的歲月里。馬克思不斷深化這一科學認識。特別是在《資本論》中，馬克思完全闡明了資本主義社會的運行機制即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構成機制。馬克思發現，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個人淪落為資本增值的工具。勞動者只是實現資本增值的工具。作為資本人格的資本家，其最高任務就最大限度的榨取勞動力商品的剩余價值。無產階級只有作為勞動力商品的人格化才有存在的意義，社會的異化在剩余價值被資本家竭力無償占有并轉化成新的資本的過程中完成，資本追求利潤最大化的本性邏輯成了資本主義社會永遠無法消除的魔咒，飄蕩在資本主義社會的每一個角落，滲透到每一個成員的心靈。顯然資本主義不會自覺消除這種異化狀態，只有無產階級通過革命運動打破資本主義私有制才能消除，并且，隨著資本主義的發展，它鍛造了一個強大敵人即無產階級，同時它也為無產階級提供了強大的斗爭武器即發達的社會生產能力。馬克思向世人澄清了無產階級革命不但必須，而且具有現實的可能性，為無產階級革命運動提供科學的認識前提。指出革命的現實可能性不等于革命可能變成現實，所以另一方面，馬克思積極參加革命實踐活動，不斷探索和總結革命斗爭的經驗，為社會主義革命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和經驗財富。

從上文的分析中，我們不難發現，所有的唯心主義在其抽象直觀的方法論原則上，將人理解成某種抽象的本質或抽象的存在，所以他們在弘揚人道主義精神的同時無不走向其反面，馬克思早年也面臨著同樣的困惑，所以青年馬克思始終沒有跳出人本主義的異化邏輯和唯心主義的抽象立場，從而在浪漫主義邏輯描述的五彩理想國中宣布共產主義的必然性。隨著斗爭的深入和研究向資本主義社會存在基本層面即政治經濟學層面的回落。馬克思放棄了基于“現實”第一層面、第二層面對資本主義的倫理譴責，轉而從現實的第三個層面解構資本主義，反觀資本主義條件下現實的第一個層面和第二個層面，指明了消除資本主義社會現實異化狀況的可行途徑，從而將人道主義精神奠基在現實的科學立場上。同時積極探索真正貫徹人道主義的現實方法手段，即無產階級革命運動。

三、馬克思人道主義精神的當代回響

概觀馬克思人道主義的科學性，可以得出兩點結論：第一，將人道主義奠定在現實的基礎上，從真實個人的實存生活狀況出發，剖析現實社會的運行機制何以使人們生活處于當前狀況；在此基礎上。第二，改變現實的社會存在結構和運行機制，從根本上改善人們真實的生活環境，營造人們幸福生活的現實環境。中國共產黨自誕生之日起就勇敢擔當起帶領中國人民推翻腐朽舊社會、創造幸福生活、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幾代中國共產黨人，始終著眼于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領導和團結各族人民浴血奮斗，取得了一系列偉大成就。開創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欣欣向榮的燦爛局面。胡錦濤總書記結合新時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踐的新特點，把馬克思主義人道主義精神精辟地概括為四個字一以人為本，并將其作為指導當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的重大戰略思想科學發展觀的核心，用來指導全面小康社會的建設，創造性地繼承和發展了馬克思主義科學的人道主義精神。這構成了馬克思主義人道精神現實性的第四個層面，即人道精神的實現。這是從精神向物質的飛躍，因此，也是其現實性的最高層面。胡錦濤總書記指出：“必須堅持以人為本。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黨的根本宗旨，黨的一切奮斗和工作都是為了造福人民。要始終把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為黨和國家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落腳點。尊重人民主體地位，發揮人民首創精神，保障人民各項權益，走共同富裕道路，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做到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

當前中國的社會主義改革處于攻堅階段，各種利益和矛盾錯綜復雜，如何統籌協調各種利益，充分調動一切積極性。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奪取建設全面小康社會新勝利，成為擺在中國共產黨人面前的最緊迫的任務。黨的十七大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以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深入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適應國內外形勢的新變化。順應各族人民過上更好生活的新期待，提出了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奮斗目標的新要求，按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總體布局。對社會主義經濟建設、政治建設、文化建設、社會建設作出全面部署。大會指出今后5年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關鍵時期。我們必須促進國民經濟又好又快發展。堅定不移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加快推進以改善民生為重點的社會建設，開創國防和軍隊現代化建設新局面，推進“一國兩制”實踐和祖國和平統一大業，始終不渝走和平發展道路。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前景燦爛輝煌，科學發展、社會和諧藍圖激蕩人心。幸福的明天，屬于人民；美好的未來，要靠奮斗。我們堅信，只要我們緊密團結在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黨中央周圍，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深入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積極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努力奮斗，自覺實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理念。共產主義的崇高價值理想就一定能夠實現。

責任編輯 劉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