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華日薄西山軍細菌戰解密文件顯示,“731部隊”研究成果移交美國。日本《產經新聞》2007年1月18日報道,原日軍“細菌戰研究”的真實情況。
美國國家檔案局位于馬里蘭州公開了美國情報機構收集的對日機密文件,這些文件約10萬頁,內容是關于日軍在“滿州”(中國東北地區)進行的細菌戰研究情況。文件目錄顯示,其中包括石井四郎軍醫中將“731部隊”成員接受個別問話的記錄。另外,此次還公開了一份絕密文件,它可以證明據稱向美軍移交了細菌戰研究成果的石井中將,是在1947年6月左右撰寫了向美方提交的文件。
為調查納粹德國和日本的“戰爭犯罪”,克林頓政府于1999年組建的記錄工作委員會(IWG),對美國中央情報局及其前身戰略情報局(OSS)和曾經占領日本的盟軍司令部(GHQ)收集的情報文件進行了分析,本月12日公開的內容就是這些檔案文件的解密部分。
迄今為止,學者們也曾要求個別地公開美國掌握的有關細菌戰的情報,但如此一次性地大量公開實屬罕見。部分情報可以追溯到1934年,不過大多數情報出自1945年戰爭結束的前后幾年。
檔案文件內容多涉及“731部隊”的細菌戰研究。從公開檔案文件的概要看,關于1937年12月南京大屠殺的那份文件也包括在其中。
文件表明,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美國方面除一直警惕日本使用細菌武器外,還在戰后進行過調查,以弄清日軍是否在奉天(沈陽)的收容設施內對盟軍俘虜實施過細菌試驗,
日軍大搞細菌戰殘殺大批中國居民,日軍“731部隊”隊長石井四郎研制使用了可以傳播鼠疫的炸彈。1940年7月。石井四郎親率遠征隊一支,攜帶70公斤傷寒菌、50公斤霍亂菌和5公斤染有鼠疫菌的跳蚤,開赴華中戰區寧波一帶進行細菌戰。投入居民區的細菌造成寧波一帶鼠疫流行。同時,“731部隊”另一支遠征隊,攜帶130公斤的炭疽菌、副傷寒菌和鼠疫菌,到重慶及浙贛鐵路干線一帶進行細菌戰,造成被污染地區傳染病流行,大批居民死亡。日軍還將注射有傷寒菌和副傷寒菌的大餅分給南京戰俘營的3000名戰俘食用,然后釋放戰俘,傳播疾病。
1940年10月22日晨,日本“731部隊”向寧波空投帶菌食物。當天,寧波居民看見一架單翼日本飛機從東北方向低空飛翔而來,至開明街、東后街繁華鬧市上空后,盤旋數圈,空投下許多小麥、面粉、栗子和傳單,傳單皆為宣揚日本之內容。如居民所猜測,這是日本“731部隊”的細菌作戰,其空投食物里摻和了大量鼠疫桿菌,日軍在投下細菌后,正期待著大規模鼠疫的發生和蔓延。
1941年11月,日軍在湖南常德施行細菌戰。11月4日拂曉,一架日軍巨型飛機由東向西低飛而來,圍著常德市上空盤旋三周后,又從西門外折轉市區上空。日機在市區雞鵝巷、關廟街、法院街、高山巷以及東門外五鋪街、水府廟一帶,投下大量的谷、麥、豆子、高粱和爛棉絮塊、破布條、稻草屑等物。空襲警報解除后,市民將這些東西掃集攏來,共約四五百斤,除由警察局取了一點存于玻璃瓶以備檢驗外,余盡焚毀。
一周后,鼠疫開始在常德蔓延,傳染極為迅速。在這一段時間內,常德死于鼠疫的達600多人。
1942年9月中旬,日軍撒布細菌禍及自身。杭州日本陸軍醫院塞滿了沾染細菌的官兵,每日死亡3至5名日兵,這是日軍進行細菌戰得到的報應。6月中旬至8月末,在浙贛作戰中,目軍第1644部隊曾用飛機裝載霍亂、赤痢、鼠疫等各類細菌散布在浙江金華、蘭溪一帶的中國軍隊駐地及其后方,使無數中國軍民染惡疾而死。由于中國軍隊撤退很快,日軍進入撒布地區,并在當地住宿,飲用附近的水,使很多日軍官兵也受到傳染。醫院室外也鋪上了席子,收容了幾千患者。
從1944年至戰爭結束,美國把對日本進行細菌戰的關注重點,放在摸清細菌武器開發狀況和“731部隊”的活動情況上。而從戰爭結束至1947年,則把重點放在通,過詢問“731部隊”有關人員來獲得研究成果上。
美國方面最為關注的是指揮“731部隊”的石井中將。1945年12月的情報還記載了石井在干葉縣家鄉假裝死亡的事情,1946年至1947年則有許多關于中將的報告和對他反復詢問的檔案記錄。
據認為,石井為求保全自身和部下,向美國方面移交了細菌戰研究成果,1947年6月20日的美軍最高機密文件包含了符合這一說法的內容。
文件記載,“作為細菌武器計劃的主要領導者石井,目前正在撰寫涉及全部問題的材料。文件還包括他從戰略、戰術角度使用細菌武器的構思。估計它會揭示出石井20年的細菌武器的研究成果,他將在7月15日完成撰寫工作”。
同一份文件還記載道,被藏在“日本南部山里”的“從受細菌感染的二百多人身上采集的八千多枚病理學標本”在1947年8月底之前被提供給美方。
美國一方面加快從日本收集情報,一方面強烈警惕其向蘇聯提供有關細菌戰的情報。由于哈巴羅夫斯克審判,蘇聯要求向其移交有關細菌戰證據受阻。但此次公開的1948年4月的情報顯示,約有30名“731部隊”有關人員“在莫斯科近郊從事細菌武器研究項目”。
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軍在中國建立的細菌戰部隊,除設在哈爾濱的“關東軍防疫給水部”(731部隊)外,還有設在北平的“北支那防疫給水部”(“甲”字1855部隊),設在南京的“中支那防疫給水部”(“榮”字1644部隊于1939年設立),設在廣東的“南支那防疫給水部”(“波”字8604部隊)和設在新加坡的“南方軍防疫給水部”(“威”字或“岡”字9402部隊)。這些部隊,除“731部隊”早在1936年就由日本陸軍省和參謀本部奉天皇敕令建立外,都是隨著侵略戰爭的擴大,在1939年至1941年間設立的,核心人物都是罪惡的細菌戰組織者石井四郎及其屬下的軍醫官們。在這些部隊中,起主導作用的是“731部隊”,這些細菌部隊成為了世界上規模最大的一支細菌戰部隊。
現在,在美國國家檔案館和南京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內,各藏有一張1644部隊本部的位置及平面圖。據美國檔案官記載,該部隊地處中山東路北,路南是明故宮飛機場,該部隊的范圍分別用A、B、C、D、E、F、G、H、I、J、K、L、M、M-1和N標明。
中國檔案館所藏的草圖,是1644部隊原防疫科科員榛葉修,在1946年4月17日寫《日軍罪行證明書》時繪制的。這一草圖,與上述美國國家檔案館所藏平面圖基本相同。
1644部隊的罪惡活動之一,是研究和繁殖各種致命的細菌,用作進行細菌攻擊的武器。
1944年12月,駐華美軍司令部參謀二處將南京1644部隊的情報上報美國軍部,說1942年浙贛作戰中,日軍散布的細菌,就是在1644部隊建筑物中產生的,運載細菌的飛機,是該部隊擁有的特殊飛機。此外,前蘇聯也將日本進行細菌戰的計劃等情況送交美國,并一再要求引渡石井四郎等細菌戰犯,進行審判。
但美國卻拒不引渡,也不進行審判。原因是美國也在進行研究,而且很多項目與日軍細菌戰試驗的項目類似。日軍的試驗結果,對美國來說是十分重要的資料,美國急于把這些技術情報弄到手,特別是用活人進行試驗的結果,對美國來說是不可多得的資料。因為,用動物進行試驗所得到的結果,在很多情況下,是不能適用于人類的。正是在這種情況下,為了得到有關技術情報,駐日盟軍總司令麥克阿瑟要求免于追究石井等人的戰犯責任。對于麥克阿瑟的要求,美國國務院、陸軍部、海軍部協調委員會(SWNCC)研究同意了麥克阿瑟的意見,給石井等人免于追究其責任的特殊待遇。這就是國際法庭沒有審理日軍細菌戰案件的原因所在。
侵華日軍在南京的榮字1644部隊,是日軍主要的細菌戰部隊之一,其第一任部隊長,由臭名昭著的731部隊長石井四郎兼任,可見其在日本細菌戰部隊中的重要地位。
臭名昭著的日本731部隊是二戰中世界上最大的細菌戰秘密部隊。731部隊從成立到日本投降的十幾年中,用活人進行各種細菌實驗,殺害了至少4000名抗日愛國人士和其他人員。日本投降的消息傳來關東軍各部隊火速銷毀罪證,僅731部隊本部就連燒三天。
第二次世界大戰所有的交戰國中,日本是惟一在戰場上使用細菌武器的國家。事實上,日本侵略軍早在二戰之前的1937年,就在中國使用了化學武器。而在抗戰爆發后,日軍更是瘋狂地加緊研究和使用滅絕人性的細菌武器。這一切都是在極秘密地進行的,以致在戰后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世人對日軍細菌戰的秘密知之甚少。美國現代史學家謝爾頓,哈里斯經過多年潛心調查研究,揭示了被隱藏半個多世紀的絕密檔案史料,在美洲大陸引起了強烈的震撼。
1945年8月8日,北滿洲大部分地區異常炎熱和潮濕,被烈日考焦的大地上幾乎沒有一絲微風吹動。焦慮和恐懼的蘇聯和日本士兵沿著氣氛緊張的滿洲和兩伯利亞的邊界相互對峙,他們很久以后還能記起那天汗水不停地從他們夏式軍裝邊上滴落下來的情景。雙方均在此布下了重兵,從30年代末開始直到今天,斷斷續續的流血沖突不斷威脅著這一地區的和平。為了對付終將要爆發的反日戰爭,防御工事已延伸到前線大部分寬闊的平原。此時的日本,受到準備進入日本本土的同盟軍隊接連不斷的燃燒彈的攻擊,已處于動脈大出血的狀態,但依然期望滿洲能成為亞洲版《眾神的黃昏》的最后一個舞臺中的場景。
兩天以前,一架美國B-29轟炸機在廣島投下了一顆原子彈,宣告了核時代的到來,整個世界為之震驚。而在這里互相敵視著的日本和蘇聯士兵們,對6日發生的這一異乎尋常的大事仍然一無所知,但他們知道日、蘇兩國間的戰爭已是一觸即發。事實上正是這一天,即8月8日,蘇聯正式向日本宣戰。那一天,蘇軍接到命令,越過邊界,解放滿洲。
日本的首腦們已意識到,如不是那些普通的士兵的話,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結束近在眉睫,日本將面臨失敗。但是,他們依然激勵自己力量已盡的軍隊,為維護他們占領的殖民地瘋狂地拼死戰斗。昭和天皇在8月15日已正式宣布日本停止抵抗,無條件投降,但之后戰斗還持續了幾個星期。在這一短暫的戰斗中,雙方都傷亡嚴重。后來,為了紀念這些為幫助中國東北省份而犧牲的數千名蘇聯戰士,在滿洲幾乎所有的城鎮都建起斯大林建筑風格的紀念碑。
在滿洲激烈的戰斗中,很多民間和軍事設施遭到了破壞,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日、蘇雙方都知道這是慣例性的戰爭的必然結果。但蘇聯人很快就發現,撤退中的日軍進行的一些破壞性活動,既不尋常又非慣例。蘇聯士兵在進入海林、林口、孫吳、海拉爾等靠近蘇聯邊境的一些城鎮時,發現一些奇怪而又絕密的設施在日本情報機關收到蘇聯正在接近時的情報后,當即被撤退的日本兵破壞殆盡。在海拉爾的郊外,蘇軍發現了一個令人戰栗的現場:一個土淺坑中至少有一萬具的尸體。中國人和蒙古人的男人、女人及孩子的尸體滿滿堆在一起,有的尸體還有余溫,清楚地證明他們是在日軍慌忙退出這一城市時被殺害的。
在向滿洲中心部挺進時,蘇軍多次發現了類似的場景。安達飛機場建筑已被徹底破壞。在哈爾濱,有些建筑被銷毀得痕跡不留,而周圍建筑紋絲未動。哈爾濱郊外平房的特別絕密軍事綜合設施,除了一幢巨大的建筑物因在非常緊急的狀態下無法徹底銷毀殘留下來以外,其余的已被徹底摧毀,成了一片廢墟。
進一步南下,蘇聯人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日本的傀儡政府“滿洲國”的首都長春幾乎完好無損,但有個秘密基地的郊外孟家屯卻成了一片廢墟。工業城市奉天被解放時。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但有幾個被隔離的地點卻在日軍極度慌亂的撤退中被破壞殆盡。在美麗的港灣城市大連,蘇聯軍隊也接到報告,那些當年禁止當地中國人進入的神秘的基地也遭受了那最后時刻的破壞。同樣的事情在拉古、克山、東安、雞寧、東寧等地也同樣發現。
令蘇聯和中國當局最為不解的是,那些廢墟的周圍地區就像是“諾亞方舟”。那些曾經是秘密基地的廢墟上成千上萬的老鼠竄來竄去,還有大量的兔子及豚鼠等小動物。在附近還有無人看管的成群的有病的牛、綿羊、山羊和其他的家畜,如騾子和驢子。更不可思議的是,還有幾百只的猴子在附近游蕩,甚至還有幾頭無人看管的駱駝在四處漫步。很快又有了令人震驚的新發現,在那些瓦礫廢墟的下面,還埋著無數的動物和人的骨頭、衣服的碎片及一些人工制品,說明它們曾有人住。
當地的居民對這些設施里以前的情況講不出什么來,只告訴解放他們的軍人,他們知道日本占領期間這些基地周圍很大的范圍內都是被禁止出入的。一些人猜測在那些軍營的典型的高高圈起的障礙物的里頭一定發生過一些恐怖事情。有些人知道在各基地上駐扎的日軍的部隊名:731部隊、100部隊、榮1644部隊、565部隊、2644部隊。這些部隊是一組特殊部隊的主要組成部分。還有人知道其中一些部隊指揮官的名字,如主要人物,部隊長石井四郎中將、若松有次少將、北野政次中將。
后來那些被捕的日本軍官們慢慢地、故意省略許多,一點點地解開了這個謎。從1945年底到1946年,原關東軍司令官山田乙三大將、原關東軍醫部長隆二中將、原關東軍獸醫部長高僑隆篤中將及其他數十名的高級軍官接受了蘇聯情報機關的審訊。這些軍官揭露了日本在滿洲犯下的駭人聽聞的、與納粹德國最殘酷的行為相當的罪惡暴行。
從1931-1932年日本占領滿洲的那時刻開始,到1945年8月日本投降,日本的“科學者”在滿洲整個區域范圍內進行了細菌戰(BW)和化學戰(CW)的研究。在日本軍國主義的積極支持下,這些“科學者”在滿洲各地建立了很多秘密基地。在那里,他們不受任何當局干涉,可以用動物和人自由地進行實驗。日本在它的占領期間,事實上把滿洲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細菌和化學戰的實驗室。
最早獲悉日軍從事細菌戰研究的是美國人。但是,由于美軍也在秘密從事細菌戰研究,為了不讓這一核心機密被牽連出來,美國人采取了種種手段,掩蓋了日軍細菌戰的罪惡。1943年是太平洋戰爭關鍵的一年。經過連續的海上激戰,戰局開始不利于日本,美國開始處于優勢地位。美軍經過浴血奮戰,解放了大戰初期被日本占領的太平洋島嶼。1943-1944年間在瓜達爾卡納爾島、新幾內亞島、塔拉瓦島、硫磺島、塞班島、關島等處的戰斗,對日美雙方來說,都是激烈鏖戰。在多次對戰中雙方都傷亡慘重。美國報刊、雜志敘述了這些酷斗惡戰特別是日本兵的瘋狂抵抗,愿為天皇和祖國拼死戰斗到最后一人的情形。
在麥克阿瑟元帥指揮的這些跨島戰役中抓到的好幾千日軍厚虜,美國人發現了相當數量的受過醫學訓練的官兵。這些落入美軍之手的餓著肚子、充滿恐懼的日本兵中,有醫生、衛生兵、護士、藥劑師和獸醫等。
這些受過科學訓練的俘虜對美國解放者來說是一個預料之外的收獲,美國獲得這些人是知識財寶,可能從他們身上發掘出有關日本戰時技術成果的情報。美國調查官被下令訊問這些俘虜以取到下列情報:
細菌武器的研究、實驗、開發地點:正在開發,生產的武器與生產地點;貯存地點;正在研究中的疾病:使用手段與有可能使用細菌武器的部隊:細菌戰的戰術:炭疽病免疫力的理由:以任何方式參與細菌戰的人員。
為了解日本計劃以何種病原體作為細菌武器,俘虜被詳細詢問了“最近接種了何種疫苗?共幾次?”這樣的問題,以了解日本計劃作為細菌武器的病原體種類。
從幾個情報機關派遣來的調查官員,對受過科學訓練的俘虜們進行了徹底地詢問。從這些俘虜那兒,美國得到了第一手的可靠確證,日本進行了相當規模的細菌戰研究開發。以前中國提出日本使用細菌和毒氣的指控現在事實上全部得到了確認。獲得的其他情報表明,日本細菌武器開發的規模、比原先想象的要大得多。
當然接受訊問的日本俘虜們,為保守日本的秘密盡量地隱瞞真相。也有的俘虜在無意識中泄漏了情報,但大多數否認參與過細菌戰實驗。許多俘虜聲稱對細菌戰一無所知,當被提示日本會致力于像細菌戰那樣違反道德倫理的行為時,有些俘虜還裝出一副吃驚和沮喪的模樣,但是,通過窮追不舍的個別訊問,還是掌握了有關細菌戰的大致情況,
從1945年3月16日兩名在硫磺島被俘虜的軍醫的審問記錄中,可清楚地看出俘虜方面抵賴推托的伎倆及美國訊問者為獲取細菌戰重要情報的高超訊問。面對訊問,這兩名軍官聲稱從未接到過有關細菌戰的具體指示,并表示“不相信日本會使用這種戰爭手段”。可是聲稱對細菌戰一無所知的兩人卻承認知道哈爾濱的防疫給水部隊,并且還知道從事有關用于細菌戰的病原體研究的“東京生物實驗中心”,甚至還熟識與細菌戰研究有關的軍部要人。
當地的自由戰士對尋找細菌戰情報的美軍情報部門來說,也是一重要情報來源。比如,1944年12月,日軍在緬甸實施細菌戰的情報傳到情報總部。消息說,3個月之前,緬甸的抵抗戰士發現了“裝有黃色半透明的20立方厘米的針劑瓶”,經分析后發現含有霍亂菌。發現針劑的緬甸人說,這些針劑是日本飛機投下的。此外,在泰國,1944年9月爆發了一場鼠疫,那個地區在近代從未發現過鼠疫。泰國人和美國人都推測:這場鼠疫的流行是由于日本“細菌第5項行動”人為引起的。
美國的細菌戰調查官所獲得的最重要的情報之一是來自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柏林的瓦礫。1945年6月20日,駐扎在柏林的美國陸軍逮捕了日本駐德使館科學參贊北條圓了大佐。北條是個細菌學家,當時51歲,在滿州的早期時代就和石井在一起工作過,了解日本細菌戰研究的核心機密。北條大佐從1941年2月8日起作為科學參贊開始在首都柏林,但他大部分時間是在德國、軸心國及其他占領區走動,搜集德國的細菌戰研究情報。
北條被逮捕后,即被作為重要的情報來源,而被送到華盛頓接受訊問。北條提供的情報,經與已掌握的資料相對照后,被認為是“總的來說是可信的”。這位原科學參贊提供的情報是如此廣泛而又詳細,令五角大樓感到滿意。
美軍情報部門逐漸開始系統整理從戰俘處獲得的片斷的情報,得知石井部隊是“日本帝國陸軍中唯一負責細菌戰的部隊。”到1944年秋天,情報部已確實把握了日本細菌武器開發研究的概況。在那時,他們已查明在東京、廣州、南京、大連、長春和哈爾濱等地的研究實驗設施,并確信在其他地方也有細菌戰研究中心。
情報部得出結論:在幾年的時間里,日本研究了鼻疽菌、鼠疫、炭疽、霍亂、赤痢、結核、傷寒等可能還有其他疾病作為細菌武器的可能性。另外得知:日本曾研究開發過數種細菌武器的運送方法。
1945年6月4日,華盛頓的軍事情報部門發了一份引人注目的備忘錄,該備忘錄是對收集到的有關日本細菌戰情報的總結,是根據許多情報來源的資料做成的,這些情報來源包括“俘獲的海軍官兵的筆記、文件及戰俘有關日本細菌炸彈的供述”。這份備忘錄內容全面而且令人恐怖。
美國政府的有關官員對日本進行規模龐大的細菌戰研究這一調查報告感到震驚和緊張。因此,他們決定對此情況嚴加保密。因為顯然如果日軍成功地開發進行了細菌戰這一消息傳出去的話,會挫傷美國國內后方的士氣,并使日軍得知盟軍已獲得有關日軍細菌戰的情報,而爭取對策保護他們的細菌戰設施。
最重要的是,美國的細菌戰研究計劃不得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