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對研究者建立的一個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機制模型進行了分析,指出了其中存在的問題,提出了對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機制新的理解。本文將區域旅游合作的動力機制理解為區域基礎條件和旅游市場對旅游企業或政府產生作用并促使他們采取合作行為的機制。
[關鍵詞]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機制;旅游企業;政府
[中圖分類號]F5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5006(2008)02—0046—05
《旅游學刊》2006年第12期刊登了靳誠等同志的《長三角區域旅游合作演化動力機制探討》一文,該文以長三角為例,從整體上對區域旅游合作演化動力機制進行了分析,對于該領域的研究起到了很好的推動作用。但是對于該文中的一些具體論述,筆者認為是可以商榷的。本文將結合對該文的分析,對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機制進行新的探討。
一、對一個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機制模型的分析
(一)政府調控是一種合作動力嗎?
靳誠等(2006)在針對長江三角洲的案例研究中,將區域旅游合作演化的動力歸結為3類,即空間生長力、市場驅動力和政府調控力。以上關于3類動力的歸納涵蓋了長三角區域旅游合作的主要影響因素,有利于人們從整體上認識長三角區域旅游合作的動力機制。但是在歸納中也存在一個重要的問題:政府調控是一種合作動力嗎?
所謂政府調控力,是指政府通過政策、規劃、行政區劃調控等綜合因素來影響區域旅游合作的一種力(靳誠等,2006)。從直觀上看,將政府調控作為一種合作動力是很有道理的,因為按照通常的理解,政府在推動區域旅游合作的發展方面確實能發揮很大的作用。不過,假如我們仔細一想,就會發現,將政府調控作為一種合作動力是有疑問的。所謂區域,是一個空間概念,它本身不存在合作的問題,區域旅游合作乃是不同地區旅游發展中的利益主體之間進行的合作。政府就是這些利益主體之一,因此,政府之間的合作本身就是區域旅游合作的重要內容。這樣,政府之問的合作,如政策導向、規劃調整等,就是我們要解釋的對象,我們分析區域旅游合作的動力機制,任務之一就是要分析政府之間為什么會采取這些行為,為什么進行合作?而將政府調控作為區域旅游合作的一種動力,實質上就是說事物本身是事物的動力,這沒有說明任何問題,在邏輯上是站不住腳的。
筆者認為,區域旅游合作的動力就是作用于區域旅游合作主體、使其采取合作行為的力量。一般認為,區域旅游合作的主體主要就是政府和企業(如薛瑩,2001),另一些研究者則認為應該加上第三種主體,即行業協會或非政府組織(如葛立成等,2007)。靳誠等(2006)在這一問題上前后有些矛盾,他們在2.3節提到,在提升階段,區域旅游合作的主體呈現多元化,包括企業、民間組織、政府等,而在4.1節卻指出,區域旅游合作的主體可以分為兩大類,即企業和政府。筆者認為,區域旅游合作確實包括非政府組織之間的合作,但是總的說來,國內的區域旅游合作主要表現為政府之間的合作以及企業之間的合作,而非政府組織之間的合作較少,非政府組織在區域旅游合作中扮演的角色,更多的是推動者,而:不是實施者,即主體。而且諸如行業協會等非政府組織的很多性質,可以分別歸結到政府和企業方面。因此,出于分析簡明的目的,本文采用兩類主體的說法。這樣,我們可以進一步認為,區域旅游合作的動力,主要就是作用于政府或企業、使其采取合作行為的力量。
在政府調控被排除出合作動力之后,靳誠等(2006)提出的動力還有兩類:即空間生長力和市場驅動力。他們認為,長江三角洲區域旅游合作演化是一個自然生長過程,其合作的產生和成長首先受到區域自身所在空間的影響。這種空間的影響主要包括區位條件、交通便捷性、資源空間差異等。正是這些空間影響因素相互作用的復合,構成了空間生長力。市場驅動力是因各類市場要素的分布存在區域差異而闡述的一種力,包括兩個層面,一個是大層面區域市場驅動力,另一個是小層面區域旅游市場驅動力。關于這兩類動力,靳誠等(2006)認為主要是“企業或微觀層面的利益驅動”。但問題是,空間生長力及市場驅動力難道不對政府產生作用嗎?事實上,政府之間之所以會產生合作行為,在很大程度上也正是受空間生長力及市場驅動力的影響。比如長三角區域政府之間正在進行共同規劃,這和區域空間聯系以及旅游市場的成長顯然是密切相關的。因此筆者認為,空間生長力及市場驅動力都是既能作用于政府,又能作用于企業的。
(二)是合作主體決定主導力量嗎?
靳誠等(2006)按照長三角區域旅游合作演化的過程及基本特征,將其劃分3個階段:以空間生長力為主導、以市場驅動力為主導、以政府調控力為主導,并認為在3種主導力的更替中,實現了區域旅游合作的不斷升級。這是他們研究的一個核心結論。對于何種力量成為主導力量,他們認為是主導主體決定的。靳誠等(2006)指出:由于企業首先考慮市場利益和交通成本,因而市場作用力和空間生長力只會在企業作為合作主體階段成為主導力量,即這兩者的矢量合力就大致決定了區域合作演化速度的大小和方向。而當區域發展到以政府為合作主體的階段時,政府調控力就轉變為主導力量,由于矢量力增大從而就會左右整體區域合作演化的速度和方向。
上面的論述中存在一些問題。本文在前面的分析已經指出,市場作用力和空間生長力不僅對企業產生作用,而且對政府也能產生作用;政府調控力不是一種力,而是政府這個合作主體的行為。更為關鍵的問題是:從因果關系上說,合作的主導主體是政府還是企業,并不是預先給定的,而是區域旅游合作動力作用的結果。不是政府或企業成為合作主體決定什么力量成為主導力量,而是什么力量成為主導力量決定是政府還是企業成為合作主體。雖然區域旅游合作動力往往同時對政府和企業產生作用,但是政府和企業的利益關注點不一樣,因而同樣的動力起到的效果并不相同,更何況作用于政府和企業的動力是存在差異的,這造成在區域旅游合作中,政府和企業并不總是并列的主體。當區域旅游合作動力主要激發政府的利益關注點時,政府成為合作最主要的主體;而當區域旅游合作動力主要激發企業的利益關注點時,企業成為合作最主要的主體。
正因為靳誠等(2006)認為是合作主體決定主導力量,所以他們將區域旅游合作演化的動力機制主要理解成合作動力之間的相互作用和合成機制。他們指出,合作動力在不同時間和空間尺度上都有著不同的大小和方向,它們之間矢量合力就決定著區域旅游合作演化速度的大小和方向。筆者以為,合作動力再怎么合成還是動力,并不能構成合作行為,因此,所謂的矢量合力并不能直接決定著區域旅游合作演化速度的大小和方向,而是通過影響區域旅游合作主體的行為,進而影響區域旅游合作的演化,這個中間環節不能丟。要理解區域旅游合作演化的動力機制,必須考慮合作動力對主體的作用。
對合作主體和主導動力之間關系的模糊認識,影響了靳誠等(2006)對長三角區域旅游合作主體的判斷。在長三角區域旅游合作中,究竟是政府還是企業是第一合作主體,對于這一問題,靳誠等(2006)的論述存在不一致的現象。在論述長三角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機制時,他們指出:我國旅游合作中長期起主導作用的是政府,所以政府實際上是合作中的第一主體,企業則是合作中的第二主體。這個觀點是很多研究者的共識,多年前已經有人提出,如薛瑩(2001)。但是這一觀點和他們文中其他地方的分析卻是矛盾的。他們在文章的前面對長三角區域旅游合作演化歷程和特征進行分析時指出,在初始階段,合作一般是民間組織或企業組織完成的;在發展階段,企業為主體;只有在提升階段,政府的地位和作用才不斷凸現。而且在文章后面對合作主體和主導力量的關系分析中,實際上也隱含了區域旅游合作主體存在更替的思想。還要提及的是,靳誠等(2006)對長三角區域旅游合作主體的判斷和聶獻忠(2004)的判斷是不一樣的,甚至截然相反。后者認為,在20世紀80年代,長三角區域旅游合作主要是以政府探索、業界關注和民間自發推動為主要特征;進入20世紀90年代,呈現政府主導、業界研究深入和民間廣泛參與的特點;而到2004年,長三角區域旅游合作已基本實現由政府主導向市場主導和參與主體多元化的合作方向轉變。
二、對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機制的進一步分析
(一)政府或企業為什么要采取合作行為?
在理性的假設下,政府或企業之所以要進行區域旅游合作,是因為合作行為是有利可圖的。這也就是靳誠等(2006)文中提到的“區域旅游動力機制的本質是利益關系”。那么,區域旅游合作究竟能夠帶來什么利益呢?涂人猛(1994)總結為3種效應:共生效應、互補效應和整體效應;尹貽梅(2003)歸納為5個方面:一是提高整體實力,實現全局共贏;二是資源共享,獲得成本優勢;三是市場互換,保證穩定的客流量;四是增強抗風險能力;五是營造適宜的“旅游空間”,迎合旅游需求發展趨勢;潘順安、劉繼生(2005)在針對湄公河次區域旅游合作開發的案例中,強調了3點:應對經濟全球化的挑戰、增強區域的旅游競爭力,獲得更大的旅游經濟效益,促進區域經濟開發和社會經濟的可持續發展。當然,他們是從旅游地的角度來考慮的,具體到政府和企業,從合作中能夠獲得的收益還會有些差別。政府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作為地方利益的代表,但是具體到政府官員,也會考慮政績等因素。企業更多的是考慮企業自身的發展和經濟收益,在高度關聯的旅游產業化進程中,旅游企業必須通過開展相互之間的合作,憑借自身的核心競爭力有選擇地與競爭對手、與關聯企業分享和交換控制權、成本、資本、進入市場機會、信息和技術,共同創造并分享一個更大的市場(張新,2007)。值得注意的是,涂人猛(1994)、尹貽梅(2003)、潘順安、劉繼生(2005)、張新(2007)等都認為是利益關系構成了區域旅游合作的動力機制。
以上提到的區域旅游合作效益實際上只是區域旅游合作可能產生的收益,政府或企業究竟能否從合作中獲益,或者能夠獲得多大的利益,還取決于合作的條件,如旅游資源相似性或互補性、空間臨近性與交通便捷性等。這些合作條件,涂人猛(1994)、尹貽梅(2003)、牛江艷等(2007)認為是區域旅游合作的基礎,而靳誠等(2006)、李永文、張安民(2007)則認為是區域旅游合作的動力。李永文、張安民(2007)還指出,尹貽梅(2003)、潘順安、劉繼生(2005)提出的動力機制實際上是旅游合作所要達到的目的,并不能稱之為旅游合作的動力機制。
根據本文的分析,筆者認為,合作條件或利益關系都不能單獨構成區域旅游合作的動力機制,而是合作條件通過利益關系對合作主體產生作用使其采取合作行為,因而它們一起作為一個整體構成了區域旅游合作的動力機制。由于合作條件能夠對合作主體產生作用,因此也可以稱為動力因素。
(二)動力因素及其對區域旅游合作的影響
在將政府調控力排除出合作動力范疇之外,靳誠等(2006)提出的動力還有兩類:即空間生長力和市場驅動力。這兩類動力概括了區域旅游合作的主要影響因素,特別是考慮到了市場的作用,這是以往多數研究都沒有認識到的。在多數研究,如尹貽梅(2003)中,研究者考慮的區域旅游合作基礎就是資源聯系和空間聯系,而需求發展與競爭態勢等市場因素則被認為是合作背景或必要性。實際上,這些市場因素和基礎因素一樣對區域旅游合作產生了重要的作用,而不僅僅是背景。如果說基礎因素在區域旅游合作上是起一種推動的作用,則市場因素起的就是拉動的作用。
1.市場因素對區域旅游合作的影響
不管是對地方旅游業來說,還是對具體的旅游企業而言,滿足旅游者的需求都是獲得利益的前提。而旅游活動的本質是人員在空間上的流動,自然對區域旅游合作提出了要求。旅游活動是一種無邊界行為,旅游者本身和旅游目的地處于某種行政管理的區劃之中,而旅游者在做旅游決策和實際旅游時,并不關心目的地的行政歸屬,而是“跟著自己的感覺走”(張廣瑞等,2004)。因此,旅游者的活動往往涉及不同區域,旅游者要完成一次旅游活動需要依賴不同區域旅游主體提供的服務,從另一方面說,這也意味著要組織一次完整的旅游產品必須依賴不同區域旅游主體之問的合作。
旅游活動的發展趨勢強化了區域旅游合作的要求。隨著旅游業的發展,旅游活動表現出“內聚外拓”的規律。一方面,大范圍“走馬觀花式”的觀光旅游活動逐漸減少,中小區域尺度的休閑度假旅游逐漸時興;另一方面,郊區游的范圍逐漸向外拓展,也向中小區域尺度的休閑度假旅游發展(張廣瑞等,2004)。旅游活動的這種“內聚外拓”,增強了旅游目的地不同區域之間的聯系,它們彼此之間需要通過合作成為一個整體,為旅游者提供整體產品。而且,隨著我國大眾旅游市場的不斷擴張,旅游者的選擇性(注意力)便成為一種稀缺資源,他們對旅游目的地的選擇越來越趨向于區域的整體形象信息,而非分散的產品信息(張新,2007),區域旅游競爭態勢加強,這同樣對旅游目的地區域合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對特定區域的旅游合作而言,除了受上述因素影響以外,當然還受具體旅游活動規律的影響。區域內旅游活動的流向和分布,甚至旅游者的偏好,都會對區域旅游合作的形式和內容產生影響。位于熱點旅游線路之上的、存在旅游消費互補性的區域之間更容易進行合作。此外,旅游市場規模也對區域旅游合作具有重要影響。進行旅游合作是需要成本的,只有當區域旅游流達到一定規模之后,合作帶來的收益才足以彌補合作的成本,合作行為才會產生。
2.基礎因素對區域旅游合作的影響
基礎因素主要包括旅游資源、區位條件和區域經濟背景等,這也正是保繼剛、楚義芳(1999)在分析區域旅游發展模式時提出的三大基礎條件。實際上,從理論上說,影響區域旅游發展的因素一般也會影響區域旅游合作的發展。靳誠等(2006)在市場驅動力中提到的區域市場因素其實主要涉及的是區域經濟背景。
在區域旅游合作的基礎條件中,旅游資源是非常關鍵的因素。資源差異使得區域之間構成一種資源互補關系,這對于地方旅游業或旅游企業聯合開發產品、共塑市場形象是非常重要的。靳誠等(2006)認為:通過資源互補的整合,能夠打造更有影響力的區域旅游,充分利用近鄰效應,延長人們的停留時間。李樹民(2005)則從經濟學角度給出一個更寬泛的論證:決定合作行為的最重要的互補關系是資源的互補性,區域旅游合作的實質表現為區域旅游資源優化區間的一種擴展。從經濟發展實踐來看,資源配置的區域范圍越大,其實現最優配置的可能性就越強,進行區域旅游合作就是擴大旅游資源配置的區域空間和增強資源配置的優化選擇的可能性。
不僅是差異性,旅游資源在某些方面的相似性和同質性也能構成區域旅游合作的基礎。正如張新(2007)指出的:在我國,由于行政區劃對區域經濟活動具有剛性約束,使得旅游資源分屬于不同的行政區。而旅游資源在自然稟賦以及文化內涵上的連續性往往需要突破行政區域的界限,客觀上具有區域聯合、統籌發展的必要。相關的例子我們可以舉出很多。如湖南莽山國家森林公園和廣東南嶺國家森林公園,二者本來就同屬一座山,但是由于分屬兩個行政區域,游客游玩很不方便。2006年兩地旅游局達成合作協議,加強了規劃編制、資源開發和產品建設等方面的合作,共同打造區域旅游精品線路6條,取得了很好的效果,2006年“十一”黃金周,莽山接待游客量同比增加了21%(劉麟,高孝書,2007)。當然,對于行政區劃的剛性并不能過分強調,因為更大范圍的資源聯系是不可能依靠行政區劃解決的。如漢魏故都許昌聯合成都、南京等城市聯手啟動的“三國文化旅游”(張華君,2007),這是以資源共性為主題開展的區域旅游合作,我們顯然不能因此要求將它們劃到同一個區域,空間距離不說,還有好多其他主題的合作怎么辦呢?上面所說的資源基礎是在大的同質性中又有小的互補性,因此可以共同組織旅游產品。此外,還有一種以資源同質性為基礎的區域旅游合作,區域之間的互補性是很小的,共同組織旅游產品的可能性也很小。如2007年3月,河南洛陽、山東菏澤、四川彭州、江蘇常熟四地組織的“中國牡丹行”旅游合作聯盟(國家旅游局信息中心,2007),對于這一合作,硬要將四地編排成一條旅游線路不是不可能,只是恐怕目標市場小得可憐。因此它們合作的主要內容是共同培育市場,形成的是疊加優勢而不是互補優勢,從經濟學上解釋主要是能夠獲得門檻效應和規模效應。
區位條件對于區域旅游合作的影響比較好理解。空間臨近性是共同打造目的地的重要基礎。靳誠等(2006)指出:根據近鄰效應,當幾個不同類型的旅游地在同一地域內存在時,各旅游地的吸引力會產生互補作用,并有可能出現互相促進、協調發展的局面,進而增加整個地域的總體吸引力,使得該區域的旅游業實現共同發展。交通便捷性對于空間臨近性可以起到修正作用,方便的交通可以將空間較遠的地區緊密聯系起來,使得旅游者的活動和旅游業要素的流動更為便利,從而促進區域旅游合作的發展。
區域經濟背景對于區域旅游合作的影響比較復雜。首先,比較直接的一點是,區域經濟的發達程度顯然會對區域旅游市場規模具有重要影響,從而影響區域旅游合作的產生與發展。其次,經濟發達地方,經濟流通性更強,人們更習慣經濟活動按照市場規律而不是行政行為來做;而且發達地區游客對消費的保護意識比較強,要求不同地區管理部門實施一體化管理要求比較強(張新,2007)。再次,區域經濟背景的不同還會影響區域旅游合作的模式。王晞(2005)按照功能屬性將中國的區域旅游合作分為目的地與客源地之間的合作、目的地之間的合作,以及互為目的地和客源地的合作等3種類型。在經濟發達地區之間進行的旅游合作往往是雙向的,即互為目的地和客源地的合作,在經濟發達地區和欠發達地區之間的旅游合作往往是單向的,即目的地和客源地之間的合作,而在欠發達地區之間的旅游往往是目的地之間的合作。在區域經濟背景中還應該加上旅游業的發達程度,旅游業越發達的地方,旅游企業對于擴大發展具有更迫切的要求。
三、結論與展望
本文結合對靳誠等(2006)一文的分析,對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機制進行了新的探討。針對靳誠等(2006)提出的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機制模型,本文指出,政府調控力不是區域旅游合作的動力,而是區域旅游合作的內容;要分析區域旅游合作的動力機制,必須考慮合作動力對合作主體的影響,是合作動力決定合作主體的行為,而不是相反。本文提出,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是作用于區域旅游合作主體(主要是政府和企業)使其采取合作行為的力量,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機制是合作動力通過利益關系作用于合作主體使其采取合作行為的機制。本文并對動力因素(市場因素和基礎因素)對區域旅游合作的影響進行了分析。本文的意義不僅在于從理論上將區域旅游合作的動力機制闡述清楚,而且在于深化對區域旅游合作產生與發展規律的認識,從而能對區域旅游合作實踐有所啟示。
本文對區域旅游合作動力機制進行了總體分析,但是局限于理論探討層面,對于動力因素及其對區域旅游合作影響的分析也還比較簡單,這些有待于進一步的研究。
[責任編輯:宋志偉;責任校對:張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