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冠希是好萊塢三流演員,華語樂壇當紅歌手,這些日子里,陳冠希又搖身成為“艷照門”的主角,一場超級迷亂的性愛活劇轟轟烈烈地演出在網絡時空,人們在電腦屏幕前與真實的Edison(陳冠希英文名)虛擬地相逢。這場性愛活劇的舞臺是私人宅第,角色是知名藝人,時間是深更夜半,在編導陳冠希的設計當中,觀眾本來只該是他自己。是那神秘莫測的犯罪嫌疑人“奇拿”將私密的“自拍”強行公映,在不宜觀賞的影像被解除遮蔽的瞬間,Edison的人格面具驀然脫落。
其實,當陳冠希公開講“做愛”是他最熱愛的運動,他已經決意以狂亂的個人風格來挑戰公眾的心理秩序。這種狂亂的挑戰最終陰差陽錯地惡化成道德災難,而陳冠希的狂亂也在公眾輿論的巨浪中蛻變為恐懼和羞慚。原來他的挑戰不過是幼稚的放浪子對心理創傷的報復,是一種特殊的拒絕成長的方式。倘若一種挑戰背后沒有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所應具有的本質力量,也就注定是空洞的和脆弱的挑戰,當真正的進攻來臨,只能以本能的逃避起始,以羞慚的道歉告終。
陳冠希是一個被病態的生存方式所操控的病人。陳母已承認真正該道歉的是自己,因為“不健康的單親家庭”使陳冠希心理失常。據悉陳冠希正在加拿大溫哥華醫院接受性心理治療。“不健康的單親家庭”,父母離異導致父親長期缺場,使一個孩子被迫處于分裂、撕扯與內在沖突的精神世界。他無法忍受父親長期缺場的痛苦,對于先天情緒敏感的孩子來說,父母那慷慨的金錢補償根本無法取代親情所支撐的安全感。在冷漠的父親和憤怒的母親之間,在父親的新歡與母親的舊恨之間,站立著一個孤零零的孩子,他的兩個姐姐已經長大,可以盡力地理解和接納這一切,但他還小,他不能理解,更無力承擔。源自家庭的遺棄經驗使陳冠希特別容易陷入沉溺性的和強迫性的行為模式中,因為他會在某種“有損生命或生活且能改變情緒的事物”(約翰·布雷蕭語)中獲得虛幻的撫慰。據媒體報道,陳冠希13歲與黑人女郎初嘗禁果,15歲又因女友背叛而流連街頭……過多的性,陶醉性和征服性的“做愛”,接連不斷的放縱和刺激讓他沉浸于幻想的親密,他把幼時遭受的心靈壓抑無休止地發泄在性伴侶身上,欲罷不能。
陳冠希的病態人格表現為強迫,卻根源于自卑。那種對于美麗女性的操控和占有之感能夠暫時緩解他內心持續不斷的自我貶低,因此他需要以影像的方式留下這些揚威的瞬間。據說他為勸慰那些女藝人共拍“艷照”,不惜一擲千金。問題是,在性愛中為過去所受的心理創傷而進行報復,或者在對“艷照”的反復回味中重新體驗這種短暫的快樂,這種幼稚的代償行為不僅不能治愈心底的自卑,還會進一步強化它。在這場足夠混亂的性愛活劇中,陳冠希一次次重新確認自己的孤獨、虛弱和驚恐。準確地說,在病態的生存方式中他是喪失自由意志的,是他的沉重的不安全感和過低的自我評價在支配他盲目的行為。他的短暫、斷續與機械的性喜悅是與主體分離的,主體仍在家庭破裂的那幕場景中裹足不前,二十年如一日,無家可歸。
就像經典童話中中了魔咒的王子,到白天又變回天鵝,他的真實自我無法在幼稚的自我放縱中獲得解脫。而“艷照門”事件的尷尬爆發,在陳冠希的世界里未必是件壞事,他早晚要從自我毀滅式的強迫性模式中逃離,強迫性的機械重復能否被斬斷?如果需要一種強勁助力的介入才能讓他痛下決心,那么“奇拿”的惡意傳播在客觀上恰好提供了他生命重生的契機。陳冠希說“想給自己一個教訓,來治愈自己的傷口和自己的靈魂”,從他那透著孤寂迷離的眼神中,我們能夠感受到這是個值得珍惜的開端。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而隱秘的原始傷痛,包括陳冠希,那些出現在“艷照”中的女藝人,以及普通人譬如你我。我相信女藝人并非僅僅迷戀Edison的銀飾或沉醉于特殊的身體刺激,對幼稚男性的縱容態度也同樣源于她們精神世界中那些不為人知的苦痛與偏差。尋求處理原始傷痛是個嚴肅的人生課題。正如約翰·布雷蕭在《家庭會傷人》中所云:“在我們徹底了解個人生長的歷史之后,才不會盲目地重復它;在我們了解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以及真實地面對受傷的經驗之后,我們才會有所改變。”■
編輯:盧勁杉
新聞事件
1月27日夜,陳冠希與一些女藝人的不雅照被網名“奇拿”的嫌犯上傳至網絡。照片越來越多,涉及的藝人也越來越多,輿論大嘩。2月21日陳回到香港,向受害人和全社會道歉,承認大部分不雅照系“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