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思想與突破“本質主義”觀念束縛

[摘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形成和道路的開拓，是我們黨堅持解放思想#65380;與時俱進#65380;勇于創新的結果#65377;其中，突破“本質主義”觀念束縛，既是思想解放的對象，又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成果#65377;反思“本質主義”觀念的理論缺陷和實踐危害，總結思想解放的理論創新和實踐成果，同時與“反本質主義”劃清界限，樹立科學的思維方式，堅持正確的認識原則，對于我們全面落實黨的十七大精神，堅定不移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具有重要意義#65377;

[關鍵詞]解放思想;本質主義;認識原則

[中圖分類號]B0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2426(2008)05-0006-03

一

在哲學上，“本質主義”是一種關于“認為事物均有其本質，可以通過現象的認識加以揭示的理論#65377;”[1]其基本內涵主要有以下兩個要點:其一，任何事物都有深藏于自身的唯一的本質#65377;因此，任何事物都有本質和現象兩個層面，都可以區分為本質和非本質(偶有)兩類屬性#65377;本質屬性與事物本身是直接同一的，不同本質是不同事物相互區別的全部(亞里士多德語)#65377;其二，本質是完全#65380;絕對的理想形式，是完全真實的#65380;確切的;事物(現象)是本質的不完全的模本，因而是不真實#65380;不確切的#65380;相對的#65377;本質和事物(現象)的對立使人類的知識劃分為兩類:一類是關于永遠完全的#65380;不可感覺的#65380;抽象形式的;一類是關于不完全的#65380;可感知的#65380;具體事物(現象)的#65377;前一類知識是通過純粹的理性思考或嚴格的數學推理獲得的，是關于本質的“真知”(柏拉圖語)#65377;

“本質主義”的理論缺陷表現在對本質#65380;本質與現象關系以及本質之間關系的理解上#65377;首先，“本質主義”把事物的本質絕對化，認為本質是唯一的#65380;永恒的，否認本質的多面性#65380;豐富性和流動性#65377;實際上，事物的本質和非本質的區別不是事物本身自決的，而是最終由人們的實踐需要確定的，就某一具體事物而言，從不同的實踐視角看就有不同的本質#65377;而且，事物本質自身也有一個形成的過程，不是一蹴而就，更不是先于事物而存在，已經形成了的本質也不是一成不變的，而是隨著該事物存在環境#65380;條件變化而變化的#65377;其次，“本質主義”把事物的本質和現象分割開來#65380;對立起來，把事物的本質主觀化#65380;神秘化#65377;事物的本質本來就存在于現象中并必然要通過現象表現出來，脫離現象的本質等于無#65377;但柏拉圖從他的“理念論”出發，對客觀事物的本質做純主觀的解釋，把本質歸結為一種獨立存在的精神實體——理念，而且認為只有這種理念化了的純粹本質才是最真實的，才是人類值得追求的真正的知識#65377;這種對本質的理解既是唯心主義的又是形而上學的#65377;第三，因以上兩個缺陷，“本質主義”在不同事物(本質)關系方面，采取一種非此即彼的絕對主義態度，看不到或否認不同事物之間有共同點，看不到即使本質上不同的事物之間也是存在實際的聯系這一客觀事實#65377;可見，“本質主義”的理論缺陷，實質上是對事物的本質做主觀#65380;片面理解的同時對事物及其本質采取非歷史(絕對化)的態度，客觀事物的真實本質成為一種先驗預設性的“形上普遍性”，認為對事物本質的認識具有一種絕對不容懷疑的性質，其根本原因是理論的實踐基礎的缺位#65377;在這個意義上說，“本質主義”是一種信仰本質存在并專注于本質追求與絕對普遍性表述的知識觀和認識論路線#65377;

更值得深刻反思的是“本質主義”進入人們的頭腦形成“觀念”，對人的行為起“支配”作用的時候#65377;因為，思想領域的某些東西，當它不再僅僅是供思想家或理論工作者處理的“概念#65380;理論”，而是變成了社會上許多人贊成或反對的某種觀念時，這就意味著它與人的行為#65380;活動的關系不再間接，而是對人的行為具有了直接的支配作用#65377;這時的此種觀念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人們的一種思考問題的方式#65380;判斷事物的尺度#65377;眾所周知，在我國社會生活的特定時期，“本質主義”就曾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65377;曾幾何時，在“本質主義”充斥社會政治生活#65380;精神生活的年代，“本質主義”觀念影響支配著許多人對社會事物進行對或錯的識別#65380;好或壞的判斷，成為一種“另類的”真理標準和價值尺度#65377;比如從“本質主義”觀念出發，把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65380;馬克思主義和非馬克思主義#65380;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65380;公和私#65380;敵和友等的區分，看作是代表著正確和錯誤#65380;科學和反科學#65380;好和壞#65380;應該和不應該這樣絕對二元對立的事物#65377;這種用事物的本質規定性取代事物的全部內容且加以片面化#65380;凝固化，再將其作為人們認識事物的思維框架和改造事物的價值標準的觀念和做法，不可避免地導致社會生活中主觀主義#65380;泛道德主義和唯意志論#65380;形而上學橫行#65377;也正是在如此的思想觀念氛圍和政治環境的年代，才會出現“寧要社會主義草，不要資本主義苗”#65380;“凡是敵人反對的我們就擁護，凡是敵人擁護的我們就反對”等等如此不理智甚至荒唐之極的話語#65380;口號甚至行動#65377;正是這些包括“本質主義”觀念在內的思想謬誤和路線偏差，導致我國社會主義事業遭受了重大挫折和損失#65377;

二

在我們對社會發展的傳統理解中，社會主義就是純粹的公有制加計劃經濟;資本主義就等于私有制加市場經濟，前者“先進”，后者“落后”，兩者是絕對對立的經濟社會形態#65377;在道德價值評價上，前者絕對“好”，后者絕對“壞”#65377;因此，如何科學地認識社會主義，科學地認識和評價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關系，是解放思想，突破“本質主義”觀念的束縛而需要解決的一個根本性的焦點問題#65377;

20世紀70年代末，以“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大討論拉開序幕，以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為歷史性標志，中國大地掀起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思想解放運動#65377;因為“關于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討論，實際上也是要不要解放思想的爭論”#65377;[2]解放思想#65380;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鄧小平，敏銳地抓住當時“極左”#65380;僵化思想的癥結所在，及時#65380;準確#65380;尖銳地提出“什么是社會主義，如何建設社會主義”這一時代性理論和實踐課題，進而提出如何正確認識和處理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兩種社會制度#65380;經濟形態的關系問題#65377;鄧小平指出:“改革開放邁不開步子，不敢闖，說來說去就是怕資本主義的東西多了，走了資本主義道路#65377;要害是姓‘資’姓‘社’的問題#65377;”[3]那么，如何在思想觀念和實踐行動兩個方面從“本質主義”(姓‘資’姓‘社’)觀念的禁錮中解放出來呢?

1.對社會主義自身的認識方面#65377;鄧小平指出，“我們總結了幾十年搞社會主義的經驗#65377;社會主義是什么，馬克思主義是什么，過去我們并沒有完全搞清楚#65377;”[4]因此我們面臨的時代課題和任務，也可以說“最根本的一條經驗教訓，就是要弄清什么叫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怎樣搞社會主義#65377;”[5]我們對社會主義的傳統理解，主要是教條地照搬蘇聯模式，脫離中國實際，加上當時極端困難的國際環境，形成了對社會主義教條加主觀的錯誤理解，以及因此必然引發的一系列社會性#65380;群體性#65380;非理性行為#65377;本文前面曾談到，事物自身的豐富性規定了事物本質的多面性，而且當下的社會實踐需要是事物多方面本質的最終確定者，社會主義也不例外#65377;鄧小平正是從這種“非本質主義”觀點和視角出發，科學地闡述了什么是社會主義和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的問題#65377;他從馬克思主義關于生產力的基本原理和視角出發，反復強調闡述“貧窮不是社會主義”這一既樸實又深刻的社會發展進步的大道理#65377;反復強調消滅貧困就必須大力發展生產力，強調發展生產力是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則，是社會主義的首要任務，是探索中國怎么搞社會主義的成功經驗和基本結論#65377;在此基礎上明確提出“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65377;”[6]這不僅真正把握了社會主義的科學本質，也揭示了社會主義的價值目標#65377;突破了以往習慣于從生產關系的角度認識社會發展#65380;評價社會事物的“本質主義”觀念#65377;

2.對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關系的認識方面#65377;在對社會本質的認識和對社會發展的理解上，“生產力”和“生產關系”可以作為兩種不同的認識維度和評價尺度，其認識和評價的結果會有很大不同#65377;用于對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關系的理解上，從生產力的維度和尺度上看，人類生存發展至今，經歷了漁獵社會#65380;農耕社會(文明)和工業社會(文明)三個階段#65377;在這個意義上，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同屬于工業文明階段，是同一種人類文明的不同表現形式;從生產關系的維度和尺度上看，人類發展至今的歷史過程，則可以劃分為原始社會#65380;奴隸社會#65380;封建社會#65380;資本主義社會和社會主義社會五種社會形態#65377;社會主義(公有制)和資本主義(私有制)屬于性質上根本不同的兩種社會形態，因而沒有多少共同之處可言#65377;在這個問題上，鄧小平就是從生產力的維度和尺度上分析說明，計劃和市場與判斷什么是社會主義#65380;什么是資本主義的關系，反復強調在社會發展中，計劃和市場，無論對社會主義還是資本主義來說都只是方法#65380;手段#65377;明確指出:“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65377;計劃經濟不等于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也有計劃;市場經濟不等于資本主義，社會主義也有市場”#65377;[7]在此基礎上提出了“三個有利于”的判斷標準，也就是“生產力標準”#65377;正是這個標準為市場經濟提供了在社會主義制度下的存在合法性，為市場經濟正了名，也為社會主義正了名#65377;“三個有利于”的判斷標準，是破除“本質主義”觀念束縛#65380;思想解放的成果，它昭示我們在對社會主義以及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關系的思想認識領域，開始擺脫抽象化#65380;片面化#65380;絕對化和主觀化的思維觀念影響，恢復光大中國共產黨在長期革命斗爭中形成的從實際出發#65380;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和優良傳統#65377;

三

突破“本質主義”的觀念束縛并不必然也不應當導致“反本質主義”#65377;“反本質主義”的確抓住了“本質主義”致命的理論缺陷，即把事物的本質片面化#65380;絕對化和主觀化#65377;肯定事物自身(現象#65380;屬性#65380;本質)的豐富性#65380;多面性和流變性，承認人的認識的相對性#65380;開放性，無疑是有積極意義的#65377;但由此走向另一個極端，以事物的現象#65380;屬性的多樣性和豐富性為由，從根本上否認事物本質存在的客觀性，認為“相信本質(無論真的還是假的)容易給思想設置障礙，容易給提出新的和富于成果的問題設置障礙#65377;”[8]將追求不確定性#65380;可能性#65380;多樣性和解釋性作為理論研究的旨趣和實踐活動的目標，這是不能接受的#65377;因此，要正確地認識和評價事物，必須突破“本質主義”#65380;揚棄“反本質主義”，堅持“非本質主義”#65377;

作為觀念(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概念#65380;理論)的“非本質主義”，它不僅僅是區別于“本質主義”和“反本質主義”的一種認識事物的方法，樹立“非本質主義”觀念意味著思維方式的轉變，也是對實事求是思想路線的恢復與張揚#65377;它要求我們在如何理解和把握事物本質的問題上，要堅持以下四個認識原則:

1.一元與多面統一的原則#65377;所謂本質的一元性，在認識論上，是指對事物本質共性的一種思維抽象;在本體論上，是指任何(個別#65380;類)事物均有區別于其他事物的內在規定性，它是事物多樣性和世界多樣性的根據#65377;但同時，具體的事物自身又都是豐富的#65380;多樣性統一，因而不同事物之間的聯系也是多樣的，事物之間的差異正是在事物之間的聯系中才能生成和體現出來#65377;不同的聯系則表現了事物(共性#65380;抽象)本質的不同方面，或者說不同的聯系表現事物(個別具體的)不同的本質#65377;不同事物(或事物內部不同要素)之間發生聯系都以人類的實踐活動為中介，由人的實踐需要為最終確定者#65377;只有在實踐需要引導下的實踐活動中，才能發現和正確把握某事物的本質以及不同事物之間在本質上的不同與共同之處#65377;如關于人的本質，馬克思在《1844年經濟學哲學手稿》中批判資本主義私有制導致勞動異化，使人的生產活動僅僅成為維持人的肉體生存需要的手段時，提出“自由的自覺的活動”是人的“生命活動的性質”#65380;“人的類特性”即人的本質#65377;并以此把人的生產與動物的生產在本質上區別開來#65377;[9]后來，馬克思批判費爾巴哈撇開歷史#65380;脫離實踐的抽象人本主義觀點，把宗教的本質歸結為人的本質時，又提出:“人的本質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65377;”[10]“自由的自覺的活動”是從人與動物關系角度確認人的本質，揭示了人的本質的自然性和自在性;“社會關系的總和”則是從人與社會關系的角度把握人的本質，揭示人的本質的社會性和自為性#65377;它們既是人的本質的不同方面的表現，又是人的不同本質的表現#65377;

2.確定性與不確定性統一的原則#65377;這里的確定性與不確定性包含客觀事物的本質以及人對它的認識兩個方面#65377;本質作為事物固有的區別于它事物的內在規定性，是事物穩定的方面;但這種穩定性是相對的#65380;可變的，它必然隨著事物存在的條件的變化而變化#65377;事物本質自身的確定性與不確定性統一的特質，決定了人對事物本質的認識也必然具有確定性與不確定性的雙重特征#65377;一方面，人對事物本質的真理性認識，以概念#65380;判斷#65380;推理的抽象#65380;邏輯表達的方式呈現，具有確定(穩定)性;另一方面，人獲得的對事物本質的真理性認識，都不過是對事物本質的一定層次#65380;方面的認識，絕不能窮盡事物的本質，因而又是不確定(可變)的#65377;這是認識的客觀規律，當然也是正確認識必須遵循的原則#65377;中國人民在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實踐中，對什么是社會主義#65380;怎樣建設社會主義問題的艱辛探索中，獲得的彌足珍貴的經驗和沉痛深刻的教訓，從正反兩個方面驗證了這一認識的規律和原則#65377;“本質主義”觀念固守著對社會主義的傳統理解，無視社會現實實際及其變化，致使對社會主義的認識與實踐出現了重大偏差#65377;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道路和理論體系，則把堅持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相結合，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既一脈相承又與時俱進#65377;因此說，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和發展道路，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65380;最大的理論成果和實踐成果，充分體現了確定性與不確定性統一的實踐規律和認識原則#65377;同時，確定性與不確定性統一也是對待事物的科學態度，它意味著客觀事物自身及對它的認識所具有的開放性特征，對開放的事物抱有開放的心態，創設開放性理論#65377;

3.事實與價值統一的原則#65377;人的認識活動，是認識的主客體相互作用的過程，認識的結果也體現主體與客體的統一#65377;這意味著，人的認識及其結果，不僅形式是主觀的，內容中除了對事物本質屬性客觀反映之外，還內含著認識主體對該事物的價值期許(通常是通過主體對客體可能擁有的價值的發掘和評價的方式表現的)#65377;也就是說，真理性認識的內容也不是純粹客觀的，必然包含和體現著認識的主體性，是事實與價值的統一#65377;換言之，人類對事物(包括對自身)的認識，不僅是“發現”真理的過程，更是“創造”真理的活動#65377;當年，鄧小平關于“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的提法，在社會上產生了振聾發聵的反響，提醒和引發中國人對什么是社會主義#65380;如何建設社會主義(曾經認為是不成其為問題)的問題進行重新思考#65377;那么，這個問題為什么有如此強烈的現實反響和深遠的歷史意義呢?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我們對社會主義的傳統理解中，只關注社會主義的“存在是什么”(事實描述)而缺失社會主義的“存在為什么”或“應當是什么”(價值訴求)#65377;從這個意義上看，鄧小平關于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不動搖#65380;解放和發展生產力的一系列論述以及“三個有利于”的判斷標準;“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形成和提出;黨的新一代領導集體創新“以人為本”#65380;“科學發展”#65380;“和諧社會”#65380;“民生問題”等執政理念和執政實踐，都在著重回答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到底“為了什么”(目標和目的)，著力彰顯社會主義的價值意蘊#65377;總之，在認識領域，事實(客體性)與價值(主體性)的統一，既是認識過程和結果的客觀實際又理應成為認識活動遵循的一條原則#65377;這條原則告誡人們對待任何知識#65380;理論的正確態度，是既要看它是否對事物的“正確認識”，更要看這些知識#65380;理論能否有效地“為人所用”#65377;

4.結構與功能統一的原則#65377;從本體論上看，結構與功能是客觀事物自身統一體構成的內在聯系的兩個部分#65377;在認識論上，結構與功能又是人對事物認識的兩個維度，但如果把結構或功能其中某一方面或維度強調過分甚至絕對化，就會導致對事物本質理解上的偏頗#65377;現代的本質主義采用模態邏輯的可能世界語義學來分析事物的本質，其中的一個觀點是主張從事物的“內部結構”的角度解釋事物的本質，認為“一般來說，科學試圖通過研究某一種類的某些基本的結構特征來尋找該種類的本性，從而找到該種類(哲學意義上)的本質#65377;”[11]這實際上就是用事物內部的結構特征取代事物的本質，完全否棄與本質密切相關的另一面——功能#65377;比如對社會的認識，生產關系(人與人的關系)的維度側重于結構;生產力(人與自然關系)的維度側重于功能#65377;對社會主義本質的傳統認識單一強調結構的維度，夸大生產關系的作用，因而出現“以階級斗爭為綱”#65380;“一大#65380;二公#65380;三純”#65380;“抓革命#65380;促生產”#65380;“靈魂深處爆發革命”等“左”的東西#65377;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的思想解放運動，突破了對社會主義認識的“本質主義”觀念束縛，實現了從“以階級斗爭為綱”轉向“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從單一的計劃經濟體制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觀念轉變和經濟社會轉型#65377;使“生產力是社會發展根本動力”這一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重新放射真理的光芒;使“人的自由全面發展”這一馬克思主義最高價值追求，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中不斷豐富和發展#65377;正是社會發展觀中的生產力(也是社會功能的)視角，使我們對社會主義本質有了新認識，社會主義建設取得了新成果#65377;可見，結構與功能的統一確應成為我們科學認識事物#65380;合理有效地改造事物的一條重要原則#65377;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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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張家龍.論本質主義[J].哲學研究，1999，(11).

責任編輯姚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