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各種大型的賽車比賽中,中國人的身影屈指可數,有潛力能夠與國外高手一拼高下的則更加緊俏。似乎只有程叢夫這位出色的中國車手在國際高級別賽場上拼殺。
國人的F1夢想就如同登陸月球計劃,近在眼前卻又遙遙無期。80后的一代已經很難再有突破,這個艱巨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90年代的少年們身上。在這其中,朱戴維算得上是最有潛力的一個。
今年3月初,方程式新秀朱戴維在爭奪寶馬方程式全年獎學金的比賽中脫穎而出,在僅有的5個獎學席位中爭得一席之地,從而免費獲得FBMW賽事培訓及參賽的機會。9月的亞洲寶馬方程式成都站的比賽中,朱戴維跑出第五名的好成績,表現出非常的實力與天賦。就是這樣一名未滿18歲的少年,他是怎樣地努力實現自己的賽車夢呢?我帶著種種問題,來到了今年寶馬方程式的最后一站——珠海站。
11月3日周六的比賽中,6輛寶馬方程式發生連環碰撞,朱戴維也在其中,車輛損毀嚴重不說,他的頭部還受到撞擊,導致出現短暫失憶現象,到醫院檢查后確認為輕微腦震蕩,第二天,在寶馬方程式萬里達車隊記者見到了朱戴維以及他的父親朱志軍先生。
AS:在我國,17歲這個年紀還無法獲得駕駛執照,但是你卻已經進入了方程式賽車的比賽中。為什么會如此地喜歡這項運動?
朱戴維:我和弟弟從小就喜歡騎馬,而且是那種沒有馴服過的“野馬”,可能天生就對速度著迷吧。
AS:作為一名中國的年輕車手,你已經是一個很多人學習的車手成長的樣板了,你是如何兼顧賽車和功課呢?
朱戴維:我盡可能的做到平衡。從十幾歲開始就一邊學校學習,一邊參加各種各樣的賽車比賽,平時住在學校里,早上6點半起床,晚上11點半睡覺,學習生活的時間比較規律,以前由于比賽耽誤的課程,在回到學校后都能及時地補回來,目前進入到高三復習時期,確實會更緊張一些,我也會多花費一些精力放在學習上。
AS:今年的寶馬方程式比賽結束后,明年有什么打算?是否還繼續參加呢?
朱戴維:明年的目標現在還沒有確定,我和我爸爸也在商量。專家的意見是積累2~3年的方程式經驗后,爭取能夠到競爭更加殘酷和激烈的歐洲賽場上去。
AS:你覺得自己處于什么樣的水平?
朱戴維:由于我剛剛進入到寶馬方程式的比賽中。我覺得我與第一名的差距還比較大,一個是在車輛練習上是最少的,像88號的Ross JAMISON在馬來西亞練習了15天,再有就是賽車的問題和體能問題。總的說來,我覺得假如對賽道熟悉一些,車輛也沒問題的話,成績應該還不錯,我在馬來西亞的排位賽中就取得了好成績。
AS:在比賽中學習到了什么?有什么感觸?
朱戴維:像今年參加的寶馬方程式和吉利方程式比賽中,與國際車手的競爭非常激烈。達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在今年的比賽中好幾次都是被隊友擠出賽道。
AS:一年接一年的參加比賽,你在比賽心態上有沒有什么變化?
朱戴維:去年參加康巴斯方程式的比賽,基本上3天練習之后就能參加比賽了,并且進步非常快。但是到了今年,剛參加寶馬方程式時,我對競爭激烈的寶馬方程式比賽還有些不適應,每一個車手都像是在拼命,撞車的事情非常多,一位來自英國的車手對此也非常的不理解。
撞車事故必定會造成車輛損毀,像周六的6車相撞后,維修我的車就大概需要花費30多萬,像今天的撞車,我也同樣是被一旁的隊友撞到前鼻錐,這個鼻錐就大約需要2萬。
雖然有時候賽車的問題比較煩,但我覺得心態上、性格上都有了一些變化,比如我現在比以前外向多了,同外國人的交流也多了起來,英語水平也進一步提高。再有,我的意志也更加堅強,印象比較深的是一位奧運比賽的舉重運動員,在舉起杠鈴的時候把腰扭了,但是他依然忍著疼痛堅持,我覺得這就是我們中國人特有的意志力。以前我把賽車看得比較輕松,但是現在我會盡最大能力發揮出自己的極限。
AS:作為一名車手、你在看F1比賽中你最關注什么?
朱戴維:現在由于學習比較緊張,看的比較少了。不過我在觀看的時候,常關注第一視角,也就是車手視角,這時候能夠看到車輛的數據,車子在彎路、直路上如何控制油門和剎車等。就目前這些車手而言,我認為漢密爾頓的技術是最好的。
AS:你的弟弟朱胡安也在參加吉利方程式的比賽,你對他有什么評價?
朱戴維:我弟弟也是從小就歡騎馬,而且是最兇最野的馬。他的靈活性比我好,滑雪時,他很少摔跤,在比賽時也非常冷靜并且Clever Mind(腦筋聰明)。
盡管朱戴維距離F1的終極目標仍比較遙遠,有很長的路要走,但家人的支持加上個人的天賦,使得他成為了中國新一代方程式車手的代表。隨著方程式運動在中國本土的升溫,我們也希望越來越多的車手,在系統化的培養下進軍國際賽壇,出現更多的年輕車手在他們的影響下投身賽車運動,成就中國賽車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