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的內心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農民工從工地上走失了。他只身離開打工的武漢一處大型建筑工地,再也沒回去。這竟成了工地上的大事件,次日清晨開始,300多名工友四處尋找他。
他們未必會寫這樣一則尋人啟事:陳迎曙,男,40歲,身高1.6米左右,湖南長沙口音……但他們舉著“尋找工友陳迎曙”的牌子,走出工地,尋遍武漢三鎮的車站、商場、工地和醫院。
這讓我重新認識工地。原本以為,工地上的人們來了又去,去了又來,他們早已習慣在一個又一個工地間輾轉,而主題只是謀生。但現在看來,塔吊林立、機器轟鳴的工地,盡管修建著冰冷的大樓,但在它的內心,在這些也許并不熟識的人們之間,有時還萌動著一種情誼叫關愛。
假新聞之名
在我們的“新聞”觀看經驗里,這樣的臺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今天下午,我們看了現場直播的市政府新一屆領導班子記者招待會,非常受鼓舞,非常激動人心。我們充分相信,在新一屆當選的市領導的正確領導下,在全市上下共同努力下,一定會把我們的家園建設得更加美麗。”
近日網上流傳的一組曝光照片顯示,當記者舉起話筒、對準攝像機時,這段臺詞就被寫在一張白紙上,舉到受訪者的面前,好讓他照本宣科。這個曝光帖子標題就叫“開眼了!虛假新聞采訪竟是這么搞出來的”。
很多人傾向于相信這組照片是真實的,有人表示自己就曾親身經歷過。于是,人們為被愚弄的公眾而憤怒,為被玩弄的新聞而悲哀。
冰原上的守望者
幾乎可以篤定,在2008年之前,從沒有人為列寧想到過如此富有詩意的頭銜。
整整50年前,一座列寧雕像被科考隊員帶到南極最偏遠極。這是南極高原上距離整個大陸四周海岸最遠、陸路交通最難到達的地區。那時,這個人還必須被稱為“偉大導師”,那個國家還叫做蘇聯。
多年來這座雕像不為外人所曉——俄羅斯人自己是否還記得,也未可知。新年之際,一支挪威和美國聯合科考小組來到這里。茫茫冰原上,原先的營地已完全被積雪覆蓋,但列寧卻沒有。雕像面向莫斯科方向擺放,前蘇聯科考隊員希望它能“永遠守望祖國的心臟”。
莫斯科依舊是心臟,祖國卻已不同。列寧依舊偉大,卻不再是導師。變與不變間,守望的姿態和守望者的意象,總歸恰當。
人啊,你瞎撲騰啥?
巴爾博士異想天開。為了提取河馬的汗液,他煞費心思弄了套河馬造型的裝扮,前去河馬群里“臥底”。
博士代表的可是高科技,難怪這行頭如此專業:金屬框蒙上厚帆布,裝個河馬腦袋模型,可謂栩栩如生。為了掩蓋氣息,外面還得再涂上一層厚厚的河馬糞——在河馬看來,人類比自己的糞便討厭多了。
可憐的巴爾,在非洲38攝氏度的高溫下,頂著89公斤的裝扮在爛泥里匍匐,想盡辦法接近一只河馬,還得提心吊膽防備人家認出自己的老底。可惜,他幾次陷入泥沼,折騰出一身汗,最終只能叫人把自己救起。
據說,河馬對敬業的巴爾博士理都不理,倒是有頭獅子對著他徘徊好久。這位心里一定在嘀咕:這大熱天的,這個人頂著個帆布套子,跑這里瞎撲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