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世凱搞善后大借款,六國銀行請辜鴻銘任翻譯。辜臨去時說了一句名言:“所謂的銀行家,就是晴天千方百計把傘借給你,雨天又兇巴巴地把傘收回去的那種人!”此語被當成英國諺語收入了英國《大不列顛辭典》。
國粹
胡適評論道:“京劇太落伍,用一根鞭子就算是馬,用兩把旗子就算是車,應該用真車真馬才對……”黃侃挺身而起道:“適之,適之,那要唱武松打虎怎么辦?”
新聞
陳獨秀為《新青年》答讀者問:“誰說本雜志代表輿論?本雜志的宗旨,就是要反抗輿論!”
國共內戰時,儲安平在《觀察》停刊前說:“政府雖然怕我們批評,而事實上,我們現在則連批評政府的興趣也已沒有了。”
直言
康有為被光緒召見時,在朝房邂逅榮祿。榮祿說:“法是應該變的,但是一二百年的老法,怎么能在短期內變掉呢?”康有為憤然回答:“殺幾個一品大員,法就可以變了!”
民國時,王亞南有此語:“專制制度下只有兩種人:一種是啞子,一種是騙子。我看今天的中國就是少數騙子在統治多數啞子?!?/p>
雷海宗說:“中國知識分子一言不發的本領在全世界的歷史上,可以考第一名。”
狷狂
殷海光說:“生長在這樣一個時代,像我這樣的一個知識分子,可以說極有價值,也可以說極無價值。就純粹的學術來說,我自問相當低能,絲毫沒有貢獻可言。就思想努力的進程而論,我則超過胡適至少一百年,超過唐(君毅)牟(宗三)至少三百年,超過錢穆至少五百年。個中的進程,我自己知道得很清楚。這些知識分子在種種幌子之下努力倒退,只有我還在前進不已?!?/p>
五省聯帥孫傳芳拜謁馬一浮,馬不見。馬的家人提議:“可以推說不在家。”馬說:“告訴他,人在家,就是不見!”
僻怪
康有為擅書法,人稱“康體”,卻惟獨不題扇面。有人怪而問之,他說:怕人拿著扇子上廁所,將字熏臭。
蘇曼殊在長沙任實業學堂舍監,常被學生侮弄。他常背人兀坐,歌哭無常,見人時,目光炯炯直視,數分鐘不轉瞬,人稱他為“蘇神經”。他常飲食無度,有時兼人之量,有時數日不食,尤其喜歡巧克力和雪茄煙,曾經把自己的金牙敲下來換糖吃,因此得了個“糖僧”的綽號。他最終死于胃病。
絕命
1936年6月14日,章太炎病逝。臨終寫道:“若有異族入主中夏,世世子孫毋食其官祿?!边z囑止此二語,語不及私。
婚戀
林語堂和結發妻子廖美鳳婚姻非常和睦,以至于在林語堂的建議下,把婚書燒掉了。林說:“婚書是結婚的證明,只有離婚時才用得著它?!?/p>
(李倪摘自《廈門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