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02起,我在緬甸一家由中國承擔安裝工程的水泥廠工作了幾年,思鄉的心情自是不能言盡,但想給家里打個電話卻又稱得上極難。
緬甸的經濟不很發達,一般工人的工資僅相當于人民幣兩三百元,而要裝一部電話卻要相當于人民幣兩萬多元,所以,一般家庭是裝不起電話的。我所在的工廠和附近的焦寨鎮是沒有國際長途可打的,我每一次打電話回家,都只有跑到五十公里外的省城曼德勒市,在那里打一分鐘到中國的國際長途電話要五美金。由于打電話回家太難,加上又貴,我只有不到萬不得已有特別的急事時才打電話回家。
到了2006年,我的這一苦衷終于被公司為我請的翻譯瑪丹姑娘得知了,瑪丹是華裔,但是當地土生土長的人,她熟知緬甸的國情,知道在緬甸只要稍稍有權力的人,都會利用權力來謀點利益。于是她多方打聽,終于聯系到了焦寨鎮上電信部門的一個小負責人,這個小負責人偷偷在鎮上的家里裝了一部可以通到中國邊境的電話,有中國人需要打電話到國內,可以到他家里打,但打一分鐘要付給他三美兀。
瑪丹為我聯系上了那位能打電話的人后,我自是十分歡喜,因為這一下可以經常往家里打電話了。可就是這稱得上是“已很方便”的電話打起來還是很難。記得我第一次到那個人家里去打電話時,我正要歡歡喜喜出門,瑪丹卻擋住我,她拿出一套緬甸當地人的服裝要我換上,說這是那位“私裝電話者”的要求,怕外人看出我是中國人而生疑。我只好喬裝打扮成緬甸人,偷偷摸摸來到那位“私裝遭遇國外小偷
等我回過神來,正準備下電樓的時候,我瞥見一樣東西——我的錢包,離我大約四五米遠。我的心一下提了起來,趕緊過去撿起來,打開一看,還好,信用卡在,一大沓證件都在,唯獨不見了鈔票。我仔細一想,不禁莞爾,想來這位小偷給我玩了障眼法,掉東西只是個幌子。不過我不得不佩服他,這小偷當得還真有點技術含量。相比于美國的小偷,歐洲的可就“大方”多了。他們除了不驚動攻擊目標以外,不屑于對其他任何人掩蓋他們的意圖,他們只管放手去干,旁若無人。甚至行竊的時候抱著就像警察值勤一樣光明正大的態度。那是我和同事在西班牙辦事的時候,同事被一個小偷盯上了,那個小偷竟然就在大庭廣眾下行竊,全然不顧眾人的目光。同事那天幸好只帶了一點零錢在身上,我們發現被偷后,讓周邊的人幫著報警,沒想到民眾對小偷的境遇竟然是同情的。其中一位老太太對我們說:年青人,如果丟的錢不多就算了吧,他們沒有工作,他們也要吃飯呀。
人們都說巴黎是浪漫的,那兒的小偷竟然也是用浪漫的手法行竊的。那次是在巴黎的一家小餐廳里,這家飯店的座椅很靠近,我和幾個朋友在一起吃飯,在我們桌子旁邊是一對情侶。過了一會,那個男青年竟然當著全餐廳人的面跪在地上向女子求婚,餐廳里的人全部鼓起了掌,那個法國女子高興地將男子扶了起來,而后,他們以及所有人都愉快的進餐,大約半個小時后,那對情侶準備走人了,女子攙著男子來到我們桌前,向我們告別,就在這時,我發現那個男子乘機用他的衣服蓋住我們其中一位的手袋,我以為這只是無意所為,情侶與我們告別完之后,我眼睛下意識地瞟了一眼朋友的手袋,手袋不見了,再仔細盯著那個男子的衣服,天啦,衣服下面露出手袋的一角!最終,那男子的把手袋還給我朋友,還佯裝說拿錯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