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各地的新課程改革風起云涌,音樂教育作為課程改革的先行學科之一,各種新理念、新教材也是層出不窮,讓基層的音樂教師頗有應接不暇之感。筆者近年來在自己的音樂教學實踐中也有一些新的思考,現拋磚引玉,希方家指正。
一、音樂教育給我們的學生會帶來什么?
美國早期有一位將軍曾這樣說過:“今天我們騎在馬背上征戰,是為了我們的子輩能從事科學與技術工作,是為了我們的孫輩能從事藝術工作?!痹谶@里,他道出了藝術的真諦:藝術是人類精神追求的終極目標。
我們的學生在學校中的經歷僅是人生的初始階段,之后他們還將面臨長長的人生路,那他們該帶著怎樣的狀態走出學校呢?德國提倡的教育口號是:“培養一個完整的人?!倍凇秾徝澜逃龝啞分校照J為美或藝術能使分裂的人變成自由、完整的人。我想,一個有著音樂等藝術愛好、有生活情趣的人,將會是受社會歡迎的那一類人吧。在家庭中,藝術將使業余生活不陷入低俗;在單位里,多才多藝者往往能夠如魚得水。
二、音樂技能水平在課堂音樂教學能解決多少?
首先,就說唱歌吧,我們教師在課堂教學中共鳴啊、氣息啊的講了一大套,可效果能有多少?而唱通俗歌曲,我們音樂老師一般不教吧,可總有那么多的學生僅僅靠模仿唱片,就唱得不比所謂歌星差多少。而在“專業”的眼光下,郁鈞劍算是挺有名的歌唱家了吧,可你去一些網上的音樂論壇看一看,照樣被人批得一錢不值。所以,我們只要讓學生能流暢而投入感情地演唱,這就夠了!
三、我們該給學生欣賞怎樣的音樂?
人體要營養均衡,需吃五谷雜糧,那么在音樂食糧上呢?自然也需要“雜”。“雜”體現的一種多極,只有“萬類霜天”的世界才顯得自由而精彩,生命的活力與耐力,不正是靠“雜”才得以加強和延續的嗎?今年,溫家寶總理到北京四中視察,在音樂教室觀摩學校合唱團的排練時,溫總理專心靜聽了40多位合唱團的同學合唱的《鼓浪嶼之波》后,頗有感觸地說:“我不太會唱歌,但是愛欣賞,這也和我上中學的音樂課有關。那是上世紀五十年代,我的音樂課老師上課只講十分鐘的課本,剩余35分鐘有兩件事情他要做,一件事情是放唱片,從世界名曲到京劇他都放,就讓學生聽;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彈鋼琴,他彈的許多曲子至今仍很熟悉。他的教學方法很獨特,不把音樂課當成只教唱歌,而是將音樂當成啟迪人的思想、陶冶人的情操、培養人的素質的一種手段。”
在我的音樂課堂上,我給學生的音樂就是挺“雜”的,既有杰克遜令人眼花繚亂的MTV,也有讓人回味金庸筆下大俠風采的《鐵血丹心》;既有繽紛的音樂劇《貓》,也有絢麗多姿的“女子十二樂坊”……
音樂如海,我們音樂教師要做的工作,就是把這海中最美麗的浪花奉獻在學生眼前,讓學生為之傾倒,并產生對大海的向往。所以,要進入音樂課堂的音樂也是有標準的:
1、經典性
什么是音樂中的經典?貝多芬、莫扎特是經典,但經典不僅僅是貝多芬、莫扎特,真正的經典是那些能夠經歷時間的洗刷,依然熠熠生輝的音樂作品。流行可能成為經典,但不等于經典。曾經滿大街都是:“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瑰……”但時間才過去不久,城市KTV的包房中已經不聞《兩只蝴蝶》的歌聲了,吹盡狂沙始到金,鄧麗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已經幾十年了,卻依然時時回響在城市的夜空,這才是經典。
2、特色性
經典是不多的,那么我們的課堂中不妨也引入一些有特色的音樂,哪怕它們還稱不上經典。像“急智歌王”張帝的唱功并不出色,但他即興填詞回答各種刁鉆古怪問題的演出方式可為一絕,稱得上有特色性的。另外像“破銅爛鐵”把生活器具樂器化的打擊樂演出,也是極具特色性的。
3、時代性
“與時俱進”也是我們音樂課堂的指導理論,我們要時時關心外面的音樂世界,不能捧著一本教材抱殘守缺,應該把具有時代氣息的健康作品引入課堂。像《吉祥三寶》這么清新而又可愛的時代新作,當然也應該介紹給我們的學生。
四、我們該做一個怎樣的音樂教師?
首先,要成為一個真正的音樂愛好者,會唱幾嗓子美聲、民族,會彈幾首鋼琴曲,并不代表你就是一個真正的音樂愛好者。一個真正的音樂愛好者一定會有大量的唱片積累,還有對音樂內容有深刻的體驗,對音樂的歷史的全面了解,對音樂的發展趨勢有所思考。同時,要多看書,加強文化底蘊,腹有詩書氣自華,文化上的“翹腳”一定會帶來音樂修養上的“瓶頸”。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愛心,這不僅僅是音樂教師,也是所有為師者的根本。
有這么一種說法:“教教材者死,用教材者生,創教材者強?!睕]有一本音樂教材是完全符合所有學生情況的,所以我們音樂教師一定要有教學資源的開發意識,這樣就能走向音樂教學的“自由”境界。
當然,在“我的音樂課堂我做主”的同時,我還要借用好友趙洪嘯老師的一段話,他研究“音樂自由教學法”課題多年,他的研究與我的課堂教學探索頗有異曲同工之處,他是這樣闡述“做主”原則的:“音樂自由教學法的‘自由’是建立在嚴格的自我控制和對于學生強烈的責任心之上的,它需要音樂教師對于學生有更深刻的了解和理解,以及教師自身永不停息的自我學習和思考。如果每個人‘自由’的出發點僅僅是來自于逃避上級的管理要求,而不把自己在‘自由’教學中的各種責任承擔起來,那么一切自由都將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