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歌:本名,牛憲綱
年齡:54歲
居住地:湖北襄樊
職業:工人
最遠去的地方:內蒙阿拉善盟額濟納旗
印象最深的一次旅行:萬里塞上行
旅行恪守原則:留下履痕,帶走回憶,絕不污染一寸土地。
牛歌是我博客中從未謀面但神交已久的好友,已知天命的他生活在湖北襄樊,有著豐富的人生閱歷。
他是一位處事平和,但不失幽默與生活情趣的人,同時他還是位冬泳愛好者,曾在大雪紛飛、滴水成冰的黎明中獨泳寒江。早在十幾年前他就曾與記者友人“萬里走雙騎”,幾年前又有過一次“千里走單騎”的難忘經歷。
背起行囊,騎車去遠方,聽上去似乎很浪漫,但踏上旅途,行行重行行,只有漫漫長路相伴。談起“萬里走雙騎”,牛歌說:“這輩子還算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與朋友在17年前騎自行車從襄樊出發,沿杰出的新聞工作者范長江昔日《塞上行》的足跡,行程14000多華里。”那次騎行歷經湖北、河南、山西、內蒙古、寧夏、甘肅、陜西7省區,141天,從烈日炎炎的盛夏,到寒風凜冽的初冬,個中滋味,少有人知。如今憶起,恍若隔世。
許多個夜晚,只能在簡陋的小客棧里休歇,唯有明月窺床,聽蟋蟀凄凄吟唱:烈日當頭,酷暑難耐時騎車行進,前面許多未知的艱難會將人的物欲降到最低。塞上之行,牛歌見得最多的是山,最難得的卻是發自內心的真誠、溫暖的微笑。一次在行至陜西境內,在商雨縣投宿時,天空中寒風怒號,漫天飛雪,牛歌和朋友推車行走20多公里,翻越坡陡彎急的秦嶺,裹挾著一身寒氣找到招待所。這時遇見位笑語盈盈的服務員,她一句親切的問候,便令人如沐春風。小小的商南縣并未留下什么深刻印象,但那真誠的笑臉令牛歌從此感受到,人在旅途,有熱茶暖身,有好言暖心,似乎再無奢求了。
無論身處鬧市的喧囂還是大漠的蒼涼,不管棲身多么簡陋的旅店,日記都是牛歌每日必做的功課。他在日記中這樣寫道:“一片綠蔭,一陣清風,一杯涼茶,一頓可口的飯菜,一間安靜整潔的小屋,都讓人由衷地快樂。這也許正是生活的本質,生活就應該平淡簡單。”
許多人都曾問牛歌這樣一個問題:“如此艱辛跋涉為的哈?”他卻答得簡單:“即使僅為看看胡楊、沙棗、紅柳和額濟納,也值!”他甚至將自己堅強的意志也歸塞上之行所賜。
當我問起牛歌心目中的快樂時,牛歌說,十幾年前的塞上行就是這一生中最單純、最快樂、最有意義的一段時光。沒有迷惘,沒有彷徨,目的明確,路線清晰,盡管曉行夜宿,經歷了無數的雨雪風霜。
當談起他為何十幾年后重新有了再次騎游的想法時,已知天命的牛歌說:“萬里塞上行,已成前塵往事,靜極思動,又想云游一番。”
這一次吸引牛歌的是景色如畫的江西婺源,與安徽的宏村、西遞。這些古風猶存的景致,如磁石般深深吸引著牛歌閑云野鶴一般的心,于是牛歌再次出發了。二十七天,四千多里路,雨打風吹,獨自一人,且行且思且記。盡管飽受勞頓、饑餓和疲憊的磨礪,但各地的人文歷史與風土人情,令牛歌更加了解了社會與人生這部大書。他在感受這一切的同時不禁感嘆生命:“人生本來就是行路,只有一個終點,卻無處不是起點。”
牛歌在日記中這樣說:“知天命之年,順其自然,我心中一派清明。我需要的,不是功名,不是利祿,而是生活。一種品質樸素,內涵豐富,具有獨立精神,自由思想,澹泊而寧靜的生活。”
有哲人說生命存在的意義,不僅在于生命的長度,更在于它的寬度。路漫漫其修遠,美麗的榕城、神秘的梅里雪山又吸引著牛歌不斷的行走,不斷的追求。
在路上,是一種幸福。走在自己的征途上,不斷地收獲著啟迪與思想;這路途如同人生,也會有許多岔口,走對了,順利一點;走錯了,坎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