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房子”,用了上億以宋元鈞瓷為主的古瓷片鑲嵌,還使用了12000多個古瓷碗、古瓷碟、古瓷瓶,300多個古瓷貓枕,300多個石獅子、300多件石雕和20多噸水晶,歷時6年修繕改造才最終完成。“瓷房子”從外檐到內裝修,全部以古瓷片為主要裝飾材料,即使衛(wèi)生間、下水道甚至房子旁邊的大樹也都使用瓷片、古瓷貓枕、水晶進行包裝。
商人,古玩收藏家,博物館館長,吉尼斯紀錄創(chuàng)造者,動物保護衛(wèi)士,慈善家,演員……諸多的光環(huán)、炫目的頭銜,似乎都集中在了粵唯鮮文化產業(yè)投資集團總裁張連志的身上。
張連志小時候生活在天津馬可·波羅廣場附近的老租界,那兒曾經(jīng)是民國政要、商界大亨的居住區(qū),收藏家和玩家不在少數(shù)。張連志的父母就愛好收藏,在他的記憶中,父親對古玩收藏十分癡迷,母親的陪嫁品中就有一幅清朝名畫,所以,小時候的他就得以接觸古畫、瓷器和家具,對古玩器物有了最初的感覺。
穿上破衣服去收古董
收藏靠生意支撐,張連志說自己做過各種生意,最用心的則是餐飲。1991年夏天他在自家一間26平方米的住房里開起了天津第一家以經(jīng)營活海鮮和粵菜為主的餐館,在這個只有6張餐桌的地方他還不忘擺上幾件紅木家具,這幾件家具則是他母親當年的陪嫁,讓店面有一絲古意。9個月后,張連志又用自己的全部積蓄盤下舊時英租界的疙瘩樓開辟新店。這時候他的錢多起來了,也有了更大的資金從事收藏。他回憶說當時北京的潘家園還沒有現(xiàn)在的規(guī)模,天津鬼市的好東西倒不少,要是去晚了就看不到第一手的東西了,所以他常常半夜起來去鬼市,“冬天冷,我們就裹上棉大衣,戴上棉帽子和朋友一起去看東西,討價還價。在車上等的時候還得互相提醒別睡著了。后來人們認識我們了,因為怕他們抬價,所以我們還得穿上破衣服什么的,有點像化裝偵察”。
創(chuàng)建“能吃的博物館”
到2002年,生意越做越大的張連志的收藏品也越來越多,已經(jīng)裝滿四個大庫房,心思靈巧的他想到了把餐飲與文物展示有機結合起來,既給這些文物一個展示的機會,又能增加餐飲效益的模式,于是,一系列“能吃的博物館”誕生了:旗下的三家博物館其實就設在他經(jīng)營的三座酒家里,分別命名為華蘊、雋禎、古雅博物館。其中華蘊博物館收藏著上萬件從漢代至民國時期的家具、石雕等文物;古雅博物館以收藏老槍為主,包括各種中、西式槍支近300支;雋禎博物館則以收藏明清家具為主,2500余件文物涵蓋了明清時期的條幾、案子、方桌、椅子、圓桌、床榻、凳子、櫥柜、門窗、假山、石造像等幾十種門類。
之所以叫博物館,并非自夸,也經(jīng)過了天津文化部門綜合鑒定和評審,是天津的第一家私人博物館。“能吃的博物館”這幾個字還是著名作家馮驥才給題的詞。
意大利風格的老建筑“疙瘩樓”—— 1914年由意大利人鮑法第設計建造的洋樓外墻上面滿是突起的磚塊,因此被天津人稱為“疙瘩樓”。走進“疙瘩樓”就能發(fā)現(xiàn),庭院里就豎立著密密麻麻的石雕佛像和各種殘件,進入樓內,視線所及的也全部是石俑、石像、石龕、石鼓、石碑、戰(zhàn)國青銅大鼎、漢代陶鼎、唐代的百佛碑、遼代經(jīng)幢、宋代雕刻……放在衛(wèi)生間當洗手池的不是明代的石盆,就是清代的瓷盆!在文物的環(huán)繞下,坐在清朝的太師椅上享用美食,常常讓客人有點忐忑,生怕一不小心就碰壞東西。
“瓷房子”耗掉上億塊瓷片
2002年,張連志斥資3000萬元買下一座有著百年歷史的法式建筑,并花費6年時間讓它變得“面目全非”:635個古瓷瓶砌成的一道“平安墻”將它與外界隔離開來,為了保證瓷瓶的安全,在每個瓷瓶被當作“材質”修建平安墻之前,都有專門的工匠在空瓶子里填注水泥,確保瓷瓶不中空,以保證它的堅固性。主體建筑外墻全部貼滿了各式各樣的古瓷片,一條700多米長的瓷龍盤繞在主樓外,周身布滿了800多萬片瓷片,每一塊瓷片至少有200年歷史!
建造瓷房子的靈感,張連志說是受到他之前的一個創(chuàng)作,在華蘊博物館修建的一面古瓷碎片鑲嵌的墻的啟發(fā)。張連志想,如果把房子全部貼上古瓷,效果可能會更驚人,于是他開始了這次耗時6年的“創(chuàng)作”。為了這個房子,有時候他半夜三更想到主意,都會驅車直奔瓷房子,與工匠商量怎么把房子做得更漂亮。
上億塊瓷片涵蓋了各個歷史時期,有晉代青瓷、唐三彩,宋代鈞瓷、龍泉瓷,元明青花、清代粉彩等,幾乎官窯、民窯的所有門類都可以在墻上找到,都用水泥內部澆注,并用大理石膠粘連固定成為建筑的一部分。建筑內還放置著300多尊石獅子、300多尊佛造像。雖然有人說這是炒作,可是瓷房子主人兼總設計師張連志笑笑,說這只是自己收藏的瓷片中的一部分而已,“我收藏的東西很多,擺在家里自己欣賞也沒有多大意思,把各個朝代、各個窯址中的瓷片這樣展示出來讓大家都能看到,讓大家看看中國瓷器和文化的魅力不是更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