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體的印象就是魯豫一直是我的師姐。我是電視系的,她是外語系的,我是93級的,她是88級的。
我跟魯豫第一次見面是1998年5月的時候,那時魯豫在鳳凰做《鳳凰早班車》。我和粱冬是同班同學,正好那個時候我們到鳳凰去試鏡,熟悉一下新聞節(jié)目的運作。那時鳳凰很小,《鳳凰早班車》就在新聞間做,主樓有個大會議室,我和梁冬一進去,就看見魯豫桌上放了一塊面包一瓶牛奶,在那背《鳳凰早班車》的稿子。魯豫埋頭看稿的時候,是很專注的,也注意不到有人進來。當她把所有的稿子背完了,我和梁冬就向她自我介紹起來,梁冬說:“魯豫師姐,我是廣院電視系的。”然后我也說:“魯豫師姐,我也是廣院的。”跟粱冬說的一樣。但是魯豫看上去很詫異。她覺得我跟梁冬看起來年齡差太遠了。看她那眼神,就好像我是她師兄一樣。她問我:“你們是同班同學嗎?”我當時就跟她說:“我沒圉過級,我和梁冬真的是同年的!”然后魯豫哈哈大笑說:“你長得可夠成熟的!”
魯豫結(jié)婚的時候,我和太太給她做的證婚人。其實她本來是要找高雁和郭志成夫婦做證婚人的,結(jié)果郭志成不在,香港那邊約了日子再改很麻煩,正好我在香港,就去做了她的證婚人。可能因為我看起來比較可靠,像一個家長。
她結(jié)婚的時候只有她和她先生,我和我太太,還有一個婚姻注冊處的官員,在那里主持。我記得是在一個特大的廳里,我們都憋住不笑,四個人面對面地坐著,婚姻注冊處的人坐中間。那個時候覺得很好玩,注冊處的官員有很多話要重復(fù),比如說“陳魯豫,你是否愿意嫁給某某?”然后她說:“愿意!”魯豫是那種很甜美的,結(jié)婚嘛!但是整個大廳里,除了我們四個人對坐,還有注冊人,其他的所有凳子都是空空的。因為有的人結(jié)婚可能有很多觀禮嘉賓,有的時候甚至有兩三百人,但是由于我們在香港,也沒有什么親戚朋友,那一次就感覺是一堆小孩在玩。她的先生也是電視系的,等于是我們的師哥。他也重復(fù)了一堆話,然后交換戒指,特別快,5分鐘的工夫,婚姻登記處的官員就宣布他們成為合法夫妻了,然后大家就鼓掌,就可以走了。
最后一次我們接觸,是魯豫半個月前回香港,見到我還說:“嘉耀、我覺得你那個《軍情觀察室》,挺好看的,但是你衣服穿得太緊身了。那肌肉一塊一塊的,肚子都顯出來了。我覺得你是在誘惑中年婦女。”我說:“我沒想誘惑中年婦女呀!衣服是買給我的,就是這樣的。”
然后她說:“太緊身。太緊身,別人看的時候,基本上注意點都不落在你的節(jié)目上,都盯在你身上的肉上了。要修改,要穿件寬大的”。我就想你什么時候看見士兵穿個寬大的衣服跑來跑去。所以我以我也不打算換,現(xiàn)在還那么緊身。做軍事松松垮垮的衣服是不行的。魯豫還跟我說:“你不能把自己吃得跟個將軍似的!”我說:“疲勞嘛,疲勞不得多吃點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