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人性中的悲涼
我們喜歡看別人的文章,喜歡聽別人的歌,喜歡別人家講的故事,因為在這個故事中或多或少就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飲食男女,談?wù)摰模疃嗟倪€是愛情。愛情是手中那朵永遠(yuǎn)不會凋零的花。是夢幻中的彼得·潘,他會帶著你,走向最神奇的夢想之旅。只有愛情是那塵世中不會被污染的雪域高原,是直指靈魂的烏托邦。
看過李碧華的文章,內(nèi)容不似別的小說描寫的那般引人入勝,甚至在看后,心里會覺得壓抑,會有種透不過氣的窒息。無論是筆下的男男,還是男女,都會讓你忍不住的問:為什么會這樣的結(jié)局?讓你有無法理解的沖動,這種沖動感在三番幾次后的閱讀中,慢慢會釋然。本身的愛情,是雙方的你情我愿,只是對于某一個人來說,付出的,還是多一些。然后造就了這般的愛,這般的凄苦。似迷途中的,無法達(dá)到彼此的對岸的孤燈。苦,是必然的,苦中帶甜的滋味,自己也是知道的。
《霸王別姬》中的程蝶衣,《生死橋》中的丹丹,結(jié)局都不怎么好,甚至在一些玄幻的文章中所透露出的那種壓抑感如《青蛇》中的青蛇,《逆插桃花》中的那位男子,《月媚閣的餃子》。《青蛾》等等,中間透露的是一種人性的悲涼。
這些文章或多或少都看過一點(diǎn),自我覺得最好的是她的《霸王別姬》。“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是這部小說的評論,也是整個文章的開頭,一語點(diǎn)破玄機(jī)。
或許是先入為主吧。以前電影里放過這部片子,記憶中的影片總是有著昏黃的光線,五彩斑斕的臉譜,還有那一出場讓人們?nèi)炭〔唤母饍?yōu)。誰都無法釋懷哥哥在中間的精彩演出,那細(xì)膩的表演,那慎密的心思,和那種不能釋放的感情,成就了程蝶衣,也成就了哥哥——張國榮。
張國榮,蝶衣,真是入戲極深,在戲內(nèi),他陷入虞姬,在戲外,他陷入蝶衣,一生一世也無法抽身,在這個塵世中,凡人堆里,他被世人的目光,折磨得遍體鱗傷。“蝶衣啊,蝶衣,你是不風(fēng)魔不成活,我是假霸王,你是真虞姬……段小樓的這句臺詞可算是對陳蝶衣的概括,也一語道破了張國榮的藝術(shù)生命。是的,他扮演的名旦程蝶衣,仍然是虞姬在實際生活中的替身,程蝶表對段小樓的失望實則是對一種藝術(shù)精神的苛求。把主人公的雙重性格塑造得淋漓盡致,一招一式都頗顯匠心。尤其他的眼神,在不同的對象面前簡直能變換溫度;面對段小樓無法掩飾住內(nèi)心如火的仰慕,而和菊仙交鋒時又冷若冰霜,更多的情況下則處于惶惑與矛盾中,深不可測……
《霸王別姬》中的程蝶衣,是一位追求完美的理想主義者,分辨不清人生是戲抑或戲是人生,甚至可以說,他的靈魂已經(jīng)被虞姬的精神主宰著了,他在幻覺中把舞臺無限地延伸了。
其實,他——段小樓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他的心思的。最后,他終于明白了,只是,在明白的背后,他的背影是如此的悲涼和凄婉。這就是那個時代的悲哀么,沒有什么是永恒的,人的信念可以改變,人的情感可以改變,人性的丑惡一下子展現(xiàn)人前,外表的一切遮掩偽裝全都分崩離析。(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