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梅 王 芳
摘要:自然資源和環境生態要素是制約一國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在現代經濟發展中的地位愈來愈重要。但在經濟理論中和中外經濟思想對其認識上卻有一個漫長、曲折的變遷過程。有意識地從文獻中提煉其有價值的思想和智慧,成為我們解決人類面臨的共同資源和環境生態難題的思想源泉和財富。資源環境問題的公共性和世界性屬性也決定了只有通過各國、組織、全世界人民的共同努力才能獲得根本解決。
關鍵詞:理論比較;自然資源;生態危機;和諧社會
中圖分類號:F124.5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673-291X(2008)08-0011-04
自然資源是一國經濟發展的重要制約因素,“是在一定時間條件下,能夠產生經濟價值以提高人類當前和未來福利的自然、環境要素統稱。”一國的資源稟賦條件會為其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提供充分的支持和保證。我國進入2000年代成為“世界工廠”以后,伴隨著經濟的高速增長。相應地也帶來了資源供應緊張、生態環境惡化的負面效應。這不但制約了我國的可持續發展力,也嚴重削弱了人與自然的和諧指數。如何消弭我國經濟社會發展中的資源、環境、生態瓶頸是關系到我國可持續發展能力、建設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重大理論命題。通過追蹤中外相關文獻,我們可以得到治理該問題的若干有價值思想。
一、古典經濟學的資源供給思想
在經濟思想發展的古典階段,自然資源在經濟理論中是一個重要性逐漸降低甚至消失的過程。資本主義經濟發展的工業化初期,人們對財富和價值源泉的認識一直和自然資源聯系在一起。威廉·配第的名言:“勞動是財富之父,土地是財富之母”為世人所熟知。后來法國的重農學派也把自然所賜予的農業“純產品”當作財富的唯一源泉。然而,從亞當·斯密以后,自然資源無價值思想無論古典經濟學,還是馬克思的勞動價值論,乃至在以后的邊際效用價值論中都占據支配地位。斯密認為:“勞動是衡量一切商品交換價值的真實尺度”,自然的要素雖然使用價值極大但交換價值極少甚至沒有。李嘉圖重申了斯密的這個思想,指出太陽、空氣等自然要素“由于使產品數量增加,使人類更為富裕,并增加使用價值,所以對我們是有用處的;但由于它們所做的工作無需報償,由于使用空氣、熱和水時無需支付任何代價,所以它們提供給我們的助力就不會使交換價值有任何增加”。馬克思堅持并發展了李嘉圖的觀點,認為:“土地不是勞動的產品,從而沒有任何價值”;“瀑布和土地一樣,和一切自然力一樣,沒有價值,因為它本身中沒有任何物化勞動,因而也沒有價格”。此后西方經濟學的價值論遂轉向以成本論、效用論和供求均衡論為主體的價值觀。如馬歇爾主張成本和效用共同決定商品價格,只有當成本和效用在邊際上相等時,價格才能穩定下來,即所謂的均衡價格理論。而既然自然資源無須支付成本,當然也就沒有價格,或者也可以說沒有價值。后來的薩繆爾森等持與此一致的觀點。綜觀以上理論發展脈絡,自斯密之后自然資源的價值悖論向兩個方向延伸:一是經李嘉圖到馬克思發展為勞動價值論;一是經邊際效用學派到馬歇爾發展為均衡價格理論。無論是勞動價值論還是均衡價格論都認為自然資源是沒有價值的。
二、馬克思關于資源的三種“生產條件”思想
馬克思的著作中除地租理論外并沒有對自然資源和環境問題的系統論述。他和后來馬克思主義者的資源環境思想主要表現在對三種“生產條件”并將其作為資本主義生產關系的深刻論述上。
馬克思區分了生產條件的三種形式,其中第三種條件與資源環境密切相關,即“外在的物質條件”或“自然條件”,包括土地等自然資源。它分為兩個層面:第一,作為生存資料的自然富源。第二,作為勞動工具的自然富源。前者包括土壤、水域等;后者包括瀑布、森林、礦物、煤炭等。有利的自然條件增加了勞動生產率,減少了商品的交換價值,從而增加了剩余價值和利潤的生產。按照馬克思主義者的解釋,自然資源的配置與教育、福利、城市空間等生產條件的配置一樣是一個政治問題。外在自然條件的“價值”最終不僅取決于市場需求和地租,而且取決于一般的階級斗爭,特別是環境保護運動。
馬克思進一步地論述了生產諸條件與國家、市場的關系。首先,生產諸條件既是生產力也具有生產關系性質,包括資源和環境生態條件。生產的條件是在確定的財產、法律和社會關系中得以生產和再生產的,這些確定的財產、法律和社會關系與作為生產力的這些生產條件的再生產既可能適應,也可能不適應。因為對于教育、健康、基礎設施和自然環境的忽視,有可能削弱它們的生產力,繼而間接地減少資本的生產力。最終導致經濟危機。其次,生產條件的生產、分配不受市場關系(或價值規律)調節,必須有一種獨立的機構,使資本能在適當的時間及地點、以其所需要的品質及數量獲得勞動力、自然、基礎結構和空間供給。這一機構只能是資本主義國家。最后,關于生產條件的供給問題。由國家供給生產一般條件似乎是自然的事情。“國家的功能就在于確保資本主義的整體利益,這一點個別資本是辦不到的”。
三、生態馬克思主義:資本主義制度的第二種危機
“生態馬克思主義”是當代西方馬克思主義思潮的一個學派。該學派從研究資本主義社會人與自然的矛盾出發,討論資本主義市場和經濟的增長對其自身資源、環境、社會條件的損害以及所導致的經濟危機,對于當前我們建設和諧社會有著重要的啟示。然而對于這一問題的最早認識卻源于卡爾·波拉尼的思想。
(一)卡爾·波拉尼警示
1944年,卡爾·波拉尼出版了他的名著《大轉變》,研究了隨著資本主義生產和增長對資源、環境、生態等自然和社會條件造成的破壞所引起的發展和環境間的空前危機。他的思想警示人們深刻思考經濟發展過程中的資源和環境生態約束的重要性,為經濟社會發展的可持續性作了先驅性的思想準備和理論奠基。
(二)生態馬克思主義的解釋:生產條件和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的矛盾運動
在資本主義制度下,生產條件尤其是資源、環境生態條件盡管不能以資本主義方式生產出來,但資本還是要把它們當作商品資本來使用和交易。此時,資本主義生產關系下的自然要素(資源、環境、生態條件等)具有了資本的性質。而由于它們無法以資本主義方式被生產和再生產,卻以資本主義方式被買賣和利用,因此這些條件必須由國家來供給,導致了資本主義的生產條件被政治化了。資本主義制度下生產關系和生產力的結合非但沒有把自身的資源生態條件生產出來,反而加劇了其損害的程度,削弱了資本自身的積累能力和利潤積累能力,從交換價值和使用價值兩方面醞釀了危機可能。因此,“生態馬克思主義”的理論是以資本主義生產關系和生產力為一方,以資源、環境、生態等生產條件為另一方來闡釋危機的。
(三)生態視角的資本主義制度及其向社會主義制度過渡
資本主義所出現的資源、環境和生態危機迫使資本和國
家去面對這些基本矛盾,對各種生產條件施加控制和計劃,從而導致為解決這些矛盾的生產條件更具有社會化特征(如環境規劃、生態治理全民參與等)。雖然還不能主觀斷定從這一路徑過渡到社會主義的時間表及過渡的可能,但有一點是肯定的:當資本主義經由政治和意識形態斗爭轉向更加社會化的生產條件的供給時,資本主義便傾向于自我顛覆毀滅了。不過,資本主義自身并不具有向社會主義轉變的自然而然傾向。需要人們環境保護意識的覺醒和強大社會運動(生態)的壓力。總之,更加社會化的生產關系形式、生產力形式和生產條件形式結合在一起蘊含了向社會主義過渡的可能性。資源、環境和生態危機是資本主義的第二個矛盾和危機。
四、現代西方資源環境理論變遷
在1960~1970年代后的能源危機和環境污染加劇等嚴峻現實面前,西方社會開始反思資源耗竭及生態環境惡化對經濟增長和發展的制約問題,關注和研究的焦點也從資源稀缺、增長極限等轉向了環境治理問題。
對資源開發的環境影響研究始于庇古。他把經濟活動對環境的影響看作一種負外部性,不自動進入生產者的私人成本,其產品價格只補償私人成本而無法彌補全部的社會成本,偏離帕累托最有效率配置。庇古的補償原則是通過第三方規制即國家征收邊際社會成本高于邊際私人成本額度的稅,稱為“庇古稅”,它一直是新古典主流經濟學直至迄今為止的經典政策依據理論。但按照科斯的觀點,征收庇古稅并不是一種科學的方法,很可能導致相關人的利益受損,整體博弈結果很可能是比較利益下降。但只要事前清晰地界定環境等類似公共物品的產權,市場交易就會自動地實現資源的帕累托最優配置。當然,其前提假定是交易成本為零。在科斯理論的基礎上產生了環境經濟的產權理論:由于外部性導致了環境問題的出現,而產權制度缺失是外部性問題的根源,因此可通過建立合理的環境資源產權制度從根本上解決環境問題。
1972年。羅馬俱樂部發表了一份麥多斯等人的研究報告《增長的極限》。該報告針對長期居主流地位的增長理論進行了深刻反思,挑戰性地提出了“增長的極限”問題,指出決定和限制增長的基本因素——人口、糧食、工業品和污染這四個變量都以指數形式增長,而只有自然資源隨著經濟發展逐漸較少。無論政策如何加以調整,科技怎樣進步,經濟增長遲早會由于不可再生資源的枯竭而停頓下來。人口的指數增長和不可再生資源的趨于枯竭將形成經濟增長難以逾越的極限。要想從根本上逆轉這種“世界末日”的到來必須徹底改變人類目前這種對自然資源的掠奪式開發和經濟增長方式,最終達到“零增長”。零增長思維給人類社會的資源透支行為敲響了警鐘,也引起了人類對于“可持續發展”問題的關注和研究。而在此前的1962年,美國生物學家卡遜的《寂靜的春天》一書就用觸目驚心的案例闡述了大量使用殺蟲劑對人類的危害,敲響了工業社會環境危機的警鐘,在世界范圍內引發了生態環境問題及發展觀念的思考和討論。同年,美國經濟學家鮑爾丁發表了《宇宙飛船經濟觀》,將地球比作太空中的宇宙飛船,指出如果繼續不合理地開發自然資源,當超過地球承載能力時,就會走向毀滅。只有循環利用資源,才能持續地發展下去。
1968年,英國經濟學家B.沃德(BarbaraWard)和美國微生物學家Rene Dubo發表了討論全球環境問題的名著《只有一個地球——對一個小小星球的關懷和維護》。該書從地球的發展前景出發,從社會、經濟、政治等不同角度評述了經濟發展和環境污染對不同國家產生的影響,呼吁各國重視人類賴以生存的地球。隨之而來的就是羅馬俱樂部對資源維持增長極限的叩問。1992年,世界自然同盟主席施里達斯·拉夫爾發表了《我們的家園—地球》,對全球環境危機進行了廣泛討論,對發展與環境問題具有獨特的見解:富國和窮國對環境危機應負的責任是不一樣的,加上經濟實力的巨大差異,使他們以不同的觀點看待這種危機,這反過來又妨礙一起尋求解決環境問題的方案。拉夫爾認為,全球的環境問題要求全球解決。
理論的推動和現實資源環境危機促發了各國和世界組織的應對行動。1972年聯合國斯德哥爾摩“人類環境會議”發表的《人類環境宣言》達成共識:我們只擁有一個地球,環境污染和不斷惡化已成為制約全社會乃至全球發展的重大因素,各國必須采取共同行動,保護環境、拯救地球。1987年,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委員會(UNCED)發表了題為《我們共同的未來》的報告,正式使用時任挪威首相的布倫特蘭女士對于“可持續發展”定義:既滿足當代人的需要,又不對后代人滿足其自身需要的能力構成危害的發展。這一概念得到了廣泛的接受和認可,同時引起了人們對于代際公平問題的關注。可持續的理念在1992年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大會上獲得了共識。1991年,世界主要的環境保護機構提出了一份關于當前環境與發展危機的報告:《保護地球——可持續生存戰略》,強調人類文明處于危險之中,并提出了132項建議各國政府和人民采取的具體行動,呼吁所有人都采取可持續生存戰略。1992年,在巴西里約熱內盧召開的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大會通過了“可持續發展”行動計劃《21世紀議程》。該文件闡明了人類在環境保護與可持續之間應作出的選擇和行動方案,提出了與地球持續發展有關的所有領域的21世紀行動方案。《21世紀議程》被認為是人類環境與發展探索中具有歷史意義的里程碑。
除以上基本研究外,西方學者對資源環境經濟理論的其它相關研究還有資源與環境價值評估理論、基于市場的環境管理政策工具研究、越境環境問題研究、經濟全球化背景下的環境問題研究、環境非政府組織(NGOs)發展研究、環境管理中利益相關者的行為研究、環境的庫茲涅茨“倒u”型曲線理論,以及“循環經濟”新思維。其中,后兩種理論的影響尤為深遠。環境庫茲涅茨曲線已被發達國家的發展軌跡所證明。循環經濟模式是人類經濟活動與生態環境之間的矛盾發展到今天必然要做出的最佳選擇,也體現著經濟與環境的互動關系。因此,循環經濟是實現經濟與環境最佳互動關系的發展新模式。
五、中國資源環境思想的發展和創新
與西方完整、多維的資源環境理論相比,中國確實沒有形成自己系統完善的資源環境經濟理論。但卻不缺乏深刻而豐富的人與自然和諧的思想與智慧。從秦王朝統一中國開始,一個“鐵農具+小農經濟+君主官僚體制+儒道法意識形態”的中華文明得以成型。中華農耕文明一萬年以來雖有各種自然災害和戰爭的侵擾,但總體來說是穩定和安全的,因為傳統的農耕文明對自然資源的利用能力是有限的。中國4000年前的夏朝,規定春天不準砍伐樹木,夏天不準捕魚,不準捕殺幼獸和獲取鳥蛋;3000年前的周朝,根據氣候節令,嚴格規定了打獵、捕鳥、捕魚、砍伐樹木、燒荒的時間;2000年前的秦朝,禁止春天采集剛剛發芽的植物,禁止捕捉幼小的野獸,禁止毒殺魚鱉。中國歷朝歷代,皆有對環境
保護的明確法規和禁令。中國歷代農民都知道“取之于地用之于地”的道理,保持了土地能量的循環使用,使耕地經幾千年而不退化。農民砍伐山林薪柴也控制在有限范圍內,使村莊周圍的燃料能永續利用。中國傳統農耕文明的科技從來沒超出人力畜力和鐵制農具的范圍。人們自覺地根據耕地、山林草澤和水的資源總量來安排自己的生產和生活。由于形成了一整套獨特的、自我調節的、可持續利用的生存智慧,中華民族和中華文明得以延續和發展。
建國后,我國長期實行計劃經濟,片面追求產值的高速增長,甚至改革開放后的相當長時期內也單純地強調GDP的快速翻番,相對地對傳統增長方式所帶來的資源約束和環境生態問題認識不足,導致資源環境意識薄弱,資源環境政策也長期處于邊緣地位,使我國資源環境的理論研究及政策制定相對滯后,而且呈現出理論研究滯后于政策實踐的態勢。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總結了利用自然資源和發展經濟的正反兩方面經驗教訓,在借鑒吸收世界資源環境發展歷史成就的基礎上提出了中國特色的可持續發展戰略思想。
1992年,中國政府向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大會提交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與發展報告》,系統回顧了中國環境與發展的過程與狀況,同時闡述了中國關于可持續發展的基本立場和觀點。1994年,中國政府制定并批準了《中國21世紀議程——中國21世紀人口、環境與發展白皮書》,確立了中國2l世紀可持續發展的總體戰略框架和各個領域的主要目標。此后,國家有關部門和很多地方政府也相應地制定了部門和地方可持續發展實施行動計劃。1996年3月,八屆人代會批準的《“九五”計劃和2010年遠景目標綱要》把可持續發展作為中國經濟和社會發展的一條重要指導方針和戰略目標。與此同時,中國加強了可持續發展的有關法律法規體系建設及管理體系建設,全國人大常委會專門成立了環境與資源保護委員會,在相關法律起草、監督實施等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1992年,中國政府成立了《中國21世紀議程》領導小組,負責組織實施《中國21世紀議程》。2002年,中國政府向可持續發展世界首腦會議提交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可持續發展國家報告》,全面總結了自1992年以來中國政府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的總體情況和成就,履行聯合國環境與發展大會有關文件的進展及中國今后實施可持續發展戰略的構想。同年,我國又制定了《中國2l世紀初可持續發展行動綱要》,提出了以人為本,以人與自然和諧為主線,以經濟發展為核心。資源和生態環境相協調的指導思想,同時設定了改善環境質量、遏制生態惡化的具體目標。2002年底召開的“十六大”又進一步確定了我國建設生態文明的目標:可持續發展能力不斷增強,生態環境得到改善,資源利用效率顯著提高,促進人與自然的和諧。2003年10月召開的十六屆三中全會明確提出了“科學發展觀”思想。核心是堅持以人為本的全面、協調、可持續發展,其中人與自然和諧發展構成了科學發展觀的重要內容。
通過以上對中西方資源環境理論思想變遷、演進的分析及實踐行動進展的要述,我們得到一個基本結論:無論中外古今,對資源約束、環境生態問題的理論思考和探索有效解決機制、路徑的行動腳步從沒有停止過。從這些文獻及其中所凝煉的智慧中我們可以提煉出許多有價值的思想。這是包括我們中國在內的所有國家處理和解決人類面臨的這一共同理論現實難題的永遠取之不盡的思想源泉和財富。而資源環境問題的公共品性質和世界性屬性也決定了只有通過各國、組織、全世界人民的共同努力才能獲得根本解決。世界的事情要由世界人民辦。人類只有與自然界共生共榮、協調發展。才能求得人同自然界的協調與和諧。
對于資源環境問題,溫家寶同志的論斷最具現實精神和遠見:“我國人口眾多,資源相對不足,生態環境承載能力弱,這是基本國情。資源不足的矛盾越來越尖銳,生態環境的形勢十分嚴峻。高度重視資源和生態環境問題,增強可持續發展的能力,是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重要目標之一,也是關系中華民族生存與長遠發展的根本大計”。“要統籌人與自然和諧發展,處理好經濟建設、人口增長與資源利用,生態環境保護的關系,推動整個社會走上生產發展、生活富裕、生態良好的文明發展道路”。“統籌人與自然的和諧發展,必須堅持經濟社會發展與環境保護、生態建設相統一,既要講求經濟效益,也要重視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堅持資源開發與節約并舉,把節約放在首位,在保護中開發,在開發中保護;堅持統籌規劃,加大投入,標本兼冶,突出重點,有步驟地進行環境治理和建設;堅持依靠科技進步推進環境保護和治理,推進資源開發與節約,依法嚴格保護環境與生態……減少環境污染。在全社會進一步樹立節約資源,保護環境的意識,形成有利于節約資源、減少污染的生產模式和消費方式,建設資源節約型和生態保護型社會。”只要我們努力踐行這一路線和方針,我國資源可持續供給和環境生態良性治理目標就一定能夠實現。
[責任編輯柯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