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０世紀５０－７０年代陜西重工業化結構成因探析

　　內容提要 20世紀50-70年代，陜西工業經濟形成重工業化結構。其形成原因為：蘇聯工業化模式在陜西的仿行；抗日戰爭時期陜西重工業的崛起；新中國需求與陜西重工業化結構；陜西礦產資源優勢與重工業布局。重工業化結構的形成、發展，對陜西工業經濟發展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關鍵詞 重工業化結構 蘇聯工業化模式 陜西工業布局
　　〔中圖分類號〕F1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47-662X(2008)06-0073-05
　　
　　陜西作為一個經濟欠發達省份，工業呈現出以重工業化結構為主要特征的工業化過程。陜西重工業化結構始于“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國家156個重點建設項目在陜西布局的24個全是重加工業。1957-1965年，陜西配套安排的50個大型骨干項目中，重加工業42個，機械工業占到1/3。“三線”建設時期，新建的100多個項目中，重加工業88個，其中機械工業（包括軍工）占到2/3以上
　　(注:曹鋼：《陜西經濟發展模式研究》，陜西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79頁。)。陜西的重工行業涉及石油、煤炭、電力、冶金、機械制造等。20世紀70年代，陜西建立了以煤炭、電力、石油化工、有色金屬等材料開發為重點，以高壓輸變電、石油鉆采設備等重型機械制造業為重點的能源、基礎原材料和設備制造業配套發展的重工業格局。
　　長期以來，陜西工業結構輕重失衡，重工業過于優先和超前發展，輕重工業比例失調、采掘工業與資源錯位、重型化存量結構調整難度大、重工業內部自殖機制差，造成陜西工業的高投入、低產出，嚴重影響了陜西經濟的發展。
　　探析20世紀50-70年代陜西重工業化結構成因，有利于合理調整陜西工業結構，也是工業結構調整的切入點之一。
　　
　　一、蘇聯工業化模式示范與陜西的仿行
　　
　　中國計劃經濟下的社會環境是陜西重工業化的重要成因之一。新中國建立初年，加強重工業的建設與國家的安危、社會的穩定緊密地聯系在一起。1950年，朝鮮戰爭的爆發，增強了中國共產黨人優先發展重工業的認識。1950年，陳云基于“把明年的財經工作方針放在抗美援朝戰爭的基礎之上，與今年放在和平的恢復經濟的基礎上完全不同”的主導思想，提出下一年的全國財經工作的指導方針。“戰爭第一，這是無疑問的。一切服從戰爭，一切為了戰爭的勝利。沒有戰爭的勝利，其他就無從說起。”“經濟建設的投資，要規定這樣一條原則:對直接與戰爭有關的軍工投資，對財政收入直接有幫助的投資，對穩定市場有密切關系的投資，這三者應該予以滿足。除此以外，應加以削減和收縮。”(注:《陳云文選》(1949-1956)，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112-116頁。)把國防工業建設擺到了整個國民經濟建設的首位。1952年5-8月，李富春、周恩來都提出，第一個五年計劃經濟建設的重心應當圍繞著重工業來發展。(注:《李富春傳》，中央文獻出版社2001年版，第421頁；金沖及：《周恩來傳》(三)，中央文獻出版社1998年版，第1070頁。)
　　經歷了抗美援朝，中國軍事工業及其相關的重工業的發展更為迫切。1954年6月，毛澤東“在談到發展重工業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時，又形象地說:‘現在我們能造什么？能造桌子椅子，能造茶碗茶壺，能種糧食，還能磨成面粉，還能造紙。但是，一輛汽車、一架飛機、一輛坦克、一輛拖拉機都不能造’。”(注:薄一波：《若干重大決策與事件的回顧》(上卷)，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3年版，第292頁。)要造飛機、坦克，要建立強大的國防工業，必須發展重工業。
　　在國家安全決定一切的原則下，“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實行了優先發展重工業戰略，把重工業確定為國家建設的重點，確定了軍工、煤炭、電力、機械、冶金、石油和化工等重點建設項目。1956年，蘇聯援建中國的156個項目，陜西就占到15%。
　　新中國建立初期，建設者所面臨的是一個經濟薄弱國家；輕、重工業比例極不平衡，而要實現工業化，必須有生產資料，有動力和原材料，因此，優先發展重工業戰略是當時中國經濟建設的必然選擇。
　　新中國的決策者認為“蘇聯過去所走的路，正是我們今天要學習的榜樣。”“蘇聯因為建立了重工業，就有了機器制造業，有了汽車、飛機、拖拉機等工業，就有了現代國防工業，就能使交通運輸業、輕工業獲得不斷有力地發展，就能使農業獲得各種新式機器和化學肥料，迅速地實現農業的集體化。我國實現國家的社會主義工業化，正是依據蘇聯經驗從建立重工業開始。”(注:《建國以來重要文獻選編》(第四冊)，中央文獻出版社1993年版，第706-707頁。)為此，陳云指出“五年計劃規定，輕工業投資與重工業投資的比例為一比七點三，即百分之十二比百分之八十八。”(注:《陳云文選》(1949-1956)，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238頁。)以蘇聯工業化模式為樣板，實際成為中國工業化的選擇，中國共產黨人選擇了蘇聯在計劃經濟下優先發展重工業模式。
　　20世紀50年代，蘇聯政府在人力、物力均給予中國極大的援助。蘇聯政府不僅貸款給中國，連援建陜西項目的廠址選擇，施工設計、設備安裝、試運行，提供技術指導等一系列生產建設活動，都給予了援助和指導。
　　
　　二、抗日戰爭時期陜西重工業的崛起
　　
　　20世紀30年代，國民政府加速開發西北和抗戰中的企業內遷，迫使位居大后方的陜西承擔起支援前線的重任。因而，陜西不得不優先建立、發展與戰爭息息相關的重工業，而很少顧及與民眾生活消費有關的輕工業。
　　抗日戰爭爆發后，陜西利用國家政策導向和政府資助、內遷企業資金、實業家帶有政治性的投資和當地人士的愛國投資，在很短時間里迅速動員和集中較大數額的資金，建立了陜西工業。陜西的機器制造業是在軍火工業整頓改造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主要生產軍用物資，兼生產紡織用機械。甚至，上海利用五金廠遷到延安后，便并入陜甘寧邊區機器廠，主要修理軍械及制造軍火設備。1945年底，陜西共有機器工廠49家，包括機器制造廠、修理廠、翻砂廠等(注:陳真：《中國近代工業史資料》，第4輯，三聯書店1961年版，第826頁。)。化工業也是陜西重要的工業部門。抗戰爆發后，西安地區相繼出現了一批機制堿、硫酸、硝酸、鹽酸、藥品、染料及火藥工廠，其中較大的有西安集成三酸廠、西北化學制藥廠等。陜西逐漸形成西安、寶雞、銅川等規模較大的重工業城市；近代工業部門是典型的人為地嵌入陜西傳統經濟體系的。由于戰時經濟的需求和引導，重工業發展異軍突起，形成了陜西重工業化結構。抗戰結束后，隨著內遷企業的回遷，陜西紡織、加工工業發展出現停滯。由于內遷企業多為輕工業，因而重工業部門受其影響不大。
　　20世紀以來，陜西的工業化不屬于自然演進式的早發內生型工業化的范疇，這是由于陜西經濟落后、人口素質低下、觀念陳舊，自身內部近代性積累的條件不足所造成的。陜西工業的發軔與發展屬于在外部條件的刺激或逼迫下，為解決外部威脅和擺脫落后狀態的強行啟動的后發外生型工業化。由于陜西工業化動因的特殊性，自身工業化因素基礎較差及其地域的特殊性，又決定了陜西工業發展的類型。
　　20世紀30年代，國民政府投資陜西鐵路建設和工業化是從支持戰爭的重工業開始的，使得陜西在很短的時間內建立了大后方近代重工業。陜西工業化始于投資類工業，以投資類工業的發展促進消費類工業的增長。陜西重工業的迅速發展促使國民經濟顯著增長，提高了陜西的戰略地位和大后方的作用，也為新中國陜西工業經濟發展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三、新中國的需求與陜西重工業化結構
　　
　　新中國成立后，尤其是朝鮮戰爭的爆發，增強了中國人優先發展軍事工業的意識。“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國家為了盡快發展內地工業，建立社會主義工業化的初步基礎，進行了以重工業為主的工業建設。陜西被國家列為新工業區之一，由國家直接投資進行建設。第一批現代化工業建設項目，陜西占全國重點工程的15.4%。其中，電力工業2個，煤炭工業1個，機械工業(包括國防工業)21項。國家投資總額為18.25億元。(注:章澤等：《當代中國的陜西》(上)，當代中國出版社1991年版，第102-103頁。)
　　與此同時，國家還在陜西安排了50個大中型工業項目。先后建成投產的有國營秦川、華山、東方、昆侖機械廠、惠安化工廠、西北光學儀器廠等兵器工業企業；有遠東機械廠、慶安公司、秦嶺電氣公司、寶成儀表廠等航空工業企業；有黃河機器制造廠、長嶺機器廠和西北機器廠等電子工業企業；有戶縣、灞橋熱電廠等電力工業企業和銅川礦務局，西安電力機械制造公司的西安高壓電瓷廠、西安絕緣材料廠、西安電力電容器廠、西安高壓開關廠、西安儀表廠等機械工業企業……是“一五”期間新建投產的工業企業。(注:陜西省統計局：《陜西四十年》(1949-1989)，中國統計出版社1989年版，第37頁。)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陜西完成基本建設投資總額21.7億元，新增固定資產16.7億元；施工建設大中型項目254個，到1957年底有47個大中型建設工程全部建成投產。1957年與1952年相比較，燃料工業增長了26.7%，電力工業增長了99.2%，機器制造工業增長了79.1%，化工工業增長的幅度最高達248.1%……(注:李平安：《陜西社會主義經濟簡史》，陜西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124頁。)陜西重工業化結構初步形成，為發展國民經濟奠定了初步基礎，為陜西工業化的發展起到重要的作用。
　　20世紀六七十年代，陜西的工業建設是以國防工業為核心的。國家在考慮合理安排中國經濟建設布局時，根據毛澤東“為了平衡工業發展的布局，內地工業必須大力發展”的認識，以及“新的工業大部分應當擺在內地，使工業布局逐步平衡，并且利于備戰，這是毫無疑義的”，“如果采取消極態度，就會妨礙內地的工業的迅速發展”的思想。(注:《毛澤東選集》，第5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第270-271頁。)鑒于對國際關系以及周邊環境的考慮。國家在經濟建設布局時，將國防安全和建設放在經濟結構建設合理化之首，以國防工業為主的三線建設成為重中之重。
　　20世紀六七十年代，國家對陜西進行了巨額密集的資金投入和組織東部沿海地區企業大規模遷入，把現代工業經濟又一次植入陜西，使陜西省進入了新一輪的大規模經濟建設擴張。1963-1978年，國家對陜西全民所有制工業實行強投入，僅基本建設投資就達91.07億元，其中，對重工業的基本建設投資就達84.5億元。(注:國家統計局綜合司編：《全國各省、自治區、直轄市歷史統計資料匯編》(1949—1989)，中國統計出版社1990年版，第819頁。)
　　這一時期，陜西上馬了一大批國防工業建設，主要有航空微電機廠、航空液壓泵廠、航空助力器廠、航空自動控制廠、中程警戒雷達廠等企業，并在漢中投資興建了大型運輸機制造公司。至1978年，陜西航空工業系統形成，擁有生產企業28個，科研所6個，高等院校和技工學校4所的配套體系。電子工業形成從元件、器件、儀器、儀表、專用設備到整機生產的完整體系。與此同時，國家在陜西新建的航天工業形成了科研、設計、試制、生產的完整體系。陜西航天工業的發展為中國衛星、導彈發射，以及電視衛星的接收、轉播的現代化發展奠定了基礎。
　　同期，陜西省配合軍工需求，投資12.8億元，重點開發了民用機械工業，建成投產的大中型項目20個。其中，有16個大中型企業，由機械工業部系統沿海企業援建、搬遷陜西而形成。(注:張寶通、裴成榮：《中國西部概覽—陜西》，民族出版社2000年版，第107頁。)陜西壓延設備廠形成重型機械生產能力8600噸。20世紀70年代末，民用機械工業已成為陜西第一大工業部門。
　　陜西對冶金工業進行了重點投資。新建了略陽鋼鐵廠、陜西焦化廠、西北耐火材料廠、陜西精密合金廠，并對原有的陜西鋼廠、西安鋼鐵廠等冶金工業進行了改造和完善。國家在陜西投資興建了金堆城鉬業公司、寶雞有色金屬加工廠、西安冶金勘察公司。地方投資建立了八一銅礦、潼關金礦等企業，奠定了開發利用陜西有色金屬資源的基礎。其中，金堆城鉬業公司是中國最大的鉬業生產基地和科學研究中心。寶雞有色金屬加工廠及有色金屬加工研究所，形成加工生產鈦、鋯、鉬、鈮、鎢等多種稀有金屬及合金材料，規格品種達500多個。(注:章澤等：《當代中國的陜西》(上)，當代中國出版社1991年版，第141-147頁。)
　　由于陜西重工業的迅速發展，對煤、電等能源的需求量成倍增長，促使能源工業得到重點投資和發展。20世紀70年代，陜西以開發渭北黑腰帶的豐富資源為重點，繼續擴建銅川礦區。同時，對韓城、蒲白、澄合等礦區也進行了大規模建設，關中煤炭生產基地基本形成。另外，1966—1979年，先后建成秦嶺(一期工程總裝機容量65萬千瓦)、韓城、渭河、略陽等大中型火力發電廠；陜西省梯級開發漢江水力資源的第一大型項目——石泉水力發電廠，在陜西電網中發揮著調峰、調頻和事故備水的重要作用。架設了西起甘肅劉家峽水電站，東至陜西眉縣湯峪的國內第一條33萬伏超高壓輸電線路。(注:何金銘、趙炳章主編：《當代陜西簡史》，當代中國出版社1996年版，第191-192頁。)使甘肅、陜西的電網連接在一起，形成陜西、甘肅、青海大電網，互調余缺，發揮了較好的經濟效益。
　　1978年，陜西省工業總產值96.48億元，是1965年工業總產值的3.25倍。(注:國家統計局綜合司編：《全國各省、自治區、直轄市歷史統計資料匯編》(1949—1989)，中國統計出版社1990年版，第811頁。)其中，冶金工業、電力工業、煤炭工業、石油工業、化學工業、機械工業的產值為47739萬元、43746萬元、30156萬元、1118萬元、77755萬元、361897萬元。1965-1978年，這些重工業部門的發展速度分別為21.83%、11.78%、12.28%、5.44%、22.81%、12.79%。(注:徐炳文主編：《中國西北地區經濟發展戰略概論》，經濟管理出版社1992年版，第172頁表3-2。)陜西重工業化結構得到加強。
　　
　　至20世紀70年代末，陜西形成了以重工業為主的，特別是能源、原材料工業的工業結構。能源工業、宇航工業、飛機制造工業、電子工業、重型機械制造業、有色金屬與壓延加工業、核工業、儀器儀表業的建立，形成為國民經濟提供能源、原材料的超重工業化的過程。陜西建立了以煤炭、電力、石油化工、有色金屬等材料開發為重點，以高壓輸變電、石油鉆采設備等重型機械制造業為重點的能源、基礎原材料和設備制造業配套發展的重工業格局。
　　20世紀80年代之前，陜西重工業化結構的形成和發展，與新中國各個歷史時期的局勢變化以及社會需求息息相關。
　　
　　四、陜西礦產資源優勢與重工業布局
　　
　　1949年，國家為了改變這種不均衡的工業布局，采取了均衡發展工業的區域經濟政策，工業投資重點向內陸地區傾斜。由于，一個國家的工業建設離不開資源的開發，陜西是中國各種資源蘊藏量豐富、品種較齊全的地區，有計劃的開采和利用這些資源，成為陜西重工業發展的有利因素。而國家又實行了“優先發展重工業”的工業化戰略，所以陜西形成了以原材料、能源和重加工業為重點的重工業體系。
　　
　　自然資源是生產力布局和陜西省重工業化結構形成、發展的基礎。20世紀三四十年代，陜西社會經濟十分落后，以農業自然資源及煤炭等礦產資源的開發和利用為主要特征的資源型產業，占據著極為重要的地位。新中國建立后，尤其是國家第一個五年計劃期間在陜西進行的24個重點建設項目，其中相當一部分是資源開發型項目，包括煤炭采掘、有色金屬冶煉、化工等。特別是“三線建設”對國防工業力度的加強，增進了陜西重工業的發展。國家根據國民經濟結構的調整和陜西的資源狀況，決定在陜西建設工業化的資源供給基地。
　　陜西的煤炭、石油、有色金屬等礦產資源，對陜西重工業工業結構的形成起到決定性的影響。因為，陜西礦產資源的數量和分布對采掘工業的發展規模以及方向具有決定作用；礦產資源的組合特征又影響原材料加工體系和加工工藝線路的選擇；資源的品種和質量也影響自身利用方向和加工工業技術經濟指標。
　　隨著國家經濟發展對資源的需求加大，加大了對礦產資源的勘探力度。陜西已探明的石油、天然氣、煤炭的蘊藏極為豐富。陜西礦產資源的開發和利用的不斷加大，將再次加強陜西重工業化結構的發展。
　　長期以來，陜西工業結構的主要問題是重工業超“重”，輕工業過“輕”。但是，陜西豐富的礦能資源和雄厚的重工業化結構基礎是自然和歷史所造就的結果。
　　20世紀50-70年代，陜西重工業化結構是在計劃經濟下，通過模仿發達國家、地區經濟模式的方法，跳過一些分工的中間階段（水平），“跳躍”進入現代工業化。陜西工業在極不發達的狀況下，在多個工業部門建立起一批專業化水平很高的工業企業，跳過了社會專業化分工以及工業組織結構試驗的逐漸演進過程，在很短的時間推進，并實現了重工業化。而這種模仿致命的缺陷在于：只能模仿而不能創新。也就是說，陜西缺乏根據本地區經濟發展實際的真正具備一批具有專業化高水平的工業企業，以及依據陜西的經濟特點，經過各個不同的組織所作的不同的組織試驗。因此，很難創造出符合省情的工業化模式。如不進行根本上的改革，陜西重工業化結構的調整只能是一個空泛的口號。
　　經過50多年的經濟建設，陜西已經成為中國重要的能源、原材料基地。陜西工業發展和資源開發對21世紀中國經濟發展將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而陜西工業結構是否合理與工業增長有著極密切的關系，對整個國民經濟產生極為深刻的影響。合理的工業結構是經濟發展的動力，是工業高速發展和提高宏觀經濟效益的必要條件。陜西重工業化結構的調整勢在必行。
　　現代經濟發展離不開重工業，重工業的作用在于不斷用新材料、新設備、新技術生產生產資料，裝備輕工業、農業和國民經濟其他部門。國家對陜西工業建設的大量投資，其中大部分為重工行業；重工業技術基礎不亞于東部地區，陜西重工業提高經濟效益的潛力很大。因而，向重工業要效益，調整陜西工業結構，應是調整當前重工業的服務方向。在重振陜西重工業的同時，為輕工業發展“補課”，為高加工度工業“加油”，推動陜西國民經濟的全面增長。
　　20世紀50-70年代，陜西重工業化優先戰略產生的弊端不容置疑，深入剖析陜西重工業工業結構形成中錯綜復雜的因素，有助于我們更清晰地認知社會主義工業化的源頭及其演變。對于重新啟動和加速陜西的重工業化進程，以工業結構的高級化來帶動陜西經濟結構優化，無疑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此文為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重點項目“西北經濟發展模式研究”（2001ZDXM790012）的部分研究成果。
　　作者單位：西北大學中國西部經濟發展研究中心、文博學院
　　責任編輯：心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