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似可以總結出一個獨特的“文化現象”來:學者、文化人一旦出了名,對其“批評”和“責難”之聲便會隨之而來;并且其出名愈大,對其“批評”和“責難”的聲音也會愈甚愈多。”
知名作家閻崇年先生被打事件發生后,盡管凡有持正義信念的人都是站在支持閻崇年先生、譴責蓄意肇事者的立場上的;但是令我們齒冷的是,竟然還有如此多的同胞幸災樂禍;甚至在網絡中、在各種平媒上向閻先生“大放厥詞”,“潑污水”的也大有人在;并且學術界、知識界和出版界至今尚鮮有人公開站出來聲援閻先生。一個本來是非曲直十分清楚的事件,為何會在當下的文化背景里模糊起來了呢?這不能不令我們思考。

我記起2007年3月3日在北京中關村圖書大廈舉行的“《于丹<莊子>心得》圖書首發式”現場,也曾經有人身著寫有“孔子很生氣,莊子很著急”字樣的服裝來表達“抗議”。不過那次“抗議”的對象則是“百家講壇”的另一位著名主講人于丹教授。
其實何止閻先生、于丹教授;“百家講壇”還有一位主講人易中天先生,雖然在圖書簽售現場沒有受到過公開“抗議”,但報紙上、網絡中同樣受到了各式各樣的批評。其實也不止上“百家講壇”的學者,經常上電視、名震海內外的余秋雨先生,我相信他多年來所受到的“批評”、“責難”,乃至“辱罵”恐怕早已經達到了“車載斗量”的數量級了。
由此,我們似可以總結出一個獨特的“文化現象”來:學者、文化人一旦出了名,對其“批評”和“責難”之聲便會隨之而來;并且其出名愈大,對其“批評”和“責難”的聲音也會愈甚愈多。當然此次閻崇年先生所遭受的實質已經超出了“文斗”的層次,直接“上升”到了“武攻”的地步——肇事者很明顯觸犯了國家法律。
我根本不認為那些所謂的“批評者”、“責難者”、“罵人者”也包括對閻先生武力相向的“打人者”,與那些明星學者們有什么“學術爭議”;更不認為他們的出發點有什么“愛國”、“愛民族”、“愛傳統”的動機。歸根結底是嫉妒心在作祟,是他們“妒火中燒”導致的結果。我曾經就于丹老師自上“百家講壇”以來屢屢被人無端“誹謗”一事,請教著名出版人任德山先生,任公斬釘截鐵地告訴我“一切都是嫉妒”。果然,從閻崇年先生被打事件中,我們再一次領略了國人的“嫉妒之心”有多么強烈!
為什么你能上“百家講壇”、上電視出大名,我上不了?為什么你的書可以銷售幾十萬冊、上百萬冊,而我的書連一千冊也賣不掉,甚至還需要我自己掏錢出書?為什么你的稿約、采訪應接不暇,而我殫精竭慮、煞費苦心寫的“豆腐塊”卻無處發表?為什么你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掙很多錢,而我辛辛苦苦半輩子還沒過上“中產”生活……有了這如此多的為什么,便想當然地以為社會真的“不公平”,尤其是社會對自己的“不公平”。于是便有人要“造反”了,“造反”自然要先造名人的“反”——只有造那些比自己有名、比自己有地位、比自己有錢、比自己水平高、比自己有學問人的“反”,才能讓自己的氣順起來,讓自己的頭昂起來,讓自己的人生精彩起來。本來在我們文化傳統里就有“槍打出頭鳥”、“樹大招風”的基因,如今又趕上了網絡信息化時代,名人輩出,于是閻崇年、于丹、易中天、余秋雨,哪一個也沒有逃脫掉國人“嫉妒”之“槍林彈雨”。
無庸諱言,從古至今,文化人、學者都是國人“嫉妒部隊”的“主力軍”。所謂“最毒婦人心”的“妒婦”,其害人的方法通常不過是一邊用針扎布娃娃(模擬嫉妒對象)、一邊念咒語而已,對于她嫉妒的對象根本就不會造成實質的傷害。而文人、學者就不同了,他們不僅知道“口誅”的力量,更曉得“筆伐”的效果,所以用文章罵人常常是文人發泄“嫉妒怒火”的慣常伎倆。
由此我們便不難理解有那么多的知名和不知名的學者樂此不疲地撰寫“批評”余秋雨先生的文章;也不難理解有所謂的“十博士聯名批于丹”的鬧劇了;更不難理解有人在網絡上、報紙上編造“閻崇年語錄”,并以此“攻擊”閻先生了。
正可謂“都是嫉妒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