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的家在一場熊熊大火中化為灰燼,母親被火燒傷住進了醫院,父親不分晝夜在一旁服侍。
當時,我在鎮中學念書。一天,鄰居打來電話,欲言又止地對我說:“曉君,你家被火燒了!”瞬間,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像掉進了萬丈深淵,悲痛萬分。
我顧不上上課,發瘋般往家里趕。到家了,眼前的情景卻讓我驚呆,只見殘垣斷壁,地上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灰,我眼前不再是從前潔靜的房子。剎那間,強忍的淚水奪眶而出,我蹲在地上抱頭痛哭。有好心的鄰居叫我去他家吃飯,我沒有去,含淚拒絕了。從此,我在心底發誓,一定要重建家園。
幾個月后,母親出院了,父親把幸存的豬圈修葺一番,我們便住進了這個小小的“家”。大火燒盡了家里的所有東西,父親只好走村串巷,早出晚歸地向別人乞討。每當想起父親在外乞討看人眼色、受人奚落的場面;看著母親新添的白發,我的心隱隱作痛。經常一個人站在空空的舊址上,呆呆地感受傷痛,總覺得住在現在這個又窄又小的“家”,心情無比壓抑,腦海時常浮起重建家園的那天。
2003年秋收過后,我輟學融入南下的人流來到廣東,經熟人介紹進了一家電池廠。我每天省吃儉用,幾乎沒吃早餐,也從不敢買一件新衣服,半年下來,我終于積攢了一點錢。這年過年回家,我辛苦存下的血汗錢幾乎都還債了,這樣算來,一年到頭,憑我這點微薄的工資,想要存下建房的錢,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人窮志越高。2004年,我帶著人往高處走的夢想出廠了,跑了很多地方,進了很多工廠,可到頭來還是沒有存下一分錢,卻飽嘗了一肚子的辛酸,我就這樣恍恍惚惚地過了一年。
2005年的一天,在原來電池廠打工的老鄉來電,說現在廠里的工資漲了,我二話沒說就回到原廠。我的心浸沉在掙錢之中,我拼命地干活,不請假、不談戀愛,有時還帶病上班。兩年之后,也就是2007年底,我用艱苦換來的一筆錢計劃著未來。可是,天有不測之風云。這年,因嚴重的冰雪災害,父親不小心摔斷了一只腳,需要許多的錢醫治,我辛苦掙來的血汗錢再度被花光。老天,你為什么待我如此不公?為什么在我剛要爬起來的時候就給我致命一擊,我好不甘心啊。
而今,我又要從頭再來,隨著年齡的增長,我還是孤身一人。現在,社會的物價不斷上漲,一無技能,二無文憑的我,僅靠一雙手賺微薄的工資,何時才能重建家園?我好迷惘,親愛的朋友,請指點迷津。
(528231 廣東佛山南海大瀝瀝西松博電池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