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中華民族文化的凝聚與積淀：龍文化

[摘要] 作為中華民族文化凝聚與積淀的龍文化，以其豐富的精神蘊涵，影響了中華民族數千年。現在，伴隨著中國的日益強盛，它又開始影響世界，并將成為人類21世紀和諧發展的文化認同。

[關鍵詞] 龍文化 蘊涵 演化 影響

在中華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中，龍有著極端重要的地位和影響。幾千年來，龍的形象已經深深地刻在中華民族每一個炎黃子孫的心靈深處，已經深深根植于中華傳統文化和民族心理之中。對每個炎黃子孫來說，它更是一種血肉相連的情感，于是“龍的子孫”、“龍的傳人”常常使我們感到激動和自豪！龍文化早已滲透到中華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成為了中華民族文化的凝聚和積淀。進入21世紀，龍文化不但繼續影響著中華民族，也開始影響世界。

一

數千年來，在中國人的心目中，龍代表著吉祥如意、和諧長久，代表著風調雨順、豐收幸福，代表著團結一致、生生不息。一切與龍有關系的人和事似乎都是吉祥喜慶的象征。因而作為蘊涵著喜慶祥和、繁榮昌盛之意的龍文化，已經成為中華民族綿延起伏、生生不息、橫亙人類世界歷史的神圣象征。我們需要認識和理解龍文化的歷史演化過程及其豐富蘊涵，以增強中國人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加快走到世界發展的最前列。

1.龍文化的起源與歷史演化

據考古證明，我國出現“龍”的形象，最早是內蒙古赤坪紅山出土的新石器時期的玉龍系列。紅山文化因發現于內蒙古赤坪紅山而得名。紅山文化以玉龍系列藝術品而聞名。紅山文化迄今發現有大小玉豬首龍、大黑龍、大青龍、大紅龍、小青龍和變色龍等20多種。其中大型碧玉豬首龍是紅山文化玉器的代表作，它距今6000多年，是中國出土時代最早的龍型玉器，被譽為“天下第一龍”，是后世龍文化的鼻祖，紅山文化也因此被稱為龍文化的起源。

紅山文化玉雕龍系列藝術品，是中國最早期“龍”的形象之一，它充分證明我們的祖先創造的“龍文化”源遠流長，同時也反映出早在遠古時期中華民族北方文化與中原文化的相互影響、相互交融。

自從中國大地上出現“龍”后，中華民族就一直崇拜龍，幾千年來始終如一。因此，龍文化伴隨著五千多年歷史的中華文明，成為世界人類歷史中沒有中斷的唯一文化。

龍文化的演化，大致經歷了5個階段：萌生期、育成期、成熟期、發展期和鼎盛期。

早期的龍文化主要發生于紅山文化、大汶口文化等時代，距今約6000～8000年。紅山文化中出土的“龍”被考古學家命名為“玉豬龍”。因為其頭部形象似乎是一個豬首，身體則為一個“C”形，而且首尾幾乎相接。當我們看到人類胚胎發育的早期形態，看到所有脊椎動物（魚、龜、猴等）的胚胎演化，可以清楚看到這些動物發育早期的胚胎無一例外，全部呈現完全相同的樣子，身體都呈“C”形——龍形。因此可以說，中國早期龍文化表現為中華民族對生命創造力的崇拜，對可以化生萬物的原初生命的崇拜。

進入青銅時代（夏、商、周、春秋，公元前21～前5世紀），龍紋和螺旋紋一起涌現在青銅禮器上，但龍紋所占的地位尚不重要。如在周朝的禮器上，鳳的形象更為突出，龍的形象趨于弱化，甚至在一些圖案中，將鳳的冠狀物安到了龍的頭上，龍的體態少了那種張揚與獰厲，變得比較平和，更趨于藝術化與圖案化。春秋以降，禮崩樂壞，政治上群雄割據，學術上百家爭鳴，原始的宗教觀念也發生了重大變化。龍的形象不僅僅出現在禮器上，也開始出現于一般的日用器具，如銅鏡、絲織品、帛畫上，變成了一種突出祥瑞氣氛的圖案。

戰國、秦漢之際，龍紋改變了以前的變體化與多體化，出現了后世常見的那種定型化和公式化的造型，并隨著儒教和道教的盛行而趨于成熟。由于自秦漢始，皇帝被說成是真龍天子，所以龍就有了三重的含義：一是通天的瑞獸，二是君主的化身，三是吉祥瑞獸。

三國至宋元時代（公元220～1368年），龍的形象經歷了從粗簡到細膩、從僵硬到生動、從無鱗到有爪有鱗、從單龍對龍到成組多龍、從寓意故事到純粹裝飾式等演化過程。值得一提的是，在中國古代，宋王朝的地位非常奇特，它沒有漢的威風，也沒有唐的氣魄，給人一種頹廢、軟塌塌的感覺。但是當時中國社會的文化與經濟卻在十分迅速的發展。在這樣的大背景烘托下，中國龍文化的發展也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不但龍的形象已基本掙開宗教的樊籬，而且民間出現了一整套畫龍的理論，稱之為“三停九似”。三停即說在畫龍時，龍首至前肢、前肢至腰、腰至尾三部分長度相等。九似即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身似牛。

宋代畫龍理論不僅成為后世畫龍的框范，也使龍的形象越來越進入純藝術的軌道，突出了龍的審美意義，使得龍形象更具美感。

明清時代（1368～1411年），龍紋成為皇權的象征和標志而臻于鼎盛。實際上，所謂“鼎盛期”開始的時候，也是中國封建文明從鼎盛發生逆轉（以鄭和七下西洋整合世界為頂點），走向衰落的時代。可以說，這時候開始，龍文化在“皇室文化層面”上，已經出現了“老態龍鐘”之景象。辛亥革命以后，隨著清王朝的消逝，“皇室龍文化”也終結為歷史文化。而在現代，龍文化則主要成為一種民俗的表達，成為普通百姓喜慶的一種表達。而中華民族作為“龍的傳人”，龍文化則又表達為每一位炎黃子孫對祖國深沉的認識情感。不論走到哪里，不管是在萬里之遙的異國他鄉，在海外定居多少代，作為“龍的傳人”，總會把祖國深深地埋在心中。近代以來華僑愛國已經是中華民族凝聚力的生動寫照。

2.龍文化的精神蘊涵

龍文化傳遞的是一種團結凝聚的精神。一個民族自信心、自豪感、凝聚力的形成、融合是最核心的要素。據考古表明，以蛇身、馬頭、鹿角、鷹爪、魚鱗等附和升華而成的龍圖騰，是遠古以來以蛇為圖騰的華夏族，在與周邊各種以馬、鹿、羊、鷹等為圖騰的各少數民族部落長期融合而形成的中華民族共有圖騰。因此作為各種靈性整合體的神物，龍圖騰本身就是中華民族民族精神兼容、包容、化合的綜合象征，而中華民族就是在這樣一種執著的圖騰崇拜和奮斗中，凝聚力日益強化，最終積淀為民族共同心理：認祖歸宗、團結凝聚。

龍文化傳遞的是一種造福人類的精神。龍的基本神性是通天、善變、征瑞、兆禍、示威。我們看到了演繹在中華大地上各式各樣的禱龍習俗，看到了勞苦百姓因普降甘霖、旱象解除而酬龍謝龍，而奔走舞蹈，而歡欣落淚。人們還相信，作為吉祥嘉瑞的神物，龍能給他們帶來綿延多多的幸福與好運。所以龍的精神是造福人類的精神。

龍文化傳遞的是一種奮發開拓的精神。從姿態上看，無論水中游、地上行，還是天上飛，龍給我們展示的多是昂首挺胸、瞠目振鱗、精神抖擻、全力以赴、一往無前的形象。排在中國六經之首的《易經》，其第一卦《乾卦》就是一個以龍為題材的，意義特別、影響深遠的“龍卦”。其卦以龍的發展變化為喻，既形象又抽象地闡發了一種道理：“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就是說，自然界行的是一種健康的大道，而人呢，應該象可以在水中游、也可以在地上行、但終要騰飛于云天的神龍那樣，努力上進，毫不懈怠。作為“龍的傳人”，我們對龍所象征的奮發開拓精神，應發揚光大。

龍文化傳遞的是一種人天和諧的精神。龍是多元融合的神物。龍的取材對象，幾乎將古人生產、生活關系密切的動物、天象一網打盡。這些動物和天象，代表著古人心目中的“天”，也就是我們講的自然界。換句話說，龍是人天和諧的形象化表述，是天給人的生動直觀、意味深長的符號。所以，龍不單是古人對天道的理解，對身外眾生的敬重，還是人天相通，人和大自然風雨與共、甘苦同行的產物，這也體現了中國人的四大觀念：天人合一的宇宙觀、仁者愛人的主體觀、陰陽交合的發展觀和兼容并包的文化觀；龍的形象反映了中國人追求普遍和諧的四大主體關系：天人關系、人際關系、矛盾關系和多元文化關系。

龍文化的精神蘊涵是中華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是中國人心中的圖騰；是世世代代中國人民前進的動力；是中華民族團結兼容、造福人類、開拓奮進、與自然和諧的精神象征。

二

龍文化，上下數千年，源遠流長，其影響深入到中華社會的各個角落，各個層面，多彩多姿。

龍文化在中國民間有深厚的積淀。

在中國，有數不清的民風、民俗與民族節日和龍有關。以漢族而言，正月十五元宵節，雖然節日來歷與龍無關，但節日的慶祝非有龍不可，上元夜必舞龍燈，要扎鱉山和草龍。二月初二為龍抬頭日，民間在這一天要用草灰彎彎曲曲地由門外灑到廚房內，稱為“引龍回”；小童這一天開始入房讀書，稱為“占鰲頭”；讀書人這一天要理發，以取龍抬頭的吉祥之意。五月初五為端午節。端午節賽龍舟在我國可謂歷史悠久。古代賽龍舟的場面非常壯觀，唐代大規模的龍舟賽，有幾十條龍舟參加。今天的龍舟競渡不僅是我國南方水鄉端午節必然進行的一項慶祝活動，而且已走向世界，成為海內外龍的傳人團結一致、共同振興中華的紐帶。

在中國少數民族中，與龍有關的節日與民俗也是舉不勝舉。云南瑤族正月初五過龍頭節，備祭品祭祀龍。貴州侗族在二月初二要接龍，這一天全寨殺一條牛，每戶分一塊牛肉，名為“吃龍肉”，吃肉時要唱五龍歸位的酒歌，最后將牛角埋于地下。鄂西土家族的六月初六為曬龍袍節。這一天家家都要將新衣服放在太陽下曝曬，同時還有祭祀活動，并依據這一天的陰晴來判斷下半年的雨水情況。

我國各民族與龍有關的節日及風俗各有不同，各有特色，但都是建立在上古時的龍能施水布雨、能福禍人間這一概念之上，反映了中華民族文化多樣性中的同一性、個性中的共性。

完全可以說，經過幾千年的演化，龍文化已深深融進中華民族各地區、各階層、各民族的衣食住行、婚喪喜慶、休閑娛樂之中，成為中國人生活方式、風俗習慣的重要部分。

在中國各個省市區，都有與龍相關的名勝古跡或山川湖泊。不少行業也與龍有聯系，這些行業還往往取與龍有關的對聯作為行業的標志。這些對聯對仗工整、音律合諧、用語精巧，讀來妙趣橫生。如書店聯為“廣搜百代遺編，跡追虎觀；嘉惠四方來學，價重龍門。”醫家聯為“金匾秘書藏萬卷，龍宮禁方有卅篇。”茶葉店聯為“九曲夷山采雀舌，一溪活水煮龍團”等等。

就連生活在最底層老百姓的許多事項與龍也聯系上了。一些勤務、打雜的低層職業被稱為“跑龍套”。江南農民遮雨用的蓑衣，被稱為“龍具”。有些地方婦女用黑子點面的化裝術稱為“龍的”。至于民間以龍命名的草木瓜果、菜蔬藥材，如烏龍茶、龍爪花、龍眼等等更是屢見不鮮。

龍文化對中國文學藝術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詩歌是我國文學中出現最早的形式，在上古的詩歌集《詩經》中，就有了龍的描述：“龍旗十乘”、“龍旗陽陽”，展示了在盛大的祭祀活動中，繪有龍紋的旗幟迎風獵獵的神圣莊嚴場面。

偉大的愛國主義詩人屈原在《離騷》中，以熱情真摯的語句、豐彤薈蔚的修辭表現了他崇高的人格和強烈的憂國情懷。“為余駕飛龍兮，雜瑤象以為車，何離心之可用兮，吾將遠適以自疏。屯余車其千乘兮，齊玉紱而奔馳。駕八龍之婉婉兮，載云旗之委蛇。”大意為詩人講到他因不見容于楚國的群小而欲上天去求賢女、圣妃時，幻想自己也如仙人那樣駕起龍車在彩云中遨游。詩人的另一組詩《九歌》中，屈原將民間祀神的巫歌進行了藝術加工，注入了自己摯熱的情感，使詩句充滿了奇幻瑰麗的浪漫主義色彩和攝人魅力。詩中描寫的仙人大都有駕龍的神車，因而詩中有許多涉及龍的詩句。

漢以后，賦體流行。龍成了賦歌詠的主要題材。唐宋時期的賦中也有所謂的“龍賦”，但大都空洞無物，有的純粹是一種阿諛。只有個別大家手筆的龍賦別有一番氣象，如白居易的《黑龍飲渭水賦》，盡管完全是詩人的想象，但給人栩栩如生、神態畢現之感，有相當的文學價值。王安石的《龍賦》，以龍喻人，別開生面。

在中國古代小說中，龍也是個重要角色。中國小說源于“志怪”與傳奇，而志怪與傳奇又與古代的神話有淵源關系，因此神話中的龍自然就進了小說。較早的有《搜神記》、《續玄怪錄》、《宣室志》等。最精彩的是李朝威所著的《柳毅傳書》。元、明、清三代產生的《封神演義》、《西游記》、《聊齋志異》等小說中，都有許多精練生動、神韻盎然關于龍的描寫。

在中國的戲曲藝術中，直接以龍為角色、以龍的故事為情節的就有《柳毅傳書》、《張生煮海》和據《西游記》改編的《陳塘關》、《絕龍嶺》等數出。以龍為名的戲目也不少，如《鎖五龍》、《龍虎斗》、《打龍袍》等。這類戲所以有龍字，是因為戲中的主角是有龍性的人物，多是帝王之屬。戲曲中還有不少名詞術語行語也與龍有關，如龍套、九龍口、合龍、二龍出水等。京劇的臉譜有龍紋的成份，京劇的服裝（俗稱行頭）更離不開龍紋。

至于在中國的工藝美術、建筑形式、服飾冠履等等方面，龍文化的影響更是舉手皆是，歷歷在目。當前，以龍文化為特色的網絡游戲《強龍帝國》，也很受玩家推崇。

目前，龍文化已被賦予了新時代特質，帶給我們的是足夠的驕傲與自信。

早在1999年5月3日，時任國務院副總理的錢其琛在人民日報上發表文章稱：“海內外華人都會認同中華文化中龍與鳳的文化標志。這些形象很容易喚起海內外華人共同的民族感情。”

2000年4月3日，他再次在人民日報上發表文章，指出：“從更為深層次的意義上說，龍文化首先體現出中華民族團結合力的精神內涵”；“龍的形象，最初就是中華民族團結合力的象征”；“龍，是中華民族團結凝聚的象征；龍文化，提示了‘團結就力量’的深刻真理。”

2006年11月13日，在中國文聯八代會和作協七代會的聯歡晚會上，國家主席胡錦濤親自為彩龍點睛。

現在用得越來越多的“龍鳳呈祥”是一句美好的祝福辭，“龍飛鳳舞”則是贊譽書法中狂草的藝術之美，“龍騰虎躍”是表示朝氣蓬勃的風貌，“車水馬龍”則是表示市場繁榮的景象……

中國極地科學考察船被命名為“雪龍”號，中國自主開發的計算機芯片被命名為“龍芯”……

南寧市建“中國龍文化城”吸引了大量海內外投資者，武漢市欲打造世界上最長龍文化墻作為標志景觀，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至于天安門前的“升龍”華表，天安門城中以六幅“金龍和璽”襯托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等更是早為世人所知。

進入21世紀以來，由于中國綜合國力大幅提升，中國在處理國際問題上，主動性、能動性也大大增強。在國與國關系上，中國倡導“協和萬邦”，國家間應當親仁善鄰，講信修睦，禮尚往來，合作共贏；在人類各種文明的關系上，中國提倡“善解能容”，各種文化都是人類文明的組成部分，都對人類文明做出了貢獻，應當保持特色，彼此兼容，相互借鑒，共同發展。這些融合性的外交理念無疑汲取了龍文化的精髓。

三

事實充分表明，龍文化不但深深影響著整個中華民族，也開始影響整個世界。

我們對2006年的多哈亞運會還記憶猶新。在這屆亞運會開幕式的文藝表演中，日本的舞龍雖然引起了中國觀眾的詫異，但大家還是很淡定，因為稍有點歷史常識的人都知道，日本的舞龍只不過是中國龍文化的遺澤，就如韓國人聲稱當代儒家價值核心只能在韓國找到、將端午節申報世界文化遺產一樣，只能一次次地證明中國文化“深入人心”的滲透能力。

龍舟競渡是龍文化的主要內容之一，不論在中國大陸，還是港澳臺或海外，每年都有龍舟賽舉行。2000年，在澳大利亞首都堪培拉就舉行了一次迎接新世紀的龍舟賽。龍舟賽從指揮到劃手，看不到一位華人，全是洋人，但參賽者個個十分投入，頗有幾分中國龍舟競渡的氣氛。同年，澳洲制幣廠還專門發行了千禧年龍年紀念金銀幣。

2004年春節，中國文化年在法國隆重登場，中國人揮舞壯美的中華巨龍，成為慶祝活動一道靚麗的風景，法國人爭相涌上街頭觀看舞龍表演。近年來中俄雙邊關系穩步發展，民間交流和相互了解明顯增進，普通俄羅斯人對包括龍文化在內的中國傳統文化都很感興趣。在日本，近年來一些民間手工藝者推出的以龍為主題的商品，成為了市場暢銷品。在美國，有很多人喜歡中國的舞龍表演，還有不少人在自己身上刻上龍的文身，NBA多倫多猛龍隊更是堂而皇之地把龍作為其形象標志。

龍文化是對福壽吉祥、和諧如意的祈盼。現在世界上越來越多的人為中國人春節紅紅火火的熱鬧場面所感染，中國的生肖文化已經被世界上許許多多國家的人們所接受所欣賞，人們都愿意品味一下自己的中國生肖屬性的感覺。伴隨著中國的強盛，世界上必然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把擁有一件有中國龍商標和中國龍圖案的生活用品及龍形藝術品，作為對自己的未來生活吉祥如意的祝福。龍文化正走向世界，龍文化將成為世界各國人民共同的文化。

龍文化對世界影響的增強，還是海外華人努力和我們積極主動交流宣傳的結果。

龍文化在華人世界根深蒂固。隨著中國人移民海外，龍文化也隨之流傳到世界各地。在世界各地的華人居住區或中國城內，最多和最引人注目的飾物一直是龍，每逢春節和其他喜慶日，舞龍是必不可少的節目。澳洲墨爾本的華人博物館有一條華人制作的巨龍，龍頭在三樓，龍體盤旋整個大樓延伸至地下室。每年春節都要拿出來耍一番，成為墨爾本一大景觀。新加坡華人制作的136米長的龍，載入了1989年吉尼斯世界記錄大全。由于遍布世界各地的海外華人始終如一以龍作為自己民族的認同感 ，以“龍的傳人”自居，因此，中國、中國人作為“龍的國度”、“龍的傳人”獲得了世界范圍的認同。

近年來，我們通過大力宣傳、挖掘龍文化的精神蘊涵、形象地表達出了中國人民與生俱來追求美好、祥和的理念與民族文化的底蘊，向世界展示了中國人民幾千年來始終不渝地堅定和孜孜不倦地追求愛好和平、謀求和諧、頌揚美好、向往幸福的理想境界，使世界上越來越多的人對龍文化加深了了解，并喜歡和愛上了龍文化。

2006年，中國首部龍文化大型歌舞劇《龍鄉放歌》在重慶上演。該劇以“激情龍之舞，彰顯中華魂”為主題，氣勢磅礴，具有濃厚的龍文化氛圍。該劇現已走出國門，在國際舞臺上演出，對宣傳龍文化起到了很好效果。2007年，首屆中國龍文化節在廣東順德舉行。期間，九十九節、長三百多米的千年珠璣古巨龍與鳳同舞，舞出“龍鳳呈祥”、“天下太平”等字樣向觀眾祝福，讓二萬多中外游客嘆為觀止。這對龍文化在國際上的傳播起到了積極作用。第85屆英國里昂格廉國際音樂節，特邀中國廣東客家民間藝術團作專場演出。這臺展示中國民間藝術的“龍之心”專場演出開場第一個節目就是舞龍。隨著歡樂的中國鑼鼓聲，一條長20米，由11名男女演員操作的金龍呼嘯而出，一下子把全場的目光吸引。繼而，中國龍在舞臺上時而騰躍，時而飛旋，時而蜿蜒起伏，時而氣貫長虹，令滿場觀眾目不暇接、如癡如醉、贊嘆不已。尤其是舞到高潮時，演員們躺在舞臺上，讓龍急速連續360度地翻騰時，觀眾席爆發出如雷掌聲，大家不約而同站起來直夸：“中國龍，太棒了！”可以說這場國際演出，龍充當了文化的使者，友好的橋梁，為龍文化進行國際交流打下了基礎。

總之，龍文化作為中華民族在數千年發展中演化而來的精神產物，不僅理應作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建設的一項內容，更需要讓世界各地人們認識、理解和熟悉它的豐富蘊涵和歷史演化過程，這是中國走向世界、世界認同中國的重要文化交流，更是利于我們在國際上詮釋我國建設和諧社會、宗旨和理念，形成獨具東方魅力的文化風格與模式的一項非常重要的文化傳播工作。只要我們堅持不懈地把蘊涵祥瑞和諧、奮進正義、繁榮昌盛之意的龍文化不斷輸送給世界，影響世界，那么世界各地的人們必定會逐漸加深對龍文化的尊敬和喜愛，從而使龍文化成為人類21世紀和諧發展的一個積極的文化認同！

（責任編輯/安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