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0年前,全黨掀起了一場思想解放運動,沖破了“兩個凡是”的束縛,為黨重新確立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實現歷史的偉大轉折,奠定了思想理論基礎。作為黨的第二代領導集體重要成員之一的葉劍英元帥,勇立解放思想的潮頭,推動黨的思想路線的撥亂反正,并從不同角度進行闡述,賦予其鮮明的時代內容。
打開解放思想的閘門
1976年10月,“四人幫”被粉碎,延續10年之久的“文化大革命”宣告結束,但黨和國家各項工作仍在十字路口徘徊不前。中國的命運又一次面臨重大抉擇:是延續“文化大革命”的路線、方針、政策,還是開辟建設社會主義的新道路?全黨和全國人民翹首以待,期望新的中央領導人帶領全黨和全國人民,拿出新的思路,創造新的業績。然而,當時的中共中央不但沒能從根本上徹底糾正“文化大革命”的錯誤,反而繼續堅持 “左”的錯誤。這突出地表現在對待毛澤東晚年錯誤的態度上。1976年10月26日,中共中央負責宣傳工作的同志得到四點指示:第一,集中批判“四人幫”,連帶批鄧;第二,“四人幫”的路線是極右路線;第三,凡是毛主席講過的,點過頭的,都不能批評,凡是毛主席作出的決策,不能違反;第四,天安門事件要避開不談。這幾條要作為抓綱治國的基本方針。這其實就是最早版本的“兩個凡是”。據此,1977年2月7日,《人民日報》、《紅旗》雜志、《解放軍報》同時發表社論《學好文件抓住綱》,大張旗鼓地提出了“兩個凡是”的論調,即:“凡是毛主席作出的決策,我們都堅決維護,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們都始終不渝地遵循。”同年3月14日,中央工作會議進一步“發展”了“兩個凡是”:“凡是毛主席作出的決策,都必須維護;凡是損害毛主席形象的言行,都必須制止。”“兩個凡是”的實質,就是打著毛澤東的旗號,繼續推行“左”的路線方針政策,為鄧小平復出設置障礙。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文化大革命”的錯誤必然延續下去,中國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必然越來越落后。
“兩個凡是”提出后,立即遭到鄧小平的反對。1977年4月,尚未恢復領導職務的鄧小平在給黨中央的信中提出:“我們必須世世代代地用準確的完整的毛澤東思想來指導我們全黨、全軍和全國人民。”此后,他多次在不同場合批評“兩個凡是”。 5月24日,他在同中央兩位同志的談話中進一步提出:“‘兩個凡是’不行。”“‘兩個凡是’不符合馬克思主義。”鄧小平認為:一個人講的每句話都對,一個人絕對正確,沒有這么一回事情。一個人只要做工作,沒有不犯錯誤的。馬恩列斯都犯過錯誤,如果不犯錯誤,為什么他們的手稿常常改了又改呢?改了又改就是因為原來有些觀點不完全正確,不那么完備、準確嘛。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毛澤東都沒有說過凡是他們說的做的都絕對正確、不能改變這一類的話。堅持“兩個凡是”,就是想原封不動地堅持毛澤東晚年的錯誤思想和錯誤決策,其后果只能是把我們引導到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引導到社會主義事業的損失和失敗。因此,堅持“兩個凡是”并不是什么真正高舉毛澤東思想旗幟,而是割裂、歪曲毛澤東思想,是“形式主義的高舉,是假高舉”。“毛澤東思想是個思想體系”,“我們要高舉旗幟,就是要學習和運用這個思想體系”。
在當時那種特殊的歷史環境中,葉劍英的態度舉足輕重。葉劍英擔任中共中央副主席,身兼要職,在黨內、軍內和全國人民心目中享有崇高的威望,在粉碎“四人幫”的斗爭中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許多領導同志都曾經建議由葉劍英擔任中共中央主席。 葉劍英異常冷靜和謙虛,婉言謝絕說:“我是軍事干部,搞軍事的,如果那樣做,不就讓人說是‘宮廷政變’嗎?”他的高風亮節,贏得了全黨、全國人民的尊敬和愛戴,也贏得了中共中央高層領導人的敬重。當時黨的最高領導人對葉劍英也非常信任、倚重,重大國事都會聽取葉劍英的意見,同葉劍英商量。實事求是地說,在對待“兩個凡是”的問題上,葉劍英的態度是至關緊要的。而葉劍英內心是不贊成“兩個凡是”的。當得知中央宣傳口遵循四點指示后,葉劍英當即表示不同意,說:凡是毛主席作出的決策都不能改,這樣一來,好多問題都不好解決。因為“四人幫”干的事,幾乎沒有不假借毛主席批準而自己干的東西,問題在于對不對,是不是欺騙了毛主席。他后來在一次重要講話中又說:“試想,如果毛澤東同志在1927年大革命失敗以后和遵義會議以后,不從中國當時的實際出發,不反對本本主義和教條主義,本本怎樣說就怎樣做,中國革命能夠勝利嗎?能夠有毛澤東思想嗎?”
葉劍英的態度是明確的,語氣是委婉的。但他深知,不推倒“兩個凡是”,中國社會就不能前進。事實證明,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前的兩年時間,黨和國家的各項工作處于徘徊狀態,從根本上說,就是因為“兩個凡是”束縛了全黨的思想。歷史偉人也有普通人的感情,但他絕不會被個人的感情所左右,在大局面前,他會用理智克服個人感情。在歷史重大轉折關頭,葉劍英順應時代潮流,選擇了真理。

要推倒“兩個凡是”,必須有合適的理由。葉劍英積極推動為天安門事件平反,促成鄧小平復出,以此作為推倒“兩個凡是”的突破口。對天安門事件作出錯誤的判斷和處理,并由此打倒鄧小平,是毛澤東逝世前最重要的兩個錯誤決策。否定毛澤東的這兩個錯誤決策,就可以由此否定“兩個凡是”。相對來說,改正毛澤東在具體問題上的錯誤決策,比否定毛澤東的錯誤理論要容易得多。在“文化大革命”中,人們習慣上把毛澤東思想等同于毛澤東的個人思想。否定毛澤東的理論,絕大多數人都是難以接受的。改正毛澤東對具體問題的決策,一般的領導人都是能夠接受的。這充分顯示出葉劍英高超的領導藝術和卓越的政治智慧!
1977年初,中共中央在北京召開中央工作會議。會前,葉劍英建議恢復鄧小平的領導職務。他著重談了兩個問題:第一,“天安門事件”是冤案,要平反;第二,要為鄧小平平反。可會議開始后,中央主要領導人發表講話,說:“要高高舉起和堅決維護毛主席的偉大旗幟。中央對解決鄧小平的問題和平反天安門事件問題,是堅決地站在維護毛主席的偉大旗幟這個根本立足點上的。如果不這樣做,就會發生有損我們的旗幟問題。‘文化大革命’是七分成績,三分錯誤,如不這樣看,就會有損我們的旗幟。”他還說:“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是偉大領袖毛主席定的,批是必要的,‘四人幫’的罪行只是在于他們批鄧,另搞一套。粉碎‘四人幫’后繼續批鄧,是為了從根本上打掉‘四人幫’及其余黨和其他反革命勢力。”
這番講話,引起葉劍英和其他許多老同志的不滿。陳云和王震等老同志也公開提出,為鄧小平平反。葉劍英抓住這一機會,主動地進行爭取和說服工作。關于天安門事件,葉劍英心里是有一本賬的。1976年4月,首都上百萬人民群眾到天安門廣場悼念周恩來,聲討“四人幫”。葉劍英曾冒著巨大風險,親自到天安門廣場了解情況。葉劍英以自己的這段親身經歷,說明天安門事件不是反革命事件。他動情地說:如果硬要說鄧小平是天安門事件的后臺,那也可以把我拉上,我也算一個,這能說明我們都是反革命嗎?葉劍英推心置腹的談話,打動了在場的許多人,最終取得了中共中央的理解和支持。1977年7月16日至21日,中共中央十屆三中全會召開,通過了《關于恢復鄧小平同志職務的決定》,決定恢復鄧小平在1976年被撤銷的全部職務。這就打開了“兩個凡是”的一個大缺口,解放思想的閘門也就被打開了。
全力推動解放思想向縱深發展
30年前,南京大學哲學系的一個普通教師,寫了一篇普通的學術論文,在中國大地上卻掀起了一場風暴,深刻地影響了中國歷史。這個人叫胡福明,這篇論文的題目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本來是馬克思主義一個最基本的道理,這篇文章的發表,為什么會引起巨大的反響呢?這是因為,該文擊中了“兩個凡是”的要害。胡福明后來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說,他當時寫這篇文章的時候,完全沒有個人的背景,也不是上面有人授意他要寫這篇文章。他當時只是覺得“文化大革命”給中華民族造成了巨大的災難,“四人幫”被粉碎,“文化大革命”結束,大家都覺得歡欣鼓舞,要把“四人幫”造成的損失奪回來。但是后來,他發現“兩個凡是”始終束縛著人們的手腳,造成了不但毛澤東說過的話不能動,就連張春橋和姚文元說過的一些話,做過的一些事,也不能批判,因為這些事當時是毛澤東首肯的。針對這樣的情況,為了批駁“兩個凡是”,他寫了這篇論文,投到《光明日報》。時任中共中央黨校校長的胡耀邦看到了這篇文章,認為該文有很強的針對性,但個別提法不準確,需要修改。于是,光明日報社組織人員,對胡文修改后,于1978年5月10日在中央黨校內部刊物《理論動態》上發表,次日又在《光明日報》發表。新華社當天即向全國轉發。12日,《人民日報》和《解放軍報》同時轉載。該文共分為四個部分:一、檢驗真理的標準只能是社會實踐;二、理論與實踐的統一是馬克思主義的一個最基本原則;三、革命導師是堅持用實踐檢驗真理的榜樣;四、任何理論都要不斷接受實踐的檢驗。文章結尾寫道:“凡是有超越于實踐并自奉為絕對的‘禁區’的地方,就沒有科學,就沒有真正的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而只有蒙昧主義、唯心主義、文化專制主義。”
令胡福明始料未及的是,《光明日報》發表《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文后,立即激起一場軒然大波。13日,新華社受到責問:“新華社向全國轉發《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錯誤的,這篇文章理論上是荒謬的,在思想上是反動的,在政治上是砍旗的。”國務院研究室一位負責人打電話給人民日報社,指責這篇文章犯了方向性的錯誤。中宣部接到指示:對這場討論不表態,不介入。
鄧小平很快做出反應。5月19日,他在接見文化部核心領導小組負責人時即明確表示:“文章符合馬克思列寧主義嘛,扳不倒嘛!”軍隊率先支持《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軍委秘書長羅瑞卿在全軍政治工作籌備會上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是一篇堅持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好文章。它提出了一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大問題,全軍政治工作會議就是要宣傳實事求是的思想路線,宣傳一切從實際出發,宣傳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不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我們一步也前進不了。”
對這篇文章的不同評價,引起了葉劍英的關注。他認真閱讀了這篇文章后,表示贊同文章的觀點,建議中央立即印發全國討論,并多次建議認真搞好這場討論。7月,中央政治局召開常委會,討論真理標準問題。當時,有人企圖壓制這場討論,葉劍英旗幟鮮明地表示反對,說:“我不主張對討論采取壓制態度。對待毛澤東思想不能采取教條主義態度。”
在全黨進行真理標準問題大討論的過程中,還發生了一支小插曲。在“文化大革命”中停刊的《中國青年》,于1978年復刊,復刊號上發表了幾篇批評“兩個凡是”的文章。中央主管宣傳工作的領導不同意,刊物又一次被禁止發行。葉劍英得知這一情況后,直接找該領導談話,表示堅決支持該刊物復刊。在葉劍英的支持下,《中國青年》于1978年9月再次復刊,《中國青年報》也于10月復刊。
同年11月,中央工作會議在北京召開。會上,對《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一文展開了激烈爭論。多數人贊成,也有些人反對,他們的主要理由是:文章只強調了理論來源于實踐并受實踐檢驗,沒有充分說明理論對實踐的指導作用,因而是片面的,觀點是錯誤的;文章不是用實踐標準來檢驗“四人幫”,而是檢驗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有無錯誤、要不要修改,會引起全國人民的思想混亂;文章認為只有實踐檢驗了的才是真理,還沒有檢驗的就不是真理,容易使人對共產主義和黨的路線產生懷疑;等等。12月13日,鄧小平在會上作了題為《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團結一致向前看》的講話。他說:“一個黨,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如果一切從本本出發,思想僵化,迷信盛行,那它就不能前進,它的生機就停止了,就要亡黨亡國。這是毛澤東同志在整風運動中反復講過的。只有解放思想,堅持實事求是,一切從實際出發,理論聯系實際,我們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才能順利進行,我們黨的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的理論也才能順利發展。從這個意義上說,關于真理標準問題的爭論,的確是個思想路線問題,是個政治問題,是個關系到黨和國家前途和命運的問題。”
葉劍英在閉幕式上發表了重要講話,表示完全贊成鄧小平的意見。他重點講了解放思想問題,指出:“有些同志還是前怕狼后怕虎,墨守成規,因循守舊,思想就是不解放,不敢往前邁出一步。怕什么?是不是怕人家說自己‘復辟資本主義’,怕抓辮子、扣帽子、打棍子,怕丟烏紗帽?”他反問道:“如果是那樣,那他們為什么不怕兩千年遺留下來的手工業生產方式繼續保存下去,不怕中國貧窮落后,不怕中國人民不答應這樣的現狀?”葉劍英向全黨提出了勤奮學習、解放思想的任務,號召全黨同志認真學習馬列主義、毛澤東思想,學習科學技術,學習現代化的經濟管理,學習外國的先進經驗。他強調:“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是一條馬列主義的基本原理,是不容置疑的。”葉劍英特別強調了反對封建主義殘余思想的問題。他說:“中國經歷了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資本主義在我國沒有得到過充分的發展,我們的社會主義是從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會基礎上開始建設的。所以我們解放思想的重要任務之一,就是要注意克服封建主義思想殘余的影響。列寧說過:不僅要宣傳科學社會主義思想,而且要宣傳民主主義思想。”學術界有人發表文章論證說,“文化大革命”結束后,葉劍英是提出反對封建主義殘余思想的第一人!葉劍英的這一宏論非常具有前瞻性。時至今日,我們仍然面臨著肅清封建主義思想殘余思想影響的重任。恰恰在這一點上,許多人重視不夠。封建主義殘余思想仍然是阻礙我們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一大障礙,我們仍然要花大力氣,進一步肅清封建主義思想殘余思想的影響。
中央工作會議結束后,緊接著召開了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全會徹底否定了“兩個凡是”的方針,重新確立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指導思想,實現了思想路線的撥亂反正,中國歷史進入到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時期。
為解放思想把關定向
“兩個凡是”被推翻后,廣大干部群眾從過去一個時期盛行的個人崇拜和教條主義的精神枷鎖中解脫出來,黨內外思想異常活躍,出現了努力研究新情況、解決新問題的新氣象。可是另一方面,有些人卻借解放思想之名,企圖全盤否定毛澤東的歷史功績和毛澤東思想,攻擊中國共產黨的領導,要求走資本主義道路。
這種種現象引起了葉劍英的高度警覺。他深刻地思考:我們為什么要解放思想?我們要什么樣的解放思想?他認為,解放思想有兩種,一種是唯心主義的解放思想,即隨心所欲,盲目蠻干,說假話、大話、空話,違背客觀規律來行動,必然要失敗;另一種是唯物主義的解放思想,即一切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我們“解放思想是為了反對唯心主義,堅持唯物主義”。
葉劍英反復強調,解放思想的目的是突破“兩個凡是”的束縛,把人們的思想從那些無形的條條框框中解放出來,摒棄“以階級斗爭為綱”的錯誤理論、錯誤路線,把全黨全國人民的工作重心轉移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上來,發展我們的經濟和文化,建設一個強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不是徹底否定我們黨的歷史。因此,“解放思想,要尊重客觀規律,研究客觀規律,照客觀規律辦事。不但要研究整個社會主義建設的普遍規律,還要研究各個方面建設工作的特殊規律;不但要研究我們自己的經驗,還要有分析地研究外國的有關經驗。要深入研究前進中遇到的新問題,努力探索最有利于發展社會生產力、最有利于提高勞動人民積極性和生活水平的措施,調整和改革我們的經濟結構、管理體制和方法”。解放思想,就是在研究新問題、解決新情況的過程中,不斷探索規律,發現規律,按規律辦事,發展生產,改善民生。葉劍英提出了解放思想“三個有利于”的標準:有利于發展社會生產力,有利于提高人民生產積極性,有利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這“三個有利于”標準雖然和鄧小平主張的“三個有利于”標準不完全相同,但二者的基本精神是一致的,就是不搞抽象的意識形態爭論,一切從實際出發,建設社會主義。
究竟如何評價毛澤東?還要不要高舉毛澤東思想?這是解放思想必須要解決好的一個問題。或者說,這是解放思想的根本的政治方向問題。葉劍英實事求是地指出:“毛主席晚年違背了自己一貫倡導和堅持的民主集中制原則,一個人說了算,孤陋寡聞……毛主席錯誤地發動‘文化大革命’,被林彪、‘四人幫’利用,給我們黨和國家帶來了十年內亂,我們的黨、我們的國家、我們的人民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要認真總結這個教訓。”但是,葉劍英更加強調指出:“中國人民將永遠銘記毛澤東同志的不朽功績,堅決捍衛和發展毛澤東思想的科學體系。”他一再說明:毛澤東所犯的錯誤,是一個偉大的馬克思主義者所犯的錯誤,同林彪、“四人幫”反革命集團所犯的錯誤有原則的區別。毛澤東一生的功績是第一位的,錯誤是第二位的,功績遠遠超過錯誤。葉劍英飽含深情地說:“現在有人批評毛主席,不能說他一無是處,不能因為他晚年犯了錯誤就否定他。毛主席是很偉大的,不論過去和現在,我們都仗仰毛主席。沒有毛主席,我們中央開會,還要在法租界、英租界開會。”
根據葉劍英的意見,1979年初,中央在北京召開了重要的理論務虛會。鄧小平在理論務虛會的總結報告中提出了四項基本原則,要求把全黨的思想統一到四項基本原則上來。葉劍英非常關注理論務虛會的情況,非常贊成鄧小平的意見,指出:“主要負責干部要帶頭解放思想,旗幟鮮明,領導的責任就在于把廣大干部和群眾的思想引導到實現四個現代化的政治路線上來。”葉劍英堅定不移地維護毛澤東的歷史功績和毛澤東思想的指導地位,正確闡釋解放思想的要求,為解放思想指明了正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