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陽光很好,從維港平靜的水面折射出來,淺淺的照在吳彥祖的一側臉上。從他走上采訪席的那一刻起,坐在臺下的所有女記者們,都不由自主地搖著頭,發出低低的贊嘆:完美的輪廓,純潔無瑕的眼神,配上從容的氣質,良好的學歷、身世背景——這一個永遠保持微笑的男人,完全是為了惹人愛慕而生。
關于吳彥祖,粉絲間流傳最廣的評論是,“我愿意懷有他的孩子。”這句話并非表示吳彥祖讓人發狂,而是直接從DNA的角度來表達對他的欣賞。顯然,這是女人對男人的終極贊美。
這個懵懵懂懂闖進香港娛樂圈的美國男孩,本應該自信滿滿地做花瓶,可是他偏就固執的喊,“我要大家看到我的信仰!”
最怕大家只看見我是2D的白馬王子
在即將開機的新片《竊聽風云》里,吳彥祖扮演一個“嫁”入豪門的男仔,有著自己的壓力和生存方式。為什么接拍這樣一部“仍然像是花瓶”的角色?吳彥祖并不諱言:“拍電影就像打球,想要打得好的話,必須有一個好的團隊。”聽上去并不偏激,深得太極精髓,但其實,習慣性緊閉雙唇的吳彥祖,從內心卻有著強大的勇氣面對壓力,這在問到他最滿意的作品時顯露無疑。“到目前為止,沒有一部令我完全滿意的片子。”是不是因為長得太帥?“不全是這個因素,但是對一個演員來說,長得帥,有時候也是一種悲哀。”
正如當初因為身上盤纏用光了而到模特公司尋找工作,才有了被楊凡賞識走上大銀幕,吳彥祖旗幟鮮明地向“長得帥”宣戰,在2004年陳木勝的《新警察故事》中一改偶像形象,初嘗捧獎滋味。
事實證明,做一次反派并沒有讓吳彥祖真的從天使變成魔鬼,相反,他看來更人性化,經歷過成為演員的洗禮,戲路立刻拓寬了。
新片監制爾冬升對此深有體會。“作為導演,最害怕演員演自己,沒有任何突破。這方面來說,吳彥祖最有挑戰。”門徒中,爾冬升特意請戲劇老師來指導帥哥擺脫自我形象。“盡量把一看就知道是他的特性給拿掉,催促他去掉明媚,變得亦正亦邪。”
雖然被分派的角色仍然不隨他的主觀愿望而徹底改變,但帥到地位無法動搖的吳彥祖從功夫,到文藝;從花瓶,到反派,硬是憑著勇氣和由此帶來的力量讓大家看到,他的存在,不僅僅是女性口中的低嘆,還有藝術品的價值。
娛樂圈不是目的地,它是我的一個旅程
吳彥祖沒有把自己目前的成績看作頂峰,而是找不同的方式表達自己,比如畫畫、建筑設計,“我一直希望能夠成為藝術家,我給上海的媽媽和國外生活的姐姐都設計了房子,她們覺得很文藝,很舒適。”
當然,作為演員,吳彥祖更希望用電影的方式表達自己想說給世界聽的話。于是吳彥祖不停地搜集和編寫故事,學習導演技巧。“我不斷提醒自己,要保持一個Radical Mind”,終于有一天,吳彥祖通過《四大天王》,以半紀錄片的形式,勇敢地張揚了自己的觀點。
“做導演好像建筑,先構思,再把想法畫出來,然后找人蓋房子。5年的大學課程跟現在工作的關系,一下子就通透了。因此,東西很自然做出來。”
《四大天王》帶有明顯的邊緣色彩而引起爭議。對此,吳彥祖仍然超出意料的坦率和平靜,“其實我這個人一直如此,只是沒有機會讓人知道。可惜我要表達的東西,有些人掌握不到。”再次問他,他的回答仍然是,不后悔。“在我的職業規劃里,是有導演的位置的,我會不斷地找好故事來寫、來導,直到自己滿意。”
看到他回答問題時一板一眼,有問必答的嚴肅態度,我不僅點頭認同他所說的,“我不怕在我的電影里表達自己,因為那是我的觀點。”在我眼前的不是一個白癡美男子,他是一個深居騎士情懷的勇者。
什么是好男人?就是做自己,不要管別人的看法
俄勒岡州大學建筑系畢業的吳彥祖,理論上不應該走進娛樂圈,雖然他自小就有藝術家的夢。“家庭比較傳統,我知道當時要跟父母爭取入大學念藝術是沒有可能的,唯有選擇修讀課程中既有科學,又有藝術的建筑。到后來進入了娛樂圈,我要向父母證明它不是一個Party,它其實也可以是實現理想的地方。”
顯然,吳彥祖眼中所說的理想,不是得到名氣和金錢。被稱美男、型男與乖孩子的他,從來就不諱言感情、也不靠緋聞來賣座。 “我不怕狗仔隊,因為身正。我的生活就是工作和家。在家里有太多事情可做了。”讓吳彥祖說說最近在看的電影,他竟然真的信手拈來,“Coen兄弟導演的《 Burn After Reading》很不錯啊,Brad Pitt一改往日形象,我要向他學習。”
不僅如此,好男人的表現還在于吳彥祖口中不停出現的“負責任”的詞匯。他說,他是一個有強烈的公民感的人,對自己的社群有認同、參與和使命的感情。“每個公民都應該自覺社會給了他去改變或建立一些事情的能力,尤其是年輕人。”因此吳彥祖特意回到美國為奧巴馬投票。“兩年來我一直沒有停止研究奧巴馬,他寫的自傳我很喜歡,因為認同,所以我投他的票。我是美國人,當然要關注美國的事情,既然擁有投票權,就要對自己的一票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