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企業關系型融資的經濟分析：一個簡要的綜述

摘要：從大量的關于中小企業關系型融資的經濟管理學文獻中理出理論發展的內在邏輯，闡述關系型融資的基本含義及其相關的影響因素，剖析經濟管理學關于中小企業關系型融資的量化研究工具和分析范式，并適當介紹最新的理論和實證研究進展。

關鍵詞：中小企業；經濟學研究；關系型融資；綜述

中圖分類號：F270 文獻標識碼：A

The Economics Analysis on the Relationship Lending in the SMEs

ZHOU Fang-zhao，ZHOU Zheng

(1.School of Glorious Sun Management，DongHua University ， ShangHai 200051，China；

[JZ]2.Harbin University of Commerce， Harbin 1500228， China)[GK2!2]

Abstract:

The purpose of this paper is to make clear the internal logic underlying the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literature about relationship lending.It works out its definition and essence and analyzes the quantitative research tools and the paradigm that are used in the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research concerned.It also introduces the latest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research progress.

一、引言

在一個信息不對稱的市場環境中，關系型融資對于中小企業的融資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很多的研究表明，中小企業和創業的新生企業很大程度上依靠向銀行的間接融資來獲得資金，它們可以從貸款技術的選擇上獲得一定的收益。在銀行借貸市場上，由于信息的不對稱，就會出現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等問題，由此產生了“信貸配給（Credit Rationing）”問題^[1]。所以，謹慎的貸款人就需要付出努力成本來收集申請貸款者的信息，以此來減少信息不對稱的情況。在企業與銀行之間的借貸關系中，存在著多種收集信息的貸款技術，如財務報表型貸款(financial statements lending)，抵押擔保型貸款，信用評分(credit scoring) 技術和關系型融技術(relationship lending)^[2]。對中小企業特別是小企業而言，信息模糊是妨礙銀行與其建立信貸關系的主要原因。為獲得信息，貸款人可以要求申請者提供特定財務信息，也可以更多的依賴他同借款者的私人關系所能獲得到的相關信息。這種依賴于借款者與貸款者之間關系的融資方式即關系型融資。

經濟學與管理學中貫穿于中小企業關系式融資的主線就是判斷和權衡關系式融資的得失并由此做出有效率的制度安排，研究集中于：關系式貸款的存在對于企業價值和績效的影響，關系式貸款對于資金可獲得性、貸款利率以及擔保要求的影響，銀行市場結構對關系式貸款的影響以及關系式貸款中的委托代理關系。由此筆者在本文第二部分將從關系式貸款的特征與定義出發，回顧闡釋有關關系式貸款的相關文獻，通過關系式貸款文獻的闡述來討論其對貸款銀行和中小企業的成本收益的影響。第三部分開始將沿著理論發展的思路，評述關系式貸款研究所取得的理論成果，一些實證研究工作的貢獻被放在第四部分。最后是小結與展望。

二、關系型融資的定義及其對銀行和企業的成本收益影響

（一）有關關系型融資的定義

由于銀行貸款的特殊性使得經濟學家們在20世紀90年代提出了關系型融資的概念。Ongena和Smith（2000a）定義銀行關系為“存在于銀行和企業之間的超越了簡單、匿名和金融業務執行的關系”。^[3]Boot（2000）也提出了一個關系型融資的定義，即布特認為一個國家在某一時期的融資活動中同時出現了下面的三個特征，就可以說該活動屬于關系型融資。（1）金融中介機構擁有企業的業主專有性信息，這些信息是普通公眾所無法獲得的；（2）金融機構所擁有的業主專有性信息是通過與同一客戶的長期、或者多種金融服務交易而得到的；（3）內部信息對于局外人自始至終具有機密性，僅僅為關系型融資雙方所特有。^[4]近年來又有Elsas（2005）把關系融資定義為“一個銀行與其借款者之間長期的隱含而默契的契約”。^[5]

以上所有的定義都指出了一個銀行和它的借款企業之間的一種特殊的互動形式即銀行通過與借款客戶的重復互動來收集私人信息，這種信息是真實有效的，并且是通過銀行的監督或者提供多種組合的金融服務而獲得的。貸款銀行之所以去收集這些關系式貸款的私人信息的另一個激勵可能是這些“軟信息”在將來可以被使用并且能夠帶來信息租金。以關系型融資為基礎的信息收集使銀行獲得了金融市場上無法獲取的私人信息，該種信息是意會的，不可能通過某種轉換成為金融市場上的公開信息，銀行可以利用所掌握的關系借款人的信息來事前評估投資項目的風險特征和實施壓力，使借款人提前放棄那些壞的投資項目，從而避免更大的損失。例如Berger and Udell（2002，2006）也提出了關系式借貸主要是以軟信息為分析基礎的一種貸款技術^[2][6]。

（二）關系型融資的收益

關系型融資的文獻也探討了眾多由關系而產生的收益與成本。關系型融資可以通過多種渠道來增加價值。首先關系型融資可以便利借款人和貸款人之間的信息交換，為了維護一定的信任關系，貸款者愿意對客戶的信息進行投入而借款者也傾向于向貸款者揭示信息^[7]。其次，關系型融資也有助于降低信息不對稱和道德風險^[8][9]。有關關系型融資爭論的一個中心議題是借款人和金融機構之間的關系是否增加企業價值。Fama（1985）觀察到由于銀行的獨特性（uniqueness），銀企關系可以增加借款企業價值，因此，客戶愿意為維持業務關系而支付給銀行更高的利率^[10]。James（1987）對Fama的理論進行了檢驗，他認為銀行宣布對借款企業發放貸款將會提高企業價值，他用1973-1984年華爾街雜志登載的銀行宣布對非金融企業發放貸款的數據對上述假設進行了檢驗。Lummer and Connell（1989）作了進一步的檢驗^[11]，發現只有銀行對貸款續借時才對借款企業的股價產生正效應，宣布一筆新貸款對企業股價沒有顯著影響^[12]。因此，他們認為銀行只有通過與企業持續多次的業務往來，在續借貸款而非首次發放貸款時才具有信息優勢，在首次發放貸款時他們并沒有比外部貸款人更多的信息優勢，也就是說，那時他們并非內部人，而后來他們的信息優勢則來自于關系式貸款而非內部人地位。同時也有研究認為關系融資提高了資本的可獲得性，同時對于那些初創的小企業，會在維持關系的期間內降低利率的波動。

（三）關系型融資的成本

銀行關系型融資在擁有借款人私人信息的銀行和那些在關系之外的沒有私人信息的銀行之間產生了信息的不對稱的演化，這就導致了前者的信息壟斷。Sharpe (1990) 和Rajan (1992) 認為擁有信息的銀行內生地具有了討價還價的能力，并且可以從借款者處索要租金，這種壟斷租金會減少社會福利的。例如租金的存在會導致對于投資激勵的扭曲（Rajan，1992），借款者在管理中的努力水平會降低^[17]，經理人員會更加傾向于策略性的違約等^[18]。此外，如果企業預期其關系銀行會在事后剝削租金的話，這些企業就會選擇分散化的策略，從多家銀行來貸款，而不只是從關系銀行處取得貸款了。由此，關系融資潛在的收益就會被稀釋了。根據Dewatripont 和Maskin (1995)的研究，關系融資另外的一個潛在成本是預算軟約束的問題。例如對于一家企業的最優情況是破產清算，但是其關系銀行有時候為了能夠收回前期的貸款，就會再次對這家企業發放貸款。如果企業預期到這種事后的軟約束情況，那么就會降低其努力水平^[18]。

三、關系型融資的理論進展

在上一節我們簡單回顧了關系型融資的由來，這部分我們將對在關系型融資領域內最有影響的一些有關最優貸款契約的文獻、關系型融資中銀行競爭的理論和關系式融資中的銀行數量等研究情況進行介紹。對于這些關系型融資理論分析的回顧對于接下來的實證分析的介紹是很有必要的。

（一）關系型融資的貸款契約

在部分的文獻中，關系型融資被作為一種減少信貸市場上信息不對稱的重要策略。早期的文獻更多集中于銀行的信息生產方程^[8][9]。銀行通過監督和檢查使得它們可以獲得信息優勢從而克服在借貸雙方中存在的信息和激勵的難題。銀行的關系型融資也可能會產生一些成本。Greenbaum，Kanatas和Venezia(1989) 設計了一個貸款定價的模型，他們指出在尋找新的銀行的時候企業將承擔搜尋成本，關系銀行的貸款利率將會比其他銀行的更高，因為其他的競爭銀行為了能夠拉攏住企業，所以寧愿要求更低的利率^[20]。Greenbaum，Kanatas和Venezia(1989)認為，由于轉向新投資者會帶來搜尋成本，投資者收集的客戶信息越多，客戶的不確定性就越小，那么關系型投資者就有足夠的空間來緩解套牢問題。前面提到，關系型融資的定期審核與續展機制能對企業產生激勵效應，但如果鎖定問題很嚴重，這一激勵作用就會被大打折扣。

Sharpe（1990）提出了一個關系內生的模型，關系式融資的存在可以使貸款銀行具有信息優勢，關系型投資者與其它投資者間的競爭是把雙刃劍，由于沒有足夠的信息，外部競爭者（非關系銀行）往往無法獲得高質量客戶，從而陷入“勝利者的詛咒”。Rajan (1992)構造了一個從兩個貸款銀行獲得資金的企業平衡其成本和收益的模型，這兩個銀行分別是關系型銀行和保持距離型（arm's length）銀行，他指出企業從多個銀行的多渠道間接融資是嚴格約束關系銀行抽取租金的一個有效辦法。Von Thaddcn (1995)認為可能存在著解決該問題的最有契約方案，即帶終結條款的長期信用線能平衡關系融資鎖定問題的收益和成本以及事后競爭的效應。在此安排下，貸款人可能會中止借貸關系，但如選擇繼續借貸，就必須按照前期制定的條款。這就限制了貸款人的談判能力，使得鎖定問題能得到解決，而不需要建立多重關系。投資者信譽也能幫助緩解鎖定問題。近年的文獻中，Freixas （2005）提出了一個模型指出從一家關系銀行重復地貸款可以避免監督成本的復制，這種結果是第二期的貸款利率將會比前期要高，這主要是因為在位者銀行能夠從新增貸款上抽取租金。

（二）關系型融資與銀行競爭

早期的一些理論研究認為關系型融資與競爭是不相容的，原因可能是因為隨著競爭，中小企業的借款者會轉向到其他銀行或者資本市場，如果銀行預期到這種關系只是短期的話，銀行就會減少關系型的投資了。Chan，Greenbaum和Thakor（1986）提出了一個存在內生性成本的銀行甄別貸款申請的模型，通過甄別第一期貸款而收集的信息在第二期也可以被利用。這就給在位者銀行提供了一個信息優勢。但是這種信息剩余會隨著銀行市場競爭程度的提高而不斷地折舊和減少，隨著競爭的加劇，銀行為了維持關系所作投資也會逐漸減少。Petersen和Rajan（1995）在一系列的論文中也提出了擁有市場力量的銀行更愿意進行關系式融資，在更加集中的借貸市場上，中小企業可獲得的貸款供應量比在競爭環境中更多而且資金的成本也更低，而且他們也認為銀行業的競爭會對中小企業的關系型融資產生負面影響。

隨著時間的推移近來的一些理論文獻認為競爭和關系型融資是可以共存的。Boot和Thakor（2000）提出了一個銀行可以同時參與關系型融資和正常業務借貸的模型。在這個模型中，銀行在關系式融資中首先要投資于借款企業的專門技能和知識的學習與獲得上，相對的正常業務借貸則接近于保持距離性融資。關系型融資會增加企業的價值和收益，但也會產生更多的成本，關系型融資的貸款更有助于中小型的企業^[4]。Freixas（2005）通過研究發現在銀行業加劇的競爭會降低關系型融資中的監督努力，同時會提高和擴大信貸市場的邊界，而且關系型融資的數量并沒有隨著競爭而減少。

（二）關系銀行的數量

一般認為，銀行關系典型地是一種排外性的，在競爭的貸款市場中，關系很難形成。但為什么某些公司仍有多家銀行關系?首先是因為在關系型貸款中存在索高價的問題。通過從其他銀行引入競爭，公司能減少它的負責銀行索取壟斷租金的可能性。其次，建立多家銀行關系，也可以分散公司的貸款風險。當銀行受流動沖擊的時候，可能會削減對公司的融資，使得單家銀行關系的公司面臨財務困境。因此公司有激勵建立更多的銀行關系，以使他們避免負面沖擊。最后，建立多家銀行關系的公司可以減少私人信息的披露。公司通過和銀行建立緊密關系和披露私人信息，能降低公司的融資成本。但是披露私人信息也可能降低公司的預期收益，因為這些披露的私人信息可能會被競爭者獲取。因此，優秀的公司為避免私人信息的披露，傾向于建立較弱的多家銀行關系（Detragiache和GarellaGuiso，1997；Reinbaben和Rukes，1998；Yosha，1995；C. D.Auria，A. Foglia和P. M. Reedtz，1999）。

傳統的理論和看法都認為最優的關系銀行數目是一家。Diamond（1984）認為單一的銀行關系融資是最優的，因為這可以避免銀行監督成本的復制或多次付出，同時可以使得貸款人有更大的激勵去監督，從而保證借款企業更好更安全的經營。Thakor（1996）建立了一個模型來檢驗多頭銀企關系的效應。根據模型，存在多頭銀企關系降低了任何一家銀行獲得信息的價值，將導致貸款價格的上升和信用可獲得性的下降。Berger，Udell（1998）認為企業對多個銀行關系的需要是由于擔心如被唯一的貸款人排除的話將給市場一個負面信號。Detragiache et al（1997）認為由于破產成本高，而銀行很少產生流動性問題，因此企業愿意保持多頭銀企關系以避免破產風險。他們用此解釋了為什么意大利與美國完全不同，企業與很多銀行保持銀企關系。Carletti（2004）和Carletti，Cesari和Daltung（2004）的模型分析了當銀行存在有限的貸款能力和大量存款資金的時候，多頭的關系銀行更有利于激勵銀行監督企業。Elsas，Heinemann和Tyrell（2004）在模型中分析了最優的負債結構，模型指出了借款的中小企業可以從多個銀行取得貸款，只要這些貸款是不對程分布的就可以平衡與關系銀行的合作風險。也就是說可以從有一定討價能力的關系銀行借大部分的貸款，從其他銀行借入小比例的貸款。

四、一些實證研究成果

銀行和企業關系是否會增加中小企業的資金可獲得性及獲得數量也是非常值得關心的問題。由于規模經濟和信息的持久性，企業與銀行的關系越長、越牢固，資金的可獲得性和獲得資金的成本越低。Boot and Thaker（1994）的模型顯示，隨著關系的成熟，利率將會降低，對擔保品的要求將降低。為了研究關系式銀行業務存在對資金可獲得性的影響，近來的研究多采用NSSBF資料。Petersen and Rajan（1994）運用1987年NSSBF（National Survey of Small Business Finance conducted by the U.S. Small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and the Federal Reserve）數據研究發現，和機構貸款者的關系增加了小企業的資金可獲得性。在1995年的文章中，他們探究了信貸市場競爭對關系型融資的影響。由于在集中度更高的信貸市場中銀行傾向于維持和中小企業的信貸關系，因此，在集中度高的市場中銀行將提供更多的銀行貸款。Berger and Udell（1996）運用美聯儲企業信貸條款調查數據發現，與小銀行相比，大銀行發放的中小企業貸款比較少。他們的實證結果支持大銀行發放比較少的關系型中小企業貸款，但并不減少對中小比率借款人的貸款的假說。

大小銀行操作上的差異可以用Willianson（1967）等級控制理論解釋。在小銀行貸款管理人員要么是銀行的所有者要么就是跟銀行所有者關系密切。而在大銀行則存在著代理問題，大銀行擁有很多分支機構，信貸管理人員與所有者之間的距離較遠，同時，為增加個人收入他們有發放更多貸款的沖動，可能導致與所有者利益的沖突。因此大銀行標準化它們的信貸流程以規避此類問題。Berger和Miller et al（2004）發現，小銀行比大銀行在貸款管理中能更好地處理軟信息。大銀行更不愿意對沒有正式財務記錄，信息模糊的借款人發放貸款，大銀行與借款人的往來更加非個人化。

關系型融資對中小企業特別重要，一方面由于中小企業的融資渠道單一，它一般不可能到證券市場上直接融資，向銀行借貸是其外部融資的最主要手段；另一方面是由于中小企業的不透明，無力提供合格財務信息和抵押品，使得其他貸款技術難以實施。從關系型融資信息生產的特性出發，Berger和Udell（2002）指出了與之對應的銀行組織結構的特點。他們指出中小企業關系型融資取決于銀行企業在長期合作中由信貸員收集的“軟”信息，在銀行組織內部“軟”信息不易觀察，不易證實，不易傳輸，由于“軟”信息的傳遞成本過高，關系型貸款的決策權必須下放給掌握著這些軟信息的基層經理和信貸員，但這樣一來又會在銀行內部產生一個代理問題。與結構簡單的小銀行相比，科層結構復雜的大銀行由于代理鏈條長，解決代理問題的成本就會更高（Cole等，2004）。因此，應該由結構簡單的中小銀行向中小企業提供關系型融資。但他們分析的前提是銀行的可以用于借貸的資金的獲得是無風險的。

在銀企關系長度方面，一般而言，銀企之間關系持續時間越長，就會變得越重要。最早的研究如Berger，Udell（1995），Peterson and Rajan（1994），發現關系持續時間越長，企業越有可能獲得貸款。Boot（2000）的研究斷定隨著關系時間的增長，貸款條款中對利率和擔保的要求降低。但Degryse，Cayseele（2000）發現歐洲的情況相反，隨著建立關系的時間增長，貸款條件惡化了。Cole（1998）發現盡管貸款人更傾向于擴大對預先存在關系的借款人發放貸款，但銀企關系超過1年后沒有增加效應。因此他認為銀行能夠迅速獲得有價值的私有信息，如果由于銀行兼并或初始貸款銀行失敗，這些信息也能夠被其他銀行重新獲得。Cole（2004）發現無論是大銀行還是小銀行，銀企關系與銀行批準貸款之間沒有明顯的關系。

五、小結與展望

任何一個國家的金融體系都是一定歷史背景下，各種正式和非正式制度在相互作用共同演進的結果。就一種融資技術而言，關系型融資普遍存在于各種不同的金融系統內。從上面的理論與實證研究的回顧來看，關系型融資都被看作是中小企業融資的有效途徑。關系融資可以植根于中小企業的土壤當中，作為解決中小企業外源性融資不足的方法之一。然而關系融資制度的形成與發展并不是一蹴而就的，必須在博弈雙方的共同努力下，加上相關法律法規的支持，通過長期的互動交易，使得銀行與中小企業有動力建立起這樣一種融資模式。我國目前的市場環境下，整體宏觀經濟保持平穩高速增長、金融市場相對穩定，新的金融格局正在形成，國家正在加快金融市場、金融行業的改革步伐。

總之，關系式貸款是一個熱門的研究領域，近來的研究已經使我們對關系型融資有了比較深入的認識。關系型融資對中小企業和銀行特別是小銀行來講相當重要。而在我國對于關系型融資的研究者正方興未艾，尤其是其中重要的制度建設和建議更是比較缺少的，因此通過制度經濟學和金融學以及管理學的交叉研究，我們可能會在中國的中小企業關系型融資領域產生出一些重要的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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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石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