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你是中午在食堂。你正和一群小女生打鬧著,本來我很討厭輕浮的人,可這次,因為這個人是你,所以我在心里悄悄將地將“輕浮”換成了“歡快”。
其實我明白,這兩個字無論是什么,你都不會知道,因為次次我充滿希望的眼神遇到你,都會停留在那凝結的表情上:偶識君乎?
可我還是毫無厭倦,每天都睜大雙眼去看你,舉手投足,但那個長得跟你很相似的歌手卻唱道:眼睛,用來見證孤獨。
上次運動會,我坐在東北角,你坐在西北角,這回,雖然和各自所在的教室一樣,在一條直線上,卻還是連遙遙相望都不能夠。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不過,我還是意外收獲了你的名字,很美,很秀氣的名字,于你模樣很貼切,陰柔。
一年了,從你初二轉學過來,再到初三你的離去,我外表平靜似水,但心里卻像旋風一樣收集你的消息:不能劇烈運動,連冬天400米的跑操都不能完成;長得很高,高過了門沿,可也只能按著同伴的肩膀才會跳過一級臺階……
但我知道這些又有什么用呢?一年過去,你還是要走,像風一樣離去。
最后一次間操,我站在若大的操場,那里滿是柳絮,我只能抓起一片,珍藏起來。
這是酷熱的六月,我已經感到陣陣暈眩,你帶來的風是涼的,冰冷地將我吹醒,你大概永遠不知道,我只想要醉清風。
你也同樣不會知道,我的心已經像滄海一樣寂寞,可你聽不出來,風聲也不存在,一切,只是我在感慨。
目送你離開,千里之外,你不懂,我無聲,卻有繽紛色彩。
我遺留在原地,從此望斷天涯無處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