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總不夠漫長,可是我們需要夢想;雨,下得再漂亮,可是我們需要陽光;你,雖然不在我身旁,可我從未將你遺忘,從未遺忘那個單純的給我講心事的女孩。
第一次見她,厚厚的鏡片遮住了她原本可以很美麗的眼睛,低垂的“劉海”讓我幾乎看不清她的臉,有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熱情地打了聲招呼,也只是淡淡地“噢”了一聲。
第一感覺:這人真沒勁。
其實,她有點“怪”,有點“自閉”。她幾乎不用別人東西,不太和同學們說話,點頭、搖頭是她的習慣動作;很喜歡看小說,偶爾抽噎一下,偶爾偷笑一下,如曇花一現……
面對她的一舉一動,我那極熱情的火焰一下子被撲滅了,只剩一縷縷無奈的氣息在空中飄蕩。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沉默是我們惟一的交流方式。
那年中秋節在學校過,從未在學校過中秋節的我顯得格外孤單,無聊之余寫下兩名歪詩:“中秋月圓人未圓,月宮凄寒心更寒。”
還得意了一番呢。再看看她,一副安然自若的樣子,似乎連中秋節都激不起她想家的欲望。哎,這人!
中午,她媽媽來給她送月餅。看著她,我情不自禁地說:“你真幸福啊!”她似乎有點凝惑:“這也叫幸福?”我點了點頭。
“嗯,既然幸福,那咱們一塊分享吧!”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從她嘴里說出這樣的話。
她不顧我的阻攔把飯倒進我的碗里,吃過飯后,還主動讓我和她一起洗碗,我似乎有點受龐若驚了。
那年的中秋,月很圓,心很暖。后來才知道家庭的變故使原來內向的她更加孤僻了。我是給她送去陽光的第一個人。
漸漸地,我們熟悉了,居然“臭味相投”。我倆都愛吃零食,還都愛看郭敬明的書。
我倆吃東西時可謂面面俱到,凡所應有,無所不有;水果、果凍、面包,最刺激的是我倆愛在冬天吃冰激凌。我們很貪婪地吃,幸福地吃,我們還擔心以后分開了,再也找不到一個這樣的“食友”了。那年我們的體重一直上升,正如我們的友誼。
我們把郭敬明的小說翻了一遍又一遍,一起讀《悲傷逆流成淚》,為易遙鳴不平;一起看《夢里花落知多少》為林嵐無奈。為顧小北悲傷。書里留下我倆的淚痕與歡笑。
有緣千里來相會。初三我們又分到一個班級,自然而然又做了同桌。不過,零食吃少了,因為胃的抗議;小說也鎖進了抽屜里,因為升學的壓力。
拋棄昨天,一頭扎進書堆,為了所謂的美好明天。我們談X、Y、Z,我們頂烈日進行摹擬考試。我們為成績或喜或悲。我們的成績曲折的函數圖象,起起伏伏。但我們不放棄,依舊執著。那段日子很艱苦,也很充實。
現實有現實的空間,夢想并不容易實現,直到離開她時才發現,幸福一直在我身邊。
我們有各自的理想,各自的奮斗目標。我們只能做為十字路口的交叉點,只是我們在交叉點停留的時間太短。
如今,我們都生活在不同的環境。可在無數個白天、黑夜,我總能意猶未盡地想起那個我不能忘記的女孩。
你能聽到嗎?我親愛的朋友。
真的很想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