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社會資本的國內研究進展與趨勢展望

[摘 要]隨著社會資本理論的發展，企業社會資本也引起國外學者們的重視。與此同時，國內的部分學者也對此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研究的內容涉及概念、層次、形成與積累的路徑和功效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也存在著一些不足和缺陷。文章就目前研究的現狀做一個簡要的述評。

[關鍵詞]社會資本；企業社會資本；理論述評

[中圖分類號] F014.3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3-0461(2008)10-0014-05

一、企業社會資本概念

現有研究中專于探討企業社會資本概念的研究較為缺乏，多數關于企業社會資本的研究在其概念上將社會資本的概念延伸至企業層面。總體上可將企業社會資本的概念劃分為兩種：基于能力的概念和基于資源的概念。

1.企業社會資本能力說

基于能力的企業社會資本的概念，是將企業社會資本視為企業獲取網絡關系中資源的能力。企業社會資本的概念應該強調企業不是孤立的行動個體，而是與經濟領域的各個方面發生種種聯系的企業網絡上的紐節，能夠通過這些聯系而涉取稀缺資源是企業的能力，這種能力便是企業的社會資本。張方華[1](2004)則認為企業社會資本指的是企業建立在信任和規范基礎上的各種社會關系的范圍與質量以及在此基礎上獲取外部資源的能力。許萍[2](2007)指出企業社會資本是指企業為了實現自身目標而從組織成員所處的社會聯系以及組織整體所處的社會聯系中獲取資源的能力。徐延輝[3](2002)則從企業家的層面認為，企業的社會資本就是因企業家良好的個人品行而產生的動員社會稀缺資源的能力，它通過企業的社會交換能力表現出來。

2.企業社會資本資源說

基于資源的企業社會資本的概念，將其視為企業的一種資源，是一種無形的資源。企業社會資本是企業擁有的，嵌入在企業內外部的關系網絡中的，通過推動協調的行動為企業的生產經營活動提供便利和機會的各種資源的集合，這種的無形資源包括企業的網絡資源、關系資源以及特定的能力資源。武志偉[4](2003)在對社會資本與社會結構關系的比較分析的基礎上認為，企業的社會資本實際上可以看作是蘊涵于企業所構建的社會結構或網絡中，可以通過降低交易成本等方式幫助企業或其成員更方便的獲取某種資源、有助于企業實現其特定目標的一種結構資源。在社會人假設下，王勇[5](2006)則從寬泛的角度界定企業社會資本內涵，企業社會資本為反映企業內外部社會關系特征的有助于目標實現的生產性經濟資源，這些資源包括企業關系網絡中的信任、承諾、規范、結構位置等。宇紅[6](2006)、韋影[7](2005)認為企業社會資本是建立在信任、規范和網絡基礎上的，嵌入在企業現有穩定社會關系網絡和結構中的，通過社會結構使組織不斷增長，促成目標達成的各種實際或者潛在資源的集合。

二、企業社會資本的層次

關于企業社會資本的組成，國內的研究主要存在兩種觀點，其一是認為企業社會資本由兩個層次構成；其二是企業社會資本由三個層次構成。

1.企業社會資本兩層次說

在企業社會資本的兩層次說的研究方面，國內學者的研究視點基本上相似，即都認為企業社會資本可以分為企業內部社會資本和企業外部社會資本兩個層次。盡管如此，不同的學者對企業內外社會資本的構成和界定還是存在差異的。王勇[8](2006)認為，企業內部社會資本包括員工之間的社會資本、員工與管理者之間的社會資本、管理者之間的社會資本、部門之間的社會資本；企業外部社會資本包括企業與相關企業之間的橫向聯系，與其供應鏈上各環節之間的縱向聯系，與企業外部的相關實體、群體之間的社會聯系。夏恩君、胡廣豪[9](2006)指出企業內部社會資本包括各部門之間的信任和合作程度、知識型員工的輪崗制、知識型員工間的信任和知識共享度、企業文化、內部培訓和團隊學習等六個層次；而企業外部社會資本包括商業網絡、信息網絡、研究網絡、關系網絡和參與網絡等五個層次。徐延輝[10](2002)則認為企業外部社會資本主要包括企業的社會網絡和共生契約；企業內部的社會資本主要包括企業家個人品行、員工個人品行以及企業產品的社會形象(即品牌功效)三大要素。

2.企業社會資本三層次說

與企業社會資本兩層次構成的觀點不同，在企業社會資本三層次的研究上學者們的觀點大部分是相異的。邊燕杰和丘海雄[11](2000)把企業社會資本概括為三個層次，即企業的縱向聯系、橫向聯系和社會聯系。企業的縱向聯系是指企業與上級領導機關、當地政府部門以及下屬企業、部門的聯系，企業的橫向聯系指的是企業與其他企業的聯系，社會聯系主要是指企業及其經營者的社會聯系。張明親[12](2006)認為企業社會資本這種無形資源包括企業的網絡資源、關系資源以及特定的能力資源。王革[13](2004)等從靜態的角度把企業社會資本分為企業組織社會資本、企業家社會資本和員工社會資本。韋影[14](2007)從企業社會資本與技術創新的視角，將企業社會資本分為結構、認知和關系三個維度。李敏[15](2005)從功能和作用范圍的角度，將企業社會資本分為微觀、中觀、宏觀三個不同層面。微觀信任網絡存在于企業內部的組織、團隊及個人之間；中觀信任網絡是指企業與外部經濟交易、經濟合作對象之間的社會信任網絡；宏觀信任網絡存在于企業與公眾、社區、政府等組織或群體之間。謝先達等(2006)基于產業集群組織形式的研究表明，企業社會資本包括個體層面產生的社會資本、企業層面產生的社會資本和集群層面產生的社會資本。

三、企業社會資本的生成與積累路徑

企業社會資本與企業物質資本、人力資本和文化資本一樣，也需要通過一定的路徑來生成和積累，但是不同的學者對企業社會資本的生成和積累的路徑有著不同的觀點。企業社會資本的構建路徑取決于企業內部社會資本、企業外部社會資本以及企業家社會資本(趙順龍、譚湛，2007)。李正彪、文峰[16](2005)認為很難精確的建立一個社會資本“投入———產出”函數關系，但可以判斷哪些因素可以增進企業的社會資本，其中產權是企業積累社會資本的基礎，互利合作增進企業的社會資本，企業家的能動性對于企業社會資本的積累和提升，信用與法制建設維護和促進企業社會資本。袁勇志(2001)等從企業社會資本經營視角的分析了企業社會資本積累與增值，企業內部員工層次間的社會資本的積累和增值可以通過確立企業的宗旨、策劃企業形象、宣傳企業精神、講授企業歷史優良傳統等眾多路徑進行；企業員工與社會層次間的社會資本的形成、積累和增值可以通過企業招聘新進員工的活動，搜集有利于企業發展和經營的信息；企業與社會層次間的社會資本的積累、經營和增值可以通過企業遵守法律制度、社會規范、盡可能地承擔一些社會責任等手段而進行。代宇[17](2005)從企業內部分析了企業社會資本形成和積累的內部條件，組織目標是組織中社會資本形成的先決條件，組織文化對組織中社會資本的形成與培育起關鍵性作用，組織規范是組織中社會資本形成與培育的制度保障，和諧的組織成員人際關系是組織中社會資本形成的必要條件，組織成員自身的完善和發展是組織中社會資本形成的充分條件。王風彬、劉松博[18](2007)關于企業社會資本生成問題的跨層次分析問題的研究表明，企業社會資本生成的路徑有兩種：其一是經由不同嵌入生成企業的社會資本；其二經由轉化而生成的企業社會資本。賀遠瓊、田志龍[19](2006)通過對海爾集團、寶潔(中國)有限公司和四川新希望集團等企業的實證分析，發現不同性質的企業，其積累社會資本的路徑是不同的：民營企業積累社會資本的路徑是外部利益相關者——企業家個人——企業社會資本，國有企業積累社會資本的路徑是外部利益相關者——企業領導班子——企業社會資本，外資企業積累社會資本的路徑是外部利益相關者——企業平臺、企業家、職能經理、員工——企業社會資本。

四、企業社會資本的功效

目前國內學者關于企業社會資本功效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企業社會資本對于企業的資源獲取等方面具有正向功效，認為社會資本是企業成功的關鍵。這方面的研究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企業社會資本的經濟效益功效

在技術進步沒有取得明顯進展時，社會資本的合理利用有助于企業經濟的經濟效益的提高，使社會保持一個較高的邊際儲蓄傾向，并能把各種分散的資源粘合起來，從而有利于經濟增長。邊燕杰和丘海雄[20](2000)通過對1998年廣州市188家企業調查的數據分析，表明了社會資本對企業的經營能力和經濟效益的直接提升作用。張其仔[21](2000)的實證研究也表明，不同形式的社會資本對企業效益的影響并不相同。對國有企業來說，存在于工人與管理者之間的社會資本對企業的盈虧有顯著影響。陳傳明和周小虎[22](2001)從企業家的視角，指出社會資本在動員和利用企業內外的稀缺資源、節約交易成本，從而在促進企業經營績效的改善以及企業生存和發展能力的提高等方面有著廣泛的貢獻。徐廷輝[23](2002)將企業家的倫理行為即企業家的個人品行引入企業的社會資本變量之中，又將社會資本引入企業的生產函數之中，從而認為企業社會資本對企業發展具有兩種功效，即內生增長功效和向外溢出功效。黃金華和徐俊[24](2003)的研究表明，擁有企業外部社會資本和內部社會資本可以促進企業的知識轉移和共享，協調內部各種關系，提高企業的生產經營效率。石軍偉等[25](2005)基于《中國企業競爭力報告》的數據研究表明，企業社會資本雖然對經營質量沒有明確的影響，但是對銷售收入的提升有著正面的促進作用，在擴大銷售收入過程中，組織的網絡資本作用最大，特有關系資本次之，與政府的關系是第三位。企業社會資本作為企業的內在環境，企業的社會資本能對員工起導向、激勵、創新、控制的作用，還能加強企業的凝聚力，使組織成為一體，使企業的資源配置產生1+1>2的效果，為企業帶來經濟效益。

2.企業社會資本的企業管理功效

企業社會資本是企業組織變革的重要解釋變量，公司的變革能力、水平與企業社會資本的存量及構成有關。王革[26]等人(2004)從企業發展的歷史和現實這一動態的視角分析，特別是對戰后美國企業發展歷程的系統分析，認為企業的產生和發展與一定的企業社會資本及其變遷是緊密相聯的，即企業成長的規模越大，越有利于其獲取社會資本；企業獲取的社會資本越多，越有利于企業的成長。李正彪、文峰[27](2005)通過對美國、日本、意大利以及中國家族企業的發展史的實證研究，認為信任可以有效降低管理事務的處理成本、防范投機行為，降低對未來的不確定性，合理配置組織內部的資源，維系組織的生存，提高組織的效能。許薇靜[28](2007)認為，作為企業社會資本范疇的信任在公司關系治理中的主要表現為簡化功能、約束功能、決策功能和協調功能。謝洪明[29]等(2007)通過對華南地區企業的實證研究，證實了內部社會資本對知識能量有直接的正向影響，并且內部社會資本既可以直接影響組織創新，也可以通過影響知識能量間接影響組織創新，而組織創新的提升則帶來了組織績效的提高。祝濤[30](2006)的研究也表明了企業社會資本可以降低公司代理成本、提高公司治理效率、推動廣義上公司治理目標的實現、推動網絡經濟條件下開放式公司治理模式的構建。

3.企業社會資本的技術創新功效

近年來相關領域的學者也開始深入分析企業社會資本對于企業開展技術創新的作用。大多數學者認可了社會資本對知識創造乃至技術創新的促進作用。企業與外部實體之間的聯系以及企業內部形成的關聯，能加速技術、信息和知識從外部向企業的轉移及其在企業內部擴散，有利于降低技術創新的風險和成本，從而促進企業技術創新活動的開展。張方華[31](2004)通過對浙江、深圳、蘇州和武漢等地區400多家企業的實證分析認為，與企業的金融資本和人力資本一樣，企業的社會資本已成為企業提高技術創新績效的一個非常重要的關鍵因素，企業可以通過與外部組織的合作和互動來有效整合企業的內外部資源，從而進一步提高技術創新能力。韋影[32](2007)基于吸收能力視角，在對浙江和廣東等地268家企業的調查基礎上認為，企業社會資本對吸收能力以及技術創新績效的影響是通過結構維度和關系維度作用于認知維度來實現的，認知維度在結構維度和關系維度發揮功效中承擔著中介變量的作用。鄭美群和蔡莉[33]等(2005)認為，社會資本不僅有利于降低高技術企業的交易成本，而且還有利于提高企業的創新能力。企業內部良好的社會資本，即相互信任與合作，促進企業的知識轉移和知識共享，有利于提高其技術積累和技術開發的能力不斷得到增強。高技術企業與外界建立的良好的社會關系網絡和相互的信任，有利于企業獲得創新所需要的知識、人才、信息、技術、資金、政策等資源和條件，提高企業技術創新能力，從而實現企業技術創新的成功。李紅艷[34]等(2004)將社會資本理論應用于對技術創新擴散過程的研究，指出社會資本在促進隱性知識的傳遞與擴散、提高資源配置能力與技術創新擴散的速度、潛在采用者范圍和采用者總量以及技術創新的數量和能力等方面有積極作用。

4.企業社會資本的競爭優勢功效

周小虎、陳傳明[35](2004)認為企業社會資本積累的長期性、難以發現、觀察和度量等特性，構成了企業在競爭能力上的模仿障礙，它們強化智力資本在企業保持競爭優勢上的隔絕機制；企業的社會資本通過激發企業知識創造，特別是隱性知識的創造又可以在創新活動中處于領先地位，保持動態優勢，持續強化了企業在競爭過程中的優勢地位。鄭勝利，陳國[36](2002)分別從企業的內部社會資本和外部社會資本角度分析了企業社會資本對企業競爭優勢提高的功效：企業內部社會資本可以提高企業的經濟效率、促進企業的知識轉移和知識共享、挖掘和開發企業員工的“冗余信息”；而企業外部資本有利于企業獲得機會利益、有利于企業攝取參與競爭所需的各種資源、有利于增強企業的技術創新優勢。企業社會資本可以通過建立有利于溝通的空間位置、采取工作輪換計劃、采取有效的激勵機制、組建跨部門工作團隊、建立外部社會關系網絡等方式和途徑提升企業競爭優勢。王永[37](2007)分別從企業內部社會資本和外部社會資本闡釋了企業資本的功效，企業內部的社會資本有助于優秀企業文化的形成，有助于企業內隱性知識的有效流動，有助降低企業內機會主義、減少企業契約成本，有助于彌補科層制度帶來的弊端；而外部社會資本可以幫助企業獲得寶貴的信息和機遇，攝取稀缺資源，保持企業較強的討價還價能力，在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王曉玉[38](2005)指出，企業社會資本是反映企業內外部社會關系特征的一種資源，它可以使企業在內外部的社會關系網絡中獲得“合作租金”和“位置租金”，從而為企業帶來競爭優勢。張嵐東[39](2003)將企業集群中的社會資本分解為信任、隱含知識和企業家網絡，他們通過影響信用環境、產權結構和隱含知識網絡形成企業集群的競爭優勢。

五、評析與展望

盡管企業社會資本作為一個分析概念和理論模型，被越來越多的學者所認同，并且在理論構建和經驗研究方面取得了大量的成果，但是企業社會資本理論依然存在著一些缺陷和不足，其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不同的學者從不同的角度對企業社會資本作出了不同的界定，這些定義都從不同的角度揭示了企業社會資本的內涵，其本身并不涉及對與錯的問題，都是為了研究的需要。但是從現有的眾多的概念來看，存在著不統一的問題，例如，在擁有主體上，有的學者認為企業社會資本主體是人，有學者認為企業社會資本主體是企業，有的人為是企業和個人共同擁有；在范圍上，有的學者認為企業社會資本包括規范、網絡、關系等資源，有的學者認為只是關系，有的學者認為是一種能力；有的學者將社會資本的內涵和外延直接套用在企業之上，認為在企業里除了物質資本、人力資本以外任何與企業相關的東西都可以被稱之為企業社會資本，這種界定在一定程度上會導致企業社會資本概念的泛化。企業社會資本概念的差異和不統一，也有可能進一步導致在整個研究中缺乏系統性，筆者認為，從理論研究的視角而言，應對企業社會資本作出一個比較全面的解釋，并給出一個相對通用的概念。

第二，企業社會資本的效用是研究者們所關注的一個問題，但是大多數學者在研究過程中卻只是強調了企業社會資本的積極作用，而對于它可能產生的和存在的消極作用甚至反作用卻少有論及。正如Portes所言，社會聯系能夠極大地控制個人的任性行為并提供涉取資源的特許渠道，但是社會聯系也限制了個人自由，并通過特殊的偏好阻止了局外人進入獲取同一資源的渠道。例如，企業社會資本雖然有利于企業組織的成長與發展，但是企業社會所具有的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可能會對企業吸取外界文化產生負面影響，因此，一個企業要想有所發展和創新必須打破群體封閉的界定，不斷與外界發生信息交流。若固守著企業內的社會資本，必然會阻礙企業的發展。

第三，企業社會資本的研究雖然涉及了概念、層次、生成與積累以及效用等方面，但是其研究的視角還是比較窄的。例如，有關于企業社會資本與企業的成長、企業社會資本與企業人力資源(資本)的開發與管理、企業社會資本與企業經營戰略等問題的研究，只有為數不多的學者有所涉及。另一方面，就目前所涉及的內容而言，研究的深度也還存在著一定的缺陷。例如，關于企業社會資本與技術創新之間關系問題的研究(這也是目前研究較多的一個問題)，大部分學者停留在一些定性描述上，只有少量的定量分析；在已有的定量分析研究中，也存在著一些不容忽視的問題，例如，為了方便處理和簡化模型，對企業社會資本與技術創新之間的關系假設簡單化，在采用定量化研究二者之間的關系時，較少地考慮其他影響因素，此外，對企業社會資本與技術創新影響的具體機制也缺乏深入的研究。再如，雖然周小虎教授在《企業社會資本與戰略管理》一書中，就企業社會資本與企業管理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探討和研究，但是從一定意義上來講，其研究還只是理論上的構建，缺少有效的實證分析，特別是有關中國企業社會資本與戰略管理問題的實證分析。

第四，關系網略是投資的策略的產物，這些策略可以是個人的，也可以是集體的，它們有意識或無意識地針對某些社會關系得確定或再生產，而這些關系則是在短時期內或很長一段時間內直接用得著的社會關系。布迪厄的論述說明了企業社會資本的形成和積累是通過投資的方式進行的。關于這一點，學者們似乎達成了一致的意見，例如，有的學者認為制度設計是投資企業社會資本的主要發生，有的學者認為應從增加透明度、健全各項規章制度、建立企業文化等方面進行投入，但是這些投資行為如何具體化，如何運用在實際的生產經營過程中，依然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既然企業社會資本的形成和積累是投資的結果，是可以通過有目的的投資行為來實現，那么究竟如何衡量成本效益，為企業社會資本投資作出正確決策也是一個有待解決的問題。

總之，企業社會資本是一個融合了經濟學、管理學和社會學三門學科的全新的理論體系。隨著該理論研究的不斷深入，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更加注重從定量分析企業社會資本與企業經營管理間的關系，而且對經濟管理問題的研究也更加貼近現實。但是這一理論還存在許多不成熟之處，仍然需要各個許可得學者進一步研究和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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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view of Domestic Research of Corporate Social Capital

Wang Yong

(Huaiyin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 Huai’an 223001，China)

Abstract： Corporate social capital has drawn much attention from foreign scholars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social capital theory. At the same time， domestic scholars take much interest in it， doing researches on its concept， hierarchy， the route of formation and accumulation， and its efficacy and achieving some result. However， these researches have some limitation. This paper makes a brief review on the current status of the researches.

Key words： social capital； corporate social capital； theoretical comment

(責任編輯：張積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