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的那段婚外情事
常言道
金庸背離了他第二任妻子——朱玫。朱玫是新聞記者出身,他們于1956年5月1日在美麗華酒店舉行婚禮,當時金庸還在《大公報》工作,他們租房居住,生下了大兒子查傳俠。3年后《明報》草創,朱玫與丈夫患難與共,備嘗艱辛,成為最早的、也是惟一的女記者。夜半渡口留下了他們夫妻的身影,一杯咖啡兩個人分享,朱玫變賣首飾支撐《明報》……那確實是一段令人難忘、相濡以沫的歷史。
《明報月刊》初創時期,金庸全力以赴,日夜忙個不停。那時他們家在九龍,已有二男二女,朱玫除了照顧孩子,幾乎每天從家中送飯到港島。等到《明報》王國初具規模之時,他們的婚姻卻出現了裂痕。
那天,金庸在報館做得累了,到一間餐廳飲咖啡,這間餐廳就在北角“麗池”附近,他每日都會“到此一游”,是餐廳的老主顧。突然有位年輕貌美的女侍應趨前,問他是不是金庸,他說是,閑聊了數句。
結賬時,金庸額外給這位女侍應10元小費。這位女侍應受寵若驚,因為當時物價,10元不是一個小數目。女侍應立即攔住金庸,要將錢還給他。女侍應說,你是文人,靠寫稿維生,賺錢是相當辛苦的,所以10元小費我一定不會要。金庸聽罷,滿心歡喜,因為想不到這位女侍應年紀輕輕,卻說出這番話。之后,他們交了朋友。不久,他與女侍應在跑馬地共筑“愛巢”。
朱玫最初蒙在鼓里,后來從一些蛛絲馬跡中發現丈夫有外遇。金庸習慣每晚返《明報》寫社評,有段時間卻甚少出現在報館,只是叫一位后生將他寫好的稿送去《明報》編輯部。朱玫追問后生去哪里取稿,后生見無法隱瞞,便和盤托出。朱玫叫后生帶她去跑馬地,終于發現了“秘密”,金庸主動提出離婚。
當然,這些都只是有關名人的傳說而已,但是金庸曾說:“我是離過婚。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她很愛我,我很愛她。但現在你問我后悔不后悔,我說不后悔。因為在當時條件下,大家是好真心真意的;事后變故,大家沒辦法知道。”有一天,《明報周刊》總編輯雷煒坡在郊外舉行婚禮,朱玫也到場祝賀。金庸問:“要不要我送你回家?”朱玫只回以淡淡一句:“不用了。”
朱玫在孤獨和貧困中度過一生,1998年11月8日病死在香港灣仔律敦治醫院,享年63歲。替她拿死亡證的,既不是她的前夫,也不是她的兒女,竟然是醫院的員工,晚境之凄涼令人唏噓,與金庸晚年的風光構成了巨大反差。在接受記者采訪時,金庸臉帶愧色地說:“我對不起朱玫……”
老先生真的是難過,朱玫美麗能干,而且為他生下兩兒兩女。有好事者曾經為老先生做這樣的“辯解”:朱玫是與丈夫共同打江山的女強人,也許英雄見慣亦尋常,他們的婚姻中自然就少了互相欣賞。
但是,在老先生75歲高齡時,一記者問:“一生浪漫到底有多少?”老先生回答:“多啦。當然我希望不要太多,愛情能夠簡單一點當然好啦,但這是身不由己的……”記者又問最后一段浪漫是在什么時候,金庸說,那時他年紀不小了,“好似吸毒,你明知那是不好的,但抗拒不了引誘,又吸了。”
金庸的武俠小說中編織了大量愛情、婚姻故事,寫盡人間悲歡離合、恩怨情仇。最為著名的一句話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不知老先生是否也曾捫心自問?
心中依然有火花
欣 晨
2006年,李宗盛的音樂會上,身為嘉賓的張艾嘉在臺上對他發問:“你有沒有愛過我?”李宗盛瞠目結舌,無言對答。臺下歌迷屏聲息氣,一時間全場寂靜。
一句話,多少隱情;一段情,多少遺恨;一句話,石破天驚,讓人心潮澎湃,眼前剎那間掠過30年的風云。
剛好30年,2008年剛紀念過——不是張艾嘉與李宗盛相識30年,而是民歌運動30年。楊弦、胡德夫、李雙澤剛剛起了個頭,李宗盛就緊隨其后。那時候,李宗盛還不是前輩,不是大師,只是口中咬牙默念著“莫欺少年貧”的諸多青年中的一個,正如姜育恒于日前在上海所回憶的那樣:“那時我在民歌餐廳唱歌,他白天幫父親送瓦斯煤氣,晚上也去唱歌。”
至于張艾嘉,那時也是眾多文藝女青年中的一名,他們彈著吉他時,她們在一邊托腮靜聽;他們寫了歌,她們便拿去傳唱。
但那是什么樣的歲月啊!他們在燈下激動交談,四處奔走開民歌演唱會。“金韻獎”民歌大賽里永遠有新人涌現,四季都像是春天,每個時辰都有一面戰鼓在心里敲出“非如此不可”。“青春的洪流給每一天鍍了金,即便剝離磨損,也顯得金粉淋漓。”她就是那個時候愛上他的吧,就是在她一點一點獲得演出瓊瑤戲、武俠戲的機會,已經被當作新星的時候愛上他的吧,連帶著所有的理想、夢想、青春的歡欣。理想抹平所有的等級與溝壑,大家共同的出身都是青春。
如何錯過、如何沒能繼續,都已不可考,如今他們都不得不老了,不得不成了權威。那催著人老的不是時光,而是咄咄逼人的新一代,他們于是不得不面無表情,做出矜持威嚴的長輩狀,而她心中依然有火花,依然會在某一個時刻進發,并讓她急切地追問:“你有沒有愛過我?”
張艾嘉那一天提問時,臺下坐著李宗盛的前妻朱衛茵,前妻林憶蓮,還有他的知己陳淑樺,她們是他的“那些花兒”,是他的紅樓一夢中的往昔盛景。而如今,臺灣流行音樂大廈已傾,猶如被抄檢后的大觀園,真個是白茫茫一片。他只好北上南下地奔波,希望在中年時分開始重振聲威……忽然之間,耳邊傳來舊時紅顏那像滄桑巨變后重逢怡情公子的史湘云一樣聲聲追問:“你有沒有愛過我?”這一問,直如問自己的三世前生。
話音終落,園中盛景已過,只見苔痕浸野渡,城春草木深。
也難怪李宗盛無語,也難怪歌迷噤聲,這世界有太多我們不懂的事、不懂的感情,正如它不懂得當初風華正茂的我們。
編輯 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