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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這是代我母親寫的信,她口述如下:
聽我閨女說要給我念個小說,說我準愛聽,我現在自己看是不行了,她說這名兒叫《四平調》(見本刊今年第8~9期合刊),我說這不是京戲嗎?就讓她給我念,越聽越愛聽。我們家原來住后海,每天早上就聽得見唱戲的,胡同里也有票房,老北京人哪有不愛聽戲的?這小說里說的就跟真事兒一樣,我們平民百姓的哪有錢老去聽戲,再說也沒工夫,我也是拿了活兒,拿個小板凳坐在人家門口聽。
那時候胡同里不是吆喝賣東西的,就是拉胡琴唱戲的,可有意思了。
后來“文革”了,那家子也抄家了,說的顧太太那樣的人,多著哪,都穿旗袍,最不濟的也穿府綢的,家庭婦女穿的多,也有個剃了頭掃街的老太太,其實都是老街坊,平常好著哪,那時候的事兒也說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聽了這個小說,就想起老北京人說的話,在胡同里聽戲的事兒來了,現在不這么唱了。我閨女說,票房離我們這兒遠著哪,她老是給我買磁帶讓我聽,倒是方便,就是沒有那時候的味兒了,那么自在。也許是我老了,就是愛想那時候的事,也愛聽那時候的故事,其實那時候的日子哪有現在好,可是就是忘不了。我就問我閨女這樣的書還有嗎?要有多給我念點兒。她說網上一查就知道了,讓我放心。
難得人家還想著那時候的事兒寫寫,我說,你寫封信告訴人家說,這樣的小說有愛看的,千萬別不謝謝人家。
以上是我母親的口述,哪兒有不妥望諒解!
口述人母親:趙鳳蘭
代筆人女兒:張文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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