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Ｆ·肯尼迪“就職演說”的人際功能分析

摘要： 演講語篇具有其他語篇不具備的特征：獨特的現實性、藝術性和鼓勵性。美國就職演說在美國政治舞臺上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演說詞不僅具有磅礴激昂的氣勢，而且常常令人熱血沸騰并為之感動。Halliday的功能語法提出了人際功能理論。本文對1961年約翰·F·肯尼迪的經典“就職演說”進行語篇分析，這個理論有助于探討該演說振奮人心、團結民心的緣由。

關鍵詞： 人際功能 系統功能語法 情態

1.引言

Halliday創設功能語法為語篇分析提供了一個理論框架，它用來分析英語中所有書面或口頭的語篇。Halliday提出的三個純理功能分別是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人際功能是功能語法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也是進行語篇分析的一項重要理論依據。他把人際功能定義為人們利用語言來和其他人交往，建立和保持人際關系，用語言來影響別人的行為，同時用語言來表達對世界的看法甚至改變世界。Halliday認為，人際功能的主要體現形式是語氣（mood）系統和情態（modality）系統。當然，人際功能不僅可以通過以上兩種系統來體現，還可借助于稱呼者、人稱代詞，以及可以表達演講者態度的名詞、動詞和形容詞等來表征和體現。

2.“演說”的背景

首先，用Halliday情景語境的三個構成要素——語場（field）、語旨（tenor）、語式（mode）來描述一下該語篇產生的情景語境。其中，語場是1961年約翰·F·肯尼迪在競選中以自由為口號，以微弱多數戰勝共和黨候選人尼克松，成為美國歷史上最年輕的總統時的就職演說。語旨是肯尼迪和廣大民眾，語式是指面對面交流、口頭媒介和聲音渠道。為了撫平兩黨在競選中造成的隔閡和振奮人心，肯尼迪做了這篇簡短、詞藻華麗、以團結為主題、宣傳自由權利的就職演說。本文用人際功能的理論框架，從語氣、情態等視角深入剖析這篇“演說”，透視這種演說的特點及其鼓舞人心的原因。

3.交際雙方的角色和語氣

在對話語篇中，發話人和受話人需要使用一定的語言形式來完成彼此之間的信息或勞務交流。黃國文在為《功能語法入門》所撰寫的導讀中指出：“人們在日常交往中，無論是怎樣不斷變換交際角色，但主要的角色只有‘給予’（giving）和‘需求’（demanding）；交往中所交換的可以是貨物和勞務（goods and services），也可以是消息（information）。”如圖所示：

一般說來，以上“提供”、“聲明”、“命令”和“問題”四種言語功能對應幾種語氣的句子類型：

聲明—陳述句

命令—祈使句

問題—疑問句

提供—無固定句式

體現陳述的是陳述語氣，體現命令的是祈使語氣，體現提問的是疑問語氣。祈使句意義包括：命令、要求、請求和勸告。演講語篇的發話者是在向聽眾/觀眾表達自己的觀點，他充當的交際角色是信息的發布者，他既沒向受話者發命令，也沒向受話者提問，故發話者大部分都在采取陳述語氣。這體現了發話者的交際角色和交際目的（為了宣傳自己的執政思想），此時，演講者有主動權，聽眾是無法插話或回答的。但在政治演講這一特定的語篇體裁中，祈使句更多地用來表示勸告、邀請、建議、敦促、激勵等。

下面對約翰·F·肯尼迪1961年1月的就職演說中句子類型的分布情況進行分析。

這篇演說中絕大部分使用的是陳述語氣，這主要是因為演講的功能基調主要是勸說和鼓勵。祈使句因其功能是向聽眾進行直接的呼吁，激發他們的熱情，所以也較為常用。例如，文末使用現在已被公認經典的祈使句：“ask not 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ask what you can do for your country.”這句話使用排比的修辭手法，語言簡練，機構平衡，聲調鏗鏘有力，意義鮮明突出，增強了感染力、號召力，有利于激發民眾團結一致，奮發圖強。有時為了達到某種表達效果，說話者會打破上述的規律，用不同的句式來表述。例如用疑問句來表達陳述的意思，“演說”中“Can we forge against these enemies a grand and global alliance，North and South，East and West，that can assure a more fruitful life for all mankind? Will you join in the historic effort?”兩句話中就運用了此法，它們想要表達的意思是：“We can forge against these enemies a grand and global alliance，North and South，East and West，that can assure a more fruitful life for all mankind.You will join in the historic effort.”從表達效果看，雖然使用疑問句，但在人際功能上不需要回答，答案以強調的語氣寓于問題當中，這是另一種形式的表達強調語氣，以避免只是平鋪直敘，缺乏力量和感召力。

4.情態

與語氣系統一樣，情態系統在體現人際功能方面也起著十分重要的作用。情態系統所表達的意義也是人際意義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當交換的東西是消息時，情態指的是從可能性（probability）或經常性（usuality）角度考量這個消息的可靠程度。若交換的東西是貨物和勞務，情態指的是講話人對交換最終是否成功的自信程度。為了區分因交換物不同所涉及的情態意義，可把情態分為如下兩類，各類又可根據實際情況再分為兩小類，即情態化和意態化。每一小類都可按照交際的具體需要選擇具有不同程度的語言形式。情態從程度上大體可歸為三種：高—中—低。在表述可能性時，涉及消息的可靠程度可分為：可能的—很可能的—確定的。在此“演說”中，will出現8次，can出現13次，must出現1次，would出現3次，may出現3次，should、might和could沒有出現。情態操作詞“will/may/might”和“can/could/might”的概率程度是高—中—低，其可能性逐步遞減。大量選取了“can”和“will”來說服民眾相信自己“能夠”做任何事情，美國“將會”有著美好的未來，向聽眾表達他對未來充滿自信和憧憬，向全民大眾許諾，希望人們能夠信任他、支持他，以贏得民心，撫平競選中兩黨之爭造成的隔閡，穩定美國的政治局面；用肯定和自信的話語感召人們團結在一起，造成一種時代緊迫感，激勵人們奮發向上，讓人們感到自己正在為重要而偉大的事業而獻身，振奮人心。

5.結語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得出，“演說”語篇之所以振奮人心、團結大眾、激勵斗志，原因在于：（1）“演說”中用大量陳述的句式來闡述事物、表達肯定，使用疑問和祈使的句式增強感召力，緊迫感；（2）對于句中的情態操作詞，演講者選擇程度較高的詞語以達到感動聽眾、激勵聽眾的效果。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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