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翅鳥改變斷臂者命運

帶翅的指的是會飛的鳥，什么鳥？鴿子。鴿子矯健而翩躚的身影，一直翱翔在他情感的心空，魂牽夢縈。斷臂者名叫劉斌，一個五十出頭的剛強漢子。可以這么說，他人生的理想之夢，搭載在鴿子的翅羽上，在生活的風雨中昂揚揮舞。意外的傷殘和深刻的苦痛，無情地改變了他生命的軌跡，但一顆頑強的心沒有動搖。是鴿子扭轉了其乾坤，他的世界因此充滿陽光。苦心孤旨鉆研的一道名菜，拯救了苦難的一家人，劉斌及其夫人楊正英，以鴿子為原材料，再一次譜寫了“一招鮮，吃遍天”的動人故事，翻新了古舊的版本，以意志和智慧，創造著精神與物質的雙重財富。

走，到“自力餐館”吃鴿子去

自古有言：“荊州人膽子大，吃東西不問價。”其意思一指三國古城人豪爽，二為楚地的飲食文化盛行，三是崇火尚鳳的民族敢于享受口福。一旦進入湖北省荊州市的范圍，只要提及吃鴿子，食客們都會不約而同、爭先恐后地想起和直奔一個并不起眼的小餐館——“自力”。

“自力餐館”位于名揚中外的荊州城（亦稱江陵）西南角，寬闊的南環路直貫東西，在皇城腳下的郊區白龍村地段，道邊赫然立著一塊醒目的招牌，指示你向南的江堤邊轉彎即到，門口有停車場，燈箱上的大字倒是與主人的身份和愿望相符——自食其力。因是處于建設發展的紅線以內，規劃不能有高層建筑，并且因征地有遷移的可能性，所以一律的平房。

所謂的鴿子都是足月以后、百日之內的乳鴿，而且是專供食用的肉鴿，其它品種的鴿子一概不納入“進口”之列。因為，劉斌早先養過本地的土鴿和信鴿，什么“雨點”、“半頭紅”、“褲腿”、“鳳頭”……的一大群，盤弄了多年，與鴿類有著極為深厚的情緣。現如今，端上餐桌的全是純白色羽毛的肉鴿，每宰殺一只，于褪毛開膛之前，劉斌都要教導聘用的員工，像烹雞一樣仁慈地念叨：“鴿子鴿子你莫怪，你是人間一碗菜。”

由于制作的工序嚴格、配料講究，所以口感鮮嫩，味道出眾，且有兩種烹飪及食用法：清燉和紅燒，均以火鍋的形式呈現。前者口味清淡，適合喝湯；后者咸辣口重，宜于啖肉。兩者皆新鮮，色香味俱全，具有豐富的營養，再佐以特色小炒和齊全的其它菜肴，配給頗具鄉村風味的柴禾灶架大鐵鍋燒制的農家鍋巴飯，傳統與現代有機地結合，將餐飲文化發揮到極致，供食客任意挑選，各取所需。

漸漸地，“劉斌的鴿子”成了口碑，做出了影響，名氣大了，終至成為“自力餐館”招徠顧客的王牌。門面給撐起來了，生意越做越紅火。曾經來荊州鉆探石油的山東勝利油田和湖北潛江油田管理處的工作人員，就沖這與眾不同的口味以及實惠公道的價位，在此做了不少生意，以至轉移到別的地方后，依然齒留余香，心存懷念，一有機會抵達荊州，即使彎轉太多、事務再忙，也要撥冗專程趕赴這家小型餐館，親臨品味，大快朵頤，甚至打包，不惜長途奔襲，捎給親友分享。一道由鴿子烹制的名菜，對著窗戶吹喇叭——名聲在外后，“自力餐館”常常是高朋滿座，前來進餐的人們需要等候排隊，于是便有了電話預定的，或者事先相約，將做好的菜整個席面搬走，省得著急挨擠，回去與賓客慢慢受用。就是每逢年關或重大節日，也很少得消停和休閑，人們往往邀上三五知己好友，一路談笑風生地來了，或在包房里打牌，或在大廳內唱歌，然后靜心地等待著美味出籠，娛樂就餐兩不誤。花錢的，心甘情愿買逍遙；進賬者，開心美意售服務。

吃得舒服，吃得滿意。食客們口頭的宣傳，敵得上新聞媒體拋售狗皮膏藥似的廣告，一傳十，十傳百，通過相互之間的介紹推薦，劉斌和他的鴿子不脛而走，譽滿荊楚。每天都要消費數十只鴿子的小小餐館，自此也帶動了相鄰區域養鴿業的發展。從中，劉斌這個重度肢殘者看到了自己生存的價值，他的愛妻楊正英女士從此也跟著有了成就感。他們以兩個人僅有一雙勤勞的手，和著血淚換取了今天的成果：不但自家衣食無憂，而且供給了正在北京上大學，攻讀研究生和博士學位的女兒劉曉青。此外，偶爾也替妹妹減輕贍養八旬老母的經濟負擔，搭救因病也是終身致殘的弟弟。人生如夢，若是擱在從前，他們兩口子想都不敢想。

這個“從前”指的是劉斌因工致殘之后、因鴿出名以前這段悲慘的日子，凄風苦雨中，他們甚至連一口飯也撈不上嘴……

慘！“電老虎”差點要了他的命

劉斌出生于1956年5月，初中文化程度，七十年代末期應征入伍四年，當的是炮兵，在部隊成為中共黨員，之后復員返鄉。為了培養農村基層干部，白龍村領導決定召回在外呈散兵游勇狀的他，出任第三組村民小組長，以便再擇期提拔。1987年初冬，為了開展滅螺工作，劉斌爬上田間的電桿，準備搭火接線抽水，不料被高壓電擊中，一頭從高達八米的空中栽了下來，雙手遭電火嚴重炭化，當即人事不省，慘不忍睹。

天塌了，地陷了，眼前一片黑暗。

經過醫院全力搶救，總算從閻王手里奪回了性命，代價是自此失去了兩條小胳膊。齊肘關節以下截肢的劉斌，完全沒有了自理能力，連抓癢、上廁所都必須有人幫助，就是眼看著有吃的東西，自己也難以弄進嘴，比一個小孩都不如，小孩還有盼望長大自立的一天。哪怕留一只手也好呀，他今后怎么生活？設身處地地為他一想，想就難過！說句不中聽的話，當初還不如死了好，一口氣一斷就百事了光，免得像現在這樣活受罪。親人是這么考慮，他自己更是如此思想。是賢良的楊正英給了他活下去的勇氣，她噙著眼淚對夫君說：“斌呀，既然做鬼都不要你，你就堅強地做人吧，啊！只要你活著，哪怕就是陪我說說話，我感覺也就不那么凄苦，也不覺得孤單啦！從今以后，我的手就是你的手，任憑你調遣使喚……”真的，正英的手雖然長在自己身上，從此卻分出一只跟著劉斌，并且成為他往后人生之旅的助推器。

提起劉斌的手，那可是一雙多么勤快、非常仔細的手。據其母親劉先英老人回憶，這是一雙不用交待吩咐、主動分擔父母勞累的手，做起事來格外認真細致。掃地的時候，地上若是粘了一根頭發、雞毛或者草屑什么的，他總是以手指清除干凈，保證一塵不染；如果發現菜園里的菜秧子被父母栽歪了，橫豎都不在一條直線上，即使過了幾天，他也要拔起重栽二道；家里的物件擺設，歷來都是碼放得井然有序……而如今，臂上曾經的手不復存在了，心間萌動的手則發癢難耐。劉斌并沒有閑著，操勞已成習慣的他，認為自己該干點什么。于是在他傷愈出院后，將原先騎用的自行車添置了一些配件，特意請人改裝成三輪，車斗在前，制動易為腳閘，他便利用殘存的斷臂趴在車斗簡易的橫梁上，橫梁既是龍頭掌握方向，也是他的依托和支撐。就這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記不清摔了多少跤，也不知幾次鼻青臉腫過，磨損的衣袖就不說了，斷臂的茬口蹭破流血愈合反復多遍，正英看在眼里，疼在心頭，淌著淚水求他：“你別練了，練會了又起什么作用？”可他仍舊一意孤行，終于練就了過硬的騎術，并且能在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街頭穿梭自如，如魚得水。

苦練車技自然有其用意。村里為了照顧他們方便，當時就安排他倆在村辦企業——鑄管廠當門衛，自己另外開設了一個小賣部，進貨時，三輪車自此就派上了用途，也便于一家三口出行，一車就統走了。后來在熱心人的資助和支持下，他們又逐步過渡改行至餐飲業。鑄管廠破產以后，由村里提供僅有的一點可憐的生活費，完全不夠開支，他們只得仰仗自己不太景氣的小生意加以補貼。此前，女兒曉青只有五歲，熱天火時的，顛顛地跟隨她爸爸去賣冰棒。大人身挎一只簡易的泡沫保溫箱，每逢有生意，他就彎下腰，以便幼女為顧客拿取雪糕和從他衣兜里找零錢。那時，盡管一天下來只有兩三元的進項，但日子過得充實，雖然艱難，可苦中有樂，畢竟這也是在賺錢養家糊口。再大一點，曉青上學去了，正英有個頭痛的毛病，一發作起來恨不得連膽汁都哇哇地嘔吐出來，感覺天旋地轉，不能自持，自然下不了床，連個開門的人都沒有。劉斌在心里干著急，只得掙扎著自己起來，用牙齒咬住門閂子，一次又一次、一點又一點地將門叼開。孩子中午回家沒飯吃，不是等候她在這個工廠上班的小姨——楊正紅，下班后給他們做，就是隨便買點什么便對付了，或者在他“君子動口”、姑娘動手的教導下煮點湯飯充饑。那段光陰，回想起來就揪心地疼痛。

絕，殘酷的現實逼迫他去改變

沒有手的日子是健全人難以想象的。冷或熱、累過度了，楊正英的頭痛就開始。一個冬季的晚上，她分別給女兒和丈夫洗過大澡，輪到自己沐浴時支撐不住了。劉斌見妻子老不出來，他不放心，用腳挑開未上閂的門，發現她已暈倒在澡盆里！劉斌趕緊呼喚曉青大開門窗，他心知之所以如此，一是由于緊張的勞累，二者因為那盆驅寒的炭火，長時間的緊閉使得室內空氣不流通，缺氧導致二氧化碳中毒。他慌忙直奔村醫務室叫來醫生，幸虧發現及時，處理方法得當，這才免于不幸。那時候，這地方還不繁華熱鬧，簡直可以用“荒郊野地”來形容，周圍沒有住戶，尤其是到了夜晚，絕少行人路過，只有游蕩的野貓野狗，落葉草莖在漆黑的朔風中沙沙作響，顯得陰森恐怖。

為了節省開銷，劉斌兩口子在附近開墾出了一塊菜地，他幫妻子去挑糞水澆灌，由于沒有手抓握，重心失衡，兩桶穢物落地，濺了他們滿身滿臉，飛出去的扁擔還差一點砸傷了人。聯想到諸多的不便，劉斌輾轉反側，徹夜難眠，他因此急白了一腦殼的頭發，并且開始脫落禿頂。不能這么死不死活不活地所謂“活”著，一定要闖出一條生計之路！他開動了腦筋。做點什么好呢？思來想去，認為只有做吃的合適，民以食為天，這是人人所必須的。說干就干，他們騰出了臥室，又在旁邊搭建了幾間小房，請來了掌勺的大師傅，正英既是老板娘又是幫工，而劉斌主動承擔了采買的任務。實際中，他是如何進行操作的呢，那輛三輪車便成了他的專用運輸工具，每天一大早，無論刮風下雨或者飛雪結冰，正英就給丈夫穿戴整齊，并且出恭干凈，出門之前交待他，總共有多少錢，分別裝在哪里。到了菜市場，劉斌按照事先記在心中的無字單，一件件一樣樣地購妥，付款的方式是由人家在其口袋里自取自找，他只過目，然后請商販搬到車上，大多數人也以助人為樂，因此他結交了不少好朋友，臨時趕急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過去，商品就自動上門了。

架勢是搭起來了，可是除了一些相識舊好來照顧他的生意以外，外來客源卻少得可憐，因此餐館也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清淡得門可羅雀。在悠長的時日里，歲月也跟著一起焦急，怎樣才能吸引回頭客和招來新食客呢？在商鋪林立的現代競爭中，只有創建自己的品牌方可成為業界強手，這是制勝的唯一法寶。如果沒有扎實的本領，過硬的功底，單靠他人的憐憫同情和無私的幫助周濟是不光彩大氣的，目前亟待打破這種尷尬的僵局。他們想過許多辦法，更試過不少方略，比如在分量上厚實一點、價格上優惠一些、服務上熱情加溫……可是奏效甚微，收益不大，這不是改變根本問題的竅門。他們達成共識，一致認同，首要的關鍵在于質量，要讓食客吃一口想二口，二口之下放不了，使別人惦記你的味道，這樣你才利于惦記別人的錢包。

這天，劉斌在街上看見了賣鴿子的，此刻他尚未意識到這里面孕育著商機，商機之內又蘊藏著人生的轉機，轉機便意味著對生活的改觀，只是那舞動空氣的翅羽聲，勾起了他對美好的養鴿時代親切的回憶。夜間，他夢到了一只美麗的紅羽鴿子，飛落于他的肩頭，嘴里發出咕咕的叫聲，好似要與他對話。“你要說什么呢？”他問鴿子。鴿子在他頭頂盤旋幾遭，又歇在肩上，他感覺那爪兒抓得特別有力。然后，鴿子撲騰幾下翅膀，抖動身上紫紅色的羽毛，于是紛紛散墜，雪花一樣地飄，花朵一樣地灑，點綴在他衣服上，突然頭一歪，咽氣了！他驚出一身冷汗，“啊”的一聲猛然坐起，待徹底清醒后，他仔細回味夢中的情景，這一切預示著什么？人世間怎么會有通體紅羽的鴿子，血也似的，而且猝死暴亡，是要我殺生么……

翌日，劉斌告訴正英這個夢，并不會解夢的女人仿佛特有悟性，觸動了靈感，欣喜地叫道：“哎呀！貴人神助，這是鴿仙來報夢，要我們拿它開刀做菜咧！”

純唯物主義者的劉斌哪能相信神話，這只不過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具體表現而已。但是，他答應“不妨一試”。豈料，這一試便一炮走紅，大獲成功。

哦！感謝你呀，飛翔的小精靈

因為同鴿子打過交道，劉斌積累了許多與之相關的科普知識。

鴿子又名白鳳，除了肉味鮮美，營養豐富，還有一定的輔助醫療作用。鴿肉的蛋白質含量在15%以上，其消化率可達97%。此外，它所含的鈣、鐵、銅等元素及維生素A、B、C等都比雞、魚、牛、羊肉含量高，所以民間有“一鴿勝九雞”之說。經常食用，具有改善皮膚細胞活力，增強皮膚彈性，改善血液循環，面色紅潤等功效。中醫認為，鴿肉易于消化，具有滋補益氣、祛風解毒的功能，適宜身體虛弱、高血壓病、動脈硬化癥患者、頭發早白、神經衰弱、貧血頭暈、男子睪丸萎縮和婦女血虛閉經之人食用。

但是，一般人進食注重的是口感和味覺，好吃就多吃，往往忽略了食物的營養成分。怎么樣才能夠既做到好吃，保證人體對有用元素的攝取吸收，又有利于身體健康呢？這就必須首先要在味道上下功夫，方可達到養身美顏之目的和實現推銷贏利。開始時，劉斌兩口子叫大師傅做出的鴿子，口味平常，幾乎沒有什么特色，正英便親自上灶掌廚，劉斌在一旁親口品嘗，仔細琢磨，認真探索，反復研究，多次實驗，用心體會，商量著如何如何做，討論著怎么怎么來，嘿！真格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慢慢地，漸漸地，所做的鴿菜竟然出色了，出味了，討得顧客喜歡、欣賞了。以后，他們又發覺，鴿子的大小、肥瘦、輕重以及殺法、如何除毛和除毛的水溫、盛裝的容器，在操作當中與哪些品種和質地的物件接觸過，比如木或竹制的砧板、金屬或土陶的碗碟，這一整套過程，甚至也同出色出味有著千絲萬縷極其微妙的聯系，因此必須時刻注意當心，否則便會影響到鴿肉的品質和味道。還有，即鴿肉入鍋入什么鍋、用什么油，火候的掌握、時間的長短均相當重要，千萬馬虎不得，一步不到位就將導致全面的失敗。再就是配料問題，用餐人僅憑肉眼直觀到的有香菇、冬筍、青椒或紅椒、姜片、蒜頭……等，看不見的咱就別說了，這是商業機密，我們的主人公目前也不同意公開。但務請勿生疑竇，菜里絕對沒有違禁品，都是正當正規并且不危害人體的安全用料配伍炮制。曾有好事者專程拿去有關部門進行嚴格化驗，不存在任何異物的跡象，結果是可以盡管放心食用。出于能夠理解的緣故，我們就此打住，回至正題。這鴿肉的燒制烹調中，各種香料輔料量的多寡、是預先調汁還是現場切絲、置入的先后次序都十分考究，工藝嚴謹，總之極為麻煩，店老板是花費了心血和才智的，每只鴿子的售價已經讓利至最低價位了，所以賺錢亦應該，不要眼紅，莫學鴿眼，目呈絢麗多姿的彩色。

其實，自古以來，鴿菜有多種做法，然而通過對應比較，“自力餐館”的鴿肉卻格外上口，受人青睞，馳譽荊楚大地。究其原因，是店主傾注心血的結晶，同時也與做菜時的心情密切相關。世上大大小小的廚師無以數計，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暗中掌握著他們的命運，它好像更垂青于既有天賦，又肯勤奮用功而且仁義的人。故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道酬勤”是有其一定道理的，之后才是“天不生絕人之路”，從眾多的平凡者中脫穎而出，走向輝煌。

近日，劉斌又給聘任的廚師張世華漲工資了，張師傅感激也欣喜，因為他與老板及其老板的餐館同呼吸共命運，經歷了興衰榮辱，更與他們一家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其間，小伙子幾進幾出，經過在外面的磨練摔打后，覺得還是在這里打工有保障，也有前途和錢圖。因此，他多年在“自力餐館”定居下來，一心一意鉆研廚藝。目前商未正式規范系統地定名的鴿菜，其中也有他一份小小的功勞和貢獻。

隨著生意的日益興隆鼎盛，劉斌還想擴大經營規模，比如發展周邊的養鴿業務，形成產銷一條龍。但是眼下急需解決的是自身建設問題，餐館門面要整修，以適應發展環境的需要，原先的菜地硬化改作停車場。不過，這只是設想罷了，一切要靠經濟是否許可。他是因工傷殘，原有的生活補助根本跟不上消費水平，自己的利益必須爭取，但改朝換代的村里當權者揚言要將其送至福利院去。唯一付諸實際行動的是多請了兩位幫工打雜，以減輕正英的勞動強度，免得三天兩頭頭痛欲裂。

命運折斷了劉斌的臂膀，鴿子為不幸人嫁接了心羽，從此去搏擊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