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博覽》海外卷第一期中,《圣彼得堡樓頂漫步》是一篇引起了我的共鳴的好文章,喚醒了我童年的美好記憶。上世紀70年代中期,我所在的縣城規模不大,幾乎沒有高大建筑,最高的也就只有四層的瑞金飯店,公家的、私人的房屋一般都只有兩層。那時候,我還是個小不點兒,讀小學,放學或放假時,常常和小伙伴溜進飯店,登上樓頂,觀看縣城風光。在那里,小小縣城一覽無余,藍天、白云、飛鳥、樹木、行人、房屋、水塘,還有遠處的青山,山上的寺廟和白塔,都能看到。高空的大雁排著人字隊伍悠然飛翔,我們常常目送它們消失在天際。那時只有偶爾一兩輛汽車在寂靜的公路上駛過,還會帶起一團灰塵。因為都有樓頂享受的經歷,讓我憶起了當年,仿佛如昨EI的事。有觸動,就有了想象;有了對比,想起了過去的生活,有苦也有甜。好久沒有讀到讓我回味這么久的文章了,靜靜地想一想,很有意思。現在登高望遠,看到的世界也很精彩,但是寥廓的天空,有疏有密的樹林,遼闊的原野,只能從模糊的記憶中去追尋了。
看到今年第三期的社會責任投資一文,想起來前一陣子在網絡上看到的新聞,綠色和平組織呼吁暫停對金東紙業的環保核查,以阻止金東紙業上市。盡管之前,國家環保部曾經在官方網站上公布金東紙業的環保核查結果為合格,但多年來,對于金東紙業的母公司、印尼金光集團在中國毀林的傳聞時有耳聞。
姑且不論實際情況如何,最起碼綠色和平組織的目的是出于對社會負責。而反觀社會上大多數普通人,特別是中國的股票市場投資者,在作出選擇時考慮到社會責任和可持續發展的又有多少?很多人關注的只是走勢、業績等等關鍵詞,逐利而不思理,真希望貴刊的文章能在社會中造成更大的影響,讓更多人開始關注單純的經濟數據之外的其他社會問題。
看《世界博覽》已經很多年了。記得當年剛上大學,在閱覽室的架子上發現了它。隨手一翻,充滿異域風情的文字,精致大氣的圖片和恬淡優雅的氣質讓我從此深深的愛上了它。
當年沒錢出國旅游,這本雜志便成了我看世界的一個窗口。現在有機會走出國門了,而很多地方都是《世界博覽》讓我產生了最初的幻想,勾起了我想親眼看看他們的愿望。當我站在塔頂看蔣“萬塔之國”蒲干的原野上那些被晨霧繚繞的佛塔,我突然想感謝《世界博覽》雜志,是它讓我了解緬甸這個國家,讓我知道了蒲干這個美麗的地方,讓我有動力到這里來看一看。
但是,看了這兩期雜志我卻有些傷感。因為我覺得自己不認識這本跟了我多年的雜志了。出然它開始關注時事了,弄了很多新聞資訊,但是它卻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份恬淡和安逸的港灣了。我也能理解它所做的努力,我也明白一本人文雜志在社會上生存之艱難。但是我只是想說,我們正是喜歡它過去的那份脫俗的美,那種雖然落寞卻仍然高貴的氣質。而這,就好像田園牧歌被鐵路煙囪慢慢湮沒一樣,在現代社會越來越難找了。
看到貴刊第三期《SRI:社會責任投資》時,恰逢蒙牛“特侖蘇致癌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之時,心里頗多感觸。事實上,稍微有一點科學素養和邏輯分析能力的人,都可以看出蒙牛特侖蘇牛奶存在問題。然而,在方舟子先生多年地揭發披露,以及各種事實、證據面前,蒙牛仍舊不旨給公眾做出一個誠實的態度,甚至不惜重金進行廣告和媒體公關。 “企業社會責任”如今可以算是一個十分時髦的詞匯了,但也越來越成為企業作秀的一種手段。把錢投入社會公益事業,不過是營銷的一種手段——被商人們叫做“公益營銷”。正如文章中所說:“美麗可能是膚淺的。在慈善和環保成為潮流的今天,幾乎所有公司都會表現出愿意承擔社會責任的姿態,這讓社會責任投資者更難選擇。”比如蒙牛雖然歷年來做過無數公益活動,卻還在繼續向公眾販售著不安全的牛奶,這樣的公益活動無論效果如何,都不得不讓人懷疑只是做了一些“看上去很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