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盒
我在夏日的山上
找到它的金子
空氣在這個詞中
發出“狂亂的顫抖”
樹枝正在腐爛,
午餐盒發出異味
哦,我掀起我的紫金袍子,
這一小片土地便獻出那惟一的太陽來
給這里,那里
在安條克郊外
至少到四十歲,他才找到說話的語調。
他可以這樣說給手藝人達蒙、狄米斯托克利、
愷撒里翁、亞里斯托俄洛斯聽。
在那里,前兩者,像他自己,
而后兩者,簡直就是俊美純靜的青年。
他們的死期也總是能在預言中得到答案:
一點也不像虛構的人物。
也許只有奧登、米沃什、布羅茲基理解那些烏有的
靈魂。他們說話的語調,
憂傷、短見,他們的母親,
在書中,叫……瑪麗亞梅,
一千年前在四十歲的安條克郊外,似乎想要
告訴后來的大師們,謀殺在怎樣進行。
我將
如果我死了,我的孩子還可以替我活著
她盲目地以為,她是一個人
其實不是,她是另一個我,
是我重新來過一遍,并被我,在少量的日子看見。
我看不見我是如何死的,
她能看到。我們的家,在一條寬闊的馬路邊上,
她憑此永記她母親的死——她死在大路邊。
她死了那么久——但她何時才能逃離這記憶?她如何才能
從大路邊的優雅門房里拿走她的行李,
向那個年老的男人打上一個熟悉的招呼
再向她無所事事,又有些悲傷的父親告別,向他們告別。